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寫得真好!一看我就知道你這是歌頌朋友之間的情誼,只是不知道你這是要送給誰的呢?”張天慶嘖嘖稱讚道。
丁慶生哈哈一笑,說道:“當然是送給你的,想剛來這兒的時候,你要是不收留我們,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好兄弟,這首歌我相信一定會火的,別看我不懂歌曲,也不會唱歌,但只要你譜出曲子來我一定跟著你認真的學,肯定要把這首歌學會,這樣我就又有一件可以拿來吹噓的事了,當代大歌星張新生親自爲我寫的歌,你說到那時我都有可能會擁有一大批的粉絲呢,說不定梅姐都會答應嫁給我。”張天慶洋溢著笑臉,不由的開懷大笑道。
馬小超的臉色此時卻難看的要命,剛剛看到這首歌的時候,他以爲是丁慶生寫給他的,畢竟兩個人是從家鄉共同奔赴到此,怎麼說也算是要仗劍走天涯吧,可是沒有想到丁慶生所要與他仗劍共赴天涯的人居然是張天慶。
這讓馬小超怎麼能不失望呢。
看著兩個人開心的樣子,馬小超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喝完最後一罐啤酒,便扭頭回了臥室,只將客廳留給了歡笑的兩個人。
第二天,馬小超趁碰上兩個人各忙各的時候去找到吳偉,並將丁慶生已經寫出歌詞的事情告訴給吳偉。
吳偉興奮不已地說道:“太好了,你要儘快把那份歌詞弄到手,我也好提前熟悉一下,另外,只要丁慶生把曲子一譜出來,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進而通知我,離複賽的時間越來越近,我可得在複賽前把曲詞都背下來才行。”
馬小超點下頭說道:“你放心,交待我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好,只是你答應的定金要什麼時候能給我。”
吳偉呵呵一笑,擡手摟住馬小超的肩膀,說道:“把你的卡號給我,明天一早我就把錢打到你的卡上,你也放心,你偉哥答應你的事也一樣會做到。”
“最好是這樣,如果明天我收不到錢的話,那咱們之間的合作就只能到此結束了。”馬小超面無表情的說道。
吳偉又是一笑說道:“放心吧,我絕對會給你打過去的。”
馬小超點下頭卻又不由的皺起眉頭說道:“只是生哥譜出的曲子我要怎麼帶給你呢,對於音樂我又不懂,他彈出的東西我也記不住啊,什麼這個詞那個調的,我也沒有辦法向你描述啊。”
吳偉神秘的一笑說道:“這一點我早就考慮到了,爲此我特意給你準備了一部手機,這手機上有個錄音功能,只要你把丁慶生彈出的曲子錄下來,再帶給我就可以了。”
“你確定可以?”馬小超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
吳偉拍了拍馬小超的胸脯,說道:“你可別忘了,你偉哥我也是學過吉他的,對於音樂的調我聽聽就能辨別出個大概,憑我的能力彈出來絕不在話下,你只要把你該做的做好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會安排。”
馬小超接過手機都沒有來得及查看,便忙將手機放進兜裡,看著馬小超一臉神經兮兮的樣子,吳偉鄙夷的一笑說道:“至於這麼謹慎嗎,看把你嚇的。”
馬小超冷冷的看了吳偉一眼說道:“我只是不想被生哥發現,如果一旦被他看到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我怕我們的計劃都會泡湯。”
吳偉胡亂的一擺手,切了一聲,說道:“你去忙吧,免得再因爲這件事把你嚇出病來。”
馬小超謹慎的四下看看,每個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人在意他的存在,確認一切安全之後,馬小超才灰溜溜的離開。
馬小超剛走,吳偉不經意間竟看到剛剛進到酒吧裡的李丹,他彎一下嘴角,便走向李丹。
李丹站在門口的位置朝酒吧裡查看,似乎在尋找什麼,對於吳偉的到來,李丹並沒有太在意。
“美女來這兒是找人的嗎?需不需要我的幫忙。”
李丹只顧著在衆人中尋找那一個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將吳偉說的話放在心上,李丹很隨意的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找找就行了。”
吳偉呵呵一笑說道:“這裡那麼多人,你怎麼可能找得到,不如讓我來幫你去找啊。”
李丹心想,這人怎麼那麼煩,不讓你幫忙你就不要幫忙好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這樣想著,李丹便朝說話的吳偉看去。
當她看到吳偉那副賤賤的模樣後不由的一陣反感。
“吳偉,原來是你啊,我還說呢,酒吧裡的人都忙的要命,這是哪個閒的無聊的人總在這裡瞎叫喚。”
吳偉並沒有因爲李丹的言語攻擊而惱怒,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馬小超帶給他的那個消息足以讓他一直爽下去,吳偉笑笑說道:“看在咱們同學一場的份上,我請你喝一杯吧,正好我這裡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李丹輕蔑的冷哼,不屑的說道:“我纔沒有時間聽你講什麼好消息壞消息的,關於你和生哥比賽的事我已經在電視上看過了,要我說你也別再自取其辱的去參加什麼複賽了,寫個漢字都需要查半天字典的人還想要寫歌詞,真是天方夜譚!”
面對李丹的挖苦,吳偉又是一笑說道:“這回你可是小看我了,實話告訴你,我還真就寫了一首歌,只是曲子還沒有譜出來,不過,這幾天的時間裡我一定可以把曲子譜出來的,像我這種音樂天才,還能被這點小事難住嗎?這也是我要告訴你的好消息。”
李丹不以爲然的說道:“你認爲我會相信嗎?吳偉,你記住,井底之蛙永遠是井底之蛙,想要看到外面的天空,你得學會放平心態,虛心學習才行,就你這樣成天一副自大的樣子,也想和生哥比賽,真是癡心妄想。”
吳偉很是不羈的甩了一下頭,說道:“我可不想在這裡跟你磨牙,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呢,就是想讓你幫我轉達丁慶生一下,讓他不要勉強,寫不出歌來並不丟人。”
李丹有些生氣的看著吳偉說道:“你這樣的人渣都能寫出歌來,我家生哥肯定也早寫出來了,說不定他連曲子都譜出來了呢。”
吳偉哈哈一笑說道:“但願你口中的生哥能有這個能力,不然他就要辜負你的一片好意嘍,如果丁慶生真寫出了歌詞,你就讓他儘快把曲子譜出來,不然我怕他的時間會來不及,行啦,我就不陪你在這裡閒扯了,等我拿到冠軍的那天,我會有更多的時間陪你閒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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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氣呼呼的目送著吳偉離開。
“李丹,你在和吳偉說什麼?”張天慶早就看到了李丹,只是礙於吳偉的存在,他並沒有著急走上前來,只靜靜的注視著兩人,這會看吳偉離開他才走過來。
李丹一臉厭惡的說道:“這個吳偉就是成心過來氣我的,他說他已經把歌詞寫好了,只剩下譜曲,還說讓我轉告生哥,要是寫不出歌詞就別硬撐了,慶哥,你說這個吳偉氣不氣人!”
張天慶呵呵一笑說道:“他說的話確實令人氣憤,不過他說的話你怎麼能相信呢,不是我看不起他,就他那連字都還認不全的人還想寫歌詞,真是癡人說夢。”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看吳偉那信誓旦旦的樣子,也不太像是說假話啊。”李丹微皺著眉頭說道。
張天慶又是一笑說道:“行了,大美女,這些事你就先不要想了,你家生哥就在那邊,你還是先去找他吧。”
被張天慶這麼一說,李丹有些不好意思,她笑笑沒有言語,徑直走進酒吧裡,待李丹走後,張天慶便找到馬小超,把馬小超帶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
馬小超不解的看著一臉憤怒的張天慶不由的問道:“慶哥,你找我幹什麼,是有什麼事嗎?”
張天慶不茍言笑的說道:“聽說吳偉已經把歌詞寫出來了,不知道這件事你聽說了沒有?”
馬小超一怔,他看著一本正經的張天慶,心中不由的忐忑,難不成吳偉又把自己出賣了?不可能啊,歌詞我還沒有給吳偉呢,他手上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我要把歌詞偷給他,再說了,吳偉又不是傻子,他不可能自暴似的來挑唆張天慶來找我的茬吧,難道說是張天慶在詐我?
馬小超如是一想,故作輕鬆的聳聳肩,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慶哥是從哪裡聽說的,我一點消息也沒有聽到啊,慶哥,依我看吳偉還沒有那個本事吧,連漢字都認不全的人怎麼可能會寫出歌詞呢?”
張天慶冷哼一聲答非所問的說道:“只怕是有人幫吳偉搞到了歌詞啊。”
馬小超假裝驚訝的表情說道:“有人幫吳偉?慶哥,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幫他寫歌?”
張天慶又是冷哼一聲,輕挑馬小超一眼說道:“怕是有人做了吳偉的內鬼,偷了生仔的歌詞啊。”
馬小超一聽這話有些吃味,他緊皺眉頭,不由的說道:“有人?慶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特指什麼?”
張天慶故作輕鬆的一笑說道:“至於是什麼意思呢,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能明白我說是什麼意思,總之,生仔是個善良的人,他對我們怎麼樣,想必你我心中也都有數,有些事呢,我不需要明說,想必你也清楚,生仔現在就是當局者迷,一心只想著爲你搞到錢,根本就沒有在意其他,我可不希望看到某些人爲了利益而趁虛而入,做出對不起生仔的事。”
馬小超苦笑道:“當然,我也不希望看到有誰對生哥不利,我和生哥的關係一向也挺好,自小學開始一直到高中,生哥對我的恩情我一直銘記在心中,對於上一次的事情我也感到非常抱歉,我會想辦法彌補他,但是,慶哥,有一句話我也得向你說說,不要以爲曾經別人做過賊就要在弄丟了東西的情況下總是懷疑他,每個人都會向好的方向發展,沒有誰一直願意做壞人。”
張天慶呵呵一笑,說道:“但願你能永遠記著自己說的這句話,別用自己的行爲來玷污了這句話。”
馬小超也是一笑說道:“慶哥,有一件事我一直弄不明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解個疑答個惑。”
張天慶說道:“當然可以,只是不知道以我的學問能不能解了你的疑答了你這個惑。”
馬小超淡然的說道:“慶哥,我就是想知道,你爲什麼不願意借錢給我呢?”
張天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好像他事先就知道馬小超會這麼問似的,他略顯無奈的說道:“我沒有錢又怎麼幫你呢?”
馬小超沒有任何表情,只淡淡地說道:“那生哥呢,他就不願意爲了我而把他的歌賣給吳偉麼?”
張天慶依舊沉著冷靜,不茍言笑的說道:“你在記恨生仔?”
馬小超苦笑說道:“不,我只是有些不明白。”
張天慶從馬小超的表情神態中已經看到了一些什麼,他嘆口氣說道:“不是他不幫你,唱歌是生仔來到這裡的目的,他的夢想就是要把自己寫的新歌親自唱給別人聽,這是夢想的價值。”
馬小超冷哼一聲說道:“夢想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張天慶不由的皺下眉頭說道:“你難道就不能換位思考一下嗎?如果生仔沒有通過初賽,或者他還沒有參加比賽,他一定會義無反顧的用歌詞去換錢,然後幫你,但現在的他已經成了新聞人物,雖然不知道這檔節目的收視率會怎麼樣,但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呢,如果他不能夠參加複賽,從此之後他就再也不能夠站在舞臺上唱歌。”
馬小超面無表情的說道:“慶哥,能給我一支菸抽麼?”
張天慶從衣兜裡掏出煙,隨手遞給馬小超一根,馬小超接過煙,便點燃,只是,他抽了一口,便被嗆得咳嗽不已。
張天慶笑笑說道:“不會抽就不要學著別人的樣子抽,煙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旦習慣上了煙的味道,想戒可就難嘍。”
馬小超聽得出張天慶這話中有話,他沒有理會只自顧自的說道:“也許我在生哥的心中並沒有那麼重要,畢竟我只是他的同學,不像你,你已經是他的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的兄弟。”
“我不也是他的兄弟麼?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
“不,我們只是同學。”
看著目光堅定的馬小超,張天慶的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也許馬小超會在未來的某天做出一些讓大家失望的事,他已經說的夠多了,他相信馬小超也聽得懂他講的那些話,不知道馬小超會不會明白他的用意。
“生哥,我終於找到你了。”李丹來到丁慶生的面前,一臉興奮的說道。
丁慶生看著開心不已的李丹說道:“不,應該說是我終於等到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