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琦鄭重交待后,便開始揮動長劍,看樣子,今天這九天劍還是要發威啊!
“你的名字這么管用?”
見著這些人古怪的表現,秦藍忍不住輕聲詢問,難道這名字還有什么特別之處?這些人居然只是聽到名字就能糾結成這副模樣,明明他們只對朱元思效忠,可如今看來,似乎對‘陶琦’也有一種秦名的敬畏。
就在秦藍默默思索之時,那群黑衣人似乎終于從驚訝中醒悟過來,迅速收斂沖天的怒氣,然后一臉肅穆的站在陶琦的面前,所有人都齊齊躬身道:
“屬下參見閣主!”
“閣主?”
秦藍很意外,瞧這架勢,陶琦居然會是這群人的頭目,可是他們明明剛才差點打起來,若不是朱元思說穿身份,這些人似乎根本就不認識陶琦這位閣主,這是怎么回事?
對于秦藍的意外,陶琦同樣也有幾分意外,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朱元思,再見到依然對他十分恭敬的黑衣人,然后輕聲詢問:
“你們是海生閣的人?”
“是!”
“我不是你們的閣主,我早已經退出了!”
陶琦已經離開多年,在離開之時也沒有想過會回到鐵柱國,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讓出了閣主之位,而對于要在鐵柱國發展的人來說,這海生閣是一大助力,他相信朱元思不會輕易將其解散,更不會將它拱手讓人。
陶琦的話似乎讓黑衣人很意外,
“閣主,可是你一直都在指揮我們啊!雖然你不常出面,但若是沒有你,我們又怎么可能成為鐵柱國最大的隱秘組織,所以在我們心中,永遠閣主第一!就算閣主要我們死,我們也絕不皺眉,若是閣主是因為方才我等的無理舉動而惱怒的話,我們愿意接受閣主的一切懲處!”
聽到這話,陶琦再次看了看對面之人,他清楚,這一切都是朱元思做的。
“臭豬,你這樣又是為何?”
陶琦真的覺得朱元思沒有必要這樣做,鐵柱國是他的,在鐵柱國所組織起來的海生閣也理所當然是他的,可是他卻偏偏讓自己掛著這個虛名。
聽到陶琦的詢問,朱元思一臉苦笑道:
“老陶,我說過,你在鐵柱國的任何東西都沒有誰敢動,而且只會越來越多!”
明明朱元思說話的樣子還是那樣無賴,可是這話卻讓人聽著很震撼,就連陶琦也從心底深處涌出了秦名的酸澀,
他和朱元思是患難與共的朋友,可是他有他的目的,可能因為最開始的目的不純潔,所以才讓他對這份情誼有著嚴重的質疑,就算朱元思依然派人聯系,可是陶琦卻變得越來越官方,越來越冷淡,仿佛以前所堆積的情誼已經隨風散去,
若不是因為特殊原因,他怕是再也不會來到鐵柱國,也不會知道以他名字組建的海生閣如今已經變得如此強大,而他們對自己依然如此崇敬。
“好了,現在你們是打算幫著我對付你們的陶閣主呢?還是打算幫著你們的陶閣主來對付我?”
朱元思這話是在詢問這群黑衣人,可是聽到這詢問,所有黑衣人都瞪大了眼睛,然后縮了縮脖子,小心的看了看這兩位他們都不敢得罪的人物,開始不自覺的向后退去。
“既然閣主和少主有事商議,我等不便聆聽,這就隱去!”
話剛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便很自覺的向外飛去,很快便隱沒了身影。
剛才明明還岌岌可危的形勢瞬間被化解,原本還覺得用劍威脅自己的朱元思有些可恨,可是此時看來,他已經變得格外順眼,
這一刻,秦藍覺得自己剛才似乎做了一件很大的錯事,見著那流云劍上的缺痕,秦藍感到心中秦名的壓抑,終于忍不住的說道:
“朱大哥,是我對不起你,剛才情急之下才會不小心傷到流云劍,我……”
秦藍本想詢問對方該如何補償,可是這劍都已經傷了,還能怎么補償,所以支支吾吾不知該怎么說出來。
“算了,我的流云可是劍中之龍,他可不會和一個姑娘一般計較,而且,傷他的是輕云匕,也不算太冤!只是,姑娘既然能駕馭輕云匕,但卻不會武功,還真是可惜了!”
“你怎知我是姑娘?”
這朱元思明明一直都將她視為男子,為何突然就知道了她的底細,這不得不讓秦藍感到好奇。
聽到詢問,朱元思頗有深意的看了看站在秦藍旁邊的紫袍男子,然后輕輕笑道:
“十年前,鐵柱國的閔大師同時鑄造了兩柄神器,一柄便是我手中的流云劍,而另一柄便是你手中的輕云匕,后來,這兩柄神器落在了我和陶琦的手中,原本是寶物,我兩人都是愛不釋手,
可是后來得知,這輕云匕還是寶中寶,原來是閔大師為他所喜愛的女子所鑄,居然需要用陰氣養身,可惜我和老陶都是男子,所以沒能讓輕云匕有變化,以前我們曾對砍過無數次,可從來都沒有任何一方出現損傷,
而如今,既然輕云匕能傷著我的流云劍,顯然是有陰氣養著的緣故,而你又用得如此順手,就算不用驗證也知道你必定是一個女子!秦姑娘,不知道朱某的解釋你可還滿意?”
“哦!原來是這樣!”
原本心中只是有些好奇,可如今被這位朱公子解釋后,秦藍心中剛才的疑惑解開了,可是心中卻又秦名的冒出了更多問題,不過這些問題,她似乎只能問身邊之人,可是此時,好似也不是問話的好時機。
“哎!算了,你們走吧,如今,我不但技不如人,就連自以為天下第一利器的流云劍都被打殘了,還有什么可叫板的資格!看樣子我也只能自生自滅了!”
說到這里,即便朱元思說話的語氣依然詼諧,可善察言觀色的陶琦和秦藍還是看到了他那心底深處的落寂。
“你這次又是什么事?不會又是修橋修路之類的吧?”
不過話剛說出,陶琦似乎就有些后悔了,只見原本心情低落的朱元思瞬間擺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后迅速湊了過來,一臉討好的說道:
“老陶,你放心,對于你來說,我那不過就是一點小事,只要有你在,用不了多少天就能搞定的,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又累又餓,剛才那點烤魚肯定是不夠你吃的,走,到鐵城去,讓愚兄好好招待你,不,是你們,秦姑娘也一定要一起啊!”
陶琦一松口,朱元思便開始噓寒問暖,瞻前馬后,那殷勤的樣子讓秦藍都忍不住的好笑,不過也同時很好奇,到底這位朱公子是想讓陶琦幫何事?
但不管是何事,秦藍都相信,這位朱公子不會害了陶琦,就算不是其他,光是他們的這份兄弟之義都能讓他們彼此信任。
“朱公子,你煩心的事真的很難辦嗎?”
反正路上也是閑著,秦藍忍不住的詢問。
聽到這詢問,朱元思臉上依然掛著大大的笑臉道:
“不難辦,不難辦,只是有點麻煩而已,不過對于陶兄絕對是小菜一碟!”
“哦!”
秦藍對于這樣的答案頗感疑惑,若是那樣簡單,這位朱公子又何必做得像剛才那般?
而此時,陶琦終于看不下去的開口說道:
“的確很麻煩,若是沒有猜錯,怕是最近幾天我們都沒有辦法離開了,按照某人的習慣,這還不知道有什么樣奇葩的事情等著我們呢!”
“我們?”
秦藍很意外,陶琦居然將她也算在其內。
“當然是我們,若不是你貪玩,我們不會選錯道,若不是你貪吃,我們也不會被這臭豬給賴上,而且,若不是你打殘了他的流云劍,我也不會感到如此愧疚,最后居然明知是個坑,還傻傻的跳進去。”
“你……你這說法好……好……”
見著懷中的女子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陶琦湊近一些詢問道:
“好什么?難道我說錯了?”
男子越靠越近,原本想爭辯的秦藍竟然糊里糊涂的應道:
“好……好有道理!”
說完這話,秦藍就像犯了錯的小孩一般,低頭不語。
見著女子低頭,陶琦忍不住用手指點了點對方的額頭。
“咳咳咳!”
兩人對話的這一幕,朱元思自然是看在眼里,不過他沒辦法讓自己隱形,于是便硬著頭皮咳嗽了兩聲。
“那個老陶,我就覺得奇了怪了,你以前不是那個嗎?怎么如今又這個了?”
“臭豬,你都在說些什么啊?什么那個、這個?”
陶琦沒聽懂,可秦藍卻仿佛有所意會一般,低著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苦笑,是啊!身后的這個男子只對男子感興趣,對她?不過就是表面的喜歡而已,可是好奇怪,即便是這表面的喜歡,秦藍也漸漸覺得歡喜。
“就是那個啊!你怎么會不懂,你以前不知浪費了我多少心意!”
“什么叫浪費,若是指的你以前的那些心意,我可真是接受不了!”
“嘿嘿,我還不是為你好!”
幾人一邊說話,很快便來到了鐵城。
就連那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官在進入這國府的時候,都是一臉的肅穆,由此可見,這國府中的主人必定非凡,但由于長期沒見著本尊,反而讓這國府的主人充滿了神秘。
不過在國府內當差的仆人倒是知道一些內幕,反而沒有了外面所傳言的那般神氣,只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們的主人,
雖說是大人物,不過感覺這國府就像是被人拋棄的荒廢之地一般,在那種被拋棄的感覺下當值,國府的仆人實在是有說不出的委屈。
但由于被下了嚴令,就算有苦水,也不敢亂說話,不過還好,國府的主人雖然常年不在,但主人的好友朱公子倒是常來此處,久而久之,大家都將這位朱公子當成了主人。
可是就在前不久,居然得到可靠消息,他們的主人要回來了,這消息可是將所有國府中人驚得不行,大家開始猜想著他們的主人會是什么樣子的人,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這些都讓人猜不透,但是他們卻知道,離見到主人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因為已經有人送來了主人要處理的文案,
看著那些高高堆起的文案,國府內的仆人瞬間呆住了,他們的主人果然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只因送文案的都不是些普通人,而是一些三品以上的大官,不過看他們個個恭敬的模樣,顯然對這位主人的見識很是服氣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