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里面拼著沉默,有一種別人不說話,自己絕對不說話的態度在里面。
最后懿充儀終是沉不住氣了,問道:“難道昭容就不好奇本宮今日來所謂何事嗎?”
“若是你想說自然會說,若你不想說,本宮豈非問了也是白問?”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懿充儀從心里對她的印象都有些改觀了。
“臣妾來是想問,那日臣妾之所以會流產,是因為有人在身后推了臣妾一把,不知……”
懿充儀的話沒有說完,慕容絮卻是聽出了話里面的意思,感情她是在懷疑自己嗎?
輕笑一聲,慕容絮轉著自己手中的茶杯蓋子,漫不經心的說到:“若是你懷疑是本宮根本沒有那個必要,但本宮卻有些想知道,是誰把你引導了本宮這里來。”
懿充儀瞬間睜大了自己的雙眸,不安的說到:“沒有任何人把本宮引到這里來,之所以來這里,只覺得昭容你十分可疑而已。”
話至此則更是引起了慕容絮的輕笑,“你若是懷疑本宮,直接告訴皇上便可,何必再來找本宮?想必是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女子一語中的的說出了懿充儀心中所想。
“本宮建議充儀不如調轉方向,看向自己身邊的人,這樣才能更為直觀的看到自己想看的,甚至是自己想找的。”
這樣的一番言論之后,自是不讓懿充儀再多說,徑直讓芙蓉進來送客了。
“娘娘,您剛才對懿充儀說的都是真的?”芙蓉帶人走后,不禁疑惑的問道。她站在門邊,雖是聽不清楚,但也聽到了一些。
哪想慕容絮只是挑了挑眉,輕松的說到:“不是啊,都是本宮胡編亂造的。”
“什么?娘娘您!”
“急什么,本宮既然敢胡編亂造,現在就算是沒有直接的證據,本宮也要制造一些證據出來。”
她的嘴角噙著冷漠的笑意,她就是要攪得這個后宮不得安寧,讓南宮策自顧不暇!
懿充儀回到自己的寢殿,越想慕容絮的話越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又想到惠昭容之前知道自己懷孕之后的那副嘴臉,她的心一下便沉寂下來。
喚來自己信任的宮女,吩咐她去打聽一些事情之后,懿充儀那緊鎖的雙眉就沒有松開過。
這件事情調查了三日,懿充儀就緊張了三日,待知道結果的那剎那,她幾乎整個人都懵住了。
她知道惠昭容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算是惠昭容這一邊的人,算是盟友,她竟是沒有想到,幕后推了自己的人竟然是惠昭容的人!
那瞬間,她覺得天都塌了下來,自己的孩子才只有五個月大!還沒有睜開眼看過這個世界。
她原以為惠昭容曾做過母親,理解她的感受,竟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狠心,自己沒有孩子,竟是要把她的孩子都一并除掉!
這一刻,懿充儀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崩潰的狀態,只有仇恨支撐著她。
她知道,她現在手上掌握的這些證據想要推翻惠昭容根本不夠
,她需要更多!
半個月的時間,也足夠惠昭容從悲傷和驚詫之中走出來,開始了自己的籌謀。
這一次雖然她失去了云妃,但好歹懿充儀肚子里的孩子沒了,皇后的位置空了出來,無形之中給了她機會。
她豈能不好好的抓住?
這半個月以來,她一直往自己的母家傳回書信,想要得到家族的助力,一舉登上皇后之位!
這日,皇上正與重大臣商討國家大事,大半的老臣突然下跪,弄的南宮策有些不明所以。
“諸位愛卿這是所謂何事?為何突然做出如此動作?可是有事?”
“啟稟皇上,臣以為后宮無主,前朝定是不能安穩的,雖然先皇后過世皇上心痛,但是皇上還是盡早冊立皇后,以正東宮啊!”
左相一臉的滄桑,語氣之中帶著特有的陳懇。
聽到是為立后之事,皇上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你們下跪都是為了這事?”
“還請皇上盡早冊封!”所有的大臣都異口同聲。
倒是把男人給氣的不清,扔掉自己手中的奏折,他輕哼一聲說道:“朕倒是不知道,朕的家事何時能輪到諸位大臣在這里枉論了!”
“微臣決對不是枉論,皇上前線戰事吃緊,唯有后宮安穩,將士們才能盡心盡力啊!”
男人雙眸微瞇,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隨即問道:“那依著你們的意思,朕應該立誰為后呢?”
“自然是惠昭容了!”左相幾乎想都沒想,惠昭容脫口而出。
“噢?”皇上更是疑惑的緊,隨即問道:“為何不是其他人,而是惠昭容呢?莫非你們忘記了半個月前朕才剛貶了她嗎!”
“惠昭容入宮的時間最長,論輩分自然是后宮之中德高望重的,若只是因為一些小錯誤受到了懲罰,那便是罰也罰過了,皇上也該就此揭過了。”
左相的一番話像是刀劍一般深深的刺痛了南宮策的心,隨即大聲喝道:“小小的錯誤?朕的皇后朕自由斷絕,不需要其他人來多話!誰若再敢多說一句,小心朕割了他的舌頭!”
至此,再無一人敢說話,話題隨即轉到了前線的戰事之上,依舊是慕容將軍戰勝的消息,這樣的消息聽的多了,男人不禁想起了那個在棲鳳宮中的女子。
政事結束之后,南宮策便去了棲鳳宮,進去的時候并沒有要人通報。
若非如此,他可能一輩子都聽不到如此美妙的琴音。
女子一身白色衣裙,如同一個仙女一般臨窗而坐,黑色的發絲隨意的披散這,發間沒有一絲的點綴。
身前放著一把古琴,整個人仿佛沉醉在那音樂之中,發絲隨著身體的擺動慢慢的搖晃著。
這樣美妙的場景,這樣美妙的琴聲,一下就吸引了男人所有的注意力。
待到樂曲結束,他不禁鼓起掌來,不停地說道:“好!真是好!愛妃,平日里為何從來不見你彈琴?”
聽到身后人的聲音,慕容絮臉上輕松的表情瞬間消失,換
上了一片的疏離之色,淡淡的回答到:“這只是打發時間罷了,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皇上想要上前,卻是被她巧妙的避開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疏離之色。
“皇上想必是剛忙完過來吧,臣妾讓芙蓉去沏茶來,臣妾也需理一理自己的妝容。”
“不必了,愛妃這樣挺好的。”說著便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想讓她離開。
而她卻硬是掙脫開來,報以抱歉的微笑,緩緩的說到:“臣妾不太習慣這般見人,皇上還是容臣妾去吧。”
美人都如此要求了,他豈能不同意?
待到慕容絮回來,皇上已是喝掉了兩杯茶了,換了衣物的慕容絮顯得更加的莊重一點,沒有了之前的隨意,倒是多了點拘謹。
“今日朝臣讓朕早日立后,愛妃有什么想法?”
南宮策如此直接倒是讓她有些驚詫了,在她的記憶之中,皇上一直是一個思慮周全的,從來不會如此直接對一個人說話。
“臣妾并沒有什么想法,只是覺得皇后娘娘尸骨未寒,若現在就立后,恐怕有些欠妥當。”
聽此,南宮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隨即說到:“朕也是這么想的,不過,若是當真要立后,朕屬意的人還是你。”
女子露出驚訝的神情,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世她與這個男人根本沒有肌膚之親,反而是讓他一直在意著自己,自己前世想到而得不到的東西竟是在這一世得到了滿足。
“皇上,臣妾只是一個小小的昭容,并不是什么身份尊貴的人,而且入宮的時日也短,斷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選,還請皇上三思。”
只是這樣的位置,并不是她想要的。
“愛妃莫要謙虛,論戰功,誰能抵的過慕容家?”皇上輕笑出聲,雙眸之中全是信任之色。
然而,她和南宮策還沒有說上兩句話,便是讓匆忙進來的小夏子給打斷了。
“皇上,大事不好了,懿充儀正在自己的殿里鬧上吊呢!皇上快去看看吧!”
這一驚一詫的,倒是把慕容絮也給嚇到了,這懿充儀蟄伏了這么長的時間,終于開始動手了!
二人達到懿充儀宮殿的時候,她已經被人救下來了,正坐在椅子上不停的低聲抽泣著。
看著一片混亂的現場,男人不禁有些怒從中來,厲聲問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這么多奴才都照顧不好一個主子嗎!”
“皇上,是臣妾不好,臣妾一想到皇子,臣妾的心里就難受。”
正當男人在大聲呵斥的時候,一旁的懿充儀即使的開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愛妃,你才剛剛流產,需要注意身體才是,怎么能做這些事情呢?”皇上的話語之中倒是充滿著關切。
懿充儀有了皇上的這句話,也不管自己是否渾身發抖雙腿虛軟了,徑直跪倒在了他的身邊,她人了這么久,一定要讓那個賤人好看!隨即凄慘喚到:“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宴會那日臣妾是被人推倒了!并不是失足滑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