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縣大隊來九龍鄉痛地殲了慈溪別動隊之後。嚇得原駐紮在上升橋慈善局的僞十師的三大隊僞軍也撤走了。相反,抗日部隊來這裡卻是越來越多。繼縣大隊來過之後,三五支隊的主力部隊幾個中隊也到這裡來轉了轉。這就更嚇得日僞頑聞風傷膽,視長九龍鄉爲畏途。一時裡使西鄉幾乎成了解放區。老百姓們感到好不自由歡暢!
這期間祥榮和金士昌先生還去鄞慈縣機關——四明山的漳水去參加抗日反頑慶功大會。他們回來後,根據上級指示,在九龍鄉進一步發動羣衆,擴大民兵自衛隊和遊擊小組等抗日羣衆組織。把那些當時被日僞軍盤據的村鎮,如上升橋,望春橋,半里鎮,高橋等集鎮,也成立起自衛隊來。並且在那裡暗中發展遊擊小組。使九龍鄉各村大都有自衛隊組織。村村有抗日羣衆的崗哨。使得敵人想進村,寸步難移。漢奸特務進來十分困難。而這就使駐在西城橋和西門口的日本鬼子和僞軍大爲鬧火。他們不能再常到鄉下來清鄉抓雞,撈外快。不能到鄉下來隨意**擄掠發橫財了。他們光靠上面發來的層層被剋扣了的軍晌,一天只能吃兩頓九四飯和鹹菜燙,感到太艱苦了。龜田也感到事態的嚴重性,這鄞西到四明山——三條大河和道路,可是他們的戰略要地,如果這些地方和三北讓共產黨三五支隊控制了,他們與杭州上海的交通也給切斷了,哪他們在這裡寧波,可就變成孤立無援,變成死蟹一隻,死水一潭。感到三五支隊真正是他的冤家死對頭。爲此幾番叫九龍鄉把土三五剷掉。他自上次來羅家橋逃回去後,曾幾次和羅震山打電話,派憲兵去九龍鄉鄉公所。羅震山就趁這機會向龜田訴苦,說三五支現在更不得了,他無法收拾他們。並把事情統統推給金士昌,還叫閻金堂特地送去一封信,信中把金士昌描寫得對日本人十惡不赦:
“龜田太君,這個金士昌是個最反對大日本帝國,反對皇軍的人。早在“八,一三”時,他就從上海回來,在家鄉辦什麼戰時抗日中學。煽動鄉里的許多青年學生抗日。三五支隊來了之後,他又暗中勾結共產黨三五支隊和自衛隊配合,密謀反擊皇軍和皇協軍。上次半里鎮事件,張祥榮等三五支隊游擊隊的人就躲在他家裡。那個山本太君現在知道就是被他兒子抓住而被張祥榮打死的。如今四明山三五支隊來人都住在他的家裡。現在九龍鄉到處都是三五支隊游擊隊,九龍鄉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與金士昌有關。最近,共產黨還請他去參加了四明地區的共產黨三五支隊的祝捷大會,並且還委任他爲縣教育科長。回來後又大肆組織什麼民衆抗日自衛隊隊。來對抗你們大日本皇軍的統治,九龍鄉如今已變成一片赤色恐怖。
“龜田太君,在這樣情況下,我對你實在是無能爲力呀,所以你們幾次派人來要人要糧要款,未能及時解決。萬望龜田隊長多多原諒!”-
龜田接到這封信後,直氣得怒髮衝冠,七竅生煙。
“嗯,這個金士昌真是大大的壞!是個共產黨分子,死了死了的!怪不得如今在九龍鄉弄得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原來都是這個金士昌在那裡作怪!
他爲了澄清羅震山這封信反映的情況,是不是羅震山自己推御罪責,嫁禍於人,轉移視線,又派賓兵穿著便衣去九龍鄉各保四處打聽。得來的情況報告是:對金士昌這個人反日本人甚至比羅震山反映的還要厲害。這使龜田一方面解除了對羅震山的疑慮:“羅震山對我是大大的忠誠。而金士昌這個人對我皇軍是大大的威脅,非要除掉他不可!”他咬牙切齒,最後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