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為了培養(yǎng)出優(yōu)秀的人才,將女人送進孟府,可謂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要知道,孟府可是一盤大棋。吃下了孟府,他們就會是最大的功臣!
而侯夫人娘家這一輩總共也就出了三個女子,其他兩個雖然年紀(jì)相當(dāng),可姿容平凡。只有侯流椿稍稍出眾一些,因此花了大力氣培養(yǎng)。哪怕配不上孟輕禮,也得拿下孟輕歌。
可這個不要臉的,竟然要槍侯雨姵定下的目標(biāo),搶也就搶了,她私心里還是不愿意讓女兒去做這顆棋子,若是侯流椿能拿下孟輕禮,那自然就沒有侯雨姵的事了。
可她竟然和孟天皓攪和到了一起。這不僅僅是廢了一顆大好的棋子,更是給別院那個賤蹄子不少的助力!而侯流椿,此時在侯夫人眼里已然是顆廢棋了。
侯流椿卻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明明那人是孟輕禮,怎么會……就變成了侯天皓!?她壓根就沒見過這個男人幾面!
也是巧合,侯天皓的聲音和孟輕禮的有幾分相似,而剛好遇上的雅懿則敲了侯天皓將人扔進了侯流椿的房里,將孟輕禮換了出來。
先前魚梅梅聽見的那聲音的的確確就是孟輕禮的,只是剎那之間,雅懿將人換走了罷了。至于那零亂的衣裳,被雅懿當(dāng)做鴨子拎的侯天皓,衣裳能整齊到哪里去?所以說,孟輕禮雖然被吃了不少的豆腐,但貞潔還是保住了的……
于是,當(dāng)天夜里侯流椿被訓(xùn)了一頓,最后直接扔到了侯天皓的房里,可醒來之后的侯天皓壓根對侯流椿沒那份心思,而侯流椿一心想著孟輕禮,還不肯輕易接受這個失敗的事實,畢竟曾經(jīng)一度離他那么近,自以為已經(jīng)大獲成功,可就在一瞬間,從天堂落入了地獄。
侯天皓長相雖然俊美,可畢竟比不上孟輕禮的身份地位,加上身子從小就孱弱,病怏怏的,膚色比女人還白,看著就憔悴,侯流椿又哪里看得上這樣的男子。
而侯夫人雖然念著她的一絲血緣關(guān)系,硬生生將人安排給了侯天皓為妻,而那個侯天皓喜歡的良家女子則成了妾。自然侯流椿繼被棄之后又得了兩人的怨恨,侯天皓無辜被牽連,更是恨透了侯流椿。
而侯流椿卻還不滿于這個結(jié)果,半路又跑去求了侯夫人,最后求到了侯雨姵的門前,被她潑了一杯冷水。
不說她搶著在孟輕禮面前表現(xiàn)自己,不說她試圖勾引魚梅梅的未婚夫,就她在她生辰這日行這等骯臟事,侯雨姵就恨透了她,這事要是傳出去,她侯雨姵的名聲就會與這些不干不凈的事連在一起,就算只是牽連,她也決不允許自己的清白名聲受到一點誣陷!
更氣得則是侯家了,娘親是知道這件事的,可還任由侯流椿在這時候做這樣的事,她雖然知道這是家族的安排,可還是氣,不能對著侯家撒氣,自然這憤怒或都被遷移到了侯流椿身上。
“表妹日后便乖乖做人妻子吧,與天皓哥好好相處,莫要再來糾纏,也不要再奢望一些不是你的東西,是什么樣的鍋,就好好配什么樣的蓋!”這一句可是連侯天皓也罵進去了,可侯雨姵實在是氣急,侯流椿這個癩蛤蟆想吃孟輕禮那個天鵝的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侯流椿聽見這羞辱,頓時氣得咬牙。是,她是不配,可那又怎么樣,她不甘心!她從小到大就是為了孟家的公子而訓(xùn)練的,她本就是配那孟輕歌的,可孟輕禮和孟輕歌是親兄弟,她就是看上了孟輕禮又如何,為何魚梅梅可以她卻不行?琴棋書畫,刺繡女工,容貌身姿,她沒有一樣比魚梅梅差的。就算是侯雨姵她也能媲美,她缺的,不過就是身世,可有著侯家做后盾,她又有什么配不上孟府的!?
若是旁人知道了她的心思,大抵要好好嘲笑一番。不說家世,就說這容貌,魚梅梅,孟慕晴和侯雨姵并稱蘇州三美。這個稱號并不是自封,而是蘇州城中的小姐公子們私下里給的排名,能讓眾多美女心服口服地稱一聲“三美”,光是容貌就壓下侯流椿一節(jié)了。
孤芳自賞是好事,可孤高自傲就是惹人生厭了。
晚宴結(jié)束后,孟慕晴等人趕回了孟府,魚梅梅則被孟輕歌護送回了魚府,到了孟府時,孟輕禮已經(jīng)回府了,孟慕晴匆匆趕到了孟輕禮的書房,看見了他安然地睡在床上才放下了心,與趕來的孟輕歌遇上。
“魚姐姐可安全到家了?”
“嗯,有二哥護送,你還擔(dān)心什么。她已經(jīng)安全到府了。”孟輕歌揉了揉孟慕晴的頭頂,頓時發(fā)髻都散亂了。
“二哥!晴兒可長大了,不要再像小時候揉晴兒的頭發(fā)了,會亂的!”見二哥還是保持著時不時要揉揉自己頭發(fā)的這個習(xí)慣,孟慕晴有些無奈地說道。如今以她的年紀(jì),再被二哥當(dāng)做孩童對待,實在有些尷尬啊!
孟輕歌輕笑:“晴兒再大,那也是二哥的妹妹,再說了,還有兩年晴兒才及?呢,這就覺著自己是大人了?”
“二哥……”孟慕晴嗔怒,鼓起嘴巴氣嘟嘟地看著孟輕歌,大概也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會出現(xiàn)這般嬌嗔的模樣,看得孟輕歌又是喜笑顏開,內(nèi)心一陣柔軟。
“好了,天色晚了,你回院子休息吧,大哥這里我會派人看好的。”孟輕歌也看見了昏睡的大哥,知道事情大概是完滿解決了,便對著孟慕晴說道。
孟慕晴點點頭,朝著自己的院子里回去了。
月色下,顯得寂靜非常,突然一陣風(fēng)刮過,她看了看周遭,試探地說了一句:“出來吧。”
片刻之后,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xiàn)在了花園里。
孟慕晴心中無奈,暗嘆一聲,這人怎么永遠(yuǎn)如此鬼鬼祟祟,若不是她猜到他可能在此,又在剛才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恐怕都要被這黑影給嚇傻了。
“下次能不能不要這么如鬼魂一般來去?”氣呼呼說完的孟慕晴覺得好笑,人家本來就是暗衛(wèi),她這不是難為人家嗎?想到自己今晚的心情不好,大抵對他也有些遷怒,不禁有些抱歉。
剛想開口抱歉,邊聽他清冷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好。”
孟慕晴一愣,頓時有些尷尬起來,木愣愣的樣子看著就顯得十分呆,讓皓月下的人見了,嘴角含笑。
“謝謝你送大哥回來,還有解了他的毒。”發(fā)覺沉默的時間久到有些尷尬,孟慕晴開口說道。
“你已經(jīng)謝過了。”
孟慕晴一滯,面色有些羞紅,愈發(fā)尷尬了。
“那……你在這兒還有什么事嗎?”壓下心中奇怪的情緒,她問道。
“沒什么,就是……”
“嗯?”就是?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說罷也不等孟慕晴再做其他的反應(yīng),便飛身離去了。
孟慕晴皺著眉頭看著飛走的人影,心中郁悶,哪有人會這樣說了一半話就走了的!
“小姐!”遠(yuǎn)處找人的飛茗見了孟慕晴時松了口氣,連忙上來。“小姐,回院子里吧。”她先回院子收拾,準(zhǔn)備了沐浴的東西,可小姐許久不回來,連水都冷了,她又怕發(fā)生什么事,便出來找人了。
“嗯。走吧。”孟慕晴點點頭,跨步朝院子里走去,心中卻在思考著之前雅懿所說的話。
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先走了……所以,他是在等她?一直等到現(xiàn)在?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孟慕晴就覺得羞紅了臉,一陣熱氣從心腔里冒出來,直要燙著她的腦袋。
“小姐……”
“小姐?”
“小姐!”
孟慕晴被飛茗一聲大喊給喊回了神,頓時揮了揮手散去臉上的熱意,疑惑地看向飛茗。
“怎么了?”
“小姐,回院子的路是這邊,那邊是去前廳的路……”飛茗疑惑地看著自家小姐,神情困惑。
孟慕晴剛剛退下去的熱意頓時轟地一下又上了臉龐,懊惱地看著一臉疑惑的飛茗,偏偏什么也說不出,心中懊惱羞澀的同時更是惱怒這樣的情緒,所以最后僵持了一會兒,直接轉(zhuǎn)身走向了另一條路,腳步飛快,竟比以往任何一次走路都快了一倍,最后搞得飛茗在后面跟的氣喘吁吁,明明比孟慕晴大了兩歲,身子骨也更硬朗。
回到院子的時候,悠悠正好背了兩大桶熱水,準(zhǔn)備給小姐的涼水加進去,溫溫水。
孟慕晴直接跑進了沐浴房,脫了衣服坐進了水桶里,冰涼的水溫讓她突然的熱意消散了開來,因快走而有些腫脹的雙腳也漸漸放松,悠悠見小姐就這么做進了水桶里,趕忙往里加了熱水,以免小姐著涼。
“小姐,這是剛剛摘的花瓣。”悠悠一邊往水里加著花瓣,一邊替孟慕晴擦背淋水,好好洗了一遍才拿著新衣服替孟慕晴換上。
等躺在了床榻上,她紊亂的心情才徹底地平靜了下來。悠悠吹了燭火,打開窗戶,屋子里早已用熏香詢過,一直蚊蟲都沒有,淡淡的月光灑進來,孟慕晴就看著那皎潔的月光慢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