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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第四百四十四章

“我不。”許楚絲毫沒有遲疑,有些悲壯的笑道,“我知道你早就安排好了,可是你也該知道,只要我不想走,我有千萬種方法留下。更何況,就算天下之大何處不是皇土,若皇上真因爲兩位帝王辛密之事而要斬草除根,你以爲我與爹爹能逃得掉?魏廣也好,魏延也罷,又能護我們多久?所以,玄之,你只能平安,否則如何護我餘生安穩?”

她聽得懂,就連蕭清朗也無法確定,在皇上知道內情之後,會作何選擇。畢竟,嚴格來說,這場陰謀背後的真相,足以威脅到他的皇位甚至是大周江山的安穩。

可是,哪怕只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想放棄。獨自逃生,她做不到。當初所說的江湖不相識,到現在她早已想不起了。

離開了暖閣之後,許楚先去蕭清朗所說的花圃中翻找了一番,良久之後才尋到了沾染了塵土的紙團。她小心展開,發現其上工整的寫著要讓他到事發的偏殿一敘。

那字跡十分清秀,看得出是出自女子之手。不過讓她更感興趣的,並非那紙張上的字跡,而是那字跡中在宮燈之下隱隱流轉的金光。

發了字條上的端倪,許楚卻依舊不動聲色。略作停留之後,她轉身回了蘭芝殿。

一是三皇子之死,二是太后昏迷,使得殿內早已兵荒馬亂。所以,齊王與肅王等人,自然也就被請到了相近一處閒置宮殿暫歇。與其說齊王是爲了陪同肅王與肅王世子等人,倒不如說他是在替皇上監視肅王。

畢竟,肅王一入宮就出瞭如此大的事情,他們心裡自然也會犯嘀咕。縱然肅王並未表現出異常,也沒有機會下手,可是誰讓事情出的如此巧合?

至於蘭芝殿的酒宴跟菜餚碗碟,自然也未被挪用。

許楚與門前的禁衛軍打過招呼後,徑直走向了蕭清朗落座的地方。她清楚的記得,當時蕭清朗用醒酒湯的時候,此後的宮人已經退下了。後來,他是將那湯碗隨手放置在了左手側。

現在查看起來,位置上倒是絲毫沒有改變。許楚腦中仔細回想著蕭清朗跟前的宮桌的擺設,無論是白玉箸還是酒杯茶盞,都不曾缺少。也就是說,應該沒有人趁亂做過手腳。

確定了這一點,她就垂眸小心的查看了碗碟。果然如蕭清朗所言,凡是他用過的碗碟杯盞,在邊緣處都有些許裂痕。而且,很明顯那裂痕是剛出現的損傷,並且也不是跌撞所致。

她小心翼翼的將桌上的瓷器檢查一遍,也幸虧蕭清朗對吃食並不上心,未飲了些酒水,所以此時她倒是不用擔心會破壞他所用碗碟裡的東西。

片刻後,許楚的神情忽然一緊,眸底凝著冷意跟慎重仔細打量起手中本是盛過醒酒湯的白瓷小碗來。

這小碗看著十分精緻,除去碗底小小的官窯御製四個小字之外,其通身稱得上潔白無暇,乾淨剔透,就算不論其工藝,單說其色澤跟做工都足以稱得上上品。然而,讓許楚震驚的卻並非這碗的價值,而是這白瓷碗無論內外,都不曾尋到一絲破損的紋路,更別說蕭清朗所說的印記了。

爲了保證這白瓷碗並非是因爲工藝特殊,使得蕭清朗用內裡所震的損壞並未表現出來,許楚還特意取了剛剛並未放回到工具箱裡的鑷子,輕輕敲打了幾下碗沿。只聽得幾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可是那碗絲毫無損,莫說破裂的紋路了,便是一個有缺損的斑點都不曾出現。

她面上淡定如斯,心裡卻早已波濤洶涌了。

當時蘭芝殿的宴席因宮女闖入而忽然中斷,而後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動蘭芝殿內的東西。緊接著,禁衛軍就將蘭芝殿圍了起來,除去隨宮人離開的肅王等人,還有與皇帝同行的齊王、劉德明等人,餘下的就是在蘭芝殿內伺候著的幾名宮人了。

宮人被內廷的人帶離蘭芝殿的時候,都曾被搜身,以確保其不曾將可疑之物攜帶走。所以,替換了蕭清朗所用的白瓷碗的人,應該不是那些宮人。

至於肅王等人,雖然距離蕭清朗的宮桌極近,可是他身份特殊,從一入宮就有如齊王這般的忠於當今的人物盯著,所以他要想在衆目睽睽之下不動聲色的於蘭芝殿內動手腳,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除了他們還會是誰?還有誰,會欲要置蕭清朗於死地?

太后雖然與先淑妃娘娘立場有別,可是對蕭清朗也算是真心以待。而皇帝亦然,況且正如蕭清朗所說的那般,皇帝要是想除掉他,根本不可能在宮裡佈下這樣的局。至於齊王,一是沒有必要對蕭清朗下手,畢竟他是武將,而且對蕭清朗所查的案件並不在意。二是他對蕭清朗的感情,頗爲赤誠。

餘下的,皇后、齊王妃、明珠更沒有理由做這種事情了。

許楚在心中將一條條的可能羅列出現,而後又逐條排除,到最後竟然毫無頭緒。

“給王爺送醒酒湯的人,找到了嗎?”許楚擡頭看向一直在殿內的唐喬正問道。

唐喬正搖了搖頭,“本官已經問過御膳房跟蘭芝殿總管了,給王爺送醒酒湯的,與衝撞了王爺致使王爺離席的宮婢是同一人,也就是那名喚作夏竹的宮婢。只是,到現在,還未發現她的蹤跡。”

“據蘭芝殿總管說,在蘭芝殿設宴之時,每一桌都會有專門的宮婢伺候。而夏竹,恰是爲王爺上酒傳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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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夏竹是送醒酒湯跟衝撞了蕭清朗的同一人,不是刻意安排的,而是原本的規矩就是這樣的。

只是現在的問題是,爲何會是夏竹?

就算陰謀論一把,若夏竹是爲了當年被三皇子強虐的侍寢宮女的好姐妹,她的目的是爲了尋三皇子報仇。可蕭清朗,也算得上是爲那宮女伸冤的人了吧,怎麼說也該是恩人而非仇人,那她爲何要對蕭清朗下手呢?

許楚抿脣,靜靜的看著手中被人替換過的白瓷碗,沉默片刻後說道:“讓人去御器廠查一查,最近往宮裡送的白瓷小碗有多少。而後,再尋光祿寺餚藏管事問話,務必要弄清楚,兩個月以內由御器廠送入宮的白瓷碗,分別都被送到了哪一宮哪一殿,若有損壞則是在何處損壞的,又是如何處理的!”

御器廠,顧名思義,是專門根據宮廷需要而生產瓷器的地方。自此處所出的瓷器,皆爲上上品,尤其是白瓷更是比尋常官窯所出的潔淨百倍,以至於世人常有“縱有家產萬貫,不如有御窯一片白”的說法。

也正是如此,宮中宴席所用,除去早有規制的能區別地位跟身份的器型、紋飾之外,多會用白瓷做酒杯茶盞,又或是湯碗。

而縱然是有區別的瓷器,例如皇帝所用的五爪金龍碗碟,親王則所用的四爪行龍碗碟,又或者是專供親王等皇室成員使用的王府瓷,也都是以極品白瓷爲底製造的。若真論起高貴典雅與矜貴高潔,以及世間文人雅士的追捧來,青花瓷跟彩瓷不如白瓷良多。

更何況,凡是送入宮中的白瓷,絕非凡品。自然也有定數,不可能是有人隨手就能替換出一個如此貴重的白瓷碗來。

而查一查被送入宮中的白瓷去向,確定何人有可能得到兩個極品白瓷,那她就能順藤摸瓜尋到局後之人。

唐喬正見許楚不斷摩挲著手中的白瓷碗,且神情晦暗不明,心裡雖然有所疑慮,可到底也沒在此時打斷她的思路。

他心裡清楚的很,如今三皇子被殺,王爺深陷困境,皇上態度不明,人心惶惶之時,若要他全權查案,必然會束手束腳。畢竟,他不是蕭清朗,也不是許楚,沒有那麼大的魄力能做到不畏強權不懼生死。

可是許楚不同,一則她本就是靖安王府準王妃。二來,她能入三法司,本就是皇上欽點的,只此一點就算她只是從五品小官,也足以勝過許多人。再者,她與明珠郡主也好,與花家嫡子也罷,關係匪淺,無論她遇上什麼難事,總歸能找到爲她撐腰之人。

幾項加持下來,他也就門清了,自個想要坐穩大理寺卿的位子,還得需要許楚幫自己查案。

想到這裡,唐喬正就趕忙吩咐了下去。至於在追查的過程中會不會動靜太大驚動了貴人,那就不在他考量的範圍之內了。畢竟,與王爺跟三皇子的性命相比,被斥責幾句算得上什麼?

就在唐喬正吩咐人去查白瓷的工夫,許楚又尋了在門外候著的太醫入內查看蕭清朗桌上的飯菜跟酒水。幾息之後,兩名太醫就搖頭表示,那些飯菜酒水中,並沒有能讓人失去理智的藥物。

得了確切的結論,許楚也就不在耽擱了。她又吩咐了禁衛軍幾句,讓他們務必要看守好蘭芝殿,切莫讓人隨意出入。而後,與唐喬正一同往內廷而去。

如今,嚴如名與嚴柳氏分別被關押在兩間審訊室,加上內廷多是由太監執掌,所以常會用攻心的刑罰以做懲戒。

樓安並沒有讓人給他們上刑,而是隻管將人關押在審訊室內,而後門外派人在門外時不時的弄出些許鐵鐐跟整理刑具的響動聲。至於嚴如名跟嚴柳氏,只管單獨關押,任由二人喊冤或是要交代什麼,都不曾有人上前應答一聲。

許楚看了一眼緊緊關閉的鐵門,還有被內廷之人拖拽而發出詭異陰森聲響的鐐銬,心道三法司果然是人才輩出啊。前世的時候,她也曾聽聞過古代曾有許多不同於刑訊逼供的刑罰,比如直接將疑犯關押在暗無天日的房間內,讓她聽不到聲響看不到光線,每日只能以少許維持生命的水與食物勉強茍活,不過兩日那人必然會精神崩潰,要麼瘋癥,要麼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當時,她還覺得,這般手段著實惡劣。完全是罔顧人命,蔑視人權。

可如今,她卻再也不感慨封建社會上位者視人命如草芥了。畢竟,在短時間內,她只能無所不用其極的得到想知道的真相。

而嚴如名與嚴柳氏,除了獻寶之外,顯然也有旁的心思跟算計。至少嚴柳氏,並不如她所表現的那般無辜跟委屈。

唐喬正見樓安還一副淡定模樣,不由皺眉冷著臉說道:“樓大人怎得總愛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這與私刑有何區別,若讓王爺知道,王爺定然是不許的。”

樓安斜了一眼他,嗤笑一聲說道:“當然是不同的了,咱家這裡可從來不私設公堂。喏,只是讓人在暗室裡冷靜的想想而已。”

實際上,三法司明面上是以大理寺唐喬正爲首,可實際上因爲樓安是帝王心腹,又多是在宮中行事,所以較爲桀驁,隱隱的有壓唐喬正一頭的趨勢。所以,每次倆人對上,多少都會生幾句齷齪。

唐喬正見樓安當真是無所謂,不由的看向了許楚。奈何許楚此時,心境早已有所變化,她垂眸壓下心頭的不適冷聲說道:“特殊時期特殊手段,樓大人並未做錯。”

只要能找到對蕭清朗有利的線索,她並不介意旁的。不是不知道這種想法危險,只是在這個時候,她別無選擇。

“樓大人,唐大人在宮裡行事並不方便,接下來尋找夏竹的事情還要勞煩您了。”許楚拱手行禮,面色黯淡可目光甚是冷靜的說道,“另外,唐大人已經吩咐過讓人追查白瓷碗之事。去御器廠那裡查,唐大人自然方便。可是,涉及到光祿寺與餚藏,還需樓大人相助。”

樓安見她這般姿態,心裡不由的高看了她一眼。其實相較於司空跟唐喬正二人,他與許楚共事的機會並不多,之前偶有兩次,也多是看著王爺對她多半維護跟寵溺模樣。而今,王爺出了這般大事,她還能行事有章,甚至抽絲撥繭,冷靜的尋到事情細微端倪,光這份心性,在女子之中就當真算得上難能可貴的了。

雖然他並非男人,可是也不妨礙他對並不是菟絲花的許楚心生好感。

見許楚行禮,樓安並不拿大,神情也帶上了嚴肅說道:“此事咱家會親自去查,王爺統領三法司,若他真出事了,那三法司必不能得了周全。”

畢竟,經過了蕭清朗雷利凜然的手段,三法司辦案再難有過去那般得過且過的時候了。遙想承宗皇帝乃至先帝之時,若有高門人家作奸犯科,自然有人從中斡旋,繼而讓那些人免於罪責。

可是,自靖安王執掌三法司之後,莫說高門大戶富貴人家,便是皇親貴族宗親世家,都再不敢胡作非爲。就算是一些世家紈絝子弟,只要在京城的地界上,也多半會縮著腦袋行事,更不敢有什麼過界之舉。

可以說,靖安王蕭清朗,憑一己之力,肅清了三法司風氣,匡正了大周律條跟規矩。

可也正是如此,想要他命的人,想讓三法司重歸過去能讓人渾水摸魚的人,纔會多之又多。這是涉及利益的事情,但凡有人能頂替了蕭清朗執掌三法司,那幾乎就能說,其家族得到了免死金牌尚方寶劍......

在這一點上,樓安顯然要比唐喬正看的通透。畢竟,身爲朝官的唐喬正可能有別的選擇,而身爲內廷總管又是宦官之身的樓安,除了對帝王跟靖安王忠心,根本別無選擇。

大抵,這是所有宦臣的無奈,縱然樓安手握實權也一樣。

此時只有她同唐喬正跟樓安三人,而顯然除了自己,另外兩人都是蕭清朗所信任之人。所以,她沒有再遲疑,徑自從袖袋中取出那張紙條遞給樓安。

“這是王爺出事之前,被一名衝撞了他的丫鬟塞到手中的紙條。我瞧著寫字所用的墨,似乎十分別致。”

樓安接過紙條翻開打量一番,點頭道:“墨裡面參雜了金粉。”

“後宮嬪妃爲風雅多會將墨汁里加入各種東西,目的大抵是想要仿照薛濤箋之流吧。只是將墨汁中加入金粉,卻只有妃位之上的人才能用。”他說著,就皺眉道,“這倒是奇怪了......”

許楚瞭解了內情,又問道:“倘若嚴少夫人要用筆墨,可會送加了金粉的墨汁?”

樓安搖頭,“自然不會,墨汁內加入金粉,多半是爲彰顯地位跟富貴。她縱然是被太后邀請而來的,可是沒足夠的身份索要筆墨之物。畢竟,皇宮不同於旁處,尤其是外人入宮,對其言行更是約束嚴格。”

倘若她不懷好心,要傳遞什麼消息,那就麻煩了。

也就是說,此事還是得從宮裡嬪妃身上找線索。

可是與案子有關的嬪妃,除了太后娘娘,就唯有德妃一人了。而德妃此行失去了唯一的兒子,那份悲痛並不是作假的,而太后娘娘更是不僅失去了孫子,極有可能還要失去關係甚好的養子,那急火攻心的昏厥也不是假的......

那除了她們二人,還有誰會設局?

畢竟,知道他們所查案子內情的人極少,甚至三法司都不曾有人清楚。一時之間,許楚全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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