“三爺是個講道理的人?!贝簳哉J真回道。
龔炎則見她這小模樣,眼睛亮晶晶的,臉蛋粉粉嫩嫩,望著他的時候似把他當作整個世界放在眼底,毫無畏懼也毫無保留的親近,豈能不討他歡喜?當即狠狠抱住,咬牙道:“爺可真叫你勾了魂了?!?
春曉心里一暖,雙臂慢慢抬起,環住他健碩的腰身,將臉蹭了蹭,埋到他心口,聽著他胸腔里強而有力的心跳,微微彎起嘴角償。
而后龔炎則陪著春曉逛了繡樓,定了四五十身四季衣裳,原想著裁一些布做枕套并鞋子、荷包、扇套,待成親后孝敬長輩,還有給平輩、晚輩的認親禮,龔炎則卻說:“做這些傷眼睛,若是悶著無聊,明兒爺送去張家個戲班子,悶了你就請張家老太太、太太們聽戲。攖”
龔炎則沒說的是,前兩日他又給敏貴妃去了書信,求鳳冠霞帔,又與打了多年交道的內務府總管太監去信,要了宮制的錦帳、面盆、燈臺、枕套、被褥等等凡皇家宗親成親用到的,整整齊齊備了一套。
“別,婢妾有一回聽戲便睡過去了?!贝簳悦[手,逗的龔炎則哈哈大笑,便道:“那便隨你做針線,只不許貪晚,天稍一擦黑就收起來,回頭爺問你的丫頭,若是不聽話,可是要受懲罰的?!?
什么樣的懲罰不言而喻。
春曉騰的紅了臉,左右看看似沒人聽懂兩人打的啞謎,心里甜絲絲的,只覺得人海茫茫,與眼前這個男人最親近的是自己,人生路途漫漫,與他攜手的也是自己,將來會成為他的妻,舉案齊眉,世間再美好的事正是如此了。
龔炎則說起丫頭,便道:“即是丫頭病了,就讓張二爺再安排一個給你,出來了沒有人侍候怎么行?”想了想又道:“爺看朝陽是個忠心的,不若把她給你送過去,只陪你解個悶,張羅著跑個腿兒也夠用了?!?
春曉也著實想念朝陽,笑著應了。
晚些時候龔炎則送春曉回去,兩人頗有些依依不舍,龔炎則更是繃直了嘴唇,十分不爽,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偏偏要送到別人家里去,以他肆意慣了的性子也著實憋屈了一回,甚至想著,要不要迎合民間娶個媳婦好過年的說法,年前就把春曉收回自己身邊來,可成親到底不是兒戲,老太太那里還沒吐口,敏貴妃那里的賞賜還沒來,更遑論給內務府的信才過去兩天,總歸是還得等。
春曉見他黑著臉,好笑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龔炎則緩了緩臉色,反手勾住春曉的手指頭,臉貼臉的親了親,這才撩簾子先下了馬車,待春曉進了張宅,這才叫車夫調轉馬頭離開,稍晚些的時候,叫隨從把朝陽送過來,豈料朝陽連門都沒進得張家大門就又被送回來了。
張二爺親自來見龔炎則,誠心誠意的解釋道:“實在是家規森嚴,仆婦都是幾輩子的老人,家里守著鐘樓不便進生人,三爺您盡管放心,春曉姑娘那里若是缺人手,就是把老太太身邊的人撥過去都行。”
---題外話---第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