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贏在夭華與容覲走後沒多久就衝開了身上的穴道,體內那股從未有過的熱流繼續不斷地涌上來,近乎本能般的想要找個女人發泄的,這種感覺即便之前從沒有碰過女人,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豈還能不知究竟是怎麼會事,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妖女竟讓容覲給他灌下了眉藥,沒想到她竟然會來這一招,該死的,夠絕。
蕭黎還沒有醒,被容覲放下後一直躺在地上,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渾然不知。
夏侯贏當即帶著昏迷的蕭黎先一步離去,決不能留在原地等那些侍衛們找來,從而讓夭華的陰謀得逞。
回過來替夭華找東西的容覲,不知道夭華掉的那樣東西爲何會對她那麼重要,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原地竟然已經沒有夏侯贏和蕭黎的身影了,心底自然而然的立即升起不安。
在周遭迅速找了一圈,還是找不到夭華所掉的東西,也找不到半點蕭黎與夏侯贏身影的容覲,心中的擔心不免越來越大,畢竟蕭黎救過她,要是她真在這次算計中出了什麼意外,他實在有些過意過去,不希望蕭黎真的有事。
下一刻,容覲在周圍尋找起來,必須要儘快找到蕭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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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離容覲所在找的地方稍微有些遠的林子深處的一處溪水潭邊,帶走蕭黎的夏侯贏整個人連衣服和臉上面具一同躍入水中,希望借水的冰冷能暫時緩解緩解體內的那股燥熱。
在那股燥熱的影響下,夏侯贏只覺自己連每一次的呼吸都吐出一大口熱氣,渾身說不出的難耐。
被夏侯贏暫時放在一旁的地面上的蕭黎,在這時迷迷糊糊醒來,睜開眼看著全然陌生的地方,徒然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身在哪,她明明記得自己與容覲一道追不知道什麼原因先一步策馬而去的紅衣女子,半路上從馬上掉了下來,幸好容覲在關鍵時刻救了她,然後容覲往山坡那邊找去了,她不放心便讓侍衛們都跟上,自己在原地的路邊等著,那現在這是在哪?
突地,不知何時連頭一起埋入潭底的夏侯贏猛然冒出頭來,已經漸漸平靜下去的水面驟然水花四濺,發出一聲劇烈聲響。
蕭黎有些嚇了一跳,本能地側頭朝聲音傳來的水潭看去,只見水潭中突然冒出來個人來,一個帶著半張面具的男人。光線中依稀可看到他還身在水中的身上穿著一襲黑衣,不知道到底什麼人,難道是他擄了她?可是真的沒有一點印象,不知道容覲這次會不會及時來救她,心中快速想了想後,故作冷靜地對水潭中冒出來的人問道:“你是誰?還有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你抓我想做什麼?”
夏侯贏側眸看去一眼,眼眶不由有些發紅起來,真想直接起身撲過去,可是她的身份……
因隔著半張面具的緣故,蕭黎並沒有看出來夏侯贏面具下面那近乎吃人般的眼神,見他不說話便又冷靜地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抓我有什麼目的?如果識相的,就馬上放我走。”
夏侯贏還是沒有說話,體內稍微被冷水壓制下去的那股熱流不知不覺又回了來,並且比之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不知道那妖女究竟是從哪找來的這媚藥。下次再讓他碰到她時候,他非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也好好嚐嚐不可。
“你說話啊,到底擄我來有什麼目的?難不成你是啞巴?你不會說話?”
“你倒是說句話,說幾個字總會吧……”
“你……”
一句又一句,不論蕭黎怎麼問,水潭中站著的人就是沒有任何迴應,最後甚至還又沉了下去,水面上波瀾不斷。
蕭黎擰眉,真是怪人一個,既然他什麼都不說,又玩沉水,那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慢慢玩好了,眸光閃了閃後就立即趁著這個時候咬牙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準備悄然離去。
“你要去哪?”就在這時,在蕭黎才走出兩三步之際,後方徒然傳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
蕭黎有些做賊心虛般地驀然轉身回頭,動作太快下扯得渾身上下一陣疼痛,忍不住咬牙。
“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前,你哪也不許去,最好給我乖乖地呆在這裡。”
“原來你會說話啊。憑什麼?憑什麼我要呆在這?”
“就憑我可以輕易取了你性命。”
“你……”
夏侯贏不再說說話,也不準備再理蕭黎,再度將頭也沉了下去。按理來說,一般的普通媚藥,只要泡一泡冷水與堅持一下也就慢慢過去了。如果可以,他自然也想盡快回都城內去,在都城內找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除了面前的蕭黎。可問題是,現在根本回不去,先別說那妖女與那容覲定然在外面守著,就是他自己也已經沒有這個力氣回去。
怪人一個!蕭黎止不住皺眉,越發不明白眼下這算怎麼回事。
片刻後,水中的夏侯贏再一次冒出頭來,身體幾乎已經堅持到極限,可又真的不能碰蕭黎,一旦真的著了那妖女的道,被抓個現成,別說是他了,就連整個夏侯府都會遭殃,到時候就是夏侯淵晉出面也無濟於事。
但是,如果他先打暈了蕭黎,再讓蕭黎喝點他的血,讓蕭黎也中“媚藥”,再以真面目示人,裝成英雄救美的局面打敗此刻帶著面具的人,然後救了蕭黎,從而順手碰了中媚藥的蕭黎,情況又完全不一樣了,他完全可以裝成迫不得已的樣子。其實,只要沒被抓個現成,沒有那麼被動的被指認出面具下面的人是他,就算有人指認,他只要堅決否認,他們也拿他沒有辦法。
這般想著,夏侯贏的目光有不由打回到蕭黎的身上。
與此同時的容覲,還在林子中的另一頭不斷尋找蕭黎和夏侯贏的身影。
不久,侍衛終於找來。
容覲顧不得其他,當即對找來的侍衛道:“公主被夏侯贏給擄走了,恐怕有危險,你們馬上加快尋找。如果公主真有個什麼意外,相信你們也都沒辦法回去向皇上交代。”
侍衛沒想到會這樣,楞了一下後雖覺得不可思議,可容覲也不可能故意騙他們,不管如何耽誤之急就是先找到蕭黎,確定蕭黎的安全再說,就連忙又分頭尋找起來,勢必將整個林子都翻過來一遍。
在林子外久等不到找東西回去的夭華,耐心耗盡,就留了個信號給容覲,自己先一步到下一座城中去。
下一處城中便是靠近海邊的城了,上次澹臺玥便是在下座城中的那些沿岸邊就的夭華,蕭黎也差不多。
同樣知道夭華今日要離開的澹臺玥,在後面匆匆忙忙策馬追來。
當夭華走回到路邊的時候,好巧不巧正好碰上。
澹臺玥猛然勒住繮繩,在夭華面前驟然停下來。
夭華挑眉看去,似笑非笑。
澹臺玥一見到夭華就一肚子火,昨日的一切,他恨不得親手扒了她的皮,將她吊起來打,可就要帶人回酒樓抓她的時候,澹臺荊回了來,竟不許他這麼做。讓夭華替嫁這件事,始終只有他們兩個,以及婢女小禾和一干看守的人知道而已,不想澹臺玥將事情鬧得越來越大。還有他就那麼去酒樓要人,還大打出手,澹臺荊已經氣不打一處來,他最終終是被澹臺荊給按壓了住,一如不久前屈服於澹臺荊的壓力,交了那樣一份證明夏侯贏無罪的調查報告給蕭恆一樣。此刻,乃是澹臺荊讓他來追人的,還讓他務必將人心平氣和得帶回來。
夭華這次本等著澹臺玥先開口,沒想到她就只是氣沖沖地看著她,什麼也不說,便又只能由她先說了,“怎麼,澹二公子捨不得本宮?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本宮可是等得潭二公子好苦。”
“你……”她竟然還故意說昨天的時,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澹臺玥握著繮繩的手剎那間有些青筋暴露,若不是還記著澹臺荊說的話,此刻又非動起手不可,“今日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我忍你。我父親現在想見你,馬上跟我回去。”
“你忍我?這可實在難得。”微微一頓,夭華挑眉,“你確定你父親真想見我?”
“難不成我還特地跑來耍你?”澹臺玥哼了一聲。
夭華眸中依稀閃過一絲差異,按理來說她現在與那澹臺荊已經沒有什麼交易了,他又是個聰明瞭,都事到如今了應該裝成從不認識她纔是,也不可能再想請她回去替嫁,“那不知你父親找我做什麼?沒有讓本宮感興趣的事,本宮可沒這個閒情逸致再跑一趟。再說,就算本宮能跑,本宮還捨不得懷中的寶貝如此顛簸。”說到寶貝兩個字的時候,夭華的神色那叫一個溫柔,就從來沒有過。
澹臺玥從不知道面前的人竟然都已經有孩子了。一眼看去,孩子要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可是她要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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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獎勵,明天白天二更時再公佈,部分還沒統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