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破碎的心

快開學了，改為每日早晚兩更，早點搞定

藍斯頓盯著對面的埃利奧特，不穿裝甲的金發女郎他還是第一次見。

“36－24－36，”鋼鐵兄弟會的特工瞇著眼很有把握的說道，“完美，再加上這張臉，真的很完美。”

埃利奧特一臉惱怒的看著藍斯頓：“你開玩笑就不能換個時間嗎？”

特工“哈”一聲笑半截又咽了回去，回答道：“它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女士。今晚陪陪我吧，哎呀，你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我現在一樣可以要你的命，藍斯頓，”金發女郎甩了甩頭發，捏著自己的指關節，撫摸那枚戒指，“最高長老收到了照片嗎，怎么說？”

“弗里達·F·莫娜，在19年前的一次行動中喪生，當年的最高長老也因此而引咎辭職，”藍斯頓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把一疊照片交給埃利奧特，

“莫娜是勃朗寧死去的戀人，可以說，徹底改變了曾經的騎士，也就是現在的長老。我想你找到正確答案了，女士，英克雷正在用一個克隆傀儡來控制勃朗寧。最高長老要求你謹慎的和杰西接觸，先答應他的要求，想辦法接觸到那些資料，如果事情真如最高長老所料——”

“如何？”埃利奧特盯著藍斯頓的眼睛問道。

“確認理查德森真正死亡，嘗試消滅備用克隆體，再除掉杰西，拿走那些資料。然后想辦法來找我，”特工的表情悶悶不樂，“我能幫你脫身，但我懷疑你可能根本無法逃脫。這簡直是個自殺任務。”

“沒錯，確實是個自殺任務，”埃利奧特明白她該怎么做了，“但我仍然會努力去完成它。”

“我很奇怪，您會獨自一人來這里，女士，”英格拉姆面帶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金發女郎，“您經過副總統先生的允許了嗎？您是怎么通過電梯的？”

“用你的腦子想想，英格拉姆，”埃利奧特快步朝遠處走去，“現在就開始吧，SIS植入手術。”

“對您？”總監督有些吃驚，“我以為副總統先生會把您作為……”

埃利奧特停下腳步，轉過身盯著矮了她半頭的男子：“作為什么？”

“我不大喜歡那個詞，但您該明白的，女士。”總監督沒說什么，重新走到埃利奧特前邊，帶領她前進，“看來副總統先生確實迫不及待要看到結果了。我不得不提醒您，女士，這個過程并不會很舒服，恰恰相反的，會非常痛苦。我懷疑您活下來的幾率并不是特別大，前3例的克隆人都因為排斥反應，沒能挺過去。”

金發女郎跟著總監督進入手術室內，注意到那些手術臺上仍然殘留著上次實驗后留下的血跡。于是她轉過頭，看著英格拉姆：“我更想知道，你們如何解決能源問題？”

“這正是最大痛苦的根源，女士，”總監督臉上有些不忍，

“我們將在您身上切割出一個地方，以便放置核融合電池。而那個地方，就是您的大腿脂肪層。兩只大腿都要安裝，這樣就能輪流交替使用兩處的核融合電池而不用擔心供電中斷問題。不過我可以保證，女士，切割的皮膚在ACB填充材料的快速愈合下也會完好如初，每次開啟、關閉更換電池后，填充材料都會在微電腦的控制下自動交織縫合，不會留下任何礙眼的痕跡，而且非常堅固。更何況，那些痕跡在大腿內側。

只不過，您再也不會是一個完整的人類了，而是一個半人半機械的怪物，不僅僅是您的大腿，每一塊獨立的裝甲片都會植入到您的皮膚下，而每一根輔助性內骨骼都會和您的骨骼相互貼合，并以ACB作為介質，充當體表裝甲片的深層抗沖擊支撐。這是改造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所以我必須再次詢問您，您真的愿意接受SIS植入手術嗎？”

埃利奧特看著那張空空的手術床，深吸口氣，躺了上去：“最起碼，我還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這是當然，”英格拉姆走到一旁的手術臺，坐在椅子上，把控制頭盔戴在自己的腦袋上，“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您先活下來，再保留一個女人應有的部分。”

“第4次手術開始，檢查影像設備，檢查藥物注射機，檢查生命體征探測器……”

兩支機械臂將橡膠止血帶綁在埃利奧特左手小臂處，一支機械臂用消毒劑進行消毒，又一支機械臂將一小支舒芬太尼注射入靜脈，大概一分鐘后，被注射過麻醉劑的埃利奧特已經陷入昏迷。

英格拉姆操縱機械臂準備各種工具，突然停下工作，伸手推開控制頭盔，盯著靜靜躺在手術床上的埃利奧特，又把控制頭盔重新拉下來。

無論結果如何，這是她自己選的路。總監督眨了眨眼定下心神，他現在必須全神貫注，把“鳳凰”抗沖擊生化裝甲的植入手術全部完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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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布拉盯著面前的資料，抬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頗為不安的負責監獄檔案與資料管理的書記官馬尼拉：“還有嗎？”

“很抱歉，最高長老，”書記官有些不知所措，最后還是決定鼓起勇氣將實情說出來，“余下的部分資料都被一名‘黑火’指揮官以您的名義銷毀了。”

“以我的名義？是誰？”甘布拉皺了皺眉頭，那就是說，勃朗寧的造反隊伍里還有一名來自“黑火”的指揮官。整個鋼鐵兄弟會只有他們才能在必要時刻代表最高長老，而不會受到任何質疑。

即使是一名“前”“黑火”指揮官，也不會有人膽敢質疑，甘布拉。是維麗娜，那個玷污了“黑火”隊伍的混賬，絕對是她。

“我記得是一名女性指揮官，令人印象深刻。她不肯透露姓名，最高長老。”這下徹底不會錯了，甘布拉，看來你的名單上又要加上一個新的叛徒的名字。

“很好，書記官，那么勃朗寧長老的檔案，還有嗎？”甘布拉翻動面前的資料，不抱太大希望。

“他的倒是全都在，最高長老，”馬尼拉從沙發上起來，“我這就去拿。”

甘布拉有些意外。他把面前關于莫娜的資料合上，單手撐著額頭，回憶自己剛剛成為最高長老前發生的事。

當時的最高長老利文斯頓正面臨一個抉擇，一群主教殘軍攻擊并占領了鋼鐵兄弟會的某處前哨站，而那個地方本身卻是即將要被廢棄的。當時長老會議的其他三位長老，包括甘布拉均認為不值得再為那個地方大動干戈，可以選擇和對方談判，這件事有很大和平解決的轉機；

而利文斯頓長老卻一口咬定主教殘軍是對鋼鐵兄弟會的重大威脅，即使沒了主教也是一樣，必須將它們趕盡殺絕。于是兩位圣騎士帶領兩支隊伍徹底包圍了前哨戰，對方被迫選擇了負隅頑抗。雙方激戰數小時，結果自然是鋼鐵兄弟會取得勝利，但卻付出了1名圣騎士和7名騎士的慘重代價，而死者中就有莫娜騎士。

看來從此后，勃朗寧就對鋼鐵兄弟會感到非常失望了。最高長老睜開眼睛想，他一定認為我們就是群瘋子，一群原旨主義者。連已經失敗、投降的敵人都不放過，對待敵人和自己人都一樣冷酷無情。

“最高長老，所有資料都在這兒了，”書記官把一摞厚厚的文件擱在甘布拉旁的文件堆上，臨走前一副言又欲止的樣子，“我……”

甘布拉抬起頭來，示意他說下去。

“最高長老，我記得資料管理處留有記錄，”馬尼拉的眼睛不停的瞟來瞟去就是不敢看甘布拉，“第13號避難所在大概在80年前向我們訂購了一套自動化電腦控制系統，所以，其實說來——”

最高長老笑了，他怎么會不記得這件事？但在勃朗寧面前，他得裝的不務正業一點，裝的糊涂一點，好讓他相信自己真的已經老而不中用了，相信他的時機就快到了。

另外，英克雷已經突襲了第13號避難所，并破壞了自動化電腦控制系統，甘布拉早就知道了。但最高長老很疑惑他們是在提放誰使用這些電腦，但卻肯定英克雷一定留下了不少陷阱等著他們。

所以最高長老才會求助于NCR，讓他們先去探探情況，以此來減少鋼鐵兄弟會的損失。

而從NCR小隊遭遇死亡爪的情況來看，再去第13號避難所尋找線索已經沒有任何必要了。甘布拉可以肯定的是，英克雷一定帶走了所有的避難所原居民。

“做得好，書記官，”最高長老站起來，拍了拍馬尼拉的肩膀，后者頓時感到受寵若驚，“謝謝你提醒我，這件事，嚴格保密。”

馬尼拉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甘布拉將雙手交叉自然放于腹部，靠著椅背休息。他閉上眼睛，回憶那名騎士，莫娜。

她真是個惹人喜愛的姑娘。莫娜不僅活潑風趣，還有一雙大大的、發亮的黑眼睛。喜歡開別人玩笑，但又非常有分寸，連原本總是冷冰冰的鋼鐵兄弟會都因為她的出現而多了一絲青春和活力；她又那么單純，對鋼鐵兄弟會的全部理念無條件的支持，即使是指揮者的錯誤的決策——

甘布拉不忍再想下去了。他能感受到勃朗寧本人的痛苦、失落、絕望，還有那恐怖的憤怒。

最高長老長嘆口氣，睜開眼，拿起文件堆頂端的資料，繼續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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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奧特做了一個夢，一個亦真亦幻的夢。

金發女郎夢到一些沒有面孔的人，他們靜靜地環繞著自己。而自己則被綁在一張冰冷、堅硬的手術床上。

那些人近乎癲狂的把她的皮膚剝開，每一寸每一寸。無論是腹部，小腿，手肘，還是她的臉。

鮮血從傷口內溢出來，從床上流到地下，從逐滴變成奔涌，從大片的血漬匯聚成一條奔涌的血河。

然而她卻感覺不到痛。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不停蠕動的內臟和泵動的心臟，能清清楚楚看到流動的血管和粘滑的肌肉、韌帶，她卻什么也感覺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他們把那些皮肉貪婪的塞進嘴里咀嚼，吞咽，而從自己的身上拽下那些銹跡斑斑的鐵片，將它們強行插進她的肌肉內，一片又一片，直到她像個惡作劇似的人肉仙人掌一樣丑陋。

他們就這么不知疲倦地干著，慢慢的用銹蝕的鋼鐵來包裹她、來吞噬她。讓她引以為傲的優美腰身曲線、堅挺的Ru房、結實的臀部、光滑的大腿統統都變成一些丑惡的象征。

埃利奧特想要尖叫，想要反抗。她想要回自己的皮膚，但她卻只能靜靜地看著，靜靜地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杰西盯著靜靜躺在手術床上埃利奧特，她就像睡著了一般。副總統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金發女郎的胳膊，卻發現并非像他想象的那樣會碰到一塊堅硬的鋼鐵，仍然是柔軟而光滑的觸感。

“奇怪，”杰西抬起頭來，問英格拉姆，“為什么摸起來沒有任何區別？”

“‘鳳凰’抗沖擊生化裝甲平時隱藏于脂肪層內，只有在遭遇高速沖擊時才會在微電腦控制下，由內骨骼迅速推動，依靠反沖擊力沖來阻擋高速來襲物體。雖然皮膚無可避免會被穿透，但皮下肌肉和毛細血管都處在裝甲片的保護范圍之內，”

總監督盯著生命體征檢測器的信息，暗自驚嘆，完美，沒有任何排斥反應，實在是太順利了，“所以其實它們并不像大多數人想象的那樣，會讓人摸上去像包了橡膠的鋼鐵或者一塊死樹皮似的。而且，裝甲片會在嚴重破損后自行脫落，以免碎裂破片對使用者自身造成負面傷害。”

“SIS怎么樣？”這才是副總統所最關心的。

“這是我能做到的極致了，副總統先生，”英格拉姆扭頭看了眼躺在手術床上赤身**的金發女郎，不自覺盯著她下體的毛發，那稀疏的體毛也一樣是淡金色的，“融合很完美，沒有任何排斥反應。接下來，就讓微電腦來進行調整，完成它應該完成的任務吧。她馬上就會醒來，我們可以立刻進行測試。”

“我真迫不及待要看看史上第一個隱形人會如何，”杰西顯得非常興奮，他又問道，“那么能源呢？”

“大腿兩側的電池倉。我做了些調整以便它們不會影響到盆骨的擴張，讓她可以像正常女人一樣生育。這是她自己要求的，”總監督看了眼計數器，“一側的核融合電池可以提供40個小時的電磁場，兩側就是80個小時，輪流交替供電。必要時，可以靠生物電流暫時性充電，但恐怕只能維持非常短的時間，充電一周，也不會撐過1分鐘。”

埃利奧特睜開眼睛，慢慢的從手術床上坐了起來。

“你醒了嗎，我的女士？”副總統向她伸出手，牽著她從手術床上下來，從一旁拿起一套連體作戰服遞給她，“穿上吧，小心涼。”

埃利奧特接過那件質地柔軟而輕便的作戰服，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面穿起來。幾分鐘后，被連體作戰服緊緊包裹著的埃利奧特在英格拉姆的指引下來到了測試區。

“啟動你的光學迷彩，女士，”總監督解釋道，“微電腦會感應到你的想法，而且不會受你突然而然產生的強迫性逆反念頭的欺騙，試試看。”

金發女郎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透明的。

“不可思議，太快了。”杰西屏住呼吸輕聲說道。

“通過那些檢測設備，女士。”

埃利奧特慢慢走過激光探測器，X光掃描儀和夜視儀，熱像儀探測器，屏幕上均沒有留下任何記錄。

“好，完美。”副總統忍不住要給她鼓鼓掌。

“現在，女士，站在那個區域，對，就是有X標志的那個方形區域。”

英格拉姆領著副總統到達另一側的冷卻式熱成像面前，操作按鈕：“我們只有使用異常靈敏而笨重的冷卻式熱成像才能檢測出她，請看，副總統先生。”

杰西把臉伸到屏幕后，果然看到了由橘黃色、淺黃色、紅色色塊所組成的人形輪廓。

但顯然副總統希望能夠更進一步：“有辦法消除嗎？”

“我個人不建議這樣做。我們必須在腿部植入配套的冷卻設備和更大功率的電源，”總監督表示反對，“那會破壞她的正常生理循環和體內的化合反應，通過外部手段來隨意改變人體正常體溫是會出人命的。況且，冷卻式熱成像的運用并不如非冷卻式熱成像那么廣泛，而且又必須在近距離才能有效識別。”

“好了，女士，”副總統抬起頭來，盯著面前的空氣或者對面的機器，“關了它吧。”

埃利奧特又在一眨眼間突然“嗖”的一下好端端的立在那。

“那么，按照您的要求，副總統先生。克隆人和HALO裝甲均已經完成，”總監督按下按鈕，一隊身穿新款式核動力裝甲，未戴頭盔的克隆人排著整齊的兩路縱隊向他們走來，“您打算現在驗收成果嗎？”

“當然。”杰西盯著領頭的克隆人，注意到她的紫發、褐色瞳孔和如他所愿的高鼻梁、小嘴巴——副總統總覺得埃利奧特的鼻梁還不夠高，嘴巴也有點大，他對大鼻子小嘴巴的女人情有獨鐘，決定給自己也弄一個克隆人秘書來玩玩。

埃利奧特看著那些她的克隆體，對方也毫無表情的看著她，帶著一點點出于禮貌性的淡淡的好奇。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金發女郎深吸口氣，平復情緒。幸好，要不了多久，噩夢就會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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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

核融合電池：Fallout系列游戲所虛構的一款使用核裂變技術來提供電力的強大電池。該電池被廣泛作為電力車輛、動力裝甲、各種大功率能量武器的能源

ACB填充材料：活性可控體（Activity_Controlled_Body）一種類似于人體皮膚的半活性材料，非常輕而柔軟，但又非常堅韌，類似于電磁肌肉，但更容易被人體所接納、所同化。可以在微電腦電流的操控下有序的分解、交織，從而發生改變（作者虛構）

輔助性內骨骼：依靠ACB材料附著于人類原本的骨骼之上，對其起到強化與輔助支撐的作用，可以大幅度增強人類自身的運動能力。同時也作為“鳳凰”循環裝甲的抗沖擊內在支撐柱（作者虛構）

冷卻式熱成像：這種系統價格更高，而且操作不當很容易損毀。這種熱成像設備將探測器元封裝在一個外包裝內，并將其冷卻至0℃以下。由于冷卻了探測器元，因此這種系統的具有極高的分辨率和敏感度。低溫冷卻型系統可以“看到”300米以外0.1℃的溫差，這樣該系統足以判斷出一個人手里是不是拿著一把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