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之后,慕容絮白皙的皮膚開始泛紅起來,可是她的手一直在揉搓著,根本不顧自己已經泛紅的皮膚。
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膚都搓下來,凡是南宮策觸碰過的地方,她都百分百的去擦拭。
芙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幾乎渾身泛紅的她,疾步上前拽住了她不停擦拭的手,驚訝出聲:“娘娘,您在做什么呢?您看您皮膚都紅了!”
她卻是十分淡然,事不關己的說到:“無事,本宮就是想洗洗干凈而已。”
“娘娘,都這樣的您還要洗多干凈啊?您起來讓奴婢幫您擦擦吧。”
說完也不等女子回答,隨即從水中把她給拽了出來,芙蓉知道,要不是她強硬一點,女子恐怕能夠呆到把熱水變成冷水。
“娘娘,您這樣把皇上晾在那里會不會不太好?”芙蓉一邊擦拭著,一邊詢問到。
女子眼眸抬都沒抬,冷聲說到:“無事,他已經被迷暈了,明兒起來根本學不會想起來今日發生了什么事,只會以為本宮昨兒侍寢了。”
“皇上睡在您的寢殿里?那您今兒睡在哪里?需要奴婢去把偏殿收拾出來嗎?”
“不用,本宮貴妃榻上稍微瞇一會兒就行,明兒早上還有事需要處理。”
芙蓉見此便也不再說什么,只默默的幫著女子穿上了厚實的衣物。
“對了,今日本宮寢殿里發生的事情,萬不能讓別人知道,該怎么做你知道的。”
芙蓉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說到:“娘娘今日第一次侍寢,皇上和娘娘自是有許多話要說,奴婢自然不會打擾。”
“很好!”
在后宮這么長時間,芙蓉總算是適應了這里,因著她原本就比香卉沉穩一些,在熟悉了所有的事物之后,在處理事情上面,竟是比香卉更加的周到。
扶著女子在梳妝臺上坐下,芙蓉拿著梳子幫著梳理烏黑的發絲,女子的手里不停的摩挲著手中的金釵,雙眸微沉。
在梳理好后,芙蓉又扶著她在貴妃榻上坐下,隨即轉身去拿了厚實的毯子過來,覆在了她的身上。
“娘娘,現在夜里天涼,奴婢給您拿了條厚實的毯子,免的得傷寒就不好了。”芙蓉的雙眸中滿是關切。
慕容絮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說到:“謝謝你芙蓉。”
“娘娘,您和奴婢之間還用說謝謝嗎?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說著,扶著她在貴妃榻上躺下,幫著掖了掖毯子,“奴婢就在外面,您要是什么事兒的話就喊一聲,奴婢能聽見。”
有芙蓉在,她確實安心了不少,點了點頭,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眸。
芙蓉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把屋子里面的蠟燭都弄暗了些,讓她容易入睡一些之后,才輕聲的出了殿內。
然而,慕容絮雖然閉上了雙眸,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入睡,一件件的事情猶如大山一般壓在她的心頭,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心里明白,侍寢這種事情在后宮之中時最為平常的,有了第
一次自然就會有第二次,還有以后的更多次!
她總不能每一次都用這種辦法,總得找出一個長久之計。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之上,她幾乎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腦海里想的,都是今后該如何。
第二日太陽才剛剛升起,慕容絮便從貴妃榻上起了,赤腳走到南宮策的床榻邊,滅掉了燃了一個晚上的香,以便男子能夠按時清醒過來。
自己則是喚了一直在門外的芙蓉進來,伺候自己梳洗。
原本她是打算睡到男人身邊,等他走后再起來,可實在忍受不了呆在他的身邊,索性便連假裝也不愿意了。
南宮策從床上轉醒的時候,芙蓉已經在開始幫女子梳理發髻,剛醒過來的男人很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雙眸毫無焦距的盯著女子的方向發愣。
慕容絮也不說話,只是在鏡子中打量著男人的神情,同時讓芙蓉幫她戴上了失而復得的金簪。
男人很顯然此時也已經回過神來了,“這金簪倒是很久沒有看你戴過了。”昨日晚上發生的事情雖然不是特別的清晰,但他卻隱約的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她的身子。
慕容絮卻是不愿意與男人寒暄,轉過身,雙眸定定的看著他,“臣妾希望皇上您能夠說話算話,今日就放了邵漣。”
一大早就談論這樣的事情,南宮策的心里原本對她還有一絲愧疚,畢竟昨晚是他強迫了她。
然而,在女子的這番話之后,他那一點點的愧疚在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額頭的青筋有些凸起,沉默著并沒有說話。
見此,慕容絮不禁有些著急起來,隨即從梳妝臺前站了起來,質問道:“皇上您莫不是想翻臉不認賬吧!”
看到她如此激動的情緒,芙蓉不禁默默的拉扯了一下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太過于激進。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男人嘲諷的話接踵而至。
“朕乃是天子,自然說話算話,不過你用得著這么著急嗎?難道昨天晚上朕還沒有滿足你?!”倏然從床榻之上站起,男子的話語之中充滿陰沉。
偏過自己的雙眸,并不愿意與他直視,“如此就好,芙蓉,去把宮婢喚過來,伺候皇上更衣上朝。”
說完,便要轉身離去,卻是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
“你去哪里?”南宮策的雙眉緊皺,眼神之中充滿疑慮與質問。
用力的掙開了男子的手,輕笑一聲,“臣妾這么早還能去哪里?自然是去向皇后娘娘請安,皇上您以為臣妾是惠妃嗎?”
突然聽到惠妃的名字,南宮策的表情一怔,隨即問道:“惠妃到底怎么了?為何你如此針對于她?”
“皇上還是想想惠妃為何如此針對皇后娘娘才是!現如今整個后宮之中,恐怕除了臣妾,再沒有去向皇后請安的人了。”
說著,雙眸瞟到了他的身上,“臣妾倒是想要問問,皇上是否在考慮廢后之事了?”
輕描淡寫的兩句話,雖然沒有給南宮策準確的答案,卻是讓男人有了去了解的心
。
跨出殿外,她終是稍稍的送了一口氣,雙眸卻是盯著剛才被男人拽住的手腕微微發愣,竟是連腳步都停了下來。
“娘娘?您怎么了?”芙蓉疑惑出聲,自從昨晚之后,她就發現自家主子經常會一個人發愣。
停住原本要去往皇后宮殿的方向,慕容絮調轉方向回到了棲鳳宮,不過去的方向不是自己的寢殿,而是璐充儀的寢殿。
璐充儀今日也起的早,看到忽然出現的女子,心中自是驚訝的。
宮里誰都知道昨日是她侍寢,按理來說今日根本不會起了這般早,更別說是在這個時辰出現在她的宮里的。
雖然心中疑惑,卻是沒有問原因,只是笑著把她迎了進來,璐充儀知道,若是這個女子愿意說,她自然能夠知道原因。
但若是這個女子不愿意說,就算她再怎么問,也不會問出答案。
慕容絮的臉上充滿尷尬的神色,“茜兒,真是不好意思,這么早就來你的宮殿打擾你。”
“你這是在說什么傻話,我們情同姐妹,又何須在意這些虛的東西。”
“茜兒,能不能讓宮婢打盆水來,我想清洗一下雙手。”
如此簡單的要求,璐充儀當然可以應允,隨即喚了宮婢,片刻的功夫,熱水便打了上來。
和昨日晚上一般,女子像是患上了潔癖一般,對著一雙本沒有什么臟東西的雙手搓了又搓。
直到芙蓉上前制止,才算是停了下來。
璐充儀是何等聰明之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女子的不對勁,試探著問到:“絮兒,是不是昨日侍寢不太順利?”
女子沉默著沒有說話,璐充儀當做女子是害羞了,不愿意多說。
便開口勸慰到:“別太放在心上了,女子第一次侍寢都是這樣的,想當初我成親的時候……”
璐充儀的話沒有說完便停下了,那些陳年的往事,她已是許久都沒有想起了,若不是今日勸慰慕容絮,她都忘記自己已經進宮快大半年了。
而那個當初薄情的男子,也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慕容絮自是知道她心中的痛,隨即搖了搖頭,雙眸略帶水光的看著璐充儀。
見此,璐充儀隨手揮退了殿中所有伺候的人,柔聲問道:“告訴我,昨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璐充儀越是聽到后面,臉上驚詫的表情就越是掩蓋不住,倒最后,竟是失手打碎了手中的茶杯。
芙蓉聽見聲響,趕緊進來收拾,璐充儀的雙手則依舊在顫抖,直到女子溫暖的雙手緩緩的覆上。
待芙蓉出去之后,璐充儀終是忍不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問道:“你這是瘋了嗎?敢對皇上做這樣的事情!若是被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她抿了抿唇,似是無力的說到:“那我能怎么辦?之前便和茜兒你說過吧?我是絕對不會侍寢的,說到做到,這也是我的無奈之舉!”
“難道以后你都要用這樣的方法嗎?次數多了,以皇上的性子難免不會懷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