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核時代* 114 殺出重圍
“你說什麼？你把脾臟賣給了王博士？”奇莎瞪大了眼看著一臉無辜的商人，故意提高音量，“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會幹出這樣的事來……這個王博士在哪？”
朱流避開女孩的目光，轉身去收拾貨架：“王博士是鋼鐵王宮的科學家，到那邊去找他吧。(ｗｗＷ。
奇莎看了朱流最後一眼，戴上頭盔離開：“我會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商人看著女孩關門離開，小聲嘟囔道：“一個願買，一個願賣，我有錯嗎？”朱流思考片刻，繼續擺弄他的商品。
奇莎在那名守衛的密切注視下進入了“鋼鐵王宮”。女孩早就知道，這是席德教的大本營，戒備森嚴。不過他們的名聲倒還不錯。獲選者剛順著走廊沒走多遠就被一道磁暴力場擋住了。
出乎奇莎意料的，她本打算靠近去觀察力場，力場卻自己關閉了。看來有人知道她要來，而且還不止如此。那名守衛把槍扛在肩上，衝她招手：“請跟我來，奇莎小姐。皇帝的參謀正在宮殿內等你。”
奇莎小姐？女孩納悶她到底不自覺泄露了多少有關自己的東西，在這個她根本沒有過多逗留的地方？她和那些商人提過她自己的名字嗎，從來沒有。
跟著守衛繞過轉彎，獲選者認爲自己已經進入了王宮的外殿部分。兩名守衛抱著步槍一臉嚴肅的站在拱門前，他們的耳朵上還掛著耳機，連著一條銀色的線，收入衣領。
那名守衛和同伴耳語幾句，衝奇莎點頭，離開。一名守衛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時用脣語比劃出“注意你自己”的意思。
獲選者摘了頭盔，經過漢字點綴的大門，進入鋼鐵王宮的主殿。主殿內沒有外面的那些壁燈，僅靠柱子上的火把照明，乍看之下讓人覺得有些陰森、冷清。
奇莎繼續往前走，打量那張椅子。她看到皇帝的參謀，李健，還有兩名端著高斯步槍的守衛就站在她對面幾碼外。
“你好，獲選者，”皇帝的參謀面帶微笑，“我可以幫你什麼呢？”
女孩聽到那個稱呼不自覺打了個寒噤：“呃，我來找王博士，我需要和他談談，私下的。”李健仍然面帶微笑看著她，但現在，這微笑似乎多了點東西，讓人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皇帝的參謀慢悠悠的問道：“我們最近取得了新的研究成果，化學方面的，我們試著……從植物中提取了燃料。而且經過實驗證明，它們的效果，並不比原油差。我聽說，你最近在打聽跟那艘油輪有關的事，而我們都知道，那艘油輪缺乏燃料，根本動不了，對嗎？”
獲選者花了一小會功夫才明白對方的意思，他們要做個交易。而且她不得不做。女孩問道：“你想要什麼？”
皇帝的參謀把手背到身後，指了指天上：“我想你也該知道，英克雷的一架‘飛鳥’在昨天中午出現，就在大庭廣衆之下。那些穿著黑色裝甲的惡魔從飛行器上下來，徑直進入了鋼鐵兄弟會的觀察所。”李健把手攤開：“他們真的很過分，頗有霸權主義的感覺，但他們確實有這麼做的資本。那些飛行器，那些能在空中快速飛行，無所不在的——傾轉旋翼機。”
麥特已經完了。奇莎只能希望觀察員沒有向他們透露什麼不該透露的。她現在得快點把這一切搞定了。這該死的——
“我知道你曾經受到那個觀察員的委託進入納瓦羅，並給他帶去了一份禮物。一份大禮，”李健把手一握，舉在胸前，“我猜他會給你留下一份拷貝，好讓你再送回去，對嗎？現在，那份拷貝已經失去它原有的意義了。但，我們，席德教，需要它。”
皇帝的參謀盯住奇莎，衝她伸出手：“那麼，獲選者，你現在帶在身上了嗎？”
女孩慢慢後退：“我要考慮片刻。另外，我要先和王博士談談，私下的。”
李健放下手，眨了眨眼：“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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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勃城的新任州長克里斯蒂命令消防局的工作人員，把辦公桌和所有的傢俱都拖出去燒了。
正在消毒的工作人員停下來，告訴州長不必過於擔心。炭疽病毒在人與人之間通過直接接觸的傳播案例幾乎沒有，至於受感染的人、畜接觸過的物品，經過嚴格消毒也不會有問題。
“起碼把這張辦公桌拖出去燒了，”克里斯蒂仍然不放心，對站在一邊的警衛隊長和警察局副局長說道，“托馬斯，你來負責這件事。我可不想成爲下一個不明不白死去的人。”
警衛隊長含糊應聲，他明白州長的反應爲什麼這麼強烈。當托馬斯隊長髮現前任州長多米尼克伏在那張桌子上，血咳了一地、而他本人又已經沒有呼吸時，隊長的反應也是立刻躲得遠遠的，並通知醫院來收拾這個爛攤子，免得自己也跟著遭殃。
現在他們都接種了疫苗，並經過了2天的觀察期。按理說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可以鬆口氣了。
女州長帶著厭惡最後打量這間辦公室，示意兩名官員跟著她，到外面去。
警衛隊長帶上門，小跑追上並排的兩人：“州長，我們在某間自助旅館裡找到了一具女屍。從表面上看似乎是遭到劫匪洗劫，並行兇殺人；但有人認出死者在此之前曾經和多米尼克的助手馬歇爾·唐廝混在一起，有大概一週左右。”
克里斯蒂停下，看著他：“那麼這個馬歇爾·唐現在在哪？”
“死在他自己的牀上。也是死於炭疽，早上才被同牀的秘書發現，那可憐的女人嚇壞了。”警察局副局長回答道。
“真是太好了，”州長按著胸口，平復情緒，“知道情況的人都死了，是嗎？我猜你們已經有結論了。告訴我，是不是NCR？”
托馬斯抹了抹鼻子，低著頭斜著眼打量副局長。曼利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有理由相信傳染源是那份紙質的演講稿。那名女子——她的具體身份我們還在查——把炭疽粉末抹在了上面，通過直接接觸分別感染了多米尼克和唐。我們已經將演講稿送往醫院，希望能提取到那些武器級的炭疽樣本——除了NCR的軍隊外，目前很少有組織持有這種恐怖的生化武器——但失敗了。演講稿被人徹底的消過毒，那上邊什麼也沒留下。”
州長聽了一大串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她又問了一遍：“所以你們都能肯定是NCR乾的，但卻沒有證據？”
“呃，不，州長，”曼利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們並不能斷定就是NCR所爲。除非我們能搞到那些炭疽的樣本，我們纔有機會提出抗議。”
“查目擊者，查檔案，一定要搞清楚那名女子的身份。還有她這些天來出入的場所，都見過哪些人，”克里斯蒂明知道那些討厭的傢伙肯定早就離開了這個城市，但她仍不想放棄，“我給你和凱爾文兩個星期的時間。無論有什麼進展，每天都定時向我彙報。另外，局長那邊怎麼樣了？”
“局長正在驅逐那些鋼鐵兄弟會的人員，”副局長回答道，“他們沒有主動反抗也沒有消極抗議，我猜他們打算乖乖的撤出哈勃城。”
“乖乖的？”州長反問道，“你爲什麼用這個詞？”
曼利聳聳肩：“我猜……它可以表示順從。”
“在嚐到了稅收的甜頭之後？”州長搖頭表示反對，“我可不認爲這些人會‘乖乖的’離開。盯緊他們，NCR敢演這麼一出來警告哈勃，很難說鋼鐵兄弟會又會怎麼胡來。無論如何，他們中的哪一個我們都惹不起。從現在開始，我們應該假裝已經嚐到了教訓，而變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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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番討價還價再加上巧妙地比喻，奇莎終於說服了王博士，同意把基特的脾臟還給他本人。讓女孩嚇出一身汗的是，這個所謂的王博士，這個看上去很斯文的傢伙居原本打算用那個脾臟下酒。當然，他並不知道那是人的脾臟。
奇莎迅速回到了油輪，基特正在原處等著她。他的臉上，脖子上到處都是汗。可以想象得出，這個光頭男子現在正在忍受的痛苦有多大。
“你找到我的脾臟了嗎？”奇莎只得湊近點好聽清那近乎吶吶自語的聲音，“如果找到的話，請去和方醫生談談，好嗎？謝…謝……”他痛得捂著肚子，咬著牙，靠著牆躺了下來。
獲選者不敢多耽擱，立刻離開油輪，前往飛龍八商店對面的醫院。
“脾臟移植可不是個簡單的小手術，收費可不便宜。而且，需要病人簽署自願證明書，”方醫生推了推眼鏡，從辦公桌裡拿出文件和筆，把筆夾在文件上，遞給奇莎，“一共要1000。如果手術出現意外被迫提前終止，我的責任和義務，就會按自願證明書上說的那樣，自動解除。”
如果換在以前，要求奇莎爲一個素不相干的陌生人掏出這比“鉅款”，女孩是根本不會做的。但是現在，失去了一切的她已經意識到，有些東西是買不到的。
獲選者默默的把一袋子金幣倒在桌子上，數出1000，再把剩下的收好。“不，女士，你不該現在就把錢給我，”方醫生開玩笑的說道，“萬一我不認帳怎麼辦？”對方盯著他看時的那種眼神讓他馬上明白這個玩笑不太合適。
“基特，你還撐得住嗎？”奇莎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看著那張痛苦的臉，決定揹著他到醫院去，“你太虛弱了，我扶你過去。”
搞定了因爲失去脾臟而痛苦的男人後，奇莎徑直去了張馬大的商店，採購她認爲值得用來對付那些油輪裡的怪物的裝備。
“你買的還真多，女士，給你打個8摺好了，”張馬大在電腦上反覆覈算，“嗯……Flambe_450_Model火焰發射器，1套配套的鋁合金壓力罐，8枚M7A3催淚手雷，8枚MK3A2震盪手雷，8枚M84閃光震撼手雷，4塊核融合電池……靠，你是打算去一把火燒了那些野人的村子？算了，當我沒問。一共17500，打8折……14000。”
奇莎一邊把一大堆金幣全倒在桌子上，一邊問道：“火焰噴射器的射程是多少？不會燒到我自己吧？”
張馬大一邊看著她數錢一邊打量她穿的那身黑色的動力裝甲：“那些油基縱火劑混合了少量的鋁熱劑以增加黏著力。但納邦的溫度偏低，在空氣中燃燒只能達到1470℉，而且被稀釋過，所以射程只有20－25m。你可以在噴射的同時點火，也可以在噴射完成後再用點火槍引燃它們。
這東西噴射油料時的後座力很大，比唧筒式的12號霰彈槍還要大，需要有依託射擊。當然你這身裝甲操作起來就容易多了，你完全可以站著射而不用擔心會被後坐力推倒。射出的火焰柱容易受到風和環境的影響，它會貼著牆‘轉彎’，燒死躲在拐角後的人。也可能被狂風颳回來燒你自己。所以你最好小心點，別把自己也點著了，那些燃燒產生的灼滴用水可熄滅不了，它會把碰到的一切都燒光。”
花了近5分鐘終於數完的奇莎把那堆金幣推到張馬大面前：“你再數數吧，免得不夠。”商人笑著拒絕了：“不用了，我可沒工夫一個一個再去數。你算得不錯，我都看著呢。”
獲選者沒說什麼，她把那些手雷塞進身上準備好的那些雜物袋裡，再背上那兩個鋁合金的壓力瓶，最後端起和壓力瓶連接在一起的火焰噴射器，殺氣騰騰的準備離開商店。
“最後再提醒你一下，”張馬大又說道，“火焰噴射器的使用次數有限，只有5次，每次都會持續噴射8－9秒。所以，你最好盯著點壓力計。”
5次？奇莎看了眼壓力計，對她來說，5次，已經足夠把那些怪物們都燒成灰了。
奇莎單手提著火焰噴射器，小心翼翼的進入油輪的下層貨艙。女孩透過夜視儀打量那些醜陋的怪物，她看到了一些像外星人一樣的觸手怪，一些無法辨認的人狗雜交畜生，還有幾個……額，長有類似海蔘的口器，而細長的如同蛇一樣詭異的生物。
好在它們暫時都睡著了。女孩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從那些怪物身旁經過，輕聲呼喚：“有人嗎？派特爵讓我來的——”
回答她的是一聲調高了至少八度而且非常尖銳又響亮的女子哀嚎：“我在這！”
這就像在大庭廣衆之下放了個屁一樣悲劇。啊哦。奇莎看著那些甦醒過來的怪物，起碼放個屁不用把命也搭上去吧。
在將火焰噴射器的噴嘴塞進第一個撲上來的“外星人”嘴裡並按下壓力開關時，奇莎卻在考慮另一個可笑的問題：派特爵的女友不是快要餓死了嗎？那她怎麼還這麼精神，這麼大嗓門？
來不及多想，奇莎在油柱即將停下的同時啓動了點火器。被注滿了足有3L稠化汽油和鋁熱劑混合物的“外星人”又被迫吃了一口火。於是，那些原本在空曠環境中該燃燒起來的燃料卻爆炸了。
獲選者還沒來得及伸出胳膊擋住自己的身體，怪物已經從內到外炸成了粉碎。那些碎片濺落在四周的地板上，女孩和怪物們的身上，又開始繼續燃燒。
原本打算圍攻女孩的怪物們一鬨而散，開始亂跑起來，把奇莎也撞倒在地。
“哦，上帝，”奇莎看著胳膊和胸口正拼命燃燒的灼滴，想到自己還揹著一個更大號的“炸彈”，急忙動手打算把壓力瓶取下來丟在遠處的空地上，“這可不好玩！”
鬆了口氣的獲選者急忙拿起貨架上的滅火器，胡亂搖了搖對準自己按下開關。讓她慶幸的是，這瓶鬼知道放了多久的東西居然還能用。
搞定了身上“星星之火”的奇莎從背後抽出那支YK42B朝遠處摸去，順便向那些痛不欲生或朝她靠近的怪物們開火。女孩發現定向脈衝步槍確實很有效，它把怪物們從裡到外燒化，但從外表看，它們卻啥事都沒有。
“你還在那嗎？我就在外面！”奇莎衝那堆集裝箱大喊道。那些恐怕有數十噸重的集裝箱之間的縫隙連她都沒法通過，只能讓成人側著身子擠過去。這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獲選者等了片刻，又幹掉了兩隻怪物，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集裝箱間擠了出來。奇莎打量了那名蓬頭垢面的女子片刻，問道：“你還好嗎？能自己走嗎？”
對方緩緩搖了搖頭，問道：“你把它們都殺了嗎？”聽上去和剛剛的“高音喇叭”簡直判若兩人。
獲選者把她抱起來扛在肩上，單手端著步槍，又殺向那些怪物：“我猜，我現在正要這樣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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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