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早晨,天空鮮少的漂浮起幾朵黑云,灰蒙蒙的,連帶著讓人心也浮上了一層莫名的陰霾,然而咱江總卻是一反常態,任誰都看得出江大老板今日的好心情。
今天的江若塵媚眼如絲,笑靨如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女性的惑人魅力。沒有人知道是什么令前一天還是狂風暴雨的鐵娘子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溫柔似水的小女人,一條粉紅的三角絲巾成功遮掩了其中的秘密……
走入總裁辦公室,江若塵首先扯了扯頸間的絲巾,只是稍稍扯松了一些,之前因為系得太緊,還被易燁卿那死丫頭笑話她是勒脖子上吊,想起那廝玩劣的神情,江若塵白皙的臉頰露出一絲紅暈。
輕撫脖頸,隱藏在絲巾之下的是密密麻麻的殷紅,時間倒退,記憶倒帶……
“我想要你!”看著易燁卿目瞪口呆的模樣,她想她是把這個“呆蠢”的小孩兒嚇壞了,可是江若塵并沒有打算“懸崖勒馬”就此放過她,再次欺近,江若塵的鼻尖貼到了大小姐的鼻尖,兩人的距離之近,分享著彼此的呼吸,“我現在最想做得事就是和你做/愛!”說完不待易燁卿反應,便銜住了她的唇,不似以往的溫柔,這個吻來得突然而又熱烈,險些令毫無準備的大小姐窒息。
之前兩人間相處以溫和有序作為主基調,甚少用這般近乎原始的方式來取悅對方,而今這種壓迫式的侵入叫易燁卿近乎無法自持。
“看來我該換一下方針策略了”,看著滿面紅霞,嬌喘不已的大小姐,江若塵不禁輕揚唇角,在易燁卿看來這個笑容邪魅誘人與江總一向“母儀天下”、端莊優雅的形象相悖,“若塵,你今天是怎么了?”
回答大小姐的是一個輕吻,不同與之前,這個吻很輕很柔,纏纏綿綿,猶如一條小溪清澈而又溫柔,叫人回味無窮。
“怎么樣?你更喜歡哪一個?”當江若塵再次退開身去,易燁卿只覺得無比的失落,而她們之間卻仍有一絲銀線牽扯。看似莫名其妙的問題,等易燁卿明白過來,早已是面紅耳赤。
兩種親吻各有千秋,其實易燁卿都是喜歡的,不為別的,誰讓跟自己接吻的姑娘是江老板呢,可若是非要選個好賴、高低,易大小姐打心眼里比較喜歡那個稍顯獷野的吻,大抵是因為新鮮,大小姐如此暗示自己。
在黎諾欣賞佘妖精吃面的時候,大小姐同江若塵一前一后地進了自家的五星級酒店,以考察服務質量為名行茍且之事為實。
有生以來第一開房,易燁卿心里仿佛拽了十八只兔子,上上下下跳個不停,以至于她接過前臺服務員遞過來的房卡時兩手都是顫抖的。如同一對十七、八歲的小情侶,對于初嘗禁果有一些緊張,有一些期待。
遂還沒等江老板放下用來關門的腳后跟,大小姐便迫不及待地用濕熱的吻封住了她的唇。鼻息充斥著馥郁的香甜,情/欲在唇齒間流溢。
在這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肉搏大戰中,大小姐罕見得以王者的姿態主導著整個戰局。在江若塵尚未準備的情況下,易燁卿以膝撐開兩腿的距離,一手摟著她的后腰,一手解開褲腰口探入秘密花園,嵌入她的身體,占據她的靈魂,偌大的總統套房里曖昧的呻/吟一直持續到凌晨……
憶起今日清晨的情景,連肌膚都仿佛仍在喘息似的,江若塵望著落地窗外熹微的晨光,右手指尖不斷撫觸著左手中指指根處的一枚銀戒,戒面上并沒有絢爛華麗的鉆石,簡單的兩手相牽的設計,喻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之意。被易燁卿施了魔法的八個字,就在那一瞬間刻入了江若塵的心尖。
美好的回憶在嘈雜的吵鬧聲中草草結束,對著滿臉怒意的女人,江若塵不由得輕輕蹙眉。
“江總,黎經理她……”
“我知道了,小趙你先下去,別讓人進來,我暫時不見客”,黎諾耐著性子看著江若塵沖身邊的趙麻利擺手,當門自外面關上的那一刻,她那點所剩無幾的耐性也隨之消失殆盡。
“江總我知道在沒有您的準許擅闖總裁辦公室是什么后果,明天我會手寫一封說明和道歉信給您,并以行政部的名義記嚴重警告一次扣當月績效。可是現在我只想弄明白一件事!”直視著皮椅上的女人,黎諾沒有半分不安,對她而言知道真相比什么都重要,即使為此放棄她所熱愛的工作也在所不惜!
面對目光灼灼的黎諾,江若塵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就連眼神的對視似乎也成了一種負擔,只能借著按揉眉心的動作來掩飾內心的虛弱。
早已在肚子里轉了上百遍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興許是跟大小姐呆得時間長了,連著性格都變得婆婆媽媽,江若塵將其歸咎于性格同向性。與此同時,又在心里將那禍害人間的死妖精罵了上千回,這才迫著自己正視對面站得跟青松似的黎諾,“究竟是什么事需要黎經理一大早跑來我這里興師問罪?”
“我想知道昨天在這個辦公室您和佘顏麗到底說了一些什么?”黎諾的眼神依然銳利如同一把利刃,江老板毫不懷疑若是殺人無罪,她一早就被黎諾那兇神惡煞的眼神殺了上萬次。
“那么你是以什么身份來質問我呢?與公,我是你的上司,我的言行無需向你報備;與私,我覺得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佘顏麗本人更為合適!”
黎諾不得不承認問題的癥結在妖精身上,然而她也清楚這一次佘顏麗并不打算告訴自己,否則她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在來此之前黎諾也曾打電話給那女人,然應答她的一直都是忙音,所以黎諾才會在情急之下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向江若塵問罪!可是顯然江總也在同她打太極,她真的不知道該問誰了……
望著黎諾那雙快要滴出水來的眸子,江若塵不覺心中一疼,這樣可憐的小模樣,縱然是上帝也會忍不住原諒的吧,對此江總并沒有因為下屬的莽撞而多做責怪,以一個行政主管的角度而言,今天黎諾的行為,簡直愚蠢至極,不可原諒,不過就一個情人而言她能對佘顏麗的喪失理智,這是江若塵所欣賞的。奮不顧身,不顧一切地去愛,無論是她還是易燁卿都缺乏這樣的勇氣和決絕。
“黎諾雖然我沒有必要像你解釋什么,但是我還是想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買單,佘顏麗今日所得到的結果必定是有原因的,即便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在一些方面我可以原諒她這個人,但不足以讓我寬恕她的做法!”
江若塵的言下之意顯而易見,也證實了她昨日的猜測。短暫的沉默之后,黎諾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再次相交,“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她,她……不會是那樣的人!”
黎諾說完便離開了總裁室沒有再去糾纏,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提交完辭職報告的佘顏麗下午便來辦理離職手續,一切程序都走了綠色通道,原本提前一個月的過程壓縮到了半天,如此匆忙的離開在一些人看來就是叛變,加之此前的傳言,更是坐實了商業間諜的猜測。
再次見到佘顏麗是在銷售總監的辦公室,那時她正在收拾自己東西,而黎諾作為監交人之一就靜靜地看著她將自己送給她的情侶水杯、記事本、錄音筆一一放進紙盒里,在交接簽字之前同行的秦二小姐適時地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把空間留給明顯在鬧別扭的小兩口。
“這究竟是為什么,若不是因為我頂著個行政的帽子,是不是你辭職,離開都沒有想過有告訴我的必要?”黎諾的怒氣并未隨時間的推移而消散,相反那種被至親之人欺瞞的怒意逐漸加劇。
尤其是在見到關心的人一臉不在意的神情時,整個上午積壓的怒意近乎到達了爆發的臨界點,隨時都有迸發出毀滅性力量的可能。
“這個相框就留給你吧,上次在超市的時候你還跟我搶了半天,現在就便宜你了,里面的相片隨你處置……”佘顏麗笑著將葉子形狀的相框遞到黎諾的面前,那種輕松,滿不在乎的調調兒讓黎諾錯認為這一次的出逃是早有預謀的,自己只是置身其中的一個戲子而已。
“還是不打算跟我說是嗎?”黎諾并沒有伸手去接那一片葉子,此刻照片上笑得齜牙咧嘴的女人讓她惱得牙直癢癢,恨不能將它撕個粉碎。
兩人僵持了片刻,佘顏麗索性將手里的相片放回了原位,隨后頭也不抬地繼續往紙盒里放東西,大多是些女孩兒的小玩意,如若是文件類的資料是需要嚴格審查確認不是有關公司機密才可以帶走帶走的,而對此的執行者自然是黎諾。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和難堪,佘顏麗盡量不去碰觸任何帶有文字的紙張。若非帶走不可,她也會主動交由黎諾翻看。
就在黎諾以為佘顏麗又要以沉默來來應對時,不料她卻開口了,“黎諾你相信她們說得嗎?我是郝氏派來的商業間諜吃里扒外,出賣了江若塵?”說著話,佘顏麗走到黎諾的身側,執起她的下巴,略帶戲謔地勾了勾唇角,“你有理由懷疑,你最清楚我跟郝家那點事不是嗎?”
“我只相信你說的!”話音未落,佘顏麗便將封住了她的唇,將未完的話吞入自己的口中,沒有激情,沒有欲望,只是輕輕地一吻即退開身去,“可是江若塵已經不相信我了……”佘顏麗看著那個滿臉委屈的人,心驀地一陣抽搐,如若再不逃離,可以預見的是她也將沉淪在這人泛濫的淚水中,因此她只能選擇逃離,近乎狼狽地拿著收拾完的東西在交接表上簽完字,便迅速離開。哭過,痛過之后黎諾還是拿走了佘顏麗留在辦公桌上的相框連同那張笑得燦爛的照片……
帶著一箱子雜物,佘顏麗精明的腦袋前所未有的空蕩,若說沒有一絲留戀那是假的,四年,四年的青春、奮斗、努力不是說放下就能全然放下的,是易姮教會了她該如何應對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是易姮給了她充分展示自己的平臺,最重要的是她在這里遇到了一個相知相愛的人。她曾經以為要替易家老、小賣一輩子命,卻不料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塊是什么……”佘顏麗再一次感嘆阿甘真他/媽是個天才!
而在佘顏麗還沒有準備的時候,命運已經為她剝開了第二枚“巧克力”—— 一張來自醫院的檢驗單,證明她身體各項機能都很正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想虐她們的,我很愛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