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教主客氣了,在下這小小的城陽酒樓那里比的上你那炎羅教呢,聽說邱教主的璟樓堪為世間一絕。”宋知寒雖然嘴上是這么說著,不過心里還是有些驕傲的,畢竟這五樓的裝扮可是花費了他數(shù)年的時間才裝扮好的;只是不知比起江湖上傳言的炎羅教教主所住的璟樓到底是誰上誰下。
“哈哈~那里那里。”邱少澤哈哈一笑,然后摸著鼻梁想到,若是你知道了我?guī)煾禐樾熋脺蕚涞姆块g比我那璟樓還要好上數(shù)十倍不知你會怎樣。
此時誰有能想到在這城陽酒樓的五樓上居然會有著這么多跺一跺腳都讓整個武林抖三抖的人呢!
然而,誰又能想到,他們這些人坐在這里不是在討論什么武林大事,而是在說一些家長里短呢!尤其里面還有兩個從頭到尾都在斗嘴的人,若是別人見了誰又會想到他們會是武林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呢!
……
夜間,用過晚膳后,花弄影帶著錢璃萱出去游玩了,本來也是邀了錢寶寶的,但是她說自己累了想要休息,錢璃萱見她面容疲憊也就讓她先做休息了。
一個人在房間的錢寶寶看著窗外的燈火,此時的錢寶寶只覺得被寂寞圍繞著;“大壞蛋,我想你了呢……”萬家燈火好似化作了洛無憂的臉,望著那張萬家燈火化作的臉錢寶寶喃喃低語。
本來要敲門進來的冷元勛在聽到錢寶寶的低語聲后,將抬起的手緩緩的落下,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轉(zhuǎn)身離開。
當冷元勛離開后,邱少澤自拐角處走了出來,他先是看了看冷元勛離去的方向,然后又看了看錢寶寶的房門,最后搖頭離開。
“告訴你家主子,他要找的人在這里。”黑夜里一道身影背對著月光,聲音冷然而淡漠。
“多謝。”而這另一道聲音則是如同春風拂面一般,溫柔如水,讓人覺得想必這說話之人就似那君子如玉吧!
要說起這件事情,那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半個月前她出門采購,然后在凌云山山腳下遇到這人,當時的他渾身是血,生死不明;要不是她在他身邊經(jīng)過時被他抓住了腳踝,她都不會停下來看一眼。
但是也就是因為她這難得的好心,讓這人如今死皮不要臉的賴在了他們家,說什么她救了他,他就要知恩圖報要報答她,而自己也說了只要他離開就是對她最好的報答,可是這人卻偏偏說那樣是對恩人不尊重,去他的不尊重,要知道自從這人來了她家以后,她家的麻煩就沒有斷過。
先不說前段時間夜里他們家經(jīng)常遭人光顧,就說這幾日街上傳那些,都讓她想要將這人丟出去。
“大小姐好狠的心,在下的傷都還沒好,大小姐就忍心讓在下帶著傷離開么?再說了,在下在這洛陽城里又無親戚,如今若是離開了錢府那可真就是流落街頭了。”那人也不喝茶了,他將茶杯放下,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錢思琪,企圖以這副樣子來打動她;當然,如果忽略了他眼底的那一抹狡黠也許效果會好些。
“哼!我為何不能狠心,你我本就非親非故,你出了什么事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錢思琪冷哼一聲,她才會上他的當呢!尤其是已經(jīng)有了前車之鑒。
“大小姐怎么會和在下非親非故呢,莫非大小姐沒聽到街上的人是怎么說咱們的么。”這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個樣子不是擺明了要找錢思琪的不痛快么。
果然,他不提街上的那些留言碎語還好,如今提了,更是讓錢思琪生氣:“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些?若非不是你,我又怎么會讓他人指著脊梁骨說些敗壞我名聲的話!”越說錢思琪就越氣,想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錢思琪的眼眶微微的紅了,除去那年她被人退婚以外,她還從未受過如此的羞辱的。
那人見此眼中劃過疼惜,他起身上前一步,站在錢思琪的身邊然后彎下腰將手中的帕子遞給錢思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心里嘆著像他是什么樣的身份,何時對人如此低聲下氣了,哎!終究是自己先動了心啊!
“若你真覺得對不起,就請你從我家離開吧1”錢思琪接過帕子并沒有擦拭眼睛,反而是低垂著頭說著,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從那毫無起伏的語氣了,還是能讓人聽出她此刻的心情。
“為何就一定要讓我走呢?難道我們就不能順從了那些話么?我……”
“你不要說了!那些話只是一些風言風語當不得真;我還有事情先走了。”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錢思琪激烈的打斷了,她猛然的站起身子,急促的將話說完,然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人看著錢思琪離開的身影,暗自將手攥緊;片刻之后:“出來。”
“九王爺,終于找到您了,丞相大人已經(jīng)帶人想這里趕了。”暗中的人走出來,激動的單膝跪在那人面前。
“告訴丞相,本王沒事兒,另外不要來此打擾到本王,本王還要在此再住上些時日。”九王爺也就是失蹤多日的鳳凌軒,原來那日鳳凌軒遭人暗算,然后和侍從分開,最后身受重傷從凌云山上摔了下來,剛好遇到了出來采購的錢思琪,也多虧了他當時還尚有一絲清明抓住了錢思琪的腳踝,不然他這個北溯的九王爺怕是就會這樣一聲不響的死掉吧!
“是,屬下告退。”那人見鳳凌軒果然不像是受傷的樣子,然后又想到了這幾日來洛陽城關(guān)于錢府的流言,他了然的領(lǐng)了命,站起身來然后慢慢的消失在錢府里。
就在鳳凌軒要轉(zhuǎn)身離開大廳的時候,一人站了出來;“你是當今的九王爺鳳凌軒。”雖是疑問可是卻說的很肯定。
因為對方的話而止住腳步的鳳凌軒轉(zhuǎn)身看向來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錢府的二小姐錢如玉:“是。”既然已經(jīng)被看到了,鳳凌軒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你對我大姐可是真心的?”錢如玉滿意鳳凌軒的承認,她不是沒有看出鳳凌軒對錢思琪的心思,就憑他望著自家大姐那熾熱的視線,就能知道他對大姐的想法。
“自然是真心的,若非不是真心的本王又怎么會一直留在這里。”想起那個明明內(nèi)心柔軟卻總是要裝作一副冷漠的可人兒,鳳凌軒不僅有些搖頭苦笑,那可人兒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他呢!
“很好,我也不在乎你什么身份,只要你對我大姐是真心的就好,我看的出來其實大姐對你也是有感覺的,只是她還沒有跨過她心里的那道坎,若是等她跨過了那道坎,她自然會接受你的。”
“那她何時才能跨過心里的那道坎呢?”錢如玉的話讓鳳凌軒眼前一亮,對啊!這人是那可人兒的妹妹,自然是了解那可人兒的,若是有了她的幫忙,離自己抱得美人歸的日子不就不遠了么。
“這個,就要看你的了。”錢如玉神秘一笑;然后也不再搭理鳳凌軒轉(zhuǎn)身離開了。
鳳凌軒低頭想著錢如玉的那話,沒過多久他就抬起了頭,眼睛閃閃發(fā)亮,“呵呵,這么簡單的事情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哎!還真是戀愛中的人都會變笨啊!”鳳凌軒自嘲一笑,然后眼中帶著勝利在望的笑意離開了大廳。
……
“這么說來,他還要再在錢府呆上些時日了。”
“是的,九王爺說讓人不要去打擾他。”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當來報的人退下去以后,洛無憂望著窗外發(fā)呆,“這里是你的家鄉(xiāng),可是你又在哪兒呢?”洛無憂喃喃低語著。
就在洛無憂低語時,一道亮光閃過,洛無憂錯身,看著釘在柱子上的飛刀沉默。
“南陽城么。”洛無憂低喃一句。
“來人,備轎去錢府。”洛無憂轉(zhuǎn)身,陰沉了數(shù)日的臉終于回到了從前那樣,他大手一揮吩咐著下人。
那侍衛(wèi)見此,踟躕了下:“可是九王爺那里……”哎!這做奴才的就是難,那個主子也不能得罪了。
“無礙,九王爺那里本相自會去說,你去準備吧1”洛無憂揮揮手,示意侍衛(wèi)鳳凌軒那里他會去處理,侍衛(wèi)見此這才下去準備軟轎了。
……
那邊洛無憂正準備向錢府來,這邊鳳凌軒在想辦法如何打動那冷漠人兒的心;然而在他剛想出辦法時,就傳來了洛無憂來了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后,鳳凌軒皺眉,不過就算他再怎么的滿心不愿,也不能不出去,無奈之下他只能先暫時放棄打動那可人兒心的想法,不過,若是他知道洛無憂這次來是拐帶他的可人兒離開錢府的話,恐怕他會在見到洛無憂的時候就先將他打發(fā)走了,可是世界上偏偏就沒有早知道。
鳳凌軒到了大廳以后,就看到洛無憂坐在那里和錢思琪以及錢如玉說著話,而他的到來,讓錢思琪看他的眼神是更加的冷漠,錢如玉的眼神則是同情憐憫還有一絲的幸災(zāi)樂禍。
鳳凌軒見此心中忐忑,他先是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喝茶的洛無憂,然后在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可人兒,鳳凌軒臉上擺著一副討好的樣子,上前一步:“大小姐這是怎么了?”
鳳凌軒不問還好,這一問卻是將錢思琪心中的怒火給徹底的點燃了:“哼!民女怎么跟九王爺您有關(guān)么。”錢思琪想想就覺得生氣,這人明明有著如此高貴的身份卻偏偏要賴在她這個小小的錢府,甚至還,甚至還撩動了她那一直冰封著的心,如今知道了他是當朝的九王爺,那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呢!他們兩人一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王爺,一人是低下的商人,更是一個被退了婚的人,這樣的身份差距如何能不讓她心冷呢!
錢思琪的話讓鳳凌軒的心里一沉,他想壞了;本來他是想著要主動告訴錢思琪他的身份的,但是卻偏生就在他準備要告訴錢思琪的時候,洛無憂來了,這樣一來他的身份必然就讓錢思琪知道了,而洛無憂告訴錢思琪自己的身份后她會生氣是應(yīng)該的,只是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的嚴重,哎!果然這就是一個主動一個被動的原因;若是他主動說了就算錢思琪生氣但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鳳凌軒想著不僅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洛無憂。
而洛無憂好似一點也沒感覺到似的,吹了吹手中的茶,看都不看鳳凌軒一眼,氣的鳳凌軒直喘粗氣,但是誰自己武功不如人家呢;你說那身份壓?哎!他雖是堂堂的九王爺,可洛無憂也是丞相啊,兩人半斤八兩的,那里壓制的住;不然洛無憂也不會不聽他的命令而來了錢府了;鳳凌軒嘆了一口氣,算了,還是自己想辦法來求得可人兒的原諒吧!
然而,鳳凌軒還未開口,洛無憂倒是先說話了:“大姐,無憂此次來是想請大姐跟我一起去一趟南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