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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麻煩你送我去蘇府吧!”
“好!”宣承德應(yīng)了一聲,催動馬車朝著蘇府的方向前行。
蘇小小也不說話,兩人之間只是沉默。
到了蘇府前的一條小路,蘇小:“停下,就在這里!”
“你不是要到蘇府嗎?這里可還差一截!”
“唔!我的醫(yī)館從這里進(jìn)去!”蘇小小指指小巷子的盡頭。
宣承德定睛看去,小巷子的盡頭好象有幢新修的房屋。
“你的醫(yī)館?”宣承德挑起長眉,凝神注視著蘇小小,他的眼睛和宣承燁長得極相似,微微斜向上挑起的尾部,眼仁又大又黑,專注看人的時候,眼睛里仿佛有漩渦。
蘇小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穿著男裝,看上去竟然有些傻里傻氣。
“嗯!我的醫(yī)館!”
“噗!你開醫(yī)館做什么?是我兄長給你的月銀不夠用嗎?還是他生性嚴(yán)苛,不肯給你錢用?怎么能這樣,我要去說說他去!”
“不是啊!你不要去找他!”蘇小小有些著急,這個醫(yī)館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向宣承燁爭取到的,如果讓宣承德一攪和,只怕真的就會開不成了。
“開醫(yī)館是我的夙愿,而且,你哥的腿不好,我現(xiàn)在還沒有想出辦法來治!如果開醫(yī)館能找到和他的病癥相似的病人,我可以免費(fèi)在這些人身上試驗(yàn)一下,等成功了就可以用到你大哥的身上。”
“哦!”宣承德嘴角抽抽,掛起一個笑容,但是眼睛里卻一點(diǎn)笑意也沒有:“嫂子處處為哥哥著想,可真讓承德羨慕得很啊!”
蘇小小笑:“聽說承德還沒有成親,承德喜歡那家的姑娘啊?”
宣承德回過頭來,定定地看著蘇小小,突然說:“我喜歡的姑娘已經(jīng)嫁人了!”
“哦!”蘇小小的眼光落在巷子前面的自己的翠竹堂上,只見自己那輛淡綠色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翠竹堂前,她只胡亂應(yīng)了一句:“不要喜歡有夫之婦!” 銀魂站在馬車上,正和蘇豪,蘇勇等人說著什么,碧桃哭哭啼啼地坐在一旁,局面一片混亂。
蘇小小跳下宣承德的馬車,大聲地問:“咦!你們在說什么?怎么在這里吵鬧?”
“啊!小姐!”碧桃飛速地站起身來,朝著蘇小小撲過來:“小姐,你……我和銀魂把你弄丟了,正在發(fā)愁去那里找你去呢!你沒事吧!”
“太子妃!”銀魂看見宣承德站在一旁,臉色一滯。
蘇小:“沒事,我幸好遇到了二皇子在災(zāi)民中施粥,我就乘二皇子的馬車回來了!”
“參加二皇子!”銀魂等人跪下向宣承德行了個禮。
宣承德微微一笑:“免禮!”
銀魂是太子府的死士,他自然知道,銀魂把蘇小小丟了,這個責(zé)任足可以殺頭。
宣承德一想到銀魂辦事不力,將蘇小小置于危險(xiǎn)之中,就恨不得讓宣承燁殺了他。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若不是銀魂粗心丟了蘇小小,自己今天也沒有機(jī)會和蘇小小單獨(dú)相處。如此一來,他的氣也就煙消云散!“嫂嫂平安歸來,承德告辭!”宣承德一邊說著話,一邊趕著馬車調(diào)頭返回。
蘇小:“稍等!”她追上宣承德:“二弟,今天的事情,請二弟務(wù)必保密,不要告訴給你大哥聽!”
宣承德說:“為什么?”
“銀魂跟我日久,我不想他因?yàn)檫@件小事受罰!”
“好!”宣承德點(diǎn)點(diǎn)頭:“我答應(yīng)你。不告訴給大哥聽!”
“那!多謝!”蘇小小如釋眾負(fù)。
宣承德趕著馬車駛離小巷,心中有幾分不是滋味,自己把蘇小小從危險(xiǎn)的境地里帶出來,她也沒有說過一句謝謝,居然為了銀魂這個低賤的死士來謝謝自己!
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蘇小小無法,只得讓蘇豪加了工錢,加快趕制。
那店家倒也算守信用,果然連夜加班把蘇小小翠竹堂的匾給趕了出來。
一塊紫檀木厚實(shí)大匾,涂著深黑色的漆,上面用陰文篆刻著“翠竹堂”三個大字,在三個大字的左角寫著大齊元安二十年,宣承燁幾個小字。
那店家能把這匾在這幾天內(nèi)趕制出來,和宣承燁那幾個字也關(guān)系密切!宣承燁是誰,是當(dāng)今太子,這翠竹堂能和太子殿下扯上關(guān)系,那自然是非富即貴,再加上多給了幾乎三分之一的錢,所以很快就把這匾額給趕了出來。
蘇小小仍然是一身男裝,指揮著下人們把那匾往翠竹堂前掛上去。
銀魂的本領(lǐng)在這個時候就顯露出來,他一躍而起,把拴著匾額的粗繩掛到屋梁上。蘇勇和蘇豪等人在下面用繩子固定著大匾,不讓掛偏了。
“嗯!不錯!往左一點(diǎn)!”蘇小小站在空地上大聲地指揮著,發(fā)著號令。
“嗯!再左一點(diǎn)!”
小巷子里突然傳來一陣提提嗒嗒的馬蹄聲,一匹黑色的駿馬從巷子外奔了進(jìn)來。
“嗯!不錯!好象掛得不錯了!”蘇小小拍拍手,對眼前匾額所掛的位置很是滿意。
身邊一個高大的黑影湊過近前,把蘇小小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蘇小小一驚,回過頭來,騎在馬上的一身黑衣,氣宇軒昂的不是宣承德是誰?
“二皇子殿下今天不去施粥,又來我這個翠竹堂做什么?”
“嫂子醫(yī)館新開,我這個做二叔的,不時常來看看,豈不是讓人以為我皇家親情淡薄!”
蘇小小心里的小人豎起中指,臉上卻掛起微笑:“那二叔看我這個醫(yī)館有什么不足之處,說出來我也好找人改進(jìn)一番!”
宣承德?lián)P著馬鞭指點(diǎn)四周:“即使你要開醫(yī)館,也沒有必要開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啊,這個地方如此狹窄,象個葫蘆口,你的生意可想而知!”
蘇小小看了看面前狹長的甬道,心中不由得暗自佩服,宣承德雖說從來沒有經(jīng)過商,但是居然一眼看出問題所在,真不愧是二皇子,想必從小的時候各個方面的教育都有涉足。
但是蘇小小卻還嘴硬,說:“醫(yī)館靠的是醫(yī)術(shù),又不是口岸,只要你醫(yī)術(shù)高明了,別人排著長隊(duì)也要來找你看病,如果你醫(yī)術(shù)不好,那怕開在廣方門外也沒用!”
廣方門是大邑都城里最為繁華的地段,寸土寸金,在那里做生意,人流量超群,即便是賣小吃,也能變成富豪。
“要不這樣!”宣承德跳下馬來:“我找人來買下你這兩邊的舊屋,拆開后給你修條通途大道,把你‘翠竹堂’給徹底亮出來,生意肯定會好很多!”
“不用了!”蘇小小連連擺手:“謝謝二太子的好意,不用麻煩你了!”
“不麻煩!”宣承德四處打量了一番,回過頭來看著蘇小:“這件事情,我回頭就讓人來辦!我還要施粥,一會兒再來找你!”說著宣承德策馬而行,只聽得馬蹄聲答答,他去得遠(yuǎn)了。
蘇小小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有幾分愣神,宣承德是在做什么?他如此殷勤地對待自己,如果放在前世,蘇小小肯定會以為他在追求自己。
可是現(xiàn)在是在大齊好不好!蘇小小心里的小人跳起來,重重地在她的心尖上一掐:“清醒,小小,他可是大齊二皇子,而你是他的嫂子,怎么可能來追求你?你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值得他放棄掉一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來追求你?”
“靠!我有什么不同嗎?”蘇小小問自己,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的確是有些與眾不同,這宣家的歷代帝王都得要利用自己所傳承的蘇氏醫(yī)經(jīng)來提升武氣。
除外這一點(diǎn)外,自己便沒有什么不同了,德容工藝不過平平,算不上多么讓人驚艷的存在。如此一想,蘇小小平靜下來,好吧,如果有所圖,那還好一點(diǎn),怕的就是無欲無求的追求。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蘇小小掛好匾,她滿意地拍拍手,走進(jìn)里間,只見堂屋里已經(jīng)不再象前些天那樣空空蕩蕩,而是擺滿了東西。
當(dāng)中掛著一張藥王菩薩圖,面前擺著香案,里面插著三柱細(xì)香正裊裊升起。藥王菩薩圖前是一張大大的書桌,書桌上放著脈枕和筆墨紙硯!堂下放著些蒲團(tuán)和長椅,看來是給來就診的人所用。
再往右偏房走去,里面放著高大的藥柜,不過現(xiàn)在還是空空如也,買藥什么的投入太多,蘇小小現(xiàn)在和神農(nóng)齋簽了合約,這個方面她決心暫時緩緩。在藥柜后面是數(shù)枚碳爐,可以給有需要的病人煎藥。
在左側(cè)偏房里放著數(shù)張床,這些可以給一些病重但是不會傳染的病人暫時住下,也算是住院部的意思!蘇小小走了一圈,覺得基本上符合自己的要求,雖然和前世自己呆過的醫(yī)院沒法相比,但是這樣也算是基本可以了。
突然從門口傳來了陣緊急的腳步聲,門外好象來了許多人。
蘇小小走出門外一看,只見一大隊(duì)兵士帶著鐵鍬鐵鏟等工具聚集在門口,見到蘇小小,他們齊齊跪下叩了個頭:“參見太子妃殿下!”
宣承德從隊(duì)伍尾部走過來:“大嫂,我剛才命人去打探了,你這兩邊的屋子住的是些沒有功名的普通人,他們數(shù)十口人擠在這三進(jìn)小屋里,我給他們另找了處比這兒寬敞十來倍的屋子,他們已經(jīng)同意當(dāng)下就搬走!”
蘇小小一怔:“你怎么說的,人家就愿意搬走?”
大齊人和蘇小小前世穿越過來之前的那個地方的人差不多,最是留戀故土,宣承德一開口這些人就同意搬走?這可真是令人驚奇。
只見從兩側(cè)的屋子里走出些人來,有老有少,手里捏著包袱,兩眼望著蘇小小和宣承德,目光倒也平靜。
宣承德帶來的士兵從巷口拖過一輛大車來,將這些人的東西扔在車上。把老弱病殘也安置在車上。
突然從屋后傳來幾聲凄厲的尖叫聲,一個頭發(fā)斑白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把柴刀從屋里奔了出來,他大叫道:“我老宋家人在這里住了十幾代,大齊改朝換代的時候我們就一直住在這里!今天就為了你們要開個醫(yī)館,需要修條路,就要把我們趕走嗎?”
“我和你們拼了,你們這些強(qiáng)盜!”從灰發(fā)男子的身后又沖出來一個中年女人,手里拿著一把菜刀,氣勢洶洶地朝著站在外面的宣承德和蘇小小奔過來。
不等他二人撲到蘇小小的面前,宣承德手下的士兵便沖了上去,將兩人撲倒在地。奪過他們手里的刀具,扔在一旁。
兩人也甚是彪悍,雖然身體被制,但仍然一下接一下地把頭往地上撞,不一會兒,地面上的青石板上就留下斑斑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