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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伽不會離方蓓蕾和李曉琳太近的,哪怕是方蓓蕾主動邀請著他,他也很有自知之明,保持著和方蓓蕾以及李曉琳之間的距離。
對於阿伽的態度,方蓓蕾和李曉琳都覺得如釋重負。她們受人之託,不好推脫,卻也不代表著他們真能和阿伽,處出什麼閨蜜的感情來。
“葉延昭的品味真特殊,難爲你家薛瑞了,你最好勸勸薛瑞,珍愛生命,遠離葉延昭。”
李曉琳附在方蓓蕾的耳邊,輕聲地嘀咕著。
方蓓蕾面無表情,卻無法掩蓋她心中無數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的囧囧有神。
因爲隔著半步距離,又加之阿伽的中國話學得不是很好,沒太聽懂他們兩個說什麼,只支言片語地聽她們提起葉延昭。
對於葉延昭,阿伽是報有感激之心的。沒有葉延昭的收留,他活不下來的。不一定又會被送到什麼地方。
聽到方蓓蕾和李曉琳提到葉延昭的名字,便衝著她們兩個,流露出善意的笑來。
方蓓蕾還以一個同樣的笑容,李曉琳卻有些不能忍受,藉著個別的理由,遠離他們兩個。
實在不是李曉琳有嫌棄阿伽,而是她這身金光閃閃的衣服和方蓓蕾那身銀光閃閃的衣服,湊到一起,實在太刺目了,特別是在進入宴會大廳,燈光晃照下,她們兩個整個就是兩尊移動的金銀塔。
“我叫方蓓蕾,我們去那邊吧,”
瞄到應仲騏正和幾個與公司有合作關係的老總談話,方蓓蕾沒有湊過去,而是帶著阿伽到了宴會最不起眼的一角。
這處角落,雖然不受矚目,但勝在地理方位不錯,可以縱觀到每一位,從宴會大門進,進入到宴會場的賓客。
剛剛,方蓓蕾掃了宴會場一圈,並沒有看到卓凡以及仲優荷,猜他們可能還沒有到。
也是,這場宴會的主角不是他們。對於卓凡來說,這場宴會多少還有些恥辱的性質。
但方蓓蕾相信,不管早與晚,他們一定會來的。卓凡和仲優荷各懷心思,這種心思,都與自己逃脫不離。他們在得知應仲騏的女伴是自己後,一定會出現的。
“你想吃點什麼?”
方蓓蕾眼觀六路的同時,還不忘記葉延昭的囑託,照顧著阿伽,指著離他們很近的長條自助餐桌,問著。
阿伽搖搖頭,後又覺得這可能不太好,隨手從流動侍者端著的托盤上,拿了一杯新榨的果汁。
方蓓蕾笑了笑,同樣拿了一杯。
她無意打探葉延昭的私生活,見阿伽還算適應宴會的氣氛,便沒有多言語,只專注盯著會場。
八點鐘一到,應仲騏和展雁北以及葉延昭,走到了會場中心,分別做了講話,和此次合作項目寄予的期望,和合作順利的決心。
在方蓓蕾看來,這些場面上的話,和發誓宣言差不多,最是冠冕堂皇,實際沒有半分用處。
有意思的是葉延昭。他在最後說話,在應仲騏和展雁北都說完後,他略帶笑意地說:“就按他們兩個說得辦,我批準了。”
全場大笑起來,連方蓓蕾都沒有板住。
宴會中心,展雁北、應仲騏以及葉延昭,宣佈舞會開始。
第一支舞,就顯示到了帶來女伴的重要作用了。
展雁北衝著李曉琳勾了勾手,李曉琳蝴蝶一樣撲了過去,配合地不能再配合了。
應仲騏在這種場合裡,向來是低調的。有展雁北扯開第一支舞,他是絕對不會跟風而去的。葉延昭更不會如此。
他們三個之前早就說過了,這種場合裡,展雁北那個花名在外的人,最適合擔當此任務了。
這纔是展雁北爲什麼在女伴拉肚子後,萬分著急,找不到女伴不敢來宴會的原因。
李曉琳抓住他這一點軟肋,很容易就上位成功了。
應仲騏和葉延昭,兩個人走出舞場,向周圍的人寒暄了幾句,走到了方蓓蕾和阿伽站著的地方。
“謝謝方小姐啊,”葉延昭嘴一歪,差點把‘弟妹’兩個字喊出來,念著身邊還有一個應仲騏,他多少還是收斂了些,沒揭方蓓蕾的底。
“葉總客氣了,談什麼謝,阿伽一點麻煩都沒有,人很好。”
方蓓蕾真想側目,不去看葉延昭那張嘻皮笑臉。她直覺葉延昭這人,詭異難測。非是一般人,能招架得起的。也不知道她哥怎麼在葉延昭身邊混的,還深得葉延昭的信任和庇護。她哥真是神人。
葉延昭又與應仲騏說了幾句話,並不避諱,拉著阿伽,向另一方向走過去了。
“他們沒來,”方蓓蕾有些失落,在葉延昭和阿伽走遠後,她輕嘆一聲,“應該不會來了吧。”
方蓓蕾嘴裡這樣說,心裡卻不這樣想。她相信卓凡和仲優荷一定會來。
在自己走後,卓凡會從高級陪護那裡得知自己和李曉琳離開公寓,應仲騏也會在和卓凡交接的時候,流露出自己會陪同他來參加晚宴的事。
卓凡那人霸道張揚、惟我獨尊,要是知道在他被仲優荷看死之後,自己和應仲騏快速勾搭在一起,肯定會心有不滿的,必會想方設想和自己見上一面的。
至於仲優荷,這女人的心思最好猜測了。仲優荷不放心她,不叫卓凡徹底對她死心,仲優荷怎麼捨得離開呢。
最好的死心方式,就是看到自己投身到別的男人的懷抱吧。
仲優荷的目的只是想讓卓凡看到她的水性楊花,最後再讓她身敗名裂。
“他們會來的,別急,”應仲騏把手中拿著的空了的高腳杯,放到派邊流動侍者端著的托盤裡,衝著方蓓蕾伸出了手,“陪我跳支舞吧,這支舞曲,我很喜歡。”
方蓓蕾愣了一下,那邊舞池裡,傳來的音樂聽著有些耳熟,好像是部英文版老電影裡的插曲,方蓓蕾恍恍惚惚記得,上大學的時候,她也經常聽的。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歌曲的名字好像叫《佈列瑟濃》。
聲調極緩慢的英文歌,亦憂傷著。
方蓓蕾微微低了頭,思量了片刻才說:“應總,我跳舞不太好。”
雖不至於步步踩對方的腳,但也談不上舞姿優美,和李曉琳那種跳舞皇后,更是沒個比法。
“我也不好,沒關係,跳跳吧,”應仲騏也隨著方蓓蕾的模樣,低下了頭,“只當是陪我跳一支,好久沒有跳舞了。”
哪裡是好久,他幾乎沒有下過舞場,不知怎麼的,今晚竟想攜著方蓓蕾跳一回了
。
“好吧,”應仲騏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方蓓蕾還能說什麼呢。
無論現在如何,方蓓蕾總念著從前的好。從前,他們是真的很好。
隨著佈列瑟農的音樂聲響起,應仲騏和方蓓蕾兩個人走過了舞場裡。
他們的舞步都很慢,都很生熟,好在舞曲的節奏也不快,兩個人銜接起來,也能應付。
舞步慢慢地滑著,邊跳還能邊說話。
應仲騏忽然開口,“蓓蕾,你怨恨把你撞傷的人嗎?”
應仲騏提到了車禍,方蓓蕾的腳頓了一下,差一點兒踩到應仲騏,“當然怨恨。”
答案在想像之中,應仲騏的臉色微變了一下,幸好有燈光掩飾,方蓓蕾並沒有發現這一下里的慘白。
“對不起,我不該提。”
應仲騏聲音發顫,方蓓蕾不在意地說:“沒關係,都過去了。我經歷兩場車禍,我恨第一場,但第二場……也有我自己的錯,我當時太著急了,明明是紅燈,還要過馬路,人家撞到我,也有我的責任。”
方蓓蕾覺得自己雖不是什麼正義人士,但是是非非多少還明白些,不會無緣無故地冤枉誰,也不想被誰無緣無故的冤枉。
“你是這樣想的?”
這麼多年來,應仲騏第一次和方蓓蕾談起八年前的那場車禍。那是他心中無法揭開的傷痛,他一直不敢碰觸,他以爲方蓓蕾也同樣不敢。
他忘記了方蓓蕾在他之前,經歷過一場更加慘烈、更加摧痛她人心的車禍。那纔是對方蓓蕾致命的一擊。如同當年親眼目睹,她母親爲了救她父親,被捲進車輪裡,是一樣的。
應仲騏看到方蓓蕾一臉不在意的模樣,心頭一窒。相對此時方蓓蕾的寬容,他寧願方蓓蕾可以恨他,最好還是狠狠地恨他。
這樣,不管如何,在這一生裡,他至少在方蓓蕾的心裡,留下了不能抹去的一條痕跡。
可如今呢,他懺悔了八年,方蓓蕾卻渾不知道,叫他情何以堪。
在這個感情的圈圈裡,似乎只有他在畫著,一個人固守,而方蓓蕾是早早就站到圈外去了,連遠遠地觀望都不算。
他的起步比方蓓蕾的早,在方蓓蕾還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守在那裡了,而方蓓蕾卻以爲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不過始於一年多前,她初踏入CM公司開始。
“是啊,那要怎麼想?”
方蓓蕾覺得應仲騏今晚怪怪的,無緣無故地怎麼會提起車禍呢。
難道應仲騏知道些內幕?知道那臺故意撞向她的車,是誰開的?
面對方蓓蕾輕飄飄的反問,應仲騏乾澀地苦笑一聲,“你說得對,你應該這樣想。“
扶著方蓓蕾的手,鬆了一下,差點一個趔騏崴到腳。
方蓓蕾連忙撫了他一下,應仲騏幾乎要跌進她的懷裡了,兩個人第一靠得這麼近,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聲了。
方蓓蕾和應仲騏這裡突發的狀況,那邊的展雁北和李曉琳一對,看得分外清楚。
李曉琳多少也算是情場老手,哪怕應仲騏的表情總是平淡如水,她也能從應仲騏偶爾的眉眼頻動中,看出應仲騏對方蓓蕾的心意來。
李曉琳覺得,若是方蓓蕾沒有恢復記憶,應仲騏的希望很大,但不幸的是因著卓凡那個混蛋,方蓓蕾什麼都想起來了,有著薛瑞一片深情和兩個人共同的孩子,那麼應仲騏徹底沒了希望。
這些,李曉琳之前就看出了。她今晚看到應仲騏和方蓓蕾跳舞的一幕,因爲站位和角度的關係,她大部分時間,只能看到方蓓蕾的背影,看到應仲騏的正臉。
從第一次看到應仲騏,李曉琳就覺得這個男人莫明的熟悉,好似在哪裡看過一般,還不只是一遍兩遍,而是很多遍的那種。
這幾天晚上,她連著想,絞盡腦汁地想,都沒有想出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她的記憶力絕對沒有她的美貌,那麼牢靠。有許多東西,她真是記不住。特別是男人,哪怕是好看的男人,她也沒有什麼印象,記憶不深刻的。哪怕對方是個帥哥。
這就是美女的記憶力,方蓓蕾總是嘲笑李曉琳,說李曉琳的記憶力像金魚一樣,很難超過三天。
如今考驗記憶力的時候到了,她果然應付不能了。
李曉琳扭著眉頭想事情,腳下的步子自然有些亂。好在她的舞技高超,哪怕有些心浮氣亂,也不至於踩到展雁北的腳。
即使如此,展雁北也不得不提醒她一下。他們做爲開場第一支舞,不好太過凌亂的。
“怎麼了?”
展雁北低聲地問著李曉琳。順著李曉琳的視線,也看到了舞池邊緣處,一起跳舞的應仲騏和方蓓蕾。
這副場景,展雁北也有一點難以接受。
雖說方蓓蕾是應仲騏帶來的女伴,但他心裡清楚得很,方蓓蕾那顆心和他有一拼,那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眼前的那個未必是心裡的那個。
只是爲何,此時應仲騏和方蓓蕾的身體,捱得那麼近,像是一對親密的情侶呢?
直到他的眼角餘光,瞥見宴會入口處,正在進入的一男一女,頓時心領神會,什麼都了悟了。
“沒有什麼,我看應總,覺得特別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因爲角度的原因,她是看不到宴會門口匆匆而進的人的。她專心地回答了展雁北的問題。
“眼熟?”
展雁北微愣了一下,心尖漫起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酸澀。
不過,他向來理智。哪怕頂著花花公子的名頭,卻在情感之事上,分辨得特別清楚。
雖說此時的李曉琳正向他展開了瘋狂的攻勢,但他很清楚,李曉琳不是那種對誰都能一往情深,對誰都能眼熟的人,
李曉琳忽然有了這種說法,一定是有她的理由。
“是啊,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但我肯定之前就見過他,”
李曉琳懊惱地搖頭,“我是在哪裡見過他呢?好像不只一次,好多次的那種,不是連續的見,但肯定好多次在同一個地方見過這個人,哎,就是想不起來了,怪不得蓓蕾總說我是有胸無腦。”
李曉琳習慣口無遮攔,哪怕是當著她最愛的男人面前,她也沒有什麼收斂,把她直爽的性格,一覽無遺地暴露到了展雁北的面前。
喜歡與不喜歡,全由展雁北做主,而追不追展雁北,卻由她一個人拿主意。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總有一天,會迎刃而解的。”
李曉琳那點腦細胞,還是留著點吧,再這麼想下去,估計真會成白紙一張,徹底癡掉的。
而且就目前來看,李曉琳想起來與想不起來,都沒有什麼關係了,好戲因著卓凡和仲優荷的到來,馬上就要狗血開始了。連展雁北都開始摩拳擦掌,等著開心觀賞了。
至於惟恐天下不亂的葉延昭,拉著阿伽,幾乎要跳腳張望了。
弄得跟在他身邊的阿伽,不明所已,緊張得兩隻手都要絞在一起,還以爲他自己哪裡做錯了事,惹得葉延昭不開心了,一下子就把他甩到一邊去了。
這次宴會,卓凡本來是想早點到的,但仲優荷卻用話語刺激了他。
話裡話外,指責他這次生意不利,還需要她哥哥去託底。開宴會到這麼積極,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要去搶功呢?
仲優荷那蔑視的小眼神、囂張的態度以及充滿諷刺的話語,氣得卓凡差點爆血管。
這個在鏡頭面前,永遠優雅嫺靜,永遠和藹可親的女人,是什麼時候在臺前幕後差別這麼大的呢?
雖說是從小訂的娃娃親,卓凡對仲優荷也有所瞭解,但畢竟人生髮展的道路不同,兩個人聚少離多。
卓凡的心裡又從來沒有過她,哪裡知道這女人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般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越發後悔與她有這個婚約了。
有著仲優荷這一頓鬧,他們兩個又打了一頓嘴架,等他們兩個出來,到在宴會時,就看到了應仲騏摟著方蓓蕾,身子幾乎倚到方蓓蕾懷裡的一幕。
這可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到這一幕,仲優荷差一點暴笑出來,簡直是太合她的心意了。
一點兒沒因爲男主角是她的哥哥而覺得氣惱,反而覺得這樣不錯。要是她母親來了,想必更喜歡這個鏡頭吧,沒準會把這鏡頭拍下來,帶回去給她父親看。
她父親要是看到她兄長執意於一個被卓凡拋棄的女人,一定會氣得爆跳如雷吧,那麼她父親的財產,她兄長半分也不用得了。
最好是她兄長死心塌地要娶這個女人,那麼連CM公司,她這位自小聰明穩重的兄長,都不用落腳了。
卓凡大步衝到方蓓蕾和應仲騏面前,一把扯過與應仲騏抱在懷裡的方蓓蕾,厲聲質問著,“你在幹什麼?”
方蓓蕾早就猜到卓凡和仲優荷會來,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是時候,讓她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方蓓蕾自然不會有那種被抓的感覺,她與卓凡早沒有那種關係了。她與卓凡重逢之後的所有,只能說是卓凡的一廂情願,與她自己實在沒有關係。
她可沒有半分主動過啊,不管到哪裡,她都能說得清楚。
被卓凡抓著手腕,扯離開應仲騏,她的神色很鎮靜,目光如水一樣,望向卓凡,極度平和地打著招呼,“卓總,你好!”
聽著這麼一聲,卓凡的心都炸開,片片分離地碎掉,慢慢地落下來。
他冷聲道:“你叫我什麼?”
這般生疏的稱呼,算是要與他迫不及待地拉開距離,然後好去攀應仲騏這根高枝嗎?
“卓總啊,我有叫錯嗎?還是卓總你與應總交接完後,就不去別的區域兼任總裁了。”
方蓓蕾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說著吐字清晰的話語,眼看著卓凡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她卻笑得越發溫和有禮。
等著卓凡快要火山爆發的那一刻裡,她忽然又說:“噢,我忘記了,卓總是不會去別的大區做總裁了,卓總是打算結婚了。”
然後,方蓓蕾的目光,自然地越過卓凡,看向了卓凡身後站著的仲優荷,還很應時應景地說了一句,“恭喜卓總喜結良緣,抱得美人歸。”
本來卓凡突然衝進舞場,把方蓓蕾拉離開應仲騏,就吸引了一衆賓客的注意。
幾乎整個宴會,半數以上的人,都聚到了這裡,或瞠目結舌,或興趣盎然,或議論紛紛,各式各樣的目光,各式各樣的探究,把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就在大家以爲這是一個男女狗血情愛的故事,轉眼就變成了兩女爭一男的道德故事。
另一位主角還是跟著卓凡一起來的仲優荷。
就算這些賓客,不知道仲優荷與CM公司董事會長仲景天的關係,卻都不能阻止他們認識仲優荷的事實。
沒辦法,誰叫仲優荷那麼出名呢。在電視上露臉的次數,都快和蓋中蓋廣告有一拼了。
春華山地皮這事,他們都知道CM公司前期負責人是卓凡,也都知道這塊地皮是卓凡拍下來的,雖然拍失手一塊,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彌補的。
忽然之間半路換人,他們還覺得奇怪呢,猜測種種,誰也沒有想到,竟是卓凡要成婚了,要娶的妻子,還是大名鼎鼎的影后仲優荷。
一羣男人,真不知道是羨慕卓凡的好運氣,還是嫉妒卓凡的豔福呢?
仲優荷沒想到方蓓蕾這麼快把就自己扯進戰圈裡了。她與卓凡要結婚的事,是事實。但這個事實,還未被公佈與衆,如今由這個女人說出口,仲優荷只覺得像是吞了蒼蠅一樣的噁心。
卓凡卻不這麼覺得,他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方蓓蕾與應仲騏一起跳舞的原因。
那一定是在氣他。
氣他這幾天沒有回去,也沒有打電話給他,氣他即將和仲優荷成婚,而忽略了他。
剛剛那股火氣,一下子就降下去,俊目之中竟還泛出了絲喜悅來。
不行,他一定要和方蓓蕾好好解釋解釋,無論他和誰結婚,他的心中,都只有方蓓蕾一個人。
他的結婚,不過就是個形式。他這個人,早晚還是方蓓蕾的。
只是如今這個場合,他想說的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別說仲優荷還在身邊守著,只說這一下子的賓客,他也表現得太沖動了,他與方蓓蕾的事,怎麼好叫這麼多人知道呢?
想通這一點,卓凡拉著方蓓蕾的手,慢慢地鬆了下去,看方蓓蕾的眼神,卻充滿著暗示了。
方蓓蕾假裝沒有看到,把頭一扭,站到了應仲騏的身邊。
如此一來,這個場面簡直就是和諧中透著詭異了。
——左邊一對方蓓蕾和應仲騏,右邊一對新出爐小夫妻卓凡和仲優荷。
四個人八雙眼,噼裡啪啦,飛著火星子,圍觀羣衆,都覺出濃濃的火藥味,表示壓力很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