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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蓓蕾想得很對,卓凡就是在享受這個過程。
他明明是那般火爆的性格,霸道而狂妄,想要得到什么,不是伸手就能拿來,哪有半分顧忌。偏偏在這個時候同,冷靜隱忍得什么似的。
好像一位熟練的外科醫生,在做一個步驟復雜的大手術,詳細地制定著每一步計劃。
等所有一切掌握在手中之后,才會真正開始。一旦開始,隨后的所有步驟就可以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了。
方蓓蕾在心里已經把卓凡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了,明明今夜想當西門慶,偏偏前戲要做成柳下惠,坑爹啊,他就不能快點嗎?
方蓓蕾不奈地出了一聲‘哼唧’,身體還微微地動了一下。
她當然不是要睜開眼睛,讓卓凡知道她醒了。她都忍到這時候了,怎么可能放棄。她只是想提醒卓凡一聲——快點吧,再不開始重頭戲,她就要放棄參加演出了。
他長身向前俯去,盯著方蓓蕾因為不舒服緊閉著的眼睛,猶豫了一下,連聲喚道:“蓓蕾……蓓蕾……”心頭燃著那團火,更加焦燥起來。
他可不想在這關鍵的時候,方蓓蕾醒酒了。那他的計劃豈不是功虧于潰。
那時才真成了霸王硬上弓呢。
他還有些自知之明,哪怕他與方蓓
蕾住到了一起,清醒狀態下的方蓓蕾也絕不會允許。
方蓓蕾看他時的那雙眼睛,清清楚楚地寫著疏離,更從那一舉一動里,表現不出任何對他的喜歡愛慕,反而全是膽怯和害怕。
這著實有些他的心,他無限懷念十年前與方蓓蕾在一起的點滴,哪怕最后的結局是痛苦的,但他們之間相處的過程卻是快樂的。這種快樂和刺激,他以后遍尋不到。
連叫了幾聲,方蓓蕾都沒有反應,卓凡放下心來。只當方蓓蕾睡夢中不安穩,應有的小動作罷了。
淡淡的月光映照下,火紅的顏色中,女子如玉瓷般肌膚包裹著的月同體,好似盛開著的白色罌栗花。
清純美麗與妖冶,巧妙融為一體,泛出比一股叫人心甘情愿惹上的毒癮。
不過,這股子涼意很快就被卓凡落到她身上一連串的吻,帶出的火熱覆滅下去。
方蓓蕾的雙頰瞬間變得紅暈起來,同時她的周身也泛出淡淡的粉紅色——這絕不是酒精過敏后遺證。
這時的方蓓蕾看起來更加的迷人,那種被迫的與自愿的,喜悅的與憤怒的,痛苦的與激蕩的,各種矛盾混和在一起,卻使得方蓓蕾這朵花,越開越艷了。
在紅酒的作用下,在卓凡那一連串的催晴手段下,方蓓蕾的意識還是很清醒
的。
只是短暫片刻的迷失,這些都無法遮蓋住,早已經深深植入方蓓蕾的復仇火種。
在卓凡那逼進的時候,她周身所有燃燒著的細胞,一下子冷靜下來。
該來的終于來了,她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倒數,算計著時間,算計著距離,算計著卓凡還有多少秒鐘,就要侵入她的身體里來了,而她又要在哪一處關鍵時候反擊,才是絕佳絕妙,不惹卓凡懷疑,又能叫卓凡大大地吃了一個苦頭的。
卓凡并不知道身上的方蓓蕾盤算著什么,他只想著那最后歡猛的一沖,他所有的快樂就會沖上云宵。完全沒有防備,離他很近的,方蓓蕾的左腿正悄然而動。
方蓓蕾做為李曉琳的同學加閨蜜,在李曉琳暴力生活的長期宣染下,不可能一點不受熏陶,她多少會那么一點很直接就能擊中男人關鍵部位的地方。
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比得就是誰更快速、誰更穩、準、狠。
卓凡往前一沖,方蓓蕾快速地抬腿,那飽含力道的一腳,正好踹到了卓凡。
“嗷!”
一聲慘叫,在這靜謐的午夜,顯得格外撕心裂肺、慘絕人寰,而其景更是慘不忍睹。
方蓓蕾果斷閉緊眼睛,誓死不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