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哪?”秦藍一怔下意識地開了口,只是話一沖出口,她當下便臉色變了變,心道不好。
“哧……”太子爺笑出聲,手下卻是不容秦藍抗拒地摸了摸,摸的秦藍起了一層的雞皮,甚至身子都不禁僵了下,太子爺似乎很滿意秦藍的表現,拇指有些曖昧地劃過秦清的耳垂,不容秦藍回過神來爆發出怒氣,他卻是收回了手,笑道,“你跟著聞桂上船,不就是想看看羅和女王是個什么模樣么?爺這就帶你去看看。”
秦藍往后仰試圖躲開太子爺非禮的身子這會兒方才緩過勁來,這會兒方才想起聞桂氣勢洶洶得沖到太子爺戰船上的原因,不過這會兒她才不會說自己只是想好好睡一覺沒有精神跟聞桂作對方才跟著她上的船,只道,“這不符合規矩。”
太子爺眼瞅著秦藍的眼中閃過茫然嘲諷和厭惡,當下便明白這丫頭上船來不過是因為順帶而已,只是此刻他顯然不會戳破,只是笑道,“無妨,規矩是對外人講的。在爺面前,你不需要客套。”
秦藍頓時便驚了一下,鎮了鎮心神,疏遠道,“太子爺殿下說笑了。”
太子爺眉頭跳了跳,不喜,“你硬要跟爺客套么?”
“您是說,臣女現在便能喚您一聲姐夫了么?”秦藍突地對上了太子爺的眼,“恐怕還早了點兒。”
太子爺只覺得秦藍那笑吟吟的眼很是刺目,真是個固執的丫頭,太子爺伸出手一把就要握住秦藍的手,卻被秦藍眼疾手快地逃開,太子爺微凝了凝眉,隨即更快地出手,一把便將秦藍圈固在自己的胸懷中,秦藍只覺得被一股濃烈的熏香味道沖了鼻子,鼻子忍不住地抽了抽,險些忍不住打個噴嚏,顯然太子爺也把秦藍的表情納入了眼底,眼神微閃了閃,他松開了秦藍,一只手卻是如同烙鐵一般死死地卡住了秦藍的手腕,薄涼的唇卻是貼上了秦藍的耳,秦藍只覺得被冰了一下,整個身子也是一縮,卻換來太子爺愈發用力的禁錮著自己的手腕,“嘶……”秦藍忍不住地倒吸一口氣,疼的。
眼看著秦藍皺了眉頭,太子爺微松了松力道,“不要試圖抗拒爺,否則爺有的是把你帶過去的法子,比方說……”太子爺伸手便撈住秦藍的腰身不容秦藍掙扎地卡住了她的雙手,打橫將秦藍抱在胸前,他皺了皺眉,“輕了些。”
秦藍撇開了頭,太子爺那墨黑的發撓著她赤裸的脖頸,有些癢,但更多的卻是秦藍心里頭生出的抗拒感,只是明白太子爺的惡劣的秦藍尚不想激怒眼前這個腹黑的恐怖龍,輕壓住心頭的厭惡感,她故作妥協地軟道,“請您將臣女放下,我,手疼。”
太子爺聽得秦藍的軟語,微微一驚訝后卻又意味深長地笑看了秦藍一眼,“好。”說著便將秦藍放了下來。
秦藍的雙腳一沾地兒,便是輕輕的松了口氣,轉動著方才被太子爺卡過的手腕,微褪了褪衣袖,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上果然印上了一圈青紫,看這著實猙獰難看,秦藍嘆了口氣,也不去揉它,只將袖子放下蓋個嚴實。
“方殘子……”太子爺突地有些惱怒地喚道,“滾進來。”
秦藍一怔,這人又抽了哪個方向的風,明明方才還笑得恐怖,這會兒雖然只是高了半個聲調,但是氣息卻是明顯壓抑了好幾分,直嚷秦藍覺得沉重。
“帶上暖凝脂!”太子爺接著吩咐道。
正要推門而入的方殘子又轉身離去,太子爺面色不是很好地看了秦藍一言,隨即再秦藍驚訝和怪異的眼神中不容秦藍有一絲反抗地抓住了她的手,手勁控制得很好,既不會弄疼了秦藍卻又不會讓秦藍輕易逃脫了去,他將秦藍的衣袖往上推了推,露出拿一圈恐怖的青紫,太子爺的眼跳了跳,一時間想要撫摸上傷處的右手也是頓了頓,隨即他僵秦藍帶坐在了椅子上。
秦藍沉默了,有感于太子爺難得的溫柔,她移開了眼,即便有些感動的情緒在胸口涌動,可是她對太子爺的抗拒感和厭惡感卻沒油因此而消減多少,頂多是多了些中肯的認識。
方殘子推門而入的剎那便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眼看著秦藍微垂著頭坐在椅子上,而太子爺卻是單膝跪撐在椅腳上以半蹲的姿勢蹲在秦藍跟前,一臉小心翼翼地握著秦藍帶著淤痕的手。
方殘子目不斜視,趕緊上前,奉上暖凝脂藥膏,并拔開了塞子,“爺,讓奴才來吧。”
卻被太子爺冷冷地橫了一眼。
方殘子連忙將暖凝脂交到太子爺手上,并退到一側當透明人,心道早知道自己不應該瞎操心,不過就算冒著被爺瞪眼的危險他還是得說,總要讓姑娘看出爺的心意不是?
秦藍自然知道太子爺不是能夠伺候人的主兒,眼瞅著他皺眉拿著暖凝脂的動作,秦藍趕緊道,“太子爺殿下,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太子爺看了秦藍一眼,還真的就把暖凝脂塞到了秦藍的手上,方殘子忍不住抽搐著嘴角。
秦藍瞧著手上冰涼的小藥瓶子,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語,不過,秦藍還是自己動手,攤開手心往里面倒了些透明的膠質藥膏緩緩得揉著傷處的淤青,撲鼻的清香掩蓋住了太子爺身上濃郁的熏香味,秦藍忍不住嗅了嗅鼻子。
太子爺面色微動,“你就在這里等著,不許亂動。”隨即卻是招了方殘子往外走去。
方殘子跟在太子爺身后,總覺得這爺怪乎得緊,“爺可要去看羅和女王?”
“羅和女王?”太子爺皺了皺眉,“回去更衣。”過了會兒,太子爺顯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把母后命人送來的那套鳳朝凰取出來。”
方殘子頓時愣了,那可是皇后娘娘為未來的皇后準備的東西,哪怕左承諾言身為太子妃太子爺都沒想要取出來給她,現如今……方殘子連忙躬身就要下去尋找,身后卻傳來太子爺有些悶的聲兒,“這香味兒重,換個清淡的。”
方殘子看著太子爺朝著自己身上聞了聞并且皺眉的模樣,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爺也不是那個爺了,這香爺用了十數年,如今居然一朝便給換了,不過,方殘子可不敢說爺是昏了頭了,只得問道,“爺換上龍涎香如何?”
太子爺皺了皺眉,“就用明黃香吧。”
方殘子險些趴了下去,尊貴的爺居然就用那等子普通的熏香,別告訴他爺突然又喜歡上明黃香那寡淡清冷的味道了。
太子爺走后不久,秦藍便又奢侈地倒了些藥膏抹了抹。
秦藍突然發現手上的這小瓶子藥膏果然好使,就那么一點兒子的量,居然讓自己的腕部淤青不那么顯眼了,不禁轉了轉手腕兒,雖然還有點兒疼,不過卻是要好很多,秦藍將要瓶子塞上塞子,心道果然是個好東西,隨即將其蹲在小幾上便不再看它。
過了許久,就在秦藍快喝下半壺茶之時,秦藍背后的房門被突然推了開來,秦藍連忙起身,就要轉身朝著來人行禮,卻突地聞到一股子極其魅惑的異香,只覺得腦子一沉,身子便軟了下去,倒下間秦藍跌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并看到了一張極其嫵媚的臉,心頭還在被來人的那雙異常狐媚的眼所怔住,腦子卻已然不聽使喚地昏睡了過去。
“是,奴才這就過去。”方殘子應道。
“等等。”太子爺突然喚住方殘子,“拿過來。”
方殘子一愣,隨即看了看手中的盒子,有些慢拍地遞了出去,太子爺直接掀了盒子,取出內里的珠釧,打量撫摸了番,方才揣入懷里,隨即看到有些愣神的方殘子,很是不滿地訓斥道,“還不去?”
方殘子連忙躬身退了下去,心道,爺恐怕是魔怔了。
羅和女王的房中……
奇異的香味從熏爐中傳出,似帶淫糜卻又有著一分清新,很是矛盾卻更是吸引人靠近的味道,這種味道同樣也在羅和女王的身上出現,甚至在整個西域,除了她別無二人使用到它,但是今天,卻破了例。
羅和的貼身侍婢此刻正捧著小秀金熏爐貼著躺在床上的人兒滿滿游走,直到那一點千金難求的香燃盡,將床上的人兒熏成骨子里清純外表里卻魅惑異常的女子為止。
羅和正對著鏡子,描著自己原本就上翹的眼角,使得她本就大的異常的眼愈發散發出嫵媚的味道。
放下金筆,羅和照了照鏡子,只覺得嘴唇上的顏色似有堆積,便用手指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唇瓣,透過鏡子看著恭敬地站在身后的貼身侍女道,“都弄好了?”
“回女王的話,奴婢已經給姑娘換上了衣服并熏上了香。”
“唔。”羅和的翹臀離開了春凳,扭著婀娜多姿的纖腰一步一搖地走到床前,并撩開了帳子,仔細地將床上的人兒打量了一番,再看人兒的臉,赫然是秦藍無疑。
羅和的紅金色指甲慢慢地從秦藍的面頰滑下,緩緩地游走過秦藍不甚豐盈的胸部最終停在它很是柔軟纖細的腰肢上,犀利的指甲在秦藍光潔白嫩的腹部打折圈圈兒,頓了下,羅和狠狠地抽回手,一把將帳子扯了下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