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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方蓓蕾剛到公司,不用卓凡叫她,她直接去了卓凡的總裁辦公室。
腳下鋪得還是那厚厚雪白的長毛地毯,對面還是那張深沉得似海水的俊臉,布滿著排山倒海的雷雨之勢,儼然是發(fā)怒前的征兆。
方蓓蕾卻一點兒沒有,第一次進這間辦公室時的忐忑了。
那時,她剛剛經(jīng)歷了,被卓凡大庭廣眾之下拉手,說被她‘玩弄’的這種打擊。而如今,她對一切了然于心,再也不會生出莫明愧疚、心虛之感了。
卓凡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看著方蓓蕾從門口,笑瞇瞇地向他走過來,還沖他打著招呼說:“早安,我的總裁大人!”
卓凡強忍著怒氣說:“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方蓓蕾就知道卓凡一定會問她的,她不驚不慌地說:“昨天晚上,我去曉琳那里住了,你又不回來,那么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怪害怕的,正好去看看曉琳公司的宿舍。”
今天早上,方蓓蕾已經(jīng)和李曉琳通過電話了。李曉琳一口保證,絕對沒有問題。她在這方面的立場,一向是堅定無比的,叫方蓓蕾放心。
方蓓蕾當然放心,這種事,她之前沒少替李曉琳做。如今也算是李曉琳投桃報李,還她先前的‘恩情’了。這真是風水輪流做了啊。
“你去李曉琳那里?”卓凡挑眉,“那我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
方蓓蕾拍了拍額頭,不好意思地說:“早睡過去了,就算沒有睡著,也聽不到,我手機靜音了,”
方蓓蕾頓了頓,又訕訕地說:“李曉琳在這方面,有暴力傾向,六親不認,誰要是敢打擾她睡覺,她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道德水準也特別低,或許會掐死我的。”
李曉琳這一點,估計著有公司法務代表和張若琪的宣傳,已經(jīng)名聲在外了。卓凡不會沒有耳聞的。
卓凡緊緊盯著方蓓蕾,細細地看著方蓓蕾,在他面前的一舉一動。
昨天晚上,他不好容易把仲優(yōu)荷送走,從機場回來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怕方蓓蕾一個人住害怕,緊趕著回別墅,沒想到等他趕回來時,樓上樓下卻是空蕩蕩的,哪見方蓓蕾半個人影。
他又急又怕,擔心方蓓蕾是出事了,不停地拔打方蓓蕾的手機。手機都快要打爆了,方蓓蕾那邊都沒有回音。
他一宿沒睡,今天早早來到公司,就是等著方蓓蕾,方蓓蕾要是不來,他就準備報警了。
方蓓蕾低著頭,揪著衣角,一副闖了大禍的模樣,小心地哄著卓凡,“叫你擔心了,真不好意思,我下次不敢了。”
見卓凡仍是沉著臉不說話,她走近卓凡,靠到卓凡坐著的地方,“要不是你說晚上不回來,我怎么會去李曉琳那里住呢,你也有錯的。”
方蓓蕾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卓凡縱是積了一腔的怒火,這時,也發(fā)不出來了。
方蓓蕾早早就
知道以柔克剛的好處。卓凡是烈火冰河的性子,她要是與卓凡硬碰硬地對著干,必沒有什么結(jié)果的。
“你不在家,總要告訴我一聲啊,你知道我有多急,”卓凡一把扯住方蓓蕾的手,把她拉得離自己更近一些,“我還以為你又離我而去了呢。”
卓凡順勢把頭,倚在方蓓蕾的懷里,聞著熟悉的體香,卓凡一晚的疲倦,略略舒展了些。
他看不到的地方,方蓓蕾的目光卻越聚越寒,嘴里仍是說著溫柔的話,“我怎么舍得離開你呢,你令我擁有那么多。”
最后一個字,方蓓蕾死死地咬住——多到她一生追悔莫及。
“那你以后要記得打電話給我,”卓凡仍不忘叮囑著,他要隨時隨地都知道方蓓蕾在哪里。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安心。
“嗯,我記得了,”方蓓蕾不會就這么答應,她又說:“我原是想給你打的……”
方蓓蕾別有深意地停頓了一下,卓凡從她的懷中抬起頭來,望著她略帶憂傷的容顏,不解地問:“那為什么沒有打呢?”
方蓓蕾溫婉地笑了笑,“怕打擾你的重要事唄,萬一我打電話的時機不對,給你帶來麻煩,可怎么是好!”
方蓓蕾這話,說得明明沒有錯。
昨天晚上,他確實告訴方蓓蕾他要去陪重要的客戶,但按常理來講,無論多么重要的客戶,方蓓蕾打過來一個電話,總是沒有關(guān)系的。若真是客戶,自然會諒解的,方蓓蕾不該有這種戒心的。
除非方蓓蕾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卓凡忽地警覺起來,他脫口問道:“你……你昨天晚上,真得是在李曉琳那里住的嗎?”
方蓓蕾瞪大了眼睛,假裝很委屈地說:“當然了,你不信我嗎?你可以給李曉琳打電話啊!”
見著方蓓蕾反應激烈,卓凡不好再說什么,而且就這種電話,他打與不打也沒有什么用。李曉琳又不是他的下屬和朋友,怎么會問得出來。
卓凡無奈地輕嘆一聲,“我怎么會不信你,我是擔心你,下回不要這樣了,不管我接見得是誰,哪怕是國家總統(tǒng),你打來,我也會接的。”
方蓓蕾像是聽笑話一樣聽著,在卓凡說完后,她連忙弱弱地表態(tài),“嗯,我知道了,下不為例。”
國家總統(tǒng)的電話,卓凡或許會接,但如果對象換成仲優(yōu)荷,就未必了吧。
不過,有卓凡這句話,她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卻是可以用一用的了。
卓凡滿意地點頭,正想開口,方蓓蕾卻先他說:“今天晚上,我可能要晚一點回去了。”
“為什么呢?”卓凡嘟起嘴來,“公司又不需要你加班。”
今天他可是準備,推去手頭所有的事,只想早點回去,和方蓓蕾吃一頓兩個人的家常便飯的。
“是曉琳啊,我昨天晚上在她那里住的,做為住宿費,今天下班后,我要陪她逛街,”這
是李曉琳答應她,幫著她一起欺瞞卓凡的報酬。
方蓓蕾覺得她被勒索了,她以前幫著李曉琳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報酬啊。
“她也不嫌累,周末再去逛不好嗎?”卓凡非常不爽,“要不,我陪你們一起逛。”
“啊?”這次方蓓蕾是真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裝出來的,“我的總裁大人,李曉琳是不會同意的。”
“那就周末去,我給李曉琳打電話,正好周末我要回總部做月報總結(jié),”卓凡憤憤然,“她沒有理由和我搶你啊。”
方蓓蕾抬手指,點了點卓凡的鼻尖,“怕是不成,因為等到周末,李曉琳公司的那位總裁大人的生日,也就過完了。”
李曉琳目前正在進行的工作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勾上她所在公司的總裁大人。
據(jù)李曉琳說,那位總裁大人很與眾不同,極得李曉琳這位大美女的心思了。
“什么?”卓凡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說:“他家總裁的生日,與李曉琳有什么關(guān)系啊。”
“我也是這么問的,”方蓓蕾單手支在卓凡的腿上,眨著長長的睫毛,“曉琳說她一見鐘情了,見到她家總裁就有一種,與君初相識,猶似故人歸的感覺。”
方蓓蕾終于有機會,把展雁北用在她身上的句子,轉(zhuǎn)用到別人身上去了。
卓凡卻聽得呆滯狀,望著與他僅有一指之遙的方蓓蕾,面上一熱,竟不由自主地把唇湊了過去。
方蓓蕾還未來得及躲,而卓凡的唇也剛剛挨上方蓓蕾軟柔的唇瓣,下一步舉動還沒有呢,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啊,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來送文件的,”
推門進來的人,在看到卓凡和方蓓蕾這副樣子后,又快速地退了出去。
這一切都只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卓凡還未及惱怒發(fā)火呢,辦公室的門又被帶上了。
雖是極短暫的一瞬間,方蓓蕾卻仍是看得清楚,進來的人正是她的死對頭陶菲菲。
方蓓蕾覺得陶菲菲一定是故意的,否則,她怎么會這么趕巧,不偏不倚這個時候來送文件呢。
方蓓蕾的猜測沒有錯,陶菲菲確實是故意的。
陶菲菲是看到方蓓蕾進入卓凡的辦公室了,她隨后跟了過去,徘徊了好一會兒。
她在外面,當然聽不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她只是約算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撞大運一般地闖進去的,沒想到,真讓她撞上了。
只是她也被這個場面,氣得爆了頭。她快速出了卓凡的辦公室后,氣得都要咬碎牙齒了,冷靜了好一會兒,她美艷的眼里,放出一道寒光來。
她迅速地拔打了行政部一位相熟同事的電話,“ice,我是菲菲啊,你有應總的電話號碼嗎?”
相信應仲騏一定很想知道,他備加關(guān)照的前任下屬與現(xiàn)任上司的緋聞情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