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鳳軍聞言哈哈大笑說道:“好,衝葉廠長這股幽默勁,我丁鳳軍決定留下來幫你?!?
葉廠長笑了笑說道:“好,小丁,我就等著你凱旋而歸了。”
丁鳳軍笑過之後,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葉廠長,幫你是沒有問題的,但我也得需要你的幫忙?!?
葉廠長一怔,他不解的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丁鳳軍想了想,沉著冷靜地說道:“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得先給你做個簡單的分析,也許李月全也想到了你叫我來的目的,不然他不會瓜分我的勢力,我們四個人讓他分給他的手下,一人帶一個,他就是怕我們四個人待在一起會形成一股新勢力,表面上他像是想好好培養(yǎng)我?guī)淼娜?,其實他的這一招狠毒著呢,今天劉明對張繼來下手,說不定明天就是我們?nèi)齻€人,大概李月全是顧及我是你保進來的人,所以他不會主動讓我們離開,而是讓我們自己提出離開,這樣一來,恐怕你也沒有辦法?!?
葉廠長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穩(wěn)若泰山的說道:“你分析的很對,他就是這個意思,之前他制定二號窯廠規(guī)定的目的就是出於這個想法,磚窯上的活輕重不一樣,每一樣都輪流著做,每個人總有一樣不適合的,這樣一來,只要做不了的人他都有理由辭退他。”
丁鳳軍表示明白,葉廠長看了看丁鳳軍問道:“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對策嗎?”
丁鳳軍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說道:“只要葉廠長能讓我們四個在一起,並且讓我們四個人都接觸到燒窯這個活,我自然有辦法威脅到李月全。”
葉廠長想了想說道:“這很難,我怕我沒有能力動他的規(guī)定,如果我強制干涉他的規(guī)定,我怕他甩手會把所有的人帶走,這樣一來,我的窯廠不就成空殼了嗎,還怎麼掙錢,你也知道現(xiàn)在可是旺季,正是用人的時候。”
丁鳳軍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葉廠長,有些時候我還真挺瞧不起你的,你就不能有魄力一回,我還不信李月全他會捨得因爲(wèi)這點破事就放棄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甩手走人。”
葉廠長不假思索地說道:“我不能孤注一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個李月全真就那麼幹了,我到時候恐怕連哭都找不到地方嘍?!?
丁鳳軍嘆了口氣,想著,看來此事只能靠自己了。
從葉廠長那裡出來,丁鳳軍也在考慮一件事情,他到底這樣做有沒有意義,不管幹啥,都是爲(wèi)了掙錢,何必這麼折騰,但劉明那小子的嘴臉一出現(xiàn)在丁鳳軍的腦海中,丁鳳軍就想掄起大巴掌抽他。
丁鳳軍換了一種思維方式,人活在世上誰不想著過得更好,人生就要不斷的追求,追求更高的享受,要是自己也能坐在李月全的位置上那豈不就是一種享受?
丁鳳軍又隨趙老四去送磚,在丁鳳軍看到趙老四的時候,他的心中萌生出一方法,也許這個趙老四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老頭,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得如實回答我。”丁鳳軍一臉平靜的問道。
趙老四看了丁鳳軍一眼,開玩笑似的說道:“你這小子又有什麼幺蛾子事要問我,你現(xiàn)在可是名人,我哪敢不如實回答,像我這樣膽小的人哪有你這種魄力,還對你撒謊?哈哈。”
丁鳳軍笑笑,想必是自己拿棍子打人的事已經(jīng)在窯上傳開了吧,丁鳳軍也不拘束這些,他繼續(xù)說道:“知道就好,也省得我嚇唬你了,老頭,如果,我說如果,我要和李月全對抗,你會站在哪邊?”
丁鳳軍這話一出,趙老四不得不再多看丁鳳軍幾眼,丁鳳軍此時很平靜,單從丁鳳軍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他這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趙老四暗自思忖一會兒,說道:“你真得要聽真話?”
丁鳳軍一副毋庸置疑的表情,他的心中也沒有答案,因爲(wèi)丁鳳軍根本不瞭解趙老四,只是已經(jīng)決定要同李月全對著幹,他就得放手一搏,葉廠長顧慮較多,他不能孤注一擲,但丁鳳軍可以,反正本來丁鳳軍就啥也沒有,也不在乎再失去什麼,丁鳳軍斬釘截鐵的說道:“老頭,你的廢話太多了?!?
趙老四略顯尷尬的一笑說道:“如果你和李月全對著幹,我會站在李月全那邊?!?
說完,趙老四看了看丁鳳軍,他想看看丁鳳軍會不會失望,丁鳳軍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他的心中也很看得開,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家禽尚且如此,更何況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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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鳳軍很坦率的笑笑說道:“好,我知道了。”
趙老四沒有接丁鳳軍的話,而是反問道:“小丁,我也有話問你?!?
丁鳳軍還是如往常那樣,以親切柔和的目光看了看趙老四說道:“老頭,你啥時候變得這麼磨磯了?”
趙老四笑笑說道:“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老傢伙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丁鳳軍的眉頭一擰,回問道:“怎麼想起這麼問?”
趙老四說道:“畢竟上回在魏三那裡你替我解了圍?!?
丁鳳軍哈哈一笑說道:“這點小事不足掛齒,換做別人我也一樣會幫助他,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趙老四很是欣慰,他眉舒眼開的說道:“小丁,如果,我也說如果,剛纔你問我的問題,如果把那個如果拿掉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一直站在你的這一邊,我趙老四說到做到?!?
丁鳳軍沒有想到趙老四會這麼說,他頓時感到一陣感動,雖然丁鳳軍對趙老四的爲(wèi)人不清楚,但這兩次的接觸下來,再加上張鐵蛋也說這個人比較實在,大事幹不了,但他可以幫助別人成功,算是一個貴人,爲(wèi)此,丁鳳軍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老頭,跟你說句實話,我確實要和李月全對抗一把了。”
趙老四並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的驚訝,他略有所思的說道:“小丁哪,我改一下我的答案行嗎?”
丁鳳軍爽朗的一笑說道:“晚啦!”
晚上,丁鳳軍把張繼來他們叫到一塊,將這個想法告訴了他們,李二狗興致高漲,他說道:“太好了,真沒想到跟著二哥還有仗打,真爽!我早看那個劉明不順眼了,他媽的就是個傀儡,要不是他仗著他姐夫的幫襯,我早抽他了?!?
丁鳳軍笑笑說道:“行啊,你連劉明的底細都摸清楚了,真不簡單哪?!?
李二狗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二哥,我這不過是些皮毛而已,以前幹這事幹習(xí)慣了,也算是個職業(yè)病吧,見到不順眼的人我就要打聽打聽他的底細,這樣一來,我也好下手嘛?!?
丁鳳軍一愣,他微微皺下眉問道:“下手?什麼意思?”
李二狗慌忙閉嘴,他知道自己一時得意竟說漏了嘴,他趕緊低下頭再也不說話,只是大腦在飛旋著,想著合適的理由來搪塞丁鳳軍。
丁鳳軍從他的表現(xiàn)中也明白了一些什麼,他陰沉著臉說道:“二狗,我不管你以前怎樣,現(xiàn)在你既然跟了我,就必須摒棄以前的壞毛病,否則我怎麼把你弄來的,我再怎麼把你弄走。你明白嗎?”
李二狗雖點頭答應(yīng),但他的心裡還是不服氣,直接回上一句道:“劉明這種人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給他點教訓(xùn)還不行嗎?”
丁鳳軍看李二狗並沒有悔改之意,便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對待像劉明這樣的人,我們可以選擇正大光明的跟他打一仗,但耍點小手段卻不行,那樣的話,我們跟他又有什麼區(qū)別?”
李二狗略有所思的點點頭,丁鳳軍不再理會李二狗,他看著張鐵蛋說道:“鐵蛋,你給我講講你眼中的葉廠長和李月全是什麼樣子的?!?
張鐵蛋聽到丁鳳軍在向他求教東西,一時開心不已他傻呵呵地說道:“這個李月全的野心很大,他想要頂?shù)羧~廠長,但他這個人的運氣不行,不說別的,單是家庭方面,他就是個懦夫,他應(yīng)該很怕他的媳婦,也正因爲(wèi)他在家中受氣,所以纔會在外面撒野,他這個人很不適合做朋友,只要有利益,他會選擇利益而放棄朋友,不過他也有弱點,比如說,二哥要是真得能把他壓下去,他也會服服貼貼的在你的手底下幹活,當(dāng)然對於你給他的恩惠他會銘記在心,因爲(wèi)你是他的貴人,另外,葉廠長這個人是個膽量不足但眼光獨到的人,他能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屬於他的精英,他在家中的地位很高,但他在工作中卻常會遇小人,他的智商很高,但無奈沒有膽識,所以他也難成大事,只能藉助別人的能力來提升自己的地位,不過他的好日子應(yīng)該不會太長,二哥也不宜與他長幹,他之前是對你情義渾厚,若二哥有一天也有足夠的能力對他構(gòu)成威脅的時候,他也同樣會以這種手段對付你。”
丁鳳軍聽了張伯蛋的敘述後,他也在心裡揣測,對於張鐵蛋說得這些能有多大的可信度,他就不知道了。
“鐵蛋,你看看我,你認爲(wèi)我以後會怎麼樣?”丁鳳軍突然對張鐵蛋說道。
張鐵蛋一愣,他擺了擺手說道:“二哥,我看不出關(guān)於你的所有事情,我沒有騙你,如果我能看出你的事情的話,當(dāng)時張大哥那麼苦苦找你的時候,我早就給他說個方法了?!?
丁鳳軍半信半疑的說道:“你的眼睛跟開過光似的,什麼樣的人都能讓你看透,難不成我這個人有什麼法術(shù)罩體不成,讓你的眼睛都看不透我?”
張鐵蛋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原來剛見你的時候我還能看到些東西,但現(xiàn)在我一點看不見,那個時候我只覺得你是一個渾身正氣的人,這也是爲(wèi)什麼我願意同我哥跟隨你的原因。”
丁鳳軍依舊對張鐵蛋所說之話持質(zhì)疑的態(tài)度,他說道:“難不成當(dāng)著我的面你還有什麼難言之癮不成?”
張鐵蛋依舊擺手說道:“二哥,我真得看不出來,你雖逼我了行嗎?”
李二狗看著弟弟一副爲(wèi)難的樣子,說道:“二哥,你就別爲(wèi)難我弟弟了,看他這樣子真得是什麼都不知道?!?
丁鳳軍笑了笑說道:“好吧,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有一回我算了個卦,那個算卦的人說了一些話讓我半信半疑,我就想確認一下他所說的是虛還是實。既然鐵蛋看不出來那就算了。”
丁鳳軍的話音剛落,張鐵蛋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在丁鳳軍的眼中從未沒有出現(xiàn)過張鐵蛋現(xiàn)在的這種模樣,他不解的看著張鐵蛋,張鐵蛋說道:“二哥,你記著你的命別人改不了,也算不出來,那些算卦的只是慣用套詞,他們的那一套述語對於每一個人都有吻合的地方,或許他會說得很對,但那只是巧合,我說得這些你也不必全信,因爲(wèi)我的能力有多大,這個問題我自己都不知道啥時候有的,我也只能說這是上天賜給我的一種生存能力,讓我也有屬於我自己的方式來照顧我的哥哥?!?
說到這兒,張鐵蛋頓了頓,他的表情由嚴肅又變回原來的傻樣,他傻呵呵的一笑說道:“二哥,我連我哥還有我自己的的未來都看不到,我哪能看到別人的示來,對了二哥,這未來是什麼東西?”
丁鳳軍被張鐵蛋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搞暈了,之前張鐵蛋說他不知道什麼是算卦,如今說起算卦的事情他又分析的頭頭是道,尤其是他分析的時候,簡直比正常人都正常,最後他說了那麼多的未來,結(jié)果卻又問未來是什麼,真是讓人搞不明白。
李二狗看出丁鳳軍的一愁莫展,他笑笑說道:“二哥,我弟就這樣,打小就說話顛三倒四,有時候像正常人有時又像個傻子,我都快被他整瘋了。”
丁鳳軍苦笑,他不再提及此事,只說道:“明天開例會的時候,你們見機行事,該起鬨的時候就起鬨,不然我們永遠也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
李二狗點點頭,說道:“放心二哥,別的我不會,但起鬨我一定比誰做得都好?!?
丁鳳軍點點頭,會議到此算是結(jié)束,接下來丁鳳軍便要藉著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好好佈置一下這個計劃。
張鐵蛋同李二狗回到房間後,張鐵蛋一臉木訥的對李二狗說道:“哥,有件事我得囑咐你一下?!?
李二狗邊脫衣服邊說道:“我的傻弟弟,你知道什麼是囑咐嗎,有什麼話你說就是了?!?
張鐵蛋若顯惆悵的說道:“要是哪天我死了,你一定不要爲(wèi)我悲傷,不然你也會死,另外,二哥的命硬,他會克我們,我們幫完他這一次,咱們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