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茜微微紅著臉回答三姐說:“你不是都知道嗎?你是家里唯一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司徒菀認真地問:“你都想好了?打定主意了?不會變了?”
“還能怎么變啊?”司徒茜反問道:“我又不認識別的人。師傅對我越來越好,我覺得他越來越親了。”
司徒菀點頭說:“據我看,師傅是很可靠的人,他是真心對你的,他的家世也比簡公子要好。如果你鐵了心,父親應該會答應的。”
“三姐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司徒茜高興地說:“我明天就去告訴師傅,讓他也放心!”
“師傅還沒回老家去過年嗎?”司徒菀好奇地問:“往年這個時候,先生跟師傅都已經回家了。”
司徒茜解釋說:“今年有些不一樣。先生沒回老家,出去拜訪幾個朋友去了。師傅······他準備過幾天再回家去。”
司徒菀見四妹說著說著臉上就泛起了紅暈,猜到四妹跟師傅一定是趁著學堂里放假沒人,偷偷地見面。
“四妹,父親回來了,你可要小心些啊。”司徒菀委婉地提醒道:“就算你跟師傅定親了,父親也不會允許你們私下里單獨見面的。在北境的時候,父親把我和簡公子管得緊緊的。”
司徒茜明顯地膽怯了:“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去見師傅一次,勸他早點回家過年就是了。”
第二天早飯之后,司徒茜和前幾天一樣,到邱俊逸的房間里去見他。她只敲了一下門,里面的邱俊逸就開門了。
“茜茜,快進來!”邱俊逸把司徒茜拉進門去,心疼地說:“外面好冷啊!我一直在門邊上等著,既盼著你來,又擔心你在路上會凍著。”
司徒茜往自己手上哈著氣說:“外面真的好冷! ”
邱俊逸抓住司徒茜的雙手,為她摩擦取暖,然后放在他嘴上又是哈氣又是親吻,直到覺得她的雙手上有了暖意,才拉她到桌邊坐下來,說道:“來喝點熱茶,剛剛泡好了在等你。”
“我不喝茶了,要快點回去。”司徒茜有些緊張地說:“父親昨天回來了,我們以后要小心一點。”
邱俊逸點頭說:“我聽見小廝們說太師回來了。還說太師這次在北境給三小姐定了一門親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提到三姐的婚事,司徒茜興奮起來:“父親把三姐許配給簡公子了!你知道嗎?簡公子一不是世家子弟,二沒有一官半職,三沒有像樣的差事,可是因為三姐鐵了心要跟他,父親就允婚了!”
邱俊逸并沒有顯得很吃驚,答道:“三小姐一向有主見。她挑中的人,就算家世不好,也必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嗯。”司徒茜說:“父親昨天在飯桌上向全家宣布了三姐的婚事。他說簡公子是北境有名的大才子,就連在京城也是頗有些名頭的。”
“你說的是北境東洲的簡天書嗎?”邱俊逸問道。
司徒茜驚奇地反問道:“師傅你也知道他?”
邱俊逸笑笑說:“北境有名的大才子,姓簡,在京城也頗有些名頭,除了簡天書,還有誰?”
司徒茜這才恍然大悟地說:“哦,原來簡公子的名頭真的這么大,你也知道他。”
邱俊逸解釋說:“簡天書在坊間的名氣,不比太師在官場上的名氣小。你從來不出門,在家里又見不到幾個外人,哪會知道坊間的事情。”
司徒茜有點泄氣地說:“我本來以為,簡公子家世還不如你,他都能跟三姐定親,那我們以后議婚也不難了。現在看來,簡公子是不好比的。”
邱俊逸著急地說:“茜茜,你這是對我沒有信心嗎?你剛才不是說了,三小姐鐵了心要跟簡公子,太師就允婚了。你鐵了心要跟我,太師不也一樣會允婚嗎?我的家世算是過得去的了。”
“我本來就是這樣想的,”司徒茜擔心地說:“可是你一說簡公子那么大的名頭,我又沒有把握了。”
邱俊逸給她鼓氣說:“茜茜,你放寬心。簡公子有他的才氣和名頭,我有我的長處和誠意。三小姐認定簡公子,他們的事就能定下來;你認定我,我們的事也能定下來。”
“嗯嗯,你說得對。”司徒茜又高興起來:“那我就放心了。父親給三姐定了五月十五出嫁,她出嫁以后,父親母親就會給我議婚了。啊······”
她甜甜地憧憬起來,彎彎的眉毛下一雙純真的眼睛帶笑地看著邱俊逸,使得邱俊逸渾身一個激靈。他本來是隔著案幾坐在另一邊的,忍不住就走過來坐在司徒茜身邊了。
司徒茜見邱俊逸坐到自己身邊,撒嬌地靠到他身上說:“想想看,是不是三姐一出嫁,你就向父親提親?還是再等一陣子?”
邱俊逸抗拒不了懷里的嬌美少女,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攬住她,用自己的額頭頂著她的額頭,猶豫著要不要再多做點什么。
司徒茜喜歡這種被攬住的感覺,覺得溫暖有依靠,她用自己的胳膊抱住邱俊逸,毫無防備地把頭貼在他的胸膛上,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她越是這樣全不防備,這樣信任他,邱俊逸就越是不敢再進一步。她還小,她是這個家塾學堂的學生,她的父親這樣信任和善待我······邱俊逸的腦袋里不斷地閃著這些念頭,使得他不敢在跟司徒茜獨處的時候有主動的親昵,總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就會對不起她和她的家人。這幾天見面,如果司徒茜不主動,他都忍著不去靠近她。像今天這樣,一下子主動坐到她身邊去,真的是情不自禁,現在發展成了美人在懷的局面,讓他進退兩難。
他的本心,真的想好好跟她親熱一次,他知道她不會拒絕他;但是君子的道義約束總在腦子里警戒他“不可,萬萬不可”!
邱俊逸忍了好一會兒,讓自己平靜下來,克制地親親司徒茜的額頭,答道:“五月三十是你的生日,到時候你又大了一歲,應該可以議婚了吧?”
司徒茜心急地說:“我覺得可以了!其實現在都可以了,我已經長大了,比母親還高了!”
邱俊逸不敢再進一步做什么,這樣抱著她就很不好受,他趁著說話,裝著不經意地把她放開。
可是司徒茜沒有放開邱俊逸的意思,追問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已經是大人了!”
邱俊逸哪敢跟她爭執,他的重點是約束他自己,因此他只能回答說:“茜茜,你剛進來的時候不是說,太師回來了,我們要小心嗎?你覺得你長大了,那當然是長大了。等三小姐出嫁了,然后你過了生日,我就去向太師提親。”
“哦,對,我們要小心。”司徒茜這時候才意識到她的雙臂抱著邱俊逸。她猶豫一下,不情愿地放開了。
“師傅,那就這樣說定了。”司徒茜依賴地看著邱俊逸說:“等我過了生日,你就去向父親提親。”
“好,說定了。”邱俊逸當然想讓司徒茜安心,又加上一句:“除了我自己跟太師提親之外,我這次回家過年,就會跟祖父說好,讓他請個面子大的媒人,六月初登門來,正式為我們議婚。”
司徒茜聽到這里,才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我今天就是來勸你早點回家過年的。父親回來了,我們不能再鉆空子了。”
邱俊逸當然知道這樣偷偷地見面不是個辦法,但是他就是想見她,哪怕每天看一眼也好。現在太師回來了,真的再不能冒險了,為了以后的順利議婚,現在只有忍一忍。
“那我明天就回家吧。”邱俊逸失落地說:“我們今天就道別,明天你不要過來了,外面太冷了。”
“嗯,那我給你吃個柔柔吧。”司徒茜不舍地說:“你想我的時候,就回憶一下這個柔柔的味道。”
她說著拉邱俊逸站起身來,仰頭去輕輕地親他,用她嬌嫩的嘴唇一點一點地在他唇上移動。
邱俊逸渾身顫栗,她的柔柔讓他快樂得近乎眩暈。她的嘴唇并沒有那么燙,但是他自己身體里的反應讓他覺得全身像燃燒一樣火熱。他第一次大膽地從背后撫摸了司徒茜,從她腰上一直到腿上。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長成了,但是他不敢越界行事,他不敢因為一刻的歡愉而毀了自己的名譽,然后失去跟她長期相守的機會。
司徒茜是清純的,邱俊逸這樣撫摸她,她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更加激動熱烈,她還在盡心盡力地完成她那個柔柔。因為邱俊逸喜歡她給的這種柔柔,她已經把這個當作他們之間最美好最珍貴的儀式,她想在分別之際,用這個儀式讓他牢牢地記住她。
司徒茜也是簡單的,她在盡心盡力地為邱俊逸獻上她的柔柔的時候,都沒有去想這樣會對他的身體和情感產生挑戰。她只知道他喜歡,她不知道她讓他身上反應強烈并因此而忍得辛苦。
邱俊逸的腦袋在身體的亢奮中終于還是保持了清醒。對未來長期幸福的渴望戰勝了眼□□內的沖動。正因為了解司徒茜的單純無知,他才越發覺得不能怪她在他們的交往中經常表現得主動,而只能更加下意識地克制他自己。
當司徒茜完成她的柔柔的時候,邱俊逸依戀地說:“茜茜,我會記得你的柔柔的味道。你要好好地等著我回來。”
司徒茜的眼里滿是信任和期待:“嗯,我等你啊!過了年就快點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