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提,天鬼上人也不提。對於天鬼上人來說,他還巴不得,褚昊陽和劉姓道人在此住些時日。
俗話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褚昊陽和劉姓道人在此尋歡作樂,又是大吃大喝,天鬼上人不怕到時候提出所求這兩人不答應。
湊巧的是今天剛好又獵到一隻獐子,他便將兩人請來一頓吃喝,並讓衆多美麗的侍女作陪。褚昊陽和劉姓道人本就是好色之人,對著美酒、佳餚,愣是不動心,反而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侍女身上。
這些侍女本就是風塵女子,做著那迎來送往的生意。是以,兩人上下其手,諸般下流,她們並沒躲閃,而是刻意相迎。
男的是色中惡鬼,女的是青樓女子,一時間,整個房間到處瀰漫著****之音。
忽然間,褚昊陽一把推開坐在腿上的女子,雙手捂住胸口,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顫聲道:“我的法術被人破了!”說罷,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天鬼上人見了,連忙站了起來,表現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問道:“褚道友怎麼了?”
他的聲音剛落,劉姓道人同樣是推開身邊的侍女,詢問道:“褚道友,你什麼法術被破了?怎麼反噬如此厲害?”
這些侍女本就是風塵女子,曾做過迎來送往的聲音,所以對察言觀色方面十分有一套。她們見褚昊陽吐血,天鬼上人和劉姓道人出言詢問,立即意識到這裡有不爲人知的秘密。雖然她們也十分好奇,也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過往的經驗告訴她們,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當下,不待天鬼上人吩咐,便齊齊離開客廳,甚至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好似生怕惹火上身一般。
侍女一走,兩人將目光聚集在褚昊陽的身上。褚昊陽無奈的搖搖頭,只得將埋在老人家中白虎血銜煞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事,還要從半年前說起,當日褚昊陽在進入山村後,老人好酒好菜的供著,按理說,他作爲修道之人,受老人一飯一宿之恩,理當圖報,瞭解因果。
但,事情並非如此。俗話說飽暖思淫慾,褚昊陽雖身在大派,也並非是什麼正人君子,當他看到老人的媳婦時,頓時驚爲天人,再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傳說中的十二名器之一:蛤蚌。
十二名器是指女子的下體,它們分別是:龍珠、飛龍、猿猴、鷹鉤、田螺、盆子、竹筒、春水、雞雉、鴨嘴、蛤蚌、羊腸。
蛤蚌之穴是十二名器中最爲的一個,根據古籍記載,蛤蚌屬於特級品之一,它的玉門適當,而且還具“有事即應……”的性能,能隨著男性的大小,自由自在地伸縮,構造相當精巧。越過大門,進入其內,這其間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它位置也不會太深,除非是男人的陽根太粗太短,一般說來,都能狠簡單地找到。
經過一般禮尚往來之後,女人的口會突然大開,將男人的緊緊銜住,並縮緊開口,另一方面,玉門也會如牡蠣的硬殼般一開一合,並且在裡面表演超級妙計。擁有蛤蚌的女人,說千里挑一也不爲過,因爲在一千個女人當中想找到一個都是十分困難的。
而且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翹嘴脣。
是以,褚昊陽一見到老人的媳婦,當時就忍不住了,直到半夜便悄悄的摸入其房間,意圖不軌。結果不但沒有得手,而且還失手將女人和他丈夫打死。
爲了泄憤,他尋了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在其家中埋下了白虎血銜煞。目的就是爲了報仇,令老人家中斷子絕孫。
這事十分丟人,也不光彩,他本不欲說出來,但考慮到能破除白虎血銜煞的人絕對不簡單,怕一個人對付不了。再加上天鬼上人和劉姓道人都是老狐貍,要想請他們幫忙,不說實話肯定不行,他這才硬著頭皮將這事說了出來。
他話一說完天鬼上人想都沒想,當即答應了下來,至於劉姓道人同樣是未加思索的答應了下來。在他們看來,一個極爲普通的農戶家中,請不起什麼高人,即便有高人,三人同去,照樣將其斬殺。
褚昊陽見兩人願意出手相助,那是喜出望外,連連拱手,口中稱謝。而天鬼上人和劉姓道人卻是口稱不敢,抱拳還禮。
三人各懷鬼胎,一番笑罷,便朝門外走去。在他們剛走不久,從屋頂上跳了一人,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陰森一笑,道:“沒想到鳳陽派竟然有此等敗類,姦殺村姑,且害人性命。不過這樣也好,有了他的把柄,不怕他不爲我所用?!?
說罷,他乾笑兩聲,身形一晃,便出現在三丈開外,幾個起落後,便跟了上去。
這人便是“毒手鬼見愁……”雲山。在不久前,他掙脫了那些荊條的束縛,便逃離了那個灌木叢,然後一路向西,尋找一些可以破解灌木的東西,比如說桐油,煤油等易燃物品。
走著走著,他便來到了天鬼上人所居住的宅子,本來他想大模大樣的進去討些吃食。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根本無法遮體,完全是一副乞丐的打扮。
雲山老道本就是桀驁不馴之輩,再加上這幅打扮,更不用自掉身價去求人。所以他只得伏在屋頂,準備等屋內的天鬼上人,褚昊陽等人吃完離開後,這纔下去弄些衣服和吃食。
可沒想到,卻無意中,卻發現褚昊陽的秘密,那可是叫他喜出望外。江湖上講究的是一個名聲,他只需將褚昊陽這個把柄握在手中,不但可以掌控褚昊陽,甚至連鳳陽派都會成爲一大助力。這纔是他爲什麼丟下葛根,去跟蹤的原因。
這些人的方向,正好是朱晨逸所在的小山村。此時的朱晨逸那裡知道自己破了一個白虎血銜煞引的“天鬼上人……”褚昊陽,“毒手鬼見愁……”雲山老道,以及劉姓道人前來。
正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朱晨逸將白虎血銜煞化解之後,又替老人將房間內的濁氣清除了一下,待所有的事情完成後已然到了卯時。
卯時,天亮了,太陽冒出來了。在大山裡,這個時辰村是村民們起牀的時間。雖然熬了一夜,但看著那些村民們挨家挨戶的將門打開,開始洗漱,做飯,朱晨逸也不好意思休息,再者來說,熬上幾天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在洗漱完畢後,他帶著劉鬆開始圍著村子轉悠了起來。從東到西一路閒逛,好在這個村子不大,幾圈下來,村子裡的大致情形和路行被他記在腦中。
就在他準備往返老人家中之時,隱隱的聽到東北方向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打鬥聲,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淫笑聲,和叫喊聲。
由於距離太遠,聽得不是十分真切,朱晨逸也沒有在意。而劉鬆卻是停下腳步,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側耳凝聽了片刻,怒道:“光天華日之下,強搶民女,這人真該死?!?
劉鬆雖不是什麼好人,但偶爾也會出手管一些不平之事,特別是這種一聽就是淫賊在擄掠婦人的聲音,他更是怒不可及。
天子一怒浮屍千里,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劉鬆便是這樣的匹夫,他見前方在幹著這種凌辱婦人的勾當,於是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便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他這一跑,朱晨逸趕緊跟了上去。兩人都是法力高強之人,一晃三五丈距離,幾個起落後,聲音越來越近,而婦人哭泣的聲音越越來越微弱。如果不是兩人耳力極好,幾乎是微不可聞。
兩人不敢大意,連忙加快速度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約莫一盞茶功夫,兩人來到一個山坳中,這是一個坐落在羣山之中的凹地,四周灌木、草叢林立,在亂石之中的柔軟草坪上躺著一個全身的女子。
雖不見容貌,但那雪白的嬌軀,高聳的胸脯,渾圓的大腿,以及盈盈而握的腰肢,便可以判斷是個美人。甚至連那灑落在臉頰的秀髮,都爲其增添了幾分韻味,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女子胸口插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直透心臟,深深的扎進土中。
死了!這是朱晨逸和劉鬆兩人的第一反應。
事實上的確如此,當他們來到現場時,看著女子下體一片狼藉,以及大腿根部的血跡,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女子一看就是修道之人,能將她強暴,並殺死的人絕不是簡單人。
朱晨逸心中雖然痛恨對女子施暴的禽獸,但國人以死者爲大,他實在不忍心讓女子赤身拋屍荒野。再加上施暴的對象早已逃離現場,即便他想追,也無濟於事。
略作沉吟後,朱晨逸伸手解開身上的白色袍服,輕輕的蓋到女子的身上。他這一蓋,誰知道早已斷氣多時的女子忽然睜開眼睛,痛叫了一聲。
聲音淒涼,卻充滿了甜美和嫵媚。朱晨逸聽了頓覺十分耳熟,心道:“莫非這女子我曾見過?”
就在他愣神間,躺在地上的女子忽然將臉轉了過來,一雙亮麗的雙眸佈滿血絲和淚痕,那張精緻的小臉上,臃腫無比,很顯然是在遭遇強暴時被毆打所致。即便如此,依舊是掩蓋不了,她那絕美的芳容。
這女子一看到朱晨逸微微一愣,隨即慘然一笑,豎起三個手指,朝東方的位置比劃了一下,嘴裡想說些什麼,可血一下子從她的口中涌了出來,隨即頭一歪,閉上了那雙令無數男人爲之心動的雙眸。
“百花仙子?”女子一死,朱晨逸當即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這名女子正是當日裡,爲他打抱不平的勁裝女子。
對於這名女子,朱晨逸除了感激外,最多的是欣賞。當然,這只是一種普通的欣賞,並不涉及愛慕之情,僅僅是出於男人對美女的一種好感。
現如今,見她命喪於此,更是怒從心頭起。爲了不耽誤追捕淫賊的下落,朱晨逸並未選擇將屍體掩埋,而是屈指一彈,一道森白色的光芒從其手中冒了出來,直奔百花仙子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