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出這個茍老板是條老色狗,不過沒想到他的色瞇瞇到這個地步,起初還在我面前裝腔作勢,可一見到遠甜就立馬原形畢露,連應有的矜持也不要了,就算撈尸爛死被撞爛也不管,只顧著向美女追去。
我連忙在后面喊道:“茍老板,你這車怎么辦?”
“那是你的事,這里不是你們山莊嗎?幫我解決了。”他回頭向我說了幾句。
“幫你拖車沒問題,但如果要修理的話,沒個十萬八萬恐怕拿不下來……”
“費用算我的,你還嚕嗦什么,別說十萬八萬,就是一百萬你也開口好了。”他很不耐煩地扔下這番話,又繼續向著遠甜和小瑜走的方向追去。
我靠,我還得給他撞爛的車收拾殘局。他以為有錢就任性,可哪里知道我根本不喜歡這一套,錢掙得再多也是山莊的,我個人從中能得幾毛?不僅因為我不是個搞小動作的人,不想暗中貪污截留山莊收入,而且更由于張忌陽人走了,但對我的監控不會少,我是不會自作聰明地搞小動作。
所以我必須全力幫他掙錢,至于我自己的收入,還得由他說了算,他要是不給我錢,我白吃飯沒工錢也沒辦法。
好在拖車修車也不是難事,一個電話就搞定了,山莊雖不在城市里,不過幾十里外就有城市,人家很樂意拖車和修車全包了。
我現在關心的還是茍老板下一步的行動。
他跟遠甜和小瑜去了,會有什么樣的行為?
在拖車來了把撈尸爛死拖走后,我就向山莊里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聽得后面傳來笑聲,轉頭一看正是遠甜和小瑜。
我再往她們后面看,沒見到那個茍老板。
“咦,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我驚訝地問道,“你們不是跑遠了嗎?”
“誰說我們跑遠了?”小瑜嘻嘻笑著問。
我指了指遠處,“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們往那邊跑了,而且跑得很遠,我一直就在這里等拖車,也沒見你們跑回來,你們怎么就突然出現在我后面了?”
遠甜微微一笑說:“我們根本沒有跑遠啊。”
我愣了,我明明看到她們跑遠的,怎么現在說沒有跑遠?“你們在開玩笑吧?”
“不是開玩笑,我們真的沒有跑遠,我們其實就藏在這個碑另一面而已。”小瑜指了指那個迎賓碑。
我訥訥地問:“難道我看錯了?可不是我一個人看到吧,那個茍老板也看到的,所以他才急急追去了。”
“我們就是為了避開他,才躲起來的。”小瑜說。
這真讓我感到不可思議,我明明看到她們手拉著手蹦蹦跳跳跑遠,怎么會沒跑只躲在迎賓碑后面了?
突然間,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這跟她們無關,卻跟我自己有關?
既然是我先看到她們往遠處跑,會不會是我替她們設計出來的幻像呢?
此時我不能不想到跟張忌陽學法術時,我身前身后曾出現兩個張忌陽的情景,而且他曾說過我自己也可以達到,就是我可以制造另一個我,而且不是虛影,是兩個我在兩個不同點上的兩種體驗,可以隨時來來去去的轉換體驗的。
我自己能達到這種境界,而遠甜和小瑜顯然不具備這種本事,可也許正是我替她們制造出兩個虛影來,而這兩個虛影在茍老板眼里也成了真實的她們吧?
反正我也顧不得多想了,只關心現在茍老板在哪里。我問她們有沒有看到茍老板?
小瑜忽然尖叫了一聲,用手指了指西面。只見茍老板朝這邊跑來。肥頭大耳的他拖著笨重的身軀,卻跑得格外用心。
而他的臉上綻開得意的笑容,一邊跑來一邊揚著喊:“哎,美人,你們在這兒哪,害得我白跑了幾圈。”
遠甜緊張地看著我問:“小蒙哥,我們怎么辦?”
看來她也意識到情況不妙,這個茍老板是盯上她了。
但我不能明目張膽地叫她逃,因為張忌陽一定在監聽我的聲音。依我現在的本事,我已經可以屏蔽他,如果這么做就更壞事,他立馬會從外面折回來的。
現在需要好好跟茍老板周旋。
我向她們遞個眼色,嘴里說道:“來的是貴客,我們總要好好歡迎吧。”
她們也無奈,只好默不作聲地站著,等著茍老板跑近,再不敢跑掉。
茍老板可能圍著山莊湖跑了幾圈,一直沒有找到遠甜她們,已經跑得氣喘吁吁,但現在因他終于找到了遠甜和小瑜,樂開了花,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哎呀,兩位妹妹,你們腳步好快呀,我明明看到你們在前面跑,可我無論怎么追也追不上。”
小瑜咬咬嘴唇,大膽地問:“你追我們干什么?”
“跟你們一起玩呀。”茍老板樂呵呵地說。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根本不相信一個資產億萬的老板會這么一付*般的嬉戲樣。足見美女的魅力徹底征服了他。
小瑜假裝不解地繼續問:“你跟我們一起玩?我們又不在玩。”
“你們怎么不在玩?你們不是山莊的服務員嗎?”茍老板有些不解。
遠甜說道:“我們當然是服務員,不過我們不是玩,是在正式工作呢。”
“你們怎么工作?”
“當然是跟著邢副總,在這里迎接客人。”
茍老板頓時哈哈大笑,爽朗地一揮手說:“你們迎接的貴客就是我呀,三天前我就跟張老板通過電話約好的,張老板說他要去外面云游了,但他會安排好的,到時自會有人在大門口歡迎我。沒想到竟然是邢副總還帶著你們兩位美女,茍某真是不勝榮幸。”
說著茍老板就向遠甜伸出手,做個要握手的樣子。
初看這是一種禮節,其實他是眼饞遠甜這白嫩的玉手,想握一握滿足一下心中的渴望。
遠甜只好也伸出手。但就在茍老板握住她手的一瞬間,她就機靈地迅速抽了回去,然后朝茍老板略一彎腰,嘴里說:“歡迎茍老板來山莊度假。”
茍老板有些失望,但很快他恢復了笑瞇瞇的神態,指著遠甜問道:“美女,那請你回答,你們打算怎么歡迎我呀?”
“您先請到客舍歇息吧。”遠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好,我開車幾個小時的確有點累,正想先歇息一下。”茍老板點著頭,又笑嘻嘻地問,“你們兩位服務員是不是帶我去?”
小瑜搶著說道:“一會還有貴客要來,邢副總還得在門口等著,我跟遠甜需要留一位在這里,這樣吧茍老板,我帶你去客舍吧。”
茍老板看了看小瑜,又看著遠甜,他的臉上明顯有取舍傾向,小瑜雖然也很漂亮,畢竟遠甜顯得更漂亮,茍老板有野心,肯定是想兩個通吃,小瑜主動提出由她陪他去客舍,他總有些不甘心。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想離開遠甜的臉。
“如果非要留一個在這里,我看還是你留下,請遠甜美眉帶我去吧。”茍老板不想隱諱他的要求,直接就提了出來。
遠甜正想回答,小瑜卻仍然搶先了,對茍老板說道:“帶路嘛,我比遠甜更熟,她是剛來的,我是這里的老服務員了,所以呢她適合留在這里陪邢副總等人,我呢適合給你帶路,你歇息一下,我們才有下一個節目。”
一聽有下一個節目,茍老板的眼睛頓時一亮,聲音一下子低下去,臉上極盡阿諛地問道:“妹子,你說的下一個節目……是什么節目呀?”
“哈哈,下一個節目,當然是吃飯呀。你先休息一會,馬上就到開飯時間了,到時我來通知你去小餐廳就餐。”小瑜的腦子轉得還挺快。
“吃好飯呢?”茍老板不死心,窮追不舍。
我本想給他打個岔,又怕他不樂意所以沒開口,只讓小瑜和遠甜自己對付他。
小瑜順著這個話頭往下說:“吃完飯,你可以自由活動。”
“我的自由活動,由誰來陪呀?”茍老板的目光在小瑜和遠甜臉上滑來滑去。
小瑜笑了:“我們都可以陪你,在湖光山色中徜徉。”
“哈哈,好好,我最喜歡由你們陪著看風景了。”茍老板滿意了。
總算把這家伙打發了。他同意由小瑜陪他去客舍先休息,不再死乞白賴糾纏遠甜了。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遠甜卻有些不放心,嘴里嘀咕著:“他會不會,對小瑜……”
我連忙向她使個眼色,示意她說話要小心,不要隨便發表什么議論。她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趕緊閉上小嘴不說了。
一會兒確實又來了客人。今天來的客人可不少,我和遠甜在大門口守候了一下午,竟然接到了十來波的客人。幾乎每個過來的客人一見到遠甜就賊眼發光,只是他們沒有表現得像茍老板那么猴急,明目張膽,而是都掩飾著他們饑渴的心思,顯得彬彬有禮個個好像紳士似的。
快要到黃昏了,我估計也不會再有客人前來,就向遠甜使個眼色,讓她跟著我回山莊。
依照既往的規則,今天來了這么多客人,山莊必須舉行一個宴會,替這些客人接風洗塵。雖然這筆錢要山莊來花,其實等于是歡迎財神爺駕到,最終這種開銷還不是要到客人身上去削肉。而客人也樂得山莊這樣大方。
山莊的廚房所需的貨物,早就有預訂好的渠道,只要通過電話或網絡招呼一聲就行了,人家會立馬開車送來。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所有食材準備好。
宴會的重點其實不是美酒佳肴,而是山莊的美人。以前是榕榕小瑜等一批,今天該由誰來撐臺面呢?
我知道如果張忌陽不出門,肯定點遠甜來壓軸的。不過現在是我在代理主人,我想先把這張王牌壓一壓,不讓遠甜出頭露面,就讓她呆在自己房間里好了,只要不露面,客人總不好對她下手吧?我擔心客人喝下幾杯貓尿就借著酒興揩她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