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錢怎麼分?要不大人七我們三好了。”李志看著那些帳簿眼睛裡面都要冒出錢來。
“我不要。我決定把這些錢都給李志將軍你,好不?然後再讓李勝再去抄你的家好了。”我瞪了他一眼,李志立刻滿頭大汗,連忙擺著手說:“末將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我可不是開玩笑。”我掃了他們幾個一眼,冷冷地說,“今天我們抄了這些貪官的家產,如果把它裝到自己腰包,說不定改天就會被別人把我們給抄家了。”四人連忙收斂神情,很認真地回答到:“大人言之有禮。”其實我也知道他們幾個也就是嘴上說說,看著這些大數目的前我都心跳加速,一時的貪念也是人之常情。
我緩和了一下表情對他們說:“眼下關西的形勢大家也比較清楚。雖然民亂暫時被壓了下去,但矛盾並沒有得到緩解,一不小心就會有新的暴亂髮生。眼下最關鍵的是要弄一批糧食來,只要讓百姓有吃的,咱們就能換取時間,才能想一些辦法解決這些矛盾。”衆人紛紛點頭。我繼續說:“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請大家相信,只要熬過這一段艱苦的時間,我會讓大家絕對不後悔留下來跟我。”
我又交待一番,讓他們各自去上任。然後讓華累帶了一百名士兵,帶了一百萬兩銀子去關內的四府採購糧食。玉城、和寧城兩府的官糧和國庫已經被亂民洗劫一空,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追究這些,反正估計也不會有太多。
安排好華累之後,我總算空出點時間。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把六府的風土人情、礦產分佈、道路交通、河流山川等等這些資料全部彙集起來,我要認真的翻閱、對照、查詢。我心中已經有了幾個打算,但可行性還需要我做大量、翔實的調研後才能得出結論。由於六府暫時處於軍管狀態,我乾脆把管理權臨時下放,讓各城守將各負其責,而我則背起背囊,帶著挎包、水壺在山間地頭遊蕩。每到一處我不僅和村民百姓攀談,還收集了大量的標本,並一一做了詳細的記錄。我就這麼整整遊逛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然後就是埋頭整理我的筆記,足足十多天不出門,沒理事。
我在這邊忙得不亦樂乎,鄞都朝庭更是日趨緊張,一場暴風雨終於來臨了。
九月中,近衛軍統領楚仕成功平定關西民亂返回鄞都。
九月下,張楚與趙國、宋國達成協議,雙方互爲友鄰,邊境駐軍不超過五萬之數,外憂暫消。
十月初七,張楚宰相楚偉四十五歲壽辰,自十月初一起,鄞都就開始張燈結綵,同時也宣佈實行宵禁。
十月初四,宰相楚偉入宮晉見皇帝陛下,於皇宮中遭遇刺殺,刺客被當場拿下,楚偉倖免於難。是日,虎賁軍入皇宮,名曰加強皇宮守衛。
十月初五,刺客供出幕後主使乃大內總管張某。近衛軍進駐皇城。大內總管張某見事情敗露,遂挾持皇帝和太后企圖發動政變。宰相楚偉入宮平亂,張某走投無路之時,竟然殺害了皇帝和太后,然後自殺身亡。宰相楚偉悲痛萬分,盛怒之下盡誅張某九族。叛亂遂平。
十月初六,羣臣上書:國不可一日無君。然張氏皇族於叛亂中盡絕,懇請楚偉登基承繼大統。宰相楚偉怒而反對,呵斥衆臣:陛下屍骨未寒,爾等竟出叛逆之言?有再敢上書者斬無赦!”然六部尚書率文武百官長跪不起,再次上書請楚偉承繼大統。楚偉無奈,避而不見,不肯聽從諸臣。是日夜,文武百官長跪於相府門外,泣血再次上書。
十月初七,楚偉仰天長嘆:“諸公爲何苦苦相逼,陷我於不義。”一一扶起諸臣,遂允諾承繼大統。當日百官歡慶,鄞都沸騰。
十月十八,楚偉稱帝,改國號爲大楚。
設三宮六院,立李氏爲皇后。
大封功臣王侯:
皇叔楚明爲毅親王;
楚佑爲勇親王;
楚仕爲果親王;
楚信爲睿親王;
追封皇弟楚雄爲耀親王;
楚雄之女楚怡爲長公主;
……
國丈李浣爲安樂侯,另有三十位封侯。
大楚朝設立新的行政體制:撤宰相一職,其它機構保持保制度。
拜原輔國大將軍左令爲驃騎大將軍,總管全國軍事。再拜輔國大將軍、鎮國大將軍,以輔左令行大將軍事。
拜四方節度使:安州節度使魏遼,定州節度使張力,懷州節度使李名,化州節度使王成。
這一連串的聖旨、任命讓人眼花繚亂,但這些任命也幾乎都在朝中諸臣意料之中,這也都是事前內定好了的,除了化州節度使是由王成代替了楚白師以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兩大營的主將左令和楚莫竟然同時被調回京城。江南大營主將左令本來就是楚偉的心腹重將,其在軍中的地位僅次於楚偉,原本就是輔國大將軍,這次晉了一級倒也不足爲奇。楚莫久鎮湯關,這次晉升爲從二口的鎮國大將軍也在情理之中。關鍵是兩人把位置給空出來這就耐人尋味了。
果然,不久之後,聖旨再下:果親王楚仕領江南大營,睿親王楚信領湯關大營。這道旨意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楚偉稱帝后,大臣們沒少上書請求早立太子,可楚偉一直沒有迴應。這次的任命好象是對楚仕和楚信的重用,又好象是給大皇子楚佑掃除障礙,但偏偏又把楚佑的西山大營統領也給拿下了。羣臣這下猜什麼的都有,卻不約而同地感到‘君威難測’。既然皇統仍未明瞭,那大家還在同一起跑線上,繼續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