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第26章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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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春海的陰謀得逞,抓住了魏德民和周和光,小川喜不自禁,立即將裘春海從警尉提升為警佐。小川特意帶著裘春海到古賀大佐面前表功擺好。

古賀笑容滿面:“恭喜裘警佐!一個共產(chǎn)黨的密探,一個國民黨的諜報,都抓到了,很好。下一步呢?”“下一步要從他們嘴里掏東西!”小川說。古賀說:“一定要掏出來!尤其是那個共產(chǎn)黨,對清剿抗聯(lián)非常有用!”

裘春海十分得意,他決定再突出表現(xiàn)一番:“抓人不是目的,我們的目的有三,首先是阻止他們對我們進(jìn)行干擾破壞;再就是從他們口中獲取情報,了解和掌握敵方的情況,以便制定我們的行動計劃;第三,我們要讓他們?yōu)槲覀兎?wù)——他們都是這方面的能人。第一個目的卑職已經(jīng)完成,要想達(dá)到另外兩個目的,卑職實在難以勝任。”

小川說:“你有什么要求?”裘春海說:“不敢說要求,我只想請你答應(yīng)我:讓我說了算。”小川說:“當(dāng)然,這個案子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

裘春海站在審訊室內(nèi),得意地抽著煙。屋中間放著一把椅子。門開了,周和光被押進(jìn)來,他腕上帶著手銬。偽警察把周和光按在椅子上,站立在一旁。裘春海轉(zhuǎn)過身來:“沒想到吧,周掌柜?”

周和光冷笑一下:“但也不意外。”裘春海問:“我為什么要抓你呀?”周和光說:“誰知道呢?通過幾次接觸,我感覺你這人有點兒不正常。”裘春海走到周和光面前:“我早知道,你是國民黨的諜報人員。”周和光不理他的茬:“我是買賣人,開綢緞莊的——這你清楚。”

裘春海從桌上拿起那把手槍,擺弄著問:“買賣人怎么會有這個?放在槍角地磚的底下,也不怕生繡?應(yīng)該涂上一層油包上。但是,涂上油,用起來就不放便了——因為你要經(jīng)常用它。是吧?”周和光說:“天下這么亂,我經(jīng)商四處走,要防身。”裘春海繞著周和光轉(zhuǎn):“是啊,天下太亂了,前不久,這槍響過——彈痕還很新呢。”周和光說:“我碰到一條野狗,它咬人,我開了一槍。”裘春海說:“私藏槍支,這在咱滿洲國,也是犯罪的吧?”周和光盯著裘春海:“你就按私藏槍支定我的罪吧。”裘春海獰笑:“這個罪名對你來說那就太輕了。”周和光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態(tài):“你想咋的就咋的吧,我接著。”

裘春海盯著周和光冷笑,突然拍案大喝:“你的電臺呢?”周和光異常冷靜:“啥是電臺?我只知道柜臺。”裘春海氣哼哼地說:“好,周掌柜,你是不一般,我不該一般地對待你。”周和光坦然答道:“請便。”

裘春海第一個回合與周和光交手一無所獲,他把希望寄托在對魏德民的審訊上。魏德民坐在裘春海對面的椅子上,手上戴著銬子,頭上纏著紗布。

裘春海面無表情地說:“我手下的人下手重了——可是,不把你打昏過去,逮不住你。”魏德民打著啞謎:“打昏我干啥呀?你們說讓我走,我就跟你們走——我是良民吶!”裘春海冷笑:“咱開門見山吧,從第一天見到你,我就感覺你是抗聯(lián)的人。”魏德民一口否認(rèn):“不是。我是莊稼人,給人扛活的。”

裘春海站起來,望著魏德民笑:“你不覺得你回答的太可笑了嗎?拿著二十響,會是莊稼人?”魏德民說:“拿著二十響,就一定是抗聯(lián)嗎?冤枉啊!”裘春海站起來,望著魏德民笑:“我的人去騙你,說到‘團長’,你就出來了——這是咋回事兒呀?”魏

德民順著話茬兒往下溜:“我沒聽見啥團長啊。我覺著院子里有動靜,就從屋里出來了,我覺著那個挺可疑,就跟上了,想弄個究竟兒。”

裘春海單刀直入:“你的槍是從哪兒來的?”魏德民仙笑著:“說了你也許不信,撿的。”裘春海譏諷地一笑:“你當(dāng)我是光腚小孩子?”“說吧,在哪兒撿的?”魏德民像講故事一樣順順溜溜地說開了:“這地方你也知道,在秀水屯西南邊,就是靠著日本人開拓團的正南,有一片林子,是吧?去年冬天,我尋思套幾只兔子,就去了那片林子里。我鉆樹棵子里正下套呢,就發(fā)現(xiàn)一個又黑又亮的東西,拿起一看——就是這把槍。”

裘春海笑了:“露餡了吧?你的意思我明白,這槍撿來的有根據(jù)——抗聯(lián)劫走了開拓團的槍支彈藥,是從那條道上撤回山里的,是他們慌忙中掉下來的。”魏德民陪著裘春海笑,心想,與這小子說開對口相聲了:“哎喲,對,我還一直劃魂兒呢,這槍咋跑這來了?你這一說就對上茬口了。后來我聽人哄哄,說抗聯(lián)搶了開拓團的槍。”“抗聯(lián)搶開拓團的槍,和你也有關(guān)系吧?”

魏德民說:“可別這么說,這可要掉腦袋呀!我跟抗聯(lián)八桿子打不著!”裘春海想來個黑虎掏心:“撿到槍,為啥不交警察分駐所?”魏德民是以四兩撥千斤:“我哪敢吶,還不治我的罪呀?實話跟你說,我還想偷偷拿它換倆錢兒呢。”

裘春海是一計不成,又施一計,他要請這二人吃飯。一間很典雅的餐廳里,餐桌上擺好了酒菜。桌邊坐著魏德民,周和光倒背手,看四周墻上的字畫。門口,站著老苗和兩個特務(wù)。裘春海進(jìn)來,沖魏德民和周和光連連抱拳。

“來晚了,失敬,失敬。”裘春海坐到桌邊,招呼著“來,都坐呀!坐!”他對老苗和那兩個特務(wù)揮揮手著:“你們?nèi)グ桑瑒e戳這兒掃我們的興。”

裘春海給魏德民和周和光倒酒。魏德民調(diào)侃著:“周掌柜,我聽說,人犯臨行刑前,都供一頓好吃的,咱這是……”周和光看著裘克海:“老裘,就為我那把槍?就殺頭……”魏德民馬上就勢接上話茬:“哎喲,周掌柜,我也是因為一支破手槍,咱倆是一樣的罪名呀。”裘春海說:“你倆是一樣的罪名——反滿抗日!”魏德民故作驚恐狀:“這個罪名可大了!”周和光一唱一和:“是啊,老裘,我可沒那么大膽子。”

裘春海說:“先不說這事兒。咱兄弟三個,都跟宋家姐妹有關(guān)系吧?我跟天好,己經(jīng)是夫妻了;天月跟周掌柜的,也是早晚的事兒;你魏先生……”魏德民連忙截住話頭:“我是給她們家扛活……”裘春海笑道:“得了吧,我那二小姨子對你的那眼神兒,我早看出來了。”魏德民一個勁兒地否認(rèn):“我的事跟她家沒一點兒瓜葛!”周和光也說:“天月不知道我有槍。”裘春海看著這兩個對手說:“別急,我是說,咱哥仨,其實是連襟,沒有不可以說的話。”他端起酒盅,“來,咱哥仨兒碰一個。”魏德民搖搖頭:“我不會喝酒。”周和光同唱一個調(diào):“我從來滴酒不沾。”裘春海笑笑:“那,我就不勉強二位了。我自斟自飲。”他抿了一口,又指著桌上的菜,“吃菜呀!酒不喝,可以找借口,菜不吃,說不過去吧?”魏德民和周和光互相看看,拿起了筷子。

裘春海唱著獨角戲,好像很真誠:“我知道,你們兩個瞧不起我,心里說不定正在罵我漢奸、狗特務(wù)呢,我是給日本人做事,坑害中國人,可我不做行嗎?日本人強大,

咱就得靠著人家。人得活呀!當(dāng)初,我也是一條漢子,我也跟日本人真刀真槍干過,有啥用啊?如今,連關(guān)內(nèi)都是日本人的天下了!”

裘春海給魏德民和周和光挾菜:“現(xiàn)在沒外人——外邊也都是我的弟兄,我現(xiàn)在跟你倆說實話。我審問你們,那是官樣文章,不得不做,我并沒問你們太重要的事兒……”魏德民立即接住話茬:“我可再沒別的事兒了!”

裘春海上來虛晃一槍:“別遮!我追向你開拓團的槍支彈藥被抗聯(lián)劫去的事了嗎?”魏德民說:“我真不知道呀!”裘春海又是一詐:“古賀聯(lián)隊一個小隊被殲,和你也沒關(guān)系?”魏德民只彈他的老調(diào)子:“我一個吃勞金的,你可別往我頭上扣這么大的屎盆子呀!”裘春海說:“你總往山里跑,干啥去了?”魏德民說:“想弄點兒山貨,打個野物啥的。”

裘春海拉開硬弓,想來個一箭雙雕:“我的人一直跟著你,可這個人沒了。這個人你認(rèn)識——”又對周和光說,“你也認(rèn)識,就是那個啞巴。”魏德民說:“啞巴?啊,對,就在你和天好要成親的頭一天……”周和光說:“是是,有個啞巴把你找走了。”魏德民,反手回?fù)簦骸斑@個事兒我可得說你,你太不像話,你把天好可坑苦了,沖這個,你不是人……”裘春海說:“別打岔!我是說那個啞巴,他一直跟蹤你,如今他沒了,死了!他是我們小川太君的親外甥!”魏德民說:“這和我有啥關(guān)系。”裘春海說:“他是跟蹤你死的,你咋能說沒關(guān)系?”魏德民打著啞謎:“他也是,跟蹤我干啥……”裘春海還在賣乖:“關(guān)于啞巴,審訊你的時候,我可一句也沒提。我一提起來,小川科長會對你不客氣……”

裘春海繼續(xù)向魏德民和周和光說著:“……手槍,沒事兒;電臺,也沒事兒;那一小隊的日本兵被全殲了,咱可以遮過去;那個啞巴島田死了,咱也可以打個馬虎眼。我裘春海可以把這些事兒全抹平了。跟我干吧,我保你倆會有綿繡前程。”他繞了這么多彎子,終于說到正題上,這頓飯不是白吃的。魏德民說:“我啥也不會干,咋跟你干吶?”周和光說:“我還有老娘和一個鋪子,撇不開。”裘春海進(jìn)一步不厭其煩地利誘著:“你,一個共產(chǎn)黨,你,一個國民黨,咋尿到一個壺里啦?你們能干過日本人嗎?咱借著日本人的勢力,正可以干一番自己的事業(yè)嘛。你們倆可以做我的左膀右臂,我就不信我們干不成大事!”

魏德民不再說相聲,來了個單刀直入:“這我可得說心里話了,跟你干,我怕別人罵我忘了祖宗!”周和光總和魏德民步調(diào)一致:“是啊,共產(chǎn)黨也好,國民黨也好,都是中國人,你算啥人吶?”裘春海“啪”地摔了酒盅,站起來,怒視魏德民和周和光。他黔驢技窮,終于兇相畢露。魏德民猛地掀翻桌子,一不做二不休:“老子也不跟你演戲了!我就是抗日聯(lián)軍!”周和光仍坐著,臉上掛著笑容:“反正你也不會輕饒我們,我也告訴你,我就是國民黨的地工,搞諜報的,你愛咋的就咋的吧!”

老苗和兩個特務(wù)握著槍闖了進(jìn)來。裘春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行!二位有種,我佩服!我知道,我他媽在你們眼里狗都不如!可我會好好活著,我讓你們?nèi)ニ溃 彼麑厦绾埃鞍阉麄z帶走!”走到門口,魏德民轉(zhuǎn)回身:“姓裘的,你以為你還活著嗎?呸!”魏德民和周和光被兩個特務(wù)推出門去。老苗說:“這兩個小子,挺光棍吶。”裘春海氣急敗壞地說:“看來,不動真的是不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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