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想到丁鳳軍會對他下黑手,而且這黑手下得也太*他*媽重了。那人吃痛不已,一個趄趔差點摔在地上。
張鐵蛋他們一看自己的老大被打,都要衝上去教訓丁鳳軍,丁鳳軍大喊一聲道:“誰他*媽*的活膩歪了就來,正好老子心情不好要找人練練手!”這一句話,直把四個人都唬住了。正在四人猶豫之際,他們的老大搖搖腦袋站穩了身子,他伸手示意幾個人不要動。
血從那人的嘴角流了下來,他用舌頭舔了舔旋即吐一口唾沫,唾沫裡帶有一些血絲。他硬擠出一個笑容,對著丁鳳軍說道:“你是第一個打我的人,而且還讓我沒有還手能力的唯一人,我叫張貴來,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丁鳳軍冷冷地回道:“丁鳳軍。”
張貴來又是一愣,豎起大拇指對丁鳳軍說道:“果然是個爺們。好,以後你就是我張貴來的兄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至於這個女人就當是我送兄弟的見面禮物了。”
丁鳳軍冷笑一聲,說道:“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弟,就算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也不會找你的,至於這個女人,我就先帶走了。”
說著,丁鳳軍一把抓住馬詩語的手,馬詩語靦腆的掙脫幾下,無奈她的力氣太小,並沒有把手從丁鳳軍的手中掙脫出來。丁鳳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擡腳就要離開。
“丁二哥,你也太不識實務了吧,我大哥叫你一聲兄弟那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李二狗惡氣相沖的對著丁鳳軍說道。
“我說的話不想再重複,如果你不服氣,可以隨時來找我單挑,我奉陪到底!”丁鳳軍說話的時候頭也沒回就拽著馬詩語離開。
李二狗惱羞成怒,想要衝上去打丁鳳軍,卻被張貴來攔住,張貴來看著遠去的丁鳳軍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個兄弟夠血性,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的,而且下回再見的時候我們一定會成爲兄弟。”
脫離了張貴來他們的視線之後,丁鳳軍這才放開馬詩語的手,他握著剛纔打張貴來的手腕,不停的揉搓著,他用的力氣實在太大,導致自己的手腕有些肌肉拉傷的痛感。馬詩語站在丁鳳軍的身後,她並沒有看到這個細節,由於剛纔過於害怕,她的眼睛因流淚而略顯紅腫。
“爲什麼要救我?”馬詩語輕輕地問道,她期待丁鳳軍能編一個合理的理由,同時卻又害怕丁鳳軍不會編理由,而說一些讓她傷心的話。
丁鳳這想也沒想,直截了當的說道:“換成誰我都會救,畢竟那些人渣太齷齪,我可看不慣這些欺軟怕硬的敗類的做法。”
這個回答顯然馬詩語並不滿意,丁鳳軍說得太過廣泛,沒有特指她一個人,雖然馬詩語自知她和丁鳳軍已經不會再有未來,但作爲一個女孩子,總是喜歡幻想。她們總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明明知道這幻象如泡沫般脆弱,可她們還是如此幻想,一直沉浸在美麗的夢境中,只是馬詩語的夢終被那天發生的事情所打破。
“對不起,二哥……”
“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過去的已經過去,我不想再提。”丁鳳軍打斷馬詩語的話,馬詩語很是內疚,可丁鳳軍似乎並沒有領她的這份情。
“對了,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保護你,也許以後有誰再欺負你我都不會再有機會幫助你了,下回放學後記得找個人一塊回家,其實我看丁慶奇就挺不錯的。”說完,丁鳳軍不再給馬詩語說話的機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馬詩語看著丁鳳軍漸行漸遠的背影,淚水最終模糊了她的視線。
這天,王朝歌接到葛玉青的邀請,去到上次他們吃飯的地方。王朝歌很是好奇,這葛玉青怎麼想起請他吃飯,葛玉青在王朝歌來之前,就已經讓人把菜做好了。
“葛主任,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嗎?”王朝歌看著滿桌子的菜,想來這個葛玉青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既然這樣,自己倒不如率先問道。
葛玉青奸詐的一笑,說道:“王警衛員,我就是想和你敘敘舊,這幾天沒見了,想想你們也在這裡待不了多長時間了,以後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再見面呢,一想到這此,我難免會心酸,這不我想著趁你還在的時候找你喝點酒聊聊天嘛。”
王朝歌越聽他這話越覺得不舒服,什麼叫趁他還在的時候啊,難不成他還想著把我王朝歌殺了不成。這該不是送行酒吧?王朝歌越想越覺得瘮得慌。
“葛主任,聊天歸聊天,幹嘛還做這麼多菜,這不是浪費麼?”王朝歌說著話便不請自坐,看著這滿目琳瑯的菜,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死只要能讓他吃飽也心甘情願了。
葛玉青看王朝歌那垂涎欲滴的樣子,想必這王朝歌也是餓瘋了,大概能有很久沒開葷了吧。葛玉青一樂,他也坐了下來,順便把筷子遞給王朝歌,說道:“來,兄弟,咱們先吃著,邊吃邊聊。”
王朝歌沒有再謙讓,他接過筷子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兄弟,哥這次叫你出來還真有點事要談。”酒過三巡之後,葛玉青卷著舌頭說道。飽餐之後的王朝歌倒還不至於暈頭暈腦。他的酒量很好,一般人跟他喝還真不是對手,這葛玉青就屬那一般人,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說起話來像個大舌頭,連稱呼都直接換了,這酒喝的也算值了,怎麼說也算當了回哥哥。
“哥,你說,我聽著。”王朝歌懶得跟他一般計較,本來王朝歌的年齡就小,被葛玉青這麼叫聲弟弟也不吃虧,跟這酒鬼一般見識也沒必要,再加上王朝歌又不瞭解葛玉青,萬一哪句話說得惹他不開心了,他萬一發起酒瘋來,豈不是難堪?
葛玉青一把拉住王朝歌的手,未說話淚先流。他緊緊握拳王朝歌的手連續拍了幾下,這喝醉酒之後的人力氣就是大了些,拍得王朝歌都忍不住呲牙咧嘴,穩定情緒之後,他才又開口道:“哥對不住你啊,兄弟難得託付我一件事,我還辦不好,真是讓我這當哥哥的羞愧啊。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再去丁鳳軍家,大不了我讓他高考也參加不了。”
王朝歌見葛玉青還有要拍他手的架勢,在葛玉青擡手之際,王朝歌連忙伸出另一隻手將葛玉青擡起的手壓下來,呵呵一笑說道:“哥,這事不能怪你,兄弟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你也不用往心裡去,關於這件事情我們營長說了,不會再糾纏丁鳳軍,正所謂人各有志,我們要尊重他的選擇。”
一聽這話,葛玉青猛得把手抽了出來,使勁往桌子上一拍,打個酒嗝說道:“兄弟看不起我啊,別說這種話來安撫我,實話告訴你,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們那個什麼營長,一點魄力都沒有,你放心這事包我身上,我一定能辦成。”
“老哥哥,我真不是爲了討你寬心才這麼說的,另外,哥哥不要總是在我面前說周營長的不是,營長對我有恩,若是哥哥再這麼說他,這跟您扇我巴掌有什麼區別呢?”王朝歌有點生氣地看著醉熏熏的葛玉青說道,“另外,我們周營長說了,他看那個丁鳳海也挺不錯的,如果您能把丁鳳海勸到我們部隊來的話,那也不枉我拜託哥哥一回。”
“丁鳳海?”葛玉青此時的腦袋已經轉不動了,一個丁鳳軍就夠他折騰的,這會兒又冒出個丁鳳海,怎能不讓他頭疼,他甩甩腦袋,細想一會兒,繼續說道:“哦,那不是丁鳳軍的哥哥嗎?他怎麼能成呢,他那小身板不照丁鳳軍差遠了麼。再說了,他給人看看病抓抓藥還行,要指著他拿槍去殺敵人根本沒那可能。”
王朝歌一笑,拍了拍葛玉青的肩膀說道:“老哥哥,這是說得哪裡話,我看你是真喝多了。現在都解放多少年了,哪還需要拿著槍去殺敵人,再說了,部隊裡面也需要醫生,何況像丁鳳海這樣醫術精湛的人更是部隊裡需要的,周營長也自然願意把他帶回去。”
葛玉青現在真得是有點腦子不夠用了,王朝歌說得這番話,他是聽進去一半,另一半還在他的耳邊徘徊著思考要不要鑽進去刺激他一下,最終這一半話還沒有考慮清楚,那邊葛玉青就忍不住吐了!
吐完之後,葛玉青還嘟噥著要再陪王朝歌喝兩杯,這一桌子的殘羹剩飯本就讓人沒有再喝酒的慾望,更何況這葛玉青還畫了那麼一幅大大的地圖?這酸爽的味道誰能忍受得了?別說再喝酒了,就算不喝都讓王朝歌想吐。
王朝歌起身扶著葛玉青,他將葛玉青架在肩膀上,騰出一隻手來捂住鼻子就逃也似的走出飯店。王朝歌把葛玉青送回了家,本來好心好意地送他回去,結果還被葛玉青的老婆馬冬梅罵了一通,葛玉青的老婆馬冬梅也不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大字不識一個,見自己的男人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樣子,居然埋怨起王朝歌來,嫌王朝歌灌她男人喝酒。
“俺娘可說了,灌俺家男人喝酒的沒一個好東西!”馬冬梅沒好氣地說道。
王朝歌好說歹說纔算安全脫身。
出了葛玉青的家門,王朝歌不由的吐了一口唾沫,說一句真是什麼樣的男人配什麼樣的豬,以後再也不會和這個葛玉青喝酒了。說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葛玉青的老婆是出了名的家中母老虎。爲何稱爲家中母老虎呢?關鍵在於她只在家中對著自己的男人耍威風,這是她從孃家帶來的風俗,她說了她娘告訴她做爲女人就得管得住自己的男人,不然這男人會上天的,她娘說了外面的事男人管,男人的事就得女人管。每次葛玉青回到家她總會和審犯人似的對葛玉青這一天都做的什麼盤問清楚,一遍不行就兩遍。她要比較比較看看葛玉青兩次說得話能不能對上,她娘還說了,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哪裡有肉他們就往哪裡鑽,得看緊點,有時候光看不行還得打,不然他們會得寸進尺。
總之,她的口頭禪就是她娘說的,什麼事情都不忘說一句俺娘說的。
這回看葛玉青趴在牀上睡得跟個死豬似的,她咬著牙拿起掃帚狠狠得打在了葛玉青的屁股上,葛玉青悶哼一聲,扭了扭屁股毫不在意的繼續睡。這可把她老婆氣得不輕,想想她娘說過話,這男人只要喝醉了酒回家,無論用什麼方法都得把他弄醒,正所謂酒後吐真言,他有沒有辦什麼壞事,做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一定是有問必答。
想到這裡馬冬梅跑到院子裡從壓進裡立馬壓出一盆冰涼刺骨的水,一路小跑著端到屋內朝著葛玉青的頭上就澆了上去。
在這涼水的刺激下,葛玉青立馬清醒了幾分,他驚呼的從牀上滾落到地上,在地上連滾帶爬好一會兒,嘴裡還大聲喊著發水啦發水啦,快跑啊快跑啊,發洪水啦!
馬冬梅一看葛玉青這熊樣,氣得直接照著葛玉青的屁股上踢了上去,氣呼呼的說道:“看你那老鼠膽,瞎叫喚什麼,跟發情的狗似的,讓別人聽到還不得笑話!”
葛玉青被馬冬梅的話一刺激,他才意識到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嚴重。他定下心神之後,才發現自己正趴在地上。此時他的腦子裡一片渾濁,他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牀邊,就勢一倒,又想來個回籠美覺,卻不料此時這牀已經變成了河,他又是驚呼一聲,彈跳起來,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被馬冬梅用水澆醒的。
“馬冬梅,你神經病啊,被子都被你弄溼了,還怎麼睡覺!”葛玉青藉著酒勁再加上氣憤,冷不防的對馬冬梅吼道。
這一吼不打緊,直接惹怒了馬冬梅,她對著葛玉青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然後罵道:“你個沒良心的,你說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從來沒有對我這樣吼叫過,這回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大聲的跟我說話。我說你一進來怎麼那麼大的騷味,你說,你跟哪個狐貍精在一起鬼混了,俺娘可說了,狐貍精沒有一個好東西!”
葛玉青的無名火還沒有燃起來就被馬冬梅的氣勢壓死在襁褓之中,他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這隻母老虎可是不講情面的主,要是任由她繼續這麼鬧下去,左鄰右舍的聽到了又該笑話他了。
葛玉青想了想,連忙裝瘋賣傻起來,他撓著頭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說道:“這是哪,你又是誰?難不成你是狐貍精?你想對我怎麼樣,我可告訴你,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媳婦叫馬冬梅,她可厲害著呢,遇佛殺佛見鬼噬鬼,就算你是狐貍精也一樣沒她的本事大。”
說完,葛玉青在屋裡轉上一圈,看到掃帚在牀邊的地上躺著,他順手撿起掃帚,擋在身前,威脅似的對著馬冬梅,一邊側身而過一邊說道:“狐貍精,你是拆不散我和馬冬梅的,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她還在家等我吃飯呢,我得走了。”說完,葛玉青抱著掃帚就跑了出去。
葛玉青演得這一出徹底把馬冬梅整懵了,待葛玉青跑得無影無蹤的時候,馬冬梅這才站在門口對著空曠的院子喊道:“葛玉青,你*他*媽的纔是狐貍精,你全家都是狐貍精。”罵完之後,馬冬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喃喃自語道:“算你姓葛的還算有良心,我是誰啊,能不厲害嗎。連鬼神我都不怕,能怕一隻狐貍精嗎?不過,你個葛玉青,那麼肉麻的話也能說出來,真是羞死人了,俺娘可說了,男人對女人就該多些甜言蜜語,像你這麼好的男人,我得犒勞犒勞你,晚上給你做好吃的。”說完,馬冬梅樂得跟開了花的仙人掌似的,直奔廚房而去。
葛玉青從家裡出來之後,順手把掃帚扔向一邊,這臭娘們真他*娘*的傻,還想跟我鬥,我一知識分子還玩不過你?一天天的就知道你娘說你娘說,你咋不跟你娘一塊上天呢,真是的。
被馬冬梅這麼一折騰,葛玉青算是完全清醒了,他晃晃腦袋,似乎王朝歌跟他說些什麼,他使勁想了想仍是沒想起來,看來這酒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還得少喝才行,要是耽誤了大事可怎麼辦?葛玉青這樣想過之後,他便在心中開始捋著思路,從見王朝歌到喝酒喝到吐都說了些什麼呢?
哦,想起來了!他一拍腦門,之前盤旋在他身邊的那半句話總算鑽進了他的耳蝸裡。
丁鳳海,那個周長坤似乎又待見上丁鳳海了!葛玉青這樣想著,忽然他的耳邊迴響起王朝歌說的話。
“周營長是我的恩人,老哥,以後你可不能在我這裡說他的壞話,你說的這些不中聽的話就像是你用巴掌扇我的臉兩者沒有什麼區別。”
葛玉青倒沒有那扇王朝歌臉的本事,不過他擡手輕輕地拍在自己的嘴上,說道:“禍從口出,一點也不假,以後我得管住我這張嘴,不然我就得挨別人的巴掌了!”
葛玉青打算去找丁鳳軍談談,他沒敢去丁世德家裡,一想起丁世德那板著的嚴肅的臉,他心裡就打怵,何況他還在張向北那裡說了不少關於丁世德的壞話,他怕丁世德一看到他根本不會顧及往日的情面直接上手就將他打出來,索性現在丁鳳軍已經在學校了,想必這丁鳳海也應該回診所了吧。
當葛玉青來到丁鳳海的診所時,恰巧丁鳳海剛出診回來,丁鳳海看到葛玉青在診所門口徘徊,心中的怒氣便不打一處來,要知道若不是葛玉青從中搞鬼,丁鳳軍還不至於受那麼大的委屈,反正這葛玉青又不是他丁鳳海的後勤主任,他也沒有必要給他留什麼面子。
“葛老頭,這大白天的你在我診所門口乾嘛,踩點啊!怎麼,你看上我診所裡的哪味藥材了,要是你病了沒錢治,我可以免費送給你!”丁鳳海諷刺道。
葛玉青尷尬地一笑說道:“這大侄子真是愛開玩笑,我能有什麼病,再說了,像我這種身份的人會得病嗎?就算硬要得一場病,那也是富貴病!”
面對葛玉這不要臉姿態的玩笑,丁鳳海並沒有笑,他淡淡地說道:“誰是你大侄子,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可告訴你葛老頭子,在學校裡你人模狗樣的是個主任,但在我丁鳳海的面前你連個屁都不是!”
葛玉青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一想到此次來的目的,他決定先忍住這口氣,等這事過了再和丁鳳海連同丁鳳軍一起算總賬。
葛玉青收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次我來找你是有正事,你可不能再和我貧了!”
丁鳳海對他說得話嗤之以鼻,不屑地回敬道:“你還會有正事?有屁就趕緊放,放完就趕緊滾!”
葛玉青四下看看,見四周有來來回回走動的鄉親,他神秘兮兮的把臉湊到丁鳳海的面前,丁鳳海一臉嫌棄的躲避開來。
葛玉青並沒有因爲丁鳳海的躲避而生氣,反而更加認真起來,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此事重大,這裡人多,我們還是到診所裡談吧。”
丁鳳海雙手抱臂,不羈地看著葛玉青,輕佻地說道:“要說就在這兒說,不說我可就不伺候了。”
這下葛玉青急了,他一臉著急地說道:“你這孩子咋這麼犟呢,我告訴你,這可是關於你弟弟丁鳳軍的事情,你可考慮清楚了,我可是爲他好纔來找你的,你若是不聽我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