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妖劍和七煞劍雖非同凡響,但山洞中不但有赤焰金蟲的赤焰加入到火球之中,依舊是不能將其斬滅。
而這時,空中尚未墜落的赤焰金蟲怪叫一聲,朝兩人撲來。朱晨逸大驚,連忙從腰間摸出兩枚落地銅錢打了過去,將蟲子的身子略為阻擋了一下,再次揮起七煞劍朝蟲子斬去。
原先略顯猖狂的火球,在朱晨逸這一劍之下,終于爆裂開來。那些躲閃不及的蟲子,立即被爆開的赤焰打在身上,化作一團團火焰,呼吸間便化為灰燼,消失在空氣中。
即便兩人擊殺了大量的蟲子,但依舊還有少數(shù)的蟲子停留在巖洞的頂端,不停的盤旋著,嘶鳴著,似哭泣,似呼喚,令人聽之頓覺毛骨悚然。
蟲子雖然還有,但數(shù)量極少,對于兩人并沒有多大的威脅。當下,兩人舞著劍花,將身體團團圍住,穿過山洞,進入了另一個通道中。
通道依舊是漆黑陰暗,吹著陣陣令人恐懼的陰風。值得慶幸的是,這個通道中沒有任何危險的存在,兩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找了一處石壁休息了片刻,便再次前行,這個通道并不很長,不多久,他們便來到了一處數(shù)十丈大小、裝飾極為奢華的洞府。
在洞府中,金銀器皿如同垃圾一般的被堆砌在四周的角落中。石室靠近墻角的位置,有一只白玉牙床,以及一些異常精美的銅鏡,梳妝之物。各種綾羅綢緞隨處可見,甚至還有不少女子的貼身衣物,更令人感到詫異的竟然有天蠶絲織成的內(nèi)衣。
“洞府的主人是個女子?”看著房間的擺設,朱晨逸當即目瞪口呆,內(nèi)衣,梳妝之物,銅鏡,無一不標志這個洞府的主人是個女子。
純陽子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他四處的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便走了進去。朱晨逸也是如此,他剛踏入石室,便覺得迎面撲來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似乎還夾雜著了幾分少女獨有的幽香氣息,令人聞之頓覺心曠神怡。
就在他正欲搜尋一番之時,忽聞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朱晨逸大吃一驚,定眼望去,只見石床之上,不知何時多出十多名女子,這些女子年齡都很輕,約莫在十六七歲的花樣年紀。
這些年輕女子,有的如大家閨秀,低頭不語。有的如女青樓女子,媚眼頻頻。有的則三三兩兩聚成一團,指著朱晨逸小聲交談,時不時發(fā)出一陣奪人魂魄的輕笑聲。有的女子薄施粉妝、清純靚麗。有的女子則艷美妝濃、風情四射。有些女子羞澀可人,目光一接觸到朱晨逸,便兩頰生紅,連雪白的脖頸,也都微微的泛出粉紅色,隨即羞愧的低下頭去。
有些則十分大方,微微一笑的看著朱晨逸。還有些則媚眼如絲、秋波頻傳。有的女子窈窕纖細,有的豐滿誘人、凹凸有致,有的身著白紗,有的身穿綾羅,各有千秋。
每一名女子都是閉月羞花之貌,但各具特色,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女特質(zhì),都集中在這十多名女子的身上。
朱晨逸乃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再加上她在鳳凰身上體驗過女人的美妙之處,是以,被這些妖艷的女子微微一挑逗,頓時他便覺得一股邪火從小腹升起,直達頭頂。轉(zhuǎn)眼間,他便大汗淋漓,雙目猩紅。
純陽子也是如此,他雖道心堅定,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跟何況人世間作為美好的七情六欲。
好在兩人都是道法高深之人,在短暫的失神后,朱晨逸便清醒了過來,他冷冷的望著坐在石床捎首弄姿的女子們,冷哼一聲,道:“幻術!”
“大膽妖孽,竟敢戲弄我等,莫非想死不成?”朱晨逸的聲音剛落,純陽子厲聲喝道。
兩人一前,一后,厲聲吼叫,不但聲音奇冷無比,就連表情也很冷漠。但,這些女子覺表現(xiàn)出令人詫異的表情。坐在最前面的幾個嫵媚動人的女子微微一愣,隨即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十分幽怨的看著朱晨逸和純陽子兩人。有巧笑嫣然,眉目傳情。有的則是搔首弄姿、酥胸半露,隱隱的竟然露出兩條渾圓,潔白的大腿,企圖用美色來迷惑兩人。
但,腦子早已清醒的兩人,豈會因為小小的誘惑而迷失心智。
朱晨逸不以為然,不但沒有理會這些女子,而且認真的打量著石室內(nèi)的一切。
這些女子見朱晨逸沒有反應,挑逗的動作越來越大,有的竟然開始寬衣解帶,露出雪白的肌膚,有的開始撫摸自己曼妙的身材,掠過酥胸,劃過小腹,口中咿咿呀呀的嬌喘連連。
就連年紀最小的兩名女子,也羞澀的盯著朱晨逸,巧笑嫣然,美目盼兮,勾引之意盡顯無疑。香艷之極的一幕,愈演愈烈,漸漸的整個石室內(nèi),充滿****之音。即便是朱晨逸和純陽子道心堅定,依舊是尷尬不已。
就在這十幾名女子相互撫摸,企圖進一步勾引之時,朱晨逸已仔細的將石室內(nèi)仔細的搜素了一番,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情況。
他將目光轉(zhuǎn)到石床之上,只見那些女子比先前的東西更加過分,不但嬌軀,兩頰潮紅,****聲一陣陣連綿不絕,還有幾人則三三兩兩的互相撫摸親吻,做起洞玄子三十六式的動作。
朱晨逸和純陽子兩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從背后拔出利劍,對著這些或嬌艷動人或媚態(tài)入骨媚、或清純可人或美艷不可方物的少女,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用力斬去。
但聞咔咔兩聲巨響,兩道充滿力量的光影,輕易的將石床劈為四半。床上的那些令人為之心動的女子,忽然間憑空消失了。
兩劍雖厲,但床上的女子并未完全斬殺。當下,朱晨逸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他知道這兩些女子完全是幻術制成,于是雙手持劍,再次猛的劈了下去。
一連三劍,劍光閃爍,堅固的石床瞬間化為石屑。煙消云散之時,那些勾人魂魄的女子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幻術被破!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有一位身著朦朧紗衣的女子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按理說,石床被斬碎,幻陣已破,不會存有一位女子。但這名女子卻是清晰的出現(xiàn)在眼前,特別是這女子一雙美目中透出的恐懼眼神,讓人覺得她是一個真實的存在。
修得陰陽眼的朱晨逸,立即意識到這個女子有可能是鬼物,他雙目一凝,定眼望去,發(fā)現(xiàn)這名女子并非是陣法虛幻而出的影子,也非妖物,當下立即明白這是鬼魂之體。
純陽子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他從腰間摸出一道靈符扣在手中,厲聲喝道:“陰陽有別,你有你的陰司路,何必在陽間作惡呢?”
純陽子雖是文士打扮,但聲音中的蕭殺之音,還是令那名女子臉色劇變,身形微顫之下,口中求饒道:“道友饒命啊!小女子死亡多年,只剩得一絲殘魂,好不容易才修有所成,還請道友手下留情。”
不待純陽子回答,朱晨逸大聲訓斥道:“手下留情?我?guī)熜值芏伺c你無冤無仇,剛一進入石室,你便布下幻陣迷惑我二人,如若我等是貪念女色之輩,落到你得手中,你是否會手下留情。”
朱晨逸的聲音漸漸變大,到了最后甚至聲色俱厲,震耳欲聾。那名女子一聽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抱拳,解釋道:“道友切莫誤會,我生前也是道門弟子,死后被人囚禁于此,并非操控這陣法之人。”說到這里,她畏懼的望了朱晨逸一眼,指著地上的碎石輕聲,道:“那陣法機關就在這石床之下,如果道友若是不信,大可仔細查看。”
說著,她便側(cè)身想讓,將碎石的地方讓了出來。朱晨逸未加理會,將手中的七煞劍微微一擺,道:“不管這陣法是不是你開啟的,但你非善類,先前還想勾引于我,留你又有何用。”說罷,朱晨逸手中的七煞劍微微一擺,煞氣大盛,整個石室的溫度陡然下降。
女子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了起來:“道友饒命啊!我本就是一縷殘魂,如若道友再出手擊殺我的魂魄,只怕小女子連轉(zhuǎn)世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了。”說著潸然淚下,肝腸寸斷,惹人愛憐。
女子雖然表現(xiàn)極為誘人,但有靜心咒把持的兩人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是以,她七分哀求,三分誘惑的話一說出來,純陽子當即大怒,厲聲喝道:“混賬!死道臨頭了竟然還敢使用鬼魅之術來迷惑我等。”說話間,夾在手心中的靈符,猛的朝女子身上拍去。黃光閃動,隱約間,靈符上顯現(xiàn)出刀劍等器具,女子嚇的是雙眸緊閉,不敢言語,面露驚駭之色。
眼看就要斃命于靈符之下,朱晨逸屈指一彈,一道黃光打在靈符之上。但聞,砰的一聲輕響,靈符被黃光打落在地,從新化作一道黃紙。
“師弟,你……”見朱晨逸制止了滅殺女子的行為,純陽子眉頭當即一皺,還沒等他將話說完,便見朱晨逸淡然一笑,微微擺手。
劫后余生的女子連忙撲了過來,扯著朱晨逸的袍子,大叫:“道友救命啊!”
“哼!”朱晨逸冷哼一聲,對這女子嬌弱發(fā)膩的求饒聲置若罔聞。但是他也沒有立即痛下殺手,而是露出沉吟之色,說道:“放過道友,這對我有何好處?道友久居此地,若是在下一個不小心,隨時都有可能落入機關陷阱中,又何必留下這個后患!”
石室內(nèi)機關重重,這一點朱晨逸非常清楚,他之所以,阻止純陽子將女子擊殺,就是考慮到這個石室內(nèi)的機關。女子在洞中居住多年,一定知道石室內(nèi)的機關通道。
女子雖現(xiàn)下為鬼物,但原先也是道門弟子,她見朱晨逸語氣中有一絲松動,急忙說道:“萬望道友手下留情,小女子可以對天發(fā)誓……”
“發(fā)誓?”朱晨逸淡然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本就是不相信誓言之人,在他看來發(fā)誓這東西永遠沒有多大的約束力。是以,在女子的話剛落,他淡然一笑,道:“如果想活命可以,讓我在你身上種下精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