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阿姨和朗斯洛特都出去辦事了,客廳里只有雷蒙在那大吃羅馬菜(劉氓發明的)。這小子看起來春風得意,見他進來,先夸了夸飯菜,又扯了一通閑屁,才提到正題。“亨利,你的羅塔爾鎖子甲和羅馬板金甲近來可是名頭響亮啊,不僅模樣漂亮質量好,還能拿現貨。呵呵,不知你產量怎么樣?要的多…,你能不能看在西爾維婭的面子上…”
我說呢,你也不會好心來看我這個妹夫。劉氓一肚子腹誹,不過還是帶著職業化微笑說:“哎呀,一家人說這些干嘛?我的盔甲師傅們大概三天制作一幅鎖子甲,兩天制作一副板金甲,現在存貨不算多,岳父大人要多少?自家人么,價錢好說。嗯…,這樣吧,鎖子甲35金鎊,板金甲30金鎊,再低我的師傅們就要走人了。”
雷蒙哪有什么經濟頭腦,見這價錢比店面價格低了近十鎊,也就默認了,笑著說:“父王本是讓我來看看,家里要的多,第一批他說要200件鎖子甲和100件板金甲,多了更好,希望能長期供應。還有,聽說你開始出售武器了,輕重步兵武器能訂做么?量也很大…”
這下劉氓眼里不光是金光閃耀了,疑惑也冒了出來,好奇的問:“岳父大人跟誰打仗了么?要這么多盔甲武器。”
“唉,還不是我們那個不聽話的諾曼底公爵,他居然把紋章改成了獅子,說要競爭法蘭西王位。而且他這次來勢洶洶,不僅拉攏了勃艮第人,還勾結了尼德蘭那幫子兩邊倒的卑鄙商人。現在戰況緊急,那家伙已經控制了整個諾曼底…”
哦,這就正常了。劉氓知道,那個諾曼底公爵也叫亨利,就是現任英格蘭國王,可是作為諾曼底公爵他又算是法蘭西的臣屬,雙方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至于勃艮第公爵,貌似前一陣被你們搞死了,新公爵肯定跟你們不搭嘎。正想說什么,他忽然感到不對。細想想,一個詞從腦海深處冒出來:百年戰爭。
不對啊?百年戰爭開始于1337年,跟現在差了一百年。而且這戰爭直接導致了歐洲人國家意識,民族意識覺醒,是文藝復興發起的一個重要原因。但是,就現在看來,自己的到來也就是改變了歷史人物和德意志群雄的態勢,沒改變歷史的總體走向啊。
再想想,又一個名字出現在腦海里:愛麗娜。難道說這小丫頭就是原本歷史上的埃萊亞諾?靠,翻譯問題害死人啊。她本來應該是阿基坦女大公吧?先嫁到法國,后嫁到英國,導致阿基坦改歸諾曼底公爵所有。而現在,小丫頭正在修道院想自己呢。看來就是這事導致歷史徹底改變…。唉,爺爺說的對,歷史有必然性,更有偶然性啊。
“亨利?亨利?你想什么呢?”西爾維婭又一次提醒心不在焉的丈夫。
“啊?說到哪了?嗯,自家人,什么都好說,只要岳父需要,這一陣我的工匠先緊著自家的活計。”劉氓應付幾句也就想開了,管他呢,愛咋地咋地,說不定還有機會泡泡貞德。
事情比劉氓想的還要無稽。下午,他去科隆湊貨打發大舅子,聽說瑪麗安來了好幾趟,卻什么也不說。他大致猜出緣由,正想去看看愛麗娜,瑪麗安又來到店鋪,見到他,二話不說給拉到修道院。門前停著的幾輛馬車和十幾名騎士,那紋章正是阿基坦公國的。
劉氓忽然有些懨懨的,扭頭看看瑪麗安。她表情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傷感,低聲說:“愛麗娜的二哥在回家途中病逝,大哥前一陣也在西班牙戰死了。她父親身體不好,這些人昨晚一來就催她上路,她哭了一晚上…”
靠,銀球夠狠,這樣的設定很爽快啊。你這丫頭高興什么,又不是你哥哥哏屁。
無情最是帝王家,劉氓不認為愛麗娜會有多傷感,難受肯定是為了自己。可自己有那么招人愛么?這世間真有感情?摸進一間告解室,看著受難像,劉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論感情好像談不上,黯然銷魂還是有點,看來無恥的不到位啊。
愛麗娜悄悄溜進來,別離在即,她已無所顧忌,徑直撲進他的懷抱啜泣不止。劉氓此時也想不出措辭,甚至還有些心猿意馬,等她哭夠了,才挑起她的小臉,一聲不吭,故作深沉的看著她。
“亨利,也許我們的愛是罪孽,可是我的心是潔凈的。很多事情你我都無法左右,我也就不說了。等情況穩定,你來看我,或者我來看你。”愛麗娜忍不下去,只能低聲說道。
愛麗娜的眼神慢慢堅定,反而讓劉氓感到心虛,他來這里僅僅是為了鬼混,不想招惹這么多麻煩,可是這樣的念頭于情于心都讓人感到羞愧。算了,走一步是一步,這是她自個找的,又不是我強逼,反正我不屬于這里。他很快給自己找到借口,卻不知道,無論你怎么想,無論怎么荒謬,進入一個環境你就會不自覺的適應,不自覺的尋找路徑。
愛麗娜不再遲疑,第一次主動擁著他索吻。眼角余光看看受難像,劉氓肚里一陣賊笑,抱起她走進放置圣品的小房間。叛逆,甚至邪惡的激情讓他興奮莫名,可是愛麗娜還無法承受,沒一會就丟盔卸甲,帶著慌張和眷戀離去。
呆呆的坐了一會,吃了幾片圣體,劉氓有些糊涂,還有些不滿足。不知什么地方傳來細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斥責。他氣哼哼的提上褲子出門,告解室卻只有受難像看著自己,那表情倒像是無奈。丫的,找茬是不?信不信板磚拍你。劉氓啐了一口,昂首挺胸溜出去。
下意識,他又來到愛麗娜和瑪麗安合住的小套間,死胖子也不知是鼻子靈,給他面子,還是本就想巴結薩克森巴登國王,反正兩個公主住宿規格挺高。不過即使這高規格也不過多了間書房似的小客廳,臥室還是一個,出家人可是要以苦行為根本啊。
躺在愛麗娜的床上懶怠一會,瑪麗安就回來了。這一陣三個人已非常熟悉,她也不顧及,坐在劉氓床沿上,似笑非笑的問到:“愛麗娜已經是大公了,還是挺不錯的公國哦。”
劉氓對這個開朗的女孩也不矯情,白了她一眼,繼續發愣。他倒不是想愛麗娜,而是想著中世紀歐洲制度的漏洞。貌似自己的帝國自己說了算吧?出臺一條法律,規定皇帝必須有三宮六院怎么樣?…,也行不通,這里是教會說了算,除非想被開除教籍。這里可沒亞洲那么自由啊…
瑪麗安還不知趣,繼續問:“你們…,你們倆…。哎呀,愛情到底是什么滋味?”
靠,硬往嘴邊送啊?看著瑪麗安欲語還羞的樣子,本就一肚子躁動的劉氓更是難耐。他干脆躺的更懶散,有氣無力的說:“天父啊,給這個無知的女孩降下責罰吧,她腦子里盡是不潔的念頭。”
瑪麗安似乎嚇了一跳,緊張的四下看看,又羞惱的跑過去捶了劉氓一下。“死亨利,說什么啊,我只是問問。愛情又不是什么罪過,你看那些著名的騎士,那個不是為了鐘情的公主貴婦出生入死?”
劉氓對這個沒心眼的女孩徹底無語,你當老子柏拉圖還是朗斯洛特?送到嘴邊不吃,那就是犯罪。他悶聲一笑,探手把瑪麗安拉到身上。小丫頭愣了一下,掙扎著想要離開,去又被他翻身壓在身下。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如此近距離聞著他身上清新干燥,又帶著點說不出意味的氣息,瑪麗安一時茫然起來。
不錯,也跟著愛麗娜學會了洗澡,那就讓你們徹底湊成一對吧。瑪麗安的體味不似西爾維婭的幽然,不似愛麗娜的溫馨,也不似克勞迪婭的熱情,而是種淡淡的乳香,配上她那點嬰兒肥,實在是劉氓心目中的絕品蘿莉。輕輕含住她飽滿的下唇,看到她猛地睜大眼睛,劉氓就徹底貪婪起來。她似乎是完全搞不清狀況,直到劉氓褪去她的外衣,還在支吾著無力掙扎。
與愛麗娜和克勞迪婭相比,瑪麗安的肌膚更是吹彈欲破,稚嫩的讓劉氓都不好意思下手。不過他可不是半路手軟的沒殼螃蟹,看著被緊身衣擁起的唯美胸膛,他摸索著,熟練的解開她背后那一堆帶子。瑪麗安終于知道事情不對,可拒絕已經晚了。門外又響起晚禱告后修女簌簌的腳步聲,她更是懊惱不已。
輕柔撫慰讓天主也會瘋狂的身體,隨意壓服那茫然無聲的抵抗,劉氓終于愜意的倒抽一口冷氣,然后開始琢磨隨后偷心的話語。可憐的小公主啊,早就說讓你們洗白白等我么,就是不知道你的父兄會不會也那么點背,被銀球爽快的設計掉。
幾百公里外,薩克森巴登國王正在為軍費和波西米亞搖擺不定的支持發愁,卻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他茫然看看滔滔不絕大發感慨的兒子,寥落的情緒莫名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