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有用上十分鐘的時間,稀里嘩啦地就收拾完了個人的所有用品。臭鞋汗襪溼衣服,用塑料袋裹吧裹吧。一股腦地統統塞進了提包裡。
然後,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等候著出發的命令。
“飛行通行證”之一的“體檢本”。看來今天是帶不走了。不過,這不是我個人考慮的問題範圍。因爲,這是集體行動。有療養院體檢組和團航醫主任他們在操控著。
“他媽的!這三十天的‘家’只能住三天就要滾蛋了!是不是有點殘酷呀?”我自問著。
“誰他媽的讓你是軍人呢!誰他媽的讓你是空中戰士呢?殘酷就殘酷點吧!犧牲利益總比犧牲性命要好得多!咱們當兵的,要的就是這個過程——‘咱爺們又來過杭州一次了!管它是三分鐘三小時,三天還是三十天哩?”
我又在安慰著自己。沒有辦法!往前想不通,那就後退想想。總不能把自己活活地憋氣死吧?自己不調節,還能靠誰來給你做思想疏導工作呢?老傢伙了!這些事還成問題嗎?
“嘟—嘟—嘟—!”很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維。
“請進!”我大聲地說。
“近首長!是我。”美女護士朱莎莎笑著輕迎迎地走了進來。
“情進!快情進!”我站了起來說。
“現在,我一來是送送你近首長,歡迎明年再來杭州。二來是傳達集合行動的口令,你們的人正在集合哩!這麼短的時間就要走了。很遺憾呀!”美女護士長朱莎莎笑著和我握了握手。
“謝謝莎莎護士長!我想多住些日子,可是他們不讓呀!誰叫我們這些人的命苦咧!好吧!我們再見了!”我從沙發上拿起提包,告別了美女朱莎莎,快速地向樓門口走去。
我們上車坐穩後。團長開始點名了。
“一大隊大隊長XXX!”——“到!”
“一大隊付大隊長XXX!”——“到!”“到!”“到!”“到!”
在點名的最後,團長用一種另樣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大聲地叫道:“近遠!”我也立即高聲地回答:“到!”
“用那種眼光看我,啥意思嘛?點別人的名都冠以單位職務,爲何獨叫‘近遠’我一人?”
團長說:“點名結束!按命令要求,我們現在正好共計有XX人。其餘的那部分人員,由航醫主任負責,體育參謀丁咚響協助。繼續完成下面的療養任務。好!現在開車!直奔機場!”
三十多分鐘後,我們到達了機場。遠遠看去,戰鬥停機坪上,已經孤伶伶地停著一架大飛機了。在機場人員的帶領下,我們的大巴士車,直接向著大飛機駛去。
當大巴士車剛停穩,我們準備下車時,團長卻突然說話了。
“請大家不要動,先坐好。我現在宣佈第二條命令!”
此話一出,語驚當場!大家都懵了。誰也不敢吭聲。可卻都在想:“怎麼還有第二道命令?開玩笑吧?回去就回去唄,還命令個啥呀?上飛機不就得了嗎!”
可是,當全車的人,看到團長滿臉嚴肅神情莊重的樣子。又不象是開玩笑的表情。最後,大家只好是你看著我,我盯著他。大眼瞪小眼地聽著下文的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