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剎那她險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捅破秦藍的肚子,她扣緊了手,腦子里卻滿滿的都是旻玹蒼白無力的臉,她救下他,但是她留不住他,癡迷于他的平和溫沉以及隱藏在骨子里的瘋狂和狠厲,她說他有愛的人,雖然他沒有說是誰,但是一入京她便可以輕松地打探到,她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有過男人而無法接受自己,卻不想他喜歡的女子卻也不過是個糾纏在眾男人之間的貨色,這讓她無法平靜更讓她無法接收,一股恨意滋生出的心魔讓她無法克制自己!
她是不會做出殺了這個女人的蠢事的,她只會讓他愛的女人成為別的男人的玩物。
“他想要的,我會幫他拿到,但是他在乎的,我都會毀掉,尤其是女人。”羅和女王地眼里滿是狠厲。“將她送回去。”羅和女王對著自己身邊的武婢吩咐了句便在貼身侍女的伺候下朝著三樓的宴客廳走去,那里有自己的目標正在等著自己,對于這個剛占有過自己身體的男人,她沒有任何感覺,甚至她以為哪怕這個男人貴為圣朝太子也與她曾經的那些個只會趴在自己身上不斷律動尋求快樂的莽夫沒有什么區別,男人,只要脫了褲子,都一樣!
渾身異常的酸軟無力,腦子卻出奇的清醒,這就是對此刻秦藍身體狀況的概括。
秦藍有些恍惚的腦子里似乎可以看到一張極具魅惑力卻又極具威脅力的面孔,想要那張畫著奇妝的臉,秦藍便是一陣沉思,如果她沒油猜錯的話那個嫵媚女人,便是羅和女王吧!
可是任他如何想,卻都無法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了,竟然被她近乎剝光了似的扔在了床上,還是該感激她沒有忘記順帶給自己蓋上被子,她的衣服就再一側地屏風上,讓他可以看見缺無力夠到。
秦藍刻意感覺到胸口的束縛,和赤裸的肚皮貼著錦被的溫度,她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穿的跟本不是原來的肚兜,而是類似抹胸一般的胸衣,這種內衣通常都會出現在所謂的狐媚子女人身上,淫威她們通常回穿凱襟口的衣裳,將自己一半的胸脯肉露在外面,比方說羅和女王這樣的女人。
眼看著錦被下似有起伏的弧度,秦藍不禁一陣自嘲,原本自己的胸脯就不夠豐滿,被抹胸這么一束縛倒是挺了許多,雖然自己年紀還小,但是相較于同齡的姑娘們,她還是比較干癟的,就連陶琦都說自己……對了,陶琦呢?秦藍突然想起陶琦被方殘子打發走,也不知道她這時候去了哪里?
只是還不容秦藍多想,那頭的房門卻是被輕輕地推開,一只穿著銀金絞紋靴的腳跨了進來,緊接著便是錦繡華袍和挺昂的身軀,以及其主人挺傲的鼻梁薄涼的唇,在這些全部都納入秦藍眼睛的時候,房門已經被侯在外頭的方殘子帶死,而太子爺那似輕又重的腳步聲卻是逐步在秦藍耳邊逼近。
秦藍知道自己的模樣很狼狽,披散的發凌亂不看,只蓋到肩胛部位的錦被完全暴露出了自己白嫩的肩膀,有哪么一瞬間,秦藍覺得自己羞愧地要鉆地縫,尤其實在感覺到太子爺的目光似那鵝毛撣子在自己裸露在外的部位上打轉的時候,秦藍不得不閉上了眼,做一回挺尸。
“呵……”太子爺最終在床前站定,“你竟也有害怕的時候?”
面對太子爺惡劣的笑,秦藍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力,更不知如何應對,索性側開臉。
一陣清潤的氣息拂過秦藍的口鼻,秦藍微微一愣,便看到太子爺俯下的身子以及那只該死的隔著錦被覆蓋在自己胸口的大手,頓時,秦藍便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狠狠地瞪向了太子爺哪張極度惡劣的臉。
“不想說話是么?”太子爺的手掌輕輕地往下按壓了下,并且淫邪的揉起來,好似被子底下的肉物不過是個可供他隨意揉捏地面團。而他那垂下的發更是肆無忌憚地騷刮著秦藍裸露在外的肩頭和脖頸。
秦藍頓時覺得頭發都要倒生出去,渾身的大不自在,被揉捏的胸脯更是起了一層厚厚地雞皮疙瘩,透心的發毛感弄得渾身毛孔都在收縮,瞪著太子爺的眼更是加大了刀光劍影。
“哧……”太子爺一笑,“雖然感覺還不錯,不過,就是小了些。”
太子爺說得風輕云淡手下卻是絲毫沒有放松,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勢,以至于秦藍的臉一陣的面紅耳赤,不要誤會,那不是害羞,而是羞憤,咬了咬嘴唇,秦藍最終還是明智地決定放棄挺尸地行為,以免適得其反,開口道,“太子爺既然有心情在這里說笑,自然清楚臣女現在的狀況,所以……”
“所以……”太子爺笑著挑眉,那只手更是邪惡地爬上了另外一個面團,繼續龍抓手的基本套路,抓拿揉捏外加按壓推擠,“的確,在這條船上,沒有爺不知道的事情,既然事情能夠發生,你這么聰明伶俐,難道就猜不出爺的心意?”
“臣女相信太子爺定然不屑于趁人之危。”秦藍的臉色一針紅一陣白的。
太子爺看著秦藍不太好的臉色,眸子帶笑,手上更是直接用力地抓了一把,感覺到手下的嬌嫩身體下意識地一顫,太子爺心情頗好,“好話爺聽得太多了,反而膩味,何況從你嘴里出來的好話,很多時候除了激將便是嘲諷,你認為爺可以縱容你幾回,又何況,這個時候的你在爺的眼里異常……可愛!”太子爺一邊用輕和的聲音和溫柔的語速說著,一只手卻是慢慢地摸到了秦藍的肩頭,并且細細地摩挲一番,直到感覺到手下的身子一陣可以壓制缺已久雅致不住的僵硬和顫抖,方才緩緩地挪到了被腳,一把抓住……
秦藍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嘩……
錦被真的被一把掀開……
秦藍只覺得一道涼風拂過自己裸露的肌膚,身子一個得瑟,叫喊聲頓時被太子爺接下來的動作驚得卡在了嗓子眼。
噗……
一杯溫茶水就這么被太子爺潑在了秦藍的臉面上,他卻徑自的從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仔細的將自己不慎沾了茶水的手指擦了個干凈,從始至終就沒有看上秦藍半眼。
秦藍的眼和面孔同時抽了。
這個該死腹黑男!
“還不起來,等著爺寵幸,嗯?”太子爺聲音低沉魅惑,秦藍聽得一身雞皮疙瘩,抖顫著摸了摸胳膊,便爬了起來……等等,她似乎可以動了……不過管他那,趁他還在背著自己擦手指,秦藍赤裸著小腳連鞋子都來不及拖上,便跑到了屏風后面,伸手便將上面的衣服扯了下來,急急忙忙地往自己身上套。
額……
秦藍突覺頭頂被什么東西頂了一下,一抬頭,卻是發現一只手隔著帕子嫌棄地捏著一雙清花繡鞋朝著自己擺了擺,隨后手一松,鞋子落在了秦藍身側。
秦藍,“……”
這時候,太子爺卻是淡然處之地一笑,看著秦藍的模樣頗為滿意地道,“還是這樣看著舒暢。”
秦藍的嘴角扯了扯,笑得有些干,眼瞅著太子爺當著自己的面扔掉了手中的帕子,隨后動作利落地又從袖子里抽出一塊帕子……
秦藍頓時覺得被打敗了,掛在嘴角的笑也變得異常僵硬。爺難怪叫爺,就沖他可以無限制地從袖袋里抽出手帕這一舉動,也擔得爺這個名號。秦藍不禁想到自己,一個女兒家,出門也就多待條手帕,還被陶琦保管著,你媽,這男人還是男人么?
不想就是這么一個胡思亂想的功夫,太子爺身上那清涼幽冷的熏香味兒卻是撲鼻而來,頓時讓她清醒幾分,只見太子爺好笑地看了自己一眼,那抓著帕子的手近在臉側,秦藍連忙側了側臉兒,下意識地就想避開太子爺的觸碰……
“呵呵……”太子爺心情不錯地低笑出聲,另一只手卻是快如閃點半掠過秦藍的頭頂,并很快收回,隨即一片半干的茶葉片子變出現在太子爺的兩根手指之間,秦藍突覺自己的臉面有些發燙。
就在秦藍尷尬的當兒,那方柔軟的帕子卻是北太子爺塞進了秦藍的手里,秦藍微愕。
太子爺卻是笑吟吟地比了比一側的銅鏡,“去,擦擦臉兒。”
秦藍看了看手上的帕子,又看了看銅鏡,頓時想到了什么,臉面上這會兒子卻是再也紅不起來了,看來人丟臉丟多了,也就會練就出依戀厚臉皮。
“爺不喜歡強迫女人。”太子爺的聲兒從秦藍背后傳來,這時候她正坐在春凳閃過,梳理著自己有些濕的發,動作微頓了下,沒有出聲。“收拾妥當,爺帶你去見個人。”
太子爺踱了過來,秦藍有些坐不住,卻被太子爺的兩只手按住了肩膀,屁股蹲兒硬生生的貼著春凳離開不了半分,太子爺有些削尖的下巴就這么抵著秦藍松散了發的頭頂,兩個人的影子很快便擠滿了整方銅鏡的狹小空間。
秦藍的瞳孔微收了收,總覺得自己的臉面肌肉異常僵硬,根本就與太子爺那溫和隨意的笑臉沒有絲毫可以匹配的地方,同鏡異臉,便是此時此刻的注解,不過顯然太子爺不這么看,他微用力地捧住秦藍的臉頰兩側微朝右轉了半分,頓時兩個人貼近的臉面似乎和諧很多,太子爺一笑,“瞧,其實咱們挺合適。”
秦藍一陣無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