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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低下頭,臉上飛起一朵紅云,仿佛嬌羞無限地說著:“他說他不反對!”
“況且我開個醫(yī)館也是為了他好啊!”蘇小小接著說:“太子那樣的身子骨,我也得讓自己的醫(yī)術(shù)漲一些才能讓他站起來啊,只有先站得起來了,才能談得上打開武氣十級。”
“哦!”蘇老夫人點點頭:“原來小小是打的這個主意啊,倒也真是,早些助太子達(dá)到武氣十級才是正事,其它的都不是事!”
蘇張氏一聽蘇小小別的嫁妝都不要,只要翠竹院,早高興地合不攏嘴,她朝蘇小小走來,臉上掛著蘇小小從來沒有見過的燦爛笑容:“小小,你可真是懂事啊!那翠竹院,小小想要改成什么樣子,只管給二娘說,二娘找人給你修去!”
“多謝二娘!”蘇小小微微一福:“二娘費心了!”
“嗯!嗯!”蘇張氏又說:“小小,你可要記住,我和老爺可沒有虧待于你,這些嫁妝都是你自己選定的,可不要以后來抱怨說我們虧待了你!”
“自然不會!小小記得了!小小告辭!”
蘇小小攙著老夫人往福壽堂走去,身后遠(yuǎn)遠(yuǎn)傳來蘇張氏壓抑不住地笑聲:“老爺,你看,你看這個蘇小小只怕還是傻子呢!蠢得要死,要一間鬧鬼的破院子來做什么!”
蘇忠元目送著蘇小小和蘇才夫人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壓低了聲音對蘇張氏說:“你才蠢得要死!蘇小小現(xiàn)在是蘇家的福星,你還把夫人留給蘇小小的妝奩給她加在嫁妝里面吧!”
“什么?”蘇張氏一愣,臉頓時垮下來:“那些東西,我可是要加在艾艾的嫁妝里的,而且朝暉年齡也大了,也是時候說門親事!那些東西雖然豐厚但是也抵不住兩兄妹分啊!”
蘇忠元嘆口氣:“婦人之見!”
他指指自己身上紫色的蟒袍,又指指蘇家高大的紅墻:“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掙來的嗎?”
他指著蘇老夫人的背影:“是那個老婆子的兒子蘇忠修賺來的,現(xiàn)在這一切都是托蘇小小的福,若是蘇小小將來當(dāng)了皇后,你還怕你現(xiàn)在墊進(jìn)去的嫁妝她不會給你吐出來嗎?”
“那艾艾怎么辦?”蘇張氏想起自己從傳承大典后就一直臥病在床的女兒,心里便是一陣抽痛,自己的女兒生得花容月貌,天姿聰慧,卻處處被蘇小小壓了一頭,這真是蘇張氏此生最大的遺憾。
蘇忠元搖搖頭:“艾艾和蘇氏醫(yī)經(jīng)無緣,這是她的命,你還是讓她不要和小小斗下去了!小小下個月便是太子妃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老爺!”蘇張氏一腔委曲化做兩行清淚流下面頰!此后的一個月,蘇小小一邊籌備自己和宣承燁的婚禮,一邊把翠竹院靠近圍墻的地方鑿開一個洞修起一間三進(jìn)的醫(yī)館來。
相比于籌備婚禮,蘇小小更關(guān)心自己醫(yī)館的建設(shè),她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去看自己的醫(yī)館的進(jìn)度。
眼見著三間小屋慢慢搭起來,蘇小小滿心歡喜。
“小姐,今天下午繡娘要來讓您試喜服,您別去醫(yī)館了行嗎?”
“不行!”
“那您可怎么試喜服?”
“哎呀!碧桃,你看著差不多就行了!反正喜服不都是差不多的嗎?穿上身后用腰帶大致一系,那就合身了!”蘇小小笑笑:“今天醫(yī)館要上梁呢,我能不去看著嗎?”
“小姐,你一個姑娘家總是泡在那些匠人堆里可不好?”
“哦哦!”蘇小小笑起來:“碧桃,你可真是啰嗦,如果不是你只比我大個兩三歲,我簡直要以為你是我娘親那輩的!”
下午的時候,碧桃還是到醫(yī)館的工地上去把蘇小小找了回去:“小姐,孫家的三位小姐來拜訪你,她們說小小姑娘大婚在即,前來向小姐道賀。”
“孫家的三位小姐?”蘇小小想起來了,算起來是自己的三位表姐妹,上次城隍廟事件后,自己一直忙于準(zhǔn)備蘇氏醫(yī)經(jīng)傳承大典的事情,竟然一直沒有和這三位姑娘聯(lián)絡(luò)過。
這三位姑娘說起來對蘇小小也算是親戚,彼此間的關(guān)系也不疏遠(yuǎn),現(xiàn)在登門拜訪,蘇小小絕沒有不見的道理。
蘇小小轉(zhuǎn)身對工頭下令道:“你們好好做,不許偷懶哦!我去去就來!”
蘇小小跟著碧桃朝著翠竹院前院走去,她渾身又是泥又是土,本想去換件衣服,但轉(zhuǎn)念一想,孫家三位小姐巾幗不讓須眉,倒也沒有必要太過于拘謹(jǐn)。
蘇小小還沒到前院,便聽見女子爽朗的笑聲和男子的話語聲,從竹林里傳來。
走近了一看,只見孫家三姐妹的裝扮仍然是一模一樣,紅色的獵裝,黑發(fā)用一頂裝飾著鷹羽的發(fā)簪挽在頭頂,英姿颯爽,看上去仿佛三朵盛開在烈日下的格桑花。
旁邊著著個撫掌叫好的年輕公子,卻是自己的三弟,蘇朝光,他在不停地竄綴著什么,只聽他說:“快呀!快呀!快射呀!一會我姐姐回來,就不好玩了!”
蘇小小轉(zhuǎn)過一叢竹林,只見三姊妹中最年幼的孫雪靚手上握著一只小皮弓,用箭指著掛在竹梢頭上的一間趴著的一只小動物,正要射。
那只小動物渾身金黃,全無雜毛,仰面朝天,胖乎乎的小肚子有節(jié)奏地一起一伏!正在酣睡,全然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來臨。卻是小金。
前些天蘇小小準(zhǔn)備蘇氏醫(yī)經(jīng)傳承大典的考試,便讓銀魂在竹梢上給小金做了個窩,把小金放在外面養(yǎng)著。
這些天小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竹上的生活,吃飽了后便在自己窩里酣睡,今天或許是因為天氣太過炎熱的緣故,小金竟然沒有在窩里睡,而是睡在了一只粗大的竹子上。
蘇小小一聲“住手”還沒有來得及叫出口,只見孫雪靚的手一松,銀箭呼嘯而出,朝著小金飛過去。
“啊!”蘇小小一聲驚呼,眼看小金肯定逃不過這一箭。忽然竹林里白影一閃而過,白影過后,小金不見了蹤影。
這一聲驚叫把在場的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蘇小小身上,那白影一閃即逝,好象并沒有人注意到它。
“蘇姐姐!”孫雪靚朝著蘇小小奔過來:“蘇姐姐,我剛才射了一只松鼠,你看見了嗎?”
蘇小小搖搖頭,她有些生氣這個貴家小姐,怎么到人家家里亂放箭,傳說中的熊孩子不就是這樣嗎?
“你輸了!”蘇朝光也跑過來,對著孫雪靚大叫:“你沒有射到那只松鼠,你輸了,這把弓是我的了!”他伸手便去搶孫雪靚手里的紅色小弓!“朝光,你做什么呢?”蘇小:“男孩子不可以搶女孩子的東西!”
孫雪倩和孫雪茹到樹下走了一圈,并沒有找到那只松鼠的尸體,甚至連半點血跡也沒有找到,兩人走回來,對蘇小:“蘇家表妹,你別生氣啊,我們沒有看到那只藥寵的尸體,也沒有血跡,多半它那么機靈,是逃到那里去藏起來了吧!”
孫雪倩轉(zhuǎn)過頭,臉色頓時嚴(yán)肅起來,她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孫雪靚面前,劈手把她手里的弓箭奪下來:“父親給你這把小弓,可不是讓你胡亂射
人家的東西用的!看我回家去稟報父親,看他不罰你跪祠堂!”
孫雪靚哭得越發(fā)厲害起來。
蘇小小覺得有些尷尬,她雖然心痛小金,但是也知道孫雪靚并不知道那是自己是藥寵,只當(dāng)是只普通的松鼠罷了。
蘇小小緩和了臉色,拿出手帕來給孫雪靚擦擦臉:“沒事啦!小金很機靈的,你剛才肯定沒有射中它,下次不要這樣就好了!”
孫雪靚抽抽噠噠地止住哭泣,抬頭狠狠地看著站在一旁壞笑的蘇朝光:“都是你,都是你壞!”
蘇小小拉著孫雪靚的手對孫氏三姊妹說:“到我的前院去喝茶吧!”
孫雪倩點點頭,這個竹林里陰陰森森,如果不是剛才孫雪靚跑進(jìn)來射箭,她根本不想走進(jìn)來。
到了前院,只見承院子中央豎了一座木頭搭成的小涼亭,周圍種上了許多花草,比起一個多月前的荒涼破敗,這個翠竹院顯得既清幽又可愛了許多。
蘇小小把四人讓進(jìn)小涼亭里坐下來,讓碧桃上了茶。
孫雪倩說:“小小妹妹,上次城隍廟的事情我們一直都很抱歉!后來聽說你平安無事地回來了,我們才放下心來,原本說早些來看你,但是爹爹說你在準(zhǔn)備蘇氏醫(yī)經(jīng)傳承大典,讓我們不要來打擾你溫習(xí)書!”
孫雪茹說:“小小姑娘那天在蘇氏醫(yī)經(jīng)傳承大典上的表現(xiàn)好耀眼啊!我們當(dāng)時也去看了的,只是擠不到前排里去,就遠(yuǎn)遠(yuǎn)地給蘇姐姐助了幾聲威!”
“謝謝啊!”蘇小小想起來,自己在臺上比試的時候,好象從臺下的某個地方傳來過幾聲助威,不過當(dāng)時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考題上,根本沒有心思去分辨那些喝彩聲是從那里傳來的。
“昨天聽爹爹下朝回來說,下個月初二,便是你的吉日,我們都為蘇表妹你開心,所以今天就過來看看你,順便向你道賀!”說著,孫雪倩點點頭,幾名仆人上前來,抬過幾只大大的紅色箱籠放在一旁。
“這是我娘親準(zhǔn)備的賀禮,她說她是按照為女兒準(zhǔn)備的壓箱底準(zhǔn)備的,小小表妹沒有娘親,她是舅母,她就自作主張地替你準(zhǔn)備了吧!”
蘇小小一怔,她的印象里這位舅母的存在很淡薄,想不到她居然還會替自己想和如此周到。
蘇小小只覺得一股暖流流過心底,她有些囁嚅地說:“那真是謝謝舅母!等小小有空便去看望舅母。”
孫雪倩笑笑:“其實我娘本來說她要親自過來的,但是她現(xiàn)在又有了身孕,出門甚是不方便,又不能坐馬車,所以便讓我們把這些東西給小小送過來!”
孫雪倩把紅色的箱籠打開來,前面幾箱是些黃金珠寶玉枕一類的東西,第五只箱子打開,里面是一只紅色的三層小柜子。
孫雪倩說:“這才是我娘說的最重要的,壓箱底!”
孫雪倩拉開小柜最上面一層,只見里面是一套白色的純絲睡衣:“這是給小小洞房夜穿的!”
又拉開中間一層,是一方雪白的絲帕,孫雪倩的臉微微有些發(fā)紅:“這個是嗯!你明白的!”
“什么?”蘇小小不明白,看著孫雪倩的臉疑惑地?fù)u搖頭。
“元帕!”孫雪倩的聲音低得象蚊子,不過蘇小小還是聽清楚了,騰一下,蘇小小的臉也變得通紅起來。
第三層拉開來,里面放著一本舊書,和幾個瓷桃子,蘇小小一怔,便明白過來這是什么,她和孫雪倩的臉都紅得象那桃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