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達城和佩斯城都躁動起來。無數的農夫工匠緊張的加固著城池,準備各類守城器械。一向懶散的騎士們開始在城下排列隊形,演練協同沖擊;各國義勇兵也得到了武器,開始熟悉自己的指揮官,花樣繁多的旗幟隨風飄揚,弄的劉氓有些眼暈。
昨天跟胡尼迪奧兄妹玩了一上午,下午又忙著跟小腓特烈及克揚等人交流感情,他可謂忙的四腳朝天,根本沒考慮過戰斗的事情。現在看到一望無際的人群,他才開始心虛。倒不是害怕戰斗,而是在人群中死活找不到適合自己,以及背后百十個小弟的位置。他有點煩,回頭將自己小弟每張臉都看了一遍,晃晃悠悠的心才算安定下來。
這些小弟雖然只披掛著魚鱗甲和帶襯板的龍蝦胸甲,鎧甲烏亮的色澤,骷髏形狀的面罩卻讓他們顯得分外凝重陰森。左腿邊是弓袋、馬刀,右腿邊是箭壺和一柄釘頭槌,手中還拿著桿四米多長的樅木長槍。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他們鎧甲背部插槽固定的骷髏叉叉小旗還是很養眼的。
他們腿挨著腿,列成密集的五路縱隊,但劉氓知道,如果需要,他們會迅速在令旗或口令指揮下換成松散隊形。他們已經站了一個多小時,卻沒有一個人放屁,劉氓對這一點最為滿意。
靠,這么牛的小弟,居然會被說成浪費裝備?鎧甲和馬甲是單薄一點,可材料好啊,非要弄成鐵皮罐頭才行?那還怎么逃跑?昨天他很有心勁的給圣殿騎士團那幾個蠢貨顯擺了一下,結果就得了這么個評價,實在讓他郁悶。
他只穿著便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扭頭看看沉默不語的朗斯洛特,笑著問:“我的騎士長,你覺得那些部隊怎么樣?”
“非常壯觀,在我的記憶里,還沒有這么多騎士聚集在一起,可以想象他們沖鋒時一定是天崩地裂,阿爾卑斯山都會被撞出缺口。”朗斯洛特不知在想些什么,聽到劉氓的問話眼睛里才透出興奮和戰斗的渴望。
劉氓不經意的撇撇嘴,又用同樣的問題問安東。這小子把手里的正義之劍摩挲半天,吭哧到:“想逃跑都不容易吧?”
喔呸!劉氓險些沒吐血,大罵道:“帶著你的人回營地,好好聽聽騎士長的訓話!整理好裝備,隨時準備去波蘭。”又把于爾根、埃里克等人挨個訓斥一頓,劉氓才意氣風發的帶著古納爾直奔城內。
大家都在外面忙乎,貝拉的獵宮非常安靜。這里的建筑都遮蔽在繁茂的樹林中,他走錯兩三次才找到小腓特烈的住處,結果還不在。撓撓頭,他才想起西里西亞的小王后,干脆順道過去看看。
招呼古納爾先回去,他來到小王后住的套間,窗外是一碗池塘,配上古奇樹木,幽幽碧草,倒是幽雅蠻寧靜的。
她正在窗前發呆,聽到聲音,帶著矜持慢悠悠轉過身,發現是劉氓,眼中才閃爍出激動。“陛下,你終于來了。已經兩天了,我老是擔心西里西亞的情況,你…”
看到小王后復雜的眼神,劉氓也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兩人一路上說的話不多,但每次還算融洽。他老覺得這女人眼睛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先前沒工夫理會,現在閑了,倒是想弄個明白。
而且帕特里西亞跟克里斯蒂尼同是南歐人,雖然臉型比起克里斯蒂尼有些富態圓融,那一頭黑發還是讓他有些掛懷。
“帕特里西亞,昨天不是說了么,我們這兩天就出發,你很快就能回到西里西亞。戰事你也不用擔心,前面不是還有你堂哥康拉德和侄兒波列斯拉夫頂著么,蠻族就算真的打到西里西亞也需要幾個月吧。”
劉氓安慰帕特里西亞,自己卻感到好笑。這波蘭國王波列斯拉夫輩分最小,被幾個差不多同齡的堂叔瓜分了國家,也算是可悲了。
第一次聽劉氓直呼其名,帕特里西亞顯得有些不適應,可隨著他親友般的安慰,表情也自然起來。想了想,她嘴角也掛上微笑,一邊在劉氓幫助下入座,一邊說:“真是太感謝陛下了,這一路上給你添了那么多麻煩。”
劉氓順勢搬張椅子,幾乎跟她腿挨著腿坐下。帕特里西亞穿著便裝,看到她精致小巧的鞋尖,劉氓好奇的用腳碰了一下,才正視她說道:“沒什么,倒是你一路辛苦了。其實…,其實你完全可以讓路易公爵派人護送回家,干嘛…”
他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帕特里西亞眼中明顯帶著慌亂。家居,她也沒往臉上撲白粉,那絲潮紅倒讓她嫵媚的臉上多了些清純。這小女人…,劉氓不知怎么心里也有些發癢。
兩人目光對視一會,又各自閃開,劉氓清了清嗓子,扯些閑話將問題繞了過去。說道西里西亞,他笑著問:“帕特里西亞,只知道你丈夫也叫亨利,去不知道他是個怎樣英武的大公,你們應該很相愛吧?”
可能是靜謐的環境,和煦的談話造成些錯覺,帕特里西亞神清有些飄忽,她低頭沉默一會,然后斜臉望著窗外的景色,帶著自言自語的意思輕聲說:“我不知道,貴族的生活都是如此吧,我十二歲就嫁給了亨利大公,那時他已經三十歲了…。我們很少說話,他更關心波蘭,關心侄兒波列斯拉夫…”
我靠,深閨怨婦啊?劉氓差點沒笑出來。為了掩飾,他低下頭,突然發現帕特里西亞的手非常漂亮。手掌精巧,手指修長,還帶著肉乎乎的瑩潤,看起來細膩到不敢觸碰。他不由自主的握住這雙小手,一聲不吭的把玩起來。帕特里西亞只是微微掙了一下,也就由著他摩挲,等劉氓順桿往上爬,她才羞澀的掙脫。
“其實你用不著這么自苦,生活不止有愛情一方面,你可以看看書,彈彈琴,唱唱歌,日子很快就過去了。等你的孩子長大,你就可以幸福的看著自己的公國熱鬧起來…”劉氓嘴上寬慰,兩只腳卻不老實,在下面勾來勾去。
“我們還沒有孩子,也不知道…。唉,不說了…。陛下,你的詩歌實在是太美妙了。”帕特里西亞一開始很不適應劉氓看似無意的動作,隨著談話內容轉到詩歌和音樂,她才忘情起來。劉氓說了個笑話,她捂著嘴咯咯笑起來,那絲嫵媚讓實在是驚心動魄。
劉氓哪還忍得住,伸手將她拉進懷里,徑直吻上櫻唇。帕特里西亞大吃一驚,奮力掙扎幾下,卻哪里掙得脫。隨著劉氓越來越熱切的吻,她的眼神也朦朧起來,本是反抗的手臂卻摟緊劉氓的腰。
不知吻了多久,懷里柔軟如棉的身體溫熱起來,劉氓心頭的欲望也越來越強烈。他松開嘴,仔細看看帕特里西亞嫵媚迷亂的眼眸,擁著她走進臥室。帕特里西亞呢喃著喊了幾聲不,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什么。等羅衫盡解,屋里的涼意才讓她清醒一些,不過想說什么都晚了。
細細體味了一會成熟豐滿與生澀稚嫩詭異結合的身體,劉氓不由得感嘆天父的創造實在完美。貪婪的舔舐揉捏一會果凍般顫動不止的豐腴,帕特里西亞徹底癱軟,讓劉氓感覺自己墜入綿軟絲滑的云端。在交融那一刻,兩人同時發出一聲低呼。劉氓忍不住想:圣母啊,那老家伙看來不行哦。
細致撫慰了半天,帕特里西亞終于變得熱情,那骨子里壓抑很久的嬌媚徹底綻放,劉氓的魂都淹沒在她不知是哀婉還是哀求的樂音中,琴鍵般的韻律也讓他如癡如醉。
帕特里西亞那里經受過如此洗禮,滿臉香汗,哀求似的喊著亨利。這倒把劉氓喊愣了,他一邊壞壞的加大力度,一邊問到:“我…,我的小甜心…,你喊的是哪個亨利…”看到帕特里西亞眼中猛然生出懊悔,劉氓意識到說過了,只好用行動掩蓋一切。而帕特里西亞也無力想什么,很快就淹沒在狂濤中。
劉氓離開獵宮時天色已晚,佩斯城和遠處的布達城都籠罩在晦暗的色調里。不過他可是心情不錯,離開巴伐利亞后,他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快樂,還是從未有過的快樂。
咂咂嘴,他得意的上馬,直奔營地。營地距離佩斯城有段距離,他習慣性加快速度,卻被一道道崗哨阻礙,他這才感到氣氛不對,發熱的腦子也慢慢冷靜。
回到營地,朗斯洛特等人都等在他的帳外,正圍攏在一起嘀咕。見他回來,朗斯洛特迎上前直接說:“陛下,波蘭傳來消息,康拉德大公的部隊已經潰散,城池和城堡都被摧毀。報信人來的時候,蠻族人正朝克拉科夫前進。”
靠,波蘭就國王波列斯拉夫實力最弱,占據兩個公國的康拉德頂不住,這蠢貨更頂不住。真叫個煩人,這的庫曼人問題還沒解決呢。
劉氓有心幸災樂禍一番,可眼前又浮現帕特里西亞嫵媚中帶著幽怨的眼神。吃人的嘴短,還是去一趟波蘭,反正西里西亞距離薩克森巴登不遠,頂不住就退到瑪麗安那里去,說起來好久沒見她了…
劉氓正打算讓大家收拾行裝連夜出發,哨兵跑過來說有個蒙著斗篷的女孩找他,應該是貴族。“誰啊?”劉氓納悶的問了句,結果自己臊的跑掉。來到營地門口,那女孩瑟瑟縮縮的走過來,微微解開兜帽,卻是貝拉的伊麗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