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愿?”
“改變人的命運,將奴隸打造成為殺手!”
“這還不簡單?”晉國太子笑道:“秋賽第二局有個叫九十九號的奴隸,不正是天生的殺手么?”
“老夫指的不是這種人,”戴面具之人淺笑道:“老夫說的是另外一類的人,另一種奴隸。”
“哪種人?”楚國世子心中雖很好奇,卻是不由暗嘆:此人的花樣真是多,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的是什么,可是,卻每次都能讓他們玩得既開心又新奇。
“八號。”戴面具的人淡淡地道。
“就是本王親手點的那個又黑又瘦的奴隸?”晉國太子驚訝地道:“他、他不是已經死了么?”
“沒死,”戴面具的人道:“那一劍并不致命,所以……”
“此人不錯,此人可以一賭!”楚國世子笑道:“任何一個奴隸上臺,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可他呢,卻是一臉的無奈,還竟然只要手鐐不要劍,若是他也能做殺手,敢情天下的羊都要吃肉了!”
“你覺得呢?”戴面具的人轉頭問向晉國太子。
太子也笑了,“好吧,這倒確實很件有趣的事情。本王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將一只羊**成一只狼?”
“那他人呢?他現在何地?”楚國世子好奇地問。
“在一片農田里,也不知醒了沒有。”戴面具之人笑道:“老夫要讓他嘗盡痛苦,備受煎熬,從而……”
“從而逼他走上殺手之路!”晉國太子嘆道。
窗外,風聲越來越大,突然間下起了大雨,雨點擊到窗沿上,嘀噠作響。
戴面具的人皺起了眉頭。
“這游戲實在好玩,”楚國世子喃喃道:“無論結局如何,都是一件很叫人期待的事情……”
雨,越下越大。
熊倜跪在那塊農田里,腦海里一片混亂。
眼前,不斷地閃現出記憶中依稀保存著的娘的笑容、娘的慈愛,不斷地閃現出與嵐相處時的快樂情景,但接著,又閃現出嵐剛才被打暈在地的情景,還有那禽獸狂蕩的笑聲。
這些情景不停地交替出現,漸漸地,他承受不住了,他大聲地怒吼著,不久復又暈死過去。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雨停了,來了一撥人,一把拉起了倒在地上的熊倜,狠狠地幾個巴掌將他打醒,邊拖著他邊冷笑道:“走吧,你的好日子快來了,還裝什么死?”
另有一人笑著搭道:“可不,這人就要離開山莊了,咱們是不是要恭喜他一下?”
“是要好好恭喜一下!” 原先那人冷笑道:“只不過么,據說那個王員外有個小小的毛病。”
“什么毛病?”另一人笑問。
“也沒什么,”原先那人淡淡地道:“無非就是嗜好生吃人心而已,所以呢,每年他都要從這里買幾個奴隸去。”
“這個毛病可不好,”另一人嘆道:“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要命的事!”他說著,轉頭看了熊倜一眼,卻情不禁心頭忽地一顫!
但見此刻的熊倜,滿臉的蒼白,雙唇緊咬,嘴角處不停地滴血,而更令人吃驚的是,在他的兩眼里,竟隱隱有綠光閃爍!
一個人的眼睛里,怎么可能會出現綠光呢?
只有在傳說中,古老的森林里,最兇猛的野獸在遇到最強勁的敵手時,眼中才會現出這種熒熒的光芒。
這是怎么了?為何突然之間,熊倜會有這般的神情?他究竟想干什么?
熊倜走了,連同另外的十二個奴隸。
在走出九道山莊門口的時候,他再度轉身,卻始終找不到嵐的身影,始終尋不見那雙深情的目光。
心愛!你在哪里?為何不來送我?
自然,熊倜心里很清楚,嵐是肯定不會來的,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活著!再者,經過昨夜那番折磨,只怕她卻已經……
當下暗自嘆息,他自己去赴死,卻真誠地祈禱嵐能堅強地活下去,唯有活著,命運才會有轉機的可能,盡管這種可能性并不大。
一道皮鞭重重地抽到了他的身上,身邊有人吼道:“看什么,叫你看,叫你看!”
這次,因為出遠門,身上的鐐銬很沉重,尤其是腳鐐,除了又重又緊,而且還將他們竄成了一串。
拖著沉重的鐐銬,行走在顛簸的山道,十五天,他們十三個奴隸,每個人的腳踝處,都被磨掉了皮,每人的腳踝處,都蹭出了骨頭。
十五天以后,他們到了王員外的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