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都。大楚皇宮。
皇后寢宮裡,兩支巨大的紅燭靜靜地燃燒著,燭淚緩緩流下。大牀上一片狼籍,左心然木然地呆坐著,全身**。兩行清淚如同兩道小溪,無聲地滑下。
她圓潤的肩膀上赫然有幾塊紫青的痕跡,隱約可以看出幾粒齒印;蓮藕般的胳膊上,也有片片於痕;就連那完美、修長的雙腿上,也有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痕。
已經(jīng)記不清楚是第幾次了,每當楚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蹂躪她。開始的時候她還反抗,可是越反抗楚佑就越興奮。他不但粗暴地佔有她,而且咬她、掐她。除了臉和脖子這些能夠讓人看到的地方外,她已經(jīng)體無完膚了。
她已經(jīng)麻木了。如果不是害怕連累全家,她早就一死了之了。楚佑剛剛離開,聽說是父親戰(zhàn)敗了讓他很不高興,所以又來折騰自己了。
楚佑出了皇后宮,大步向勤政殿走去。剛纔那一痛發(fā)泄後,他已經(jīng)平靜了許多。可能是天氣燥熱,又或者是最近不順心的事太多,他總是深得焦燥不安。
看到楚佑走了進來,工部尚書崔定和兵部尚書胡安連忙起身行禮。楚佑徑直走到御座前坐好,才揮手示意他倆免禮。
“老東西有什麼動靜?”楚佑惡狠狠地盯著崔定問。
“李太師整日閉門不出,說是得了重病。可微臣的手下報告說,每到深夜裡,李府後門那裡總是有神秘的人物進進出出。”崔定小心地回答著。
“哼!”楚佑冷冷地哼了一聲,“老東西經(jīng)營了幾十年,自然不肯輕易放權(quán)。你可曾注意那些來往人員的身份?”
“回陛下,微臣的手下暗地裡跟著這些人,發(fā)現(xiàn)他們主要是六大營的一些將領(lǐng),還有各部的一些官員。這是名單,請陛下過目。”崔定從袖筒裡拿出一張紙來,恭敬地呈給楚佑。
楚佑接過去,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足有上百個人名,他頗爲吃驚。
胡路垂首站在一邊,面無表情。他不用看也知道那上面少不了崔家的敵人,不過這種事對他沒有壞處,他自然不會說什麼。
楚佑突然變得極爲憤怒,他幾下把名單撕個稀爛,吼叫道:“這幫逆臣,個個都該死!把他們都監(jiān)控起來,到時候一併收拾!”
大殿裡迴盪著楚佑的吼聲,內(nèi)侍和宮女們都躲得遠遠的,惟恐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
楚佑終於平靜下來,又開口問道:“前線的戰(zhàn)報到了嗎?”
“丁原、陸機戰(zhàn)死,大將軍退回鄞都。朝庭損失兵力在十萬以上。”胡安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只撿了戰(zhàn)報上的主要內(nèi)容來說,沒敢加一點自己的看法。
楚佑皺眉說:“大將軍的奏摺你們都看了吧,他說叛軍兵器先進,此戰(zhàn)能夠使其元氣大傷、無力北進,已經(jīng)算是朝庭的勝利了。這叫什麼話?十幾萬大軍只讓該死的範帥元氣大傷,這還叫勝利?你們說說,他究竟是何居心。”
胡安早就想好了措詞,連忙回答說:“陛下英明,臣也覺得大將軍別有用心。”
看到楚佑鼓勵的眼神,胡安繼續(xù)說道:“丁原、趙進、水家、陸家先後在這場戰(zhàn)爭中損失慘重,從這方面來說,其實是對朝庭有利的。一直以來,這些人都擁兵自重,對朝庭的命令陽奉陰違。大將軍讓他們和叛軍拼個兩敗俱傷的做法,倒也說得過去。就算是六大營也損失了五萬人,可這五萬人大部分都是李太師的人所控制的。可以說,大將軍一舉剪除了絕大部分的反對力量。
但是,在這些事實的背後,真正最大的受益人並不是朝庭,而是大將軍自己。如今他在江南大營擁兵十萬,鄞都又陳兵五萬,只要他一句話,隨時都有可能成爲第二個範帥,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這些我都知道!”楚佑不耐煩地說,“關(guān)鍵你們有什麼應對之策。”
胡安向崔定使了個眼色,崔定連忙上前說道:“微臣二人合計了一番,朝庭此時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坐山觀虎鬥。李太師那邊不妨鬆一鬆,讓他有跟左令對抗的實力。左令這邊呢,朝庭要下旨斥責他平叛不力,以打擊他的聲勢。同時微臣也建議,另外任命一名輔國大將軍,來削弱左令在軍中的影響力。”
“哦?這個主意不錯。”楚佑難得地點頭贊同,“能夠同左令抗衡的人好象只有陸衡這老頭了。不過他上了年紀了,不知道還行不行了。”
“只要我們把陸機的死因給他說明,陸衡向來護短,肯定不會放過左令的。他在軍中有不少舊部,還是很有號召力的。”胡安不失時機地補充。
“好,就這樣定了。”楚佑同意。他掩口打了個哈欠,崔胡二人連忙識趣地告辭了。
華累再次從趙國回來的時候,只帶回了三千匹戰(zhàn)馬。他沒敢直接見我,而是拉上趙全、李陵和李志三人,一起到大帳找我。
“喲,華大人,差事辦得不錯嘛!”我似笑非笑地盯著華累,他額頭上立即浸出一層汗珠。
“嘖嘖,瞧你油光滿面的,好酒沒少喝吧,泡了多少美女?拿了多少回扣?爲啥只弄了這點戰(zhàn)馬回來?給個理由先。”我走到華累面前,伸手在他額頭上抹了一把,調(diào)侃著說道。
華累擺出一副苦瓜臉說:“範大饒命,不是小的無能,而是趙國眼下根本拿不出這麼戰(zhàn)馬出來。東面齊國近二十萬大軍已經(jīng)攻破了幾十座城池了。趙家哥倆現(xiàn)在暫時休戰(zhàn),李素徵兵十萬,去迎戰(zhàn)齊軍了。幾乎所有的戰(zhàn)馬都被他帶走了。呶,這是太子趙過打的欠條,共欠戰(zhàn)馬三千匹。”
我直翻白眼,MLBD,這裡也興打白條?
李志一腳踹到華累大屁股上,氣憤地說:“你傻呀,人家分明是想賴帳嘛。要這張破紙有啥用?沒有戰(zhàn)馬沒關(guān)係嘛,換成美女,咱們開窯子,保證財源滾滾……”
“咳,咳!”我使咳了幾下,把這幫人從無盡的幻想中拉了回來。我對華累說:“總的來說,任務完成得還不錯。這樣,咱們現(xiàn)在要淘汰一批鋼刀和鐵盾,這玩意想必趙國急缺吧。你再跑一趟,沒有戰(zhàn)馬也沒關(guān)係,賒賬也可以,不過我要求加百分之十的價格償還。其實,李志的提議還是很有創(chuàng)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