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耐著性子說:“你將是朕的副後,除了皇后,就是你。這是多大的榮光!難道你還不滿意嗎?”
司徒蕊想了想,現(xiàn)在還不到火候,劉舒還沒有服服帖帖,還是先不要說自己要當皇后吧,還有幾天時間呢。
她刷刷刷緊趕幾筆,把畫像完成了,岔開話題:“陛下,畫好了,這是我眼中的陛下。請陛下看看,喜不喜歡。”
這是一幅白描肖像,畫得還真不錯。劉舒的英俊在他的臉型眉梢鼻樑上,而他的灑脫大氣和輕狂散漫則在他的眼神和不經(jīng)意上翹的嘴角上。
劉舒大感新奇,問道:“這是朕嗎?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這個樣子的。以前的畫師畫出來不是這樣的呀!他們畫出來的朕,都是目光如炬,威風凜凜。”
司徒蕊言之鑿鑿地反駁:“陛下這是在說我畫得不像,是吧?可是我眼裡的陛下,就是這樣的——英俊灑脫,陽剛之中透著柔情。”
劉舒覺得很受用:“既然你這麼有眼光,爲什麼剛纔要提其他幾個美女?難道你想讓朕換人?”
司徒蕊平靜地答道:“我怎麼敢指揮陛下?我只是怕陛下煩悶,跟陛下開個玩笑而已。換不換人自然是陛下說了算。”
“你是在跟朕玩欲擒故縱吧!”劉舒很老道地說:“後宮裡的女人把戲很多,無非是爲了讓朕對她們更上心。”
司徒蕊淡然一笑:“當然了,陛下既有壯麗江山,又有盛世美顏,後宮佳麗爲了贏得陛下的心,玩遍三十六計都是應該的。”
她說得這麼動聽,但是卻沒有承認她是在玩欲擒故縱。
劉舒感覺得到,她沒有說假話,她是真的淡然。難道她竟然不在乎朕嗎?可是她自己都說了,朕既有江山,又有美顏啊!到底是哪裡不合她的心意?朕有那麼多的美人,哪一個不是想方設法討朕的歡心?是了,她司徒蕊跟其他美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的淡然,她的不經(jīng)心。
“小蕊,”劉舒已經(jīng)完全沒了脾氣,用誘惑的口氣說道:“既然你都來陪伴朕了,爲什麼不跟朕一起找點樂子呢?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啊。像朕這樣的極品男人,這幾天專門寵你一個,換了別人做夢都要笑醒了。你可要珍惜呀!”
他心裡盤算著,要不要乾脆放下架子,上演美男計呢?
正在這時,孫義出現(xiàn)在門口,稟告道:“陛下,司徒太師來了,在外面等著,說是要接司徒小姐回去歇息了。”
司徒蕊抓住時機告辭:“陛下,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陪陛下找樂子,好不好?”
不等劉舒首肯,她蹲身行禮,然後就往外走,可是臨到門口又回頭看了劉舒一眼,囑咐道:“陛下今晚要是做夢了,明天記得告訴我啊!”
劉舒愣愣地看著司徒蕊跟著孫義出去,腦袋裡滿是司徒蕊最後看他的那一眼,她那清亮的眼波里面似乎有萬語千言的約定,只待明天與他踐約。
他後宮裡的美人,會勾人的何止三個五個,可是沒有一個像司徒蕊這樣,忽軟忽硬,身子都沒貼上來,這麼輕易地就勾住了他。
第二天早上,劉舒醒來,叫一聲“孫義”,孫義已經(jīng)在牀邊候著了,馬上回答:“陛下醒了,司徒小姐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了。”
劉舒跳下牀:“很遲了嗎?朕睡得太死了。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朕?”
孫義趕緊解釋:“司徒小姐剛來的時候,我本來是想叫醒陛下的,可是她攔住我,說要讓陛下睡到自然醒,還說無論什麼事都不會比讓陛下舒服更重要。”
“她倒是懂事。”劉舒一起身就聽到這樣的話,馬上就神清氣爽了。
劉舒穿著一身輕便獵裝走到廳裡,司徒蕊蹲身行禮,問候道:“陛下昨晚睡得好嗎?”
“咦?你真的穿男裝了!”劉舒拉起司徒蕊,打量了一番,低頭對她耳語:“穿男裝只能哄住外人,朕聞得到你身上的女人味。”
司徒蕊不動聲色:“不會吧,爲了薰跑野外的蚊蟲蜂蝶,我一大早專門用草藥洗過身了。”
劉舒打哈哈:“那朕一定是餓得狠了,出現(xiàn)了幻覺。”
司徒蕊順勢說:“那就請陛下快傳早膳吧。”
劉舒帶著司徒蕊,由一羣侍衛(wèi)簇擁著在圍場上策馬奔馳。
龍泉和司徒慎之掉得遠遠的,由另外幾個隨從護著。司徒慎之很著急,不斷催促龍泉:“龍泉大人,快點啊!你們陛下都快跑得不見人影了!”
龍泉滿頭大汗地應道:“司徒太師,我是文官,又上了年紀,這騎馬圍獵的差事不是該我乾的!你將就一下吧!”
司徒慎之埋怨:“那你怎麼不跟陛下告?zhèn)€假呢?現(xiàn)在你把我給拖住了!”
龍泉心裡說,司徒太師你還不知道吧,就是陛下讓我拖住你的!
“司徒太師!”龍泉疲疲塌塌地答道:“稍安勿躁。令愛那麼聰明機警,自己會對付的!這幕天席地的,又有一大羣人跟著,陛下還能吃了令愛嗎?”
司徒慎之想想,也是,蕊兒還會好幾套防身術呢。再說了,就算萬一出了狀況,蕊兒很快也就是劉舒的副後了,就讓他們?nèi)グ伞l妒撬就缴髦聛恚埲幸淮顩]一搭地聊天,乾脆不去追前面的人了。
劉舒在馬上關心地問司徒蕊:“還好嗎?腳踝痛不痛?要不要再慢一點?”
司徒蕊輕鬆愉快地回答:“不痛!跑快點好玩!跟著陛下跑,很開心!”
劉舒滿面生輝:“朕更開心!朕的嬪妃裡面,沒有一個人像你這麼英姿颯爽,動靜皆宜!以後朕出去打獵,都帶著你!”
到了有獵物出沒的地方,一行人都放慢了速度,司徒蕊在馬上看劉舒彎弓搭箭,一下射穿一隻野物的咽喉,不禁欽佩地對他翹起兩隻大拇指,然後做了個五體投地叩拜的姿勢。
劉舒得意得滿臉緋紅。這是第一次有女人這麼近距離地欣賞他的神箭手功夫啊!柔弱的女人,是跟不了他這種縱橫野外的愛好的。
劉舒熱血沸騰,狀態(tài)神勇,一路奔跑直追,一連數(shù)次,每發(fā)必中!他裝作專注,可是每次把箭射出去之後,他都要用餘光找尋司徒蕊,讓他欣慰又驚歎的是,侍衛(wèi)們都越掉越遠,司徒蕊卻一直跟著他,保持著看得見他射擊的距離。而且司徒蕊只做手勢,不出聲,沒給他添一點麻煩。
劉舒見侍衛(wèi)們都不在身邊了,就把弓箭都扔在地上,跳下馬,走到司徒蕊身邊說:“下來歇歇吧。”
他小心地幫司徒蕊下馬,關切地問:“沒弄疼腳踝吧?”
“不疼,今天已經(jīng)好多了。”司徒蕊很興奮:“陛下讓我大開眼界!原來騎射圍獵這麼好玩!原來陛下是個神箭手!”
劉舒也很興奮:“對朕來說,打獵比幸女人有意思多了!女人承幸的時候,都是服服帖帖的,有的連大氣都不敢喘;獵物卻是見了朕就跑,要朕奮力去追才能到手的!”
司徒蕊搖頭:“我可不懂這個。我只看到陛下一射就中,只要被陛下瞄準的獵物,一定跑不掉。”
劉舒用挑逗的眼光看著司徒蕊:“那就承你吉言了!朕也瞄準了你,相信你也跑不掉。”
司徒蕊警惕地避開話鋒:“我並不是會跑的獵物,瞄準我沒意思的!陛下先歇歇,然後去瞄準下一個獵物吧。”
“你就是朕的下一個獵物,你不知道嗎?”劉舒上前一步,用雙臂把司徒蕊鉗住,直勾勾地看著她說:“朕跑得全身都興奮了,你就在這裡自投羅網(wǎng),不是獵物是什麼?”
司徒蕊一邊掙扎,一邊找藉口:“陛下,我現(xiàn)在一身汗,一身灰,陛下還是離我遠點吧。”
劉舒狡猾地說:“朕比你汗多,也比你灰多,靠得再近,也不吃虧。”
不由分說,劉舒實打?qū)嵉赜H在司徒蕊的脣上。但是無論他怎樣努力,司徒蕊都緊咬牙關,一動不動。片刻之後,劉舒無趣地鬆開她,氣惱地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知道誇朕有江山有美顏,也知道讚美朕是神箭手,可是爲什麼對朕的激情沒有迴應?!”
司徒蕊委屈地答道:“我不知道怎麼迴應。”
劉舒緩和了語氣:“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親過?”
司徒蕊低下頭:“嗯,沒有親過。不知者不爲過,請陛下不要生氣。”
劉舒的氣立馬消了,柔聲道:“朕不生氣。讓朕來教教你。”
“陛下,不要在這裡教。”司徒蕊婉拒了。她想到上次柯大將軍教她那幾招,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把窗子都蒙上,現(xiàn)在這裡四面空曠,一片敞亮,哪裡有一點氣氛。
劉舒就要把她往邊上的樹林里拉:“那邊隱蔽,我們過去。”
“陛下!”司徒蕊爲難地推辭:“我父親他們可能就要來了,還有那些侍衛(wèi)們。”
“不要管他們!”劉舒急急地說:“沒人敢壞朕的好事!”
他把司徒蕊拉到一株粗壯的樹幹下,開始面授機宜:“你只要不抵抗就行了,想想朕的好處,相信你的直覺,其餘的就讓朕掌控。”
他無暇多說,低頭親上去。他儘量溫柔耐心,極力想讓司徒蕊動情,除了嘴上功夫,他的手也不安份。但是,司徒蕊雖然不抵抗,卻沒有興奮起來,木木地被擺佈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沒有一點配合,連呼吸都沒有加重。
劉舒不甘心,也失去了耐心,力氣明顯地大了起來,當他的身體把司徒蕊壓在樹幹上的時候,司徒蕊推開他,叫起來:“疼死了!”
劉舒忍無可忍地吼出來:“你叫什麼叫!難道你是傳說中的石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