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倆回了太師府,龔炎則書房洗簌換衣,福海退出來尋福泉。
福泉也想尋福海,倆人一見面都有些急迫的搶著開口,還是福泉穩(wěn)重些,沉著氣讓他先說,福海就絮絮叨叨的把遇郭志杰經(jīng)過說了一回,深知福泉心思縝密,敘述的也詳盡,生怕落了一絲半縷的就領(lǐng)悟錯了三爺?shù)囊馑肌?
福泉聽完愣了半晌,回神一個指頭頂在福海腦門上,咬牙道:“誰提起海哥兒不說一聲伶俐,結(jié)果怎么著,是個聾子瞎眼蠢貨。”
福海與福泉同歲,只生日小兩個月,知道福泉是在點(diǎn)撥他,忙討好的笑道:“哥哥快說,三爺?shù)降自趺聪氲摹!?
福泉沉思片刻,道:“你做錯兩件事,頭一件是三爺惱五爺,卻誤以為是舍不得趙姨娘,引著爺出去尋樂子,冷落了周姨娘,也讓春曉姑娘的事未能及時了局而拖出了怨忿。另一件是你氣量狹窄,得罪郭志杰,以至于不愿春曉姑娘起復(fù),三爺交代的差事也敢無視。第一件你得罪了三爺后院所有主子,第二件你卻是惹了三爺。”
“啊?”福海收了嬉皮笑臉,一下就懵了,隨即臉煞白,驚呼:“現(xiàn)下如何了局,還求哥哥教我。”
福泉沉默半晌,叫福海附耳過來,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話兒,福海一時揚(yáng)眉一時蹙眉,最后點(diǎn)頭:“如此便聽哥哥的。”
再說龔炎則離開后,春曉在舅舅處又坐了坐便也起身辭去,郭志杰道:“你還回去做什么?”
春曉道:“怎么說也是三爺恩典,我得回去磕頭謝恩才好離開。”
郭志杰無法,只得送春曉回去,見她與魯婆子進(jìn)去了才回轉(zhuǎn),且不說郭志杰如何與妻子馮氏說這件事,只說魯婆子,擔(dān)憂一路,待只有她和春曉一處時,才道:“三爺真肯就這么算了,若是好話好說也就算了,有道是人在氣頭無好話,別是三爺氣狠了要整治你。”
春曉心里也忐忑,卻不想旁人為她擔(dān)憂,笑的和軟道:“哪能呢,三爺乃丈夫,一言九鼎,必不會出爾反爾,更不會和我一個小女子計較,婆婆且安心吧。”
兩人說著話穿過小徑去了,待走遠(yuǎn),一人手里捏著帕子捂在嘴角,一雙杏眼睜的大大的,回神便去瞧旁邊立著的女子,心疑道:“姑娘,看來春曉這小賤蹄子又去勾丨搭三爺了,就是不知具體何事。”
被喚作姑娘的便是紅綾,紅綾看了眼珍兒一時沒言語,心想,我今日特特的走來這處就是想看看春曉如今的處境,沒曾想她竟然私自出府,還與三爺撕纏不斷,往日倒沒看出來,竟是個內(nèi)里藏奸的,難怪三爺去京城回來還帶了她那一份東西,哼。
“姑娘?”珍兒怕冒名頂替的事情敗落,自然特別緊張春曉的舉動。
紅綾一翻白眼,低斥道:“叫魂呢!”
珍兒被紅綾整治的不禁嚇,跟著渾身一抖,即便再心焦也不敢再問。
“回去。”紅綾冷冷看了眼春曉離去的方向,招呼珍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