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天書進房的時候,司徒菀正坐在床沿上等他,兩個丫頭一邊一個地站著。簡天書心里很煩丫頭,怎么總是杵在邊上,不會看陣勢自己退下去嗎?
“你們下去吧,不叫你們,就不要進來?!焙喬鞎愿姥绢^。
梅兒福了一福,回答說:“姑爺,等你給小姐揭了蓋頭,我們給小姐卸了大妝就出去?!?
哦,原來丫頭是有任務的。
簡天書雖然覺得揭蓋頭是他跟司徒菀兩個人之間的事,現在也只能當著丫頭的面去做了。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把蓋頭揭開,司徒菀調皮地一笑:“我覺得多此一舉,你說呢?”
“袁景是好意?!焙喬鞎鴾惤就捷业亩湔f:“雖然在路上,也不能馬虎,是吧?”
他這是另有所指了。司徒菀看看他,臉紅了。兩個人心照不宣。
礙著丫頭在邊上,司徒菀答道:“你另外找個房間更衣吧?!?
下午,新郎新娘輕裝上路,天氣不冷不熱,第一天的路程很順利。傍晚投宿的地方,又是袁景親自去查看了談好了才讓司徒菀的喜車過去。
袁景對簡天書和司徒菀的心思是心知肚明的。晚飯一過,袁景和他帶的人馬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對新人和兩個丫頭。
簡天書好容易等到月亮出來,覺得時候到了,輕輕地去敲司徒菀的房門,叫道:“菀菀,是我?!?
青兒來開門,對簡天書欠身行禮:“姑爺來了,還有吩咐嗎?”
簡天書愣了。這是什么話?難道沒有吩咐他就不能來?難道菀菀沒跟丫頭們說?不行,他真的不能再等了。
“我有話跟菀菀說,你跟梅兒都出去,今晚不用回來伺候了,有另外一間房給你們歇息?!焙喬鞎募被鹆?,顧不得許多,拿出主人的權威,說得清楚明白。
青兒猶豫了一下,畏縮地說:“那我……去問一下小姐。”
簡天書不容質疑地命令道:“還問什么?叫上梅兒,馬上出去!”
“那我去叫梅兒?!鼻鄡侯^一縮,門也不敢關就轉身去了。
簡天書聽見房里面主仆三個說話的聲音,看來青兒還是跟小姐說了。
過了一會兒,青兒和梅兒出來了,都對簡天書福了一福:“姑爺請進。我們明天早上回來伺候小姐。”
簡天書心里一陣狂喜,跨進門去,“嘭”地一聲,激動之下門關得太重,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轉身去看司徒菀。
她一點沒有驚訝,已經準備好了,換上了絲薄的寢衣,頭發也散開了,坐在床沿上等他,目光溫柔,醉人。
簡天書幾個大步上去,激動地叫了一聲“菀菀”,就把司徒菀按倒了。
現在她整個的身體都是他的了,他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一下子所有的美好都在眼前了,都在身下了,他呆了一瞬。
哦,要輕柔,不能粗魯,不能嚇到了她,不能弄疼了她。
簡天書找回一點理智,從頸下開始親她,他想慢,但是畢竟心急,很快就到了她的胸前。再也挪不動了,他喜歡這里,畫過很多很多,親到還是第一次。果然跟畫餅充饑不一樣!
“天書……”司徒菀終于忍不住,拉住簡天書的一只手,催促他:“我們試試吧……”
簡天書這才清醒過來,看看司徒菀,她已經羞得不敢睜眼,滿面潮紅,嘴角還帶一點調皮的笑,期待著他。
簡天書明知故問:“試什么?”
司徒菀閉著眼睛再次催促他:“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我沒把握。”簡天書老老實實地說:“怕做不到……”
司徒菀睜開眼睛驚叫一聲:“原來簡大才子不會啊?!”
簡天書為自己辯護說:“不練怎么會!誰是生下來就會的?”
司徒菀帶著贊美,嘻嘻笑著說:“那你怎么會親親?功夫還那么好?!?
簡天書壞笑著說:“那個,確實是生下來就會的,不用練!”
他壞笑時候的眼光是司徒菀最愛的,使她一陣心跳,一陣輕顫。
“天書……我要你……練練……”她命令地,鼓勵地,挑動地說。
簡天書立刻開始練練。
兩個新手的第一次是摸摸索索的,磕磕碰碰的,但是兩人都鍥而不舍,終究是成功了。
司徒菀安靜下來的時候,簡天書還無比興奮:“菀菀!我會了!你覺得還好嗎?”
她不作聲。簡天書緊張地又問一次:“你覺得不好嗎?”
她還不作聲。簡天書坐起來,把司徒菀的臉扳過來,她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她剛才在偷笑。
“為什么偷笑?”簡天書狐疑地問:“笑我嗎?笑我笨?笑我做得不好?”
“天書,你不笨。”司徒菀暖暖地看著眼前這個已經真正是她丈夫的男人,本來調皮的笑變成了嬌媚的。
“那我做得好不好?”簡天書的聲音暗啞了,很期待地看著她。
“你練得好,學得快,是個天才?!彼就捷业哪抗饩К撻W亮,滿足地說:“我試過你了,放心了。我偷偷笑,是因為覺得自己運氣好?!?
這樣高的評語無疑會讓人再接再厲,簡天書覺得身體里又涌起一股熱流,無法抵擋,沖得他忘記了溫柔,一上來就大舉進犯,充滿信心地叫著說:“菀菀!我再練一次!讓你更放心!”
第二天早上,簡天書醒來,司徒菀還睡得正香。他想想昨晚的輝煌成就,心里暗暗得意。他讓她幾度差點樂暈過去,他讓她事后在他懷里趴了很久才從興奮中平靜下來。
簡天書看著身邊的女子,她呼吸平穩,在睡夢中嘴角都是微微上翹的,好像在笑一樣。
“你笑什么?”簡天書湊上去親她一下:“是不是又在慶幸自己運氣好?”
司徒菀還沒有醒,當然沒有回答。
簡天書猶豫一下,終于還是沒忍住,趴到她胸前一陣亂拱,硬是把她弄醒了。司徒菀反應過來之后,一點也不生氣,又閉上眼睛,裝著繼續睡。
然而片刻之后,司徒菀就被簡天書拱得受不了了,裝不下去了,抬起雙腿把他纏住了。簡天書頓時興奮起來。
“菀菀,我要晨練一下?!焙喬鞎f得溫柔,力氣卻大了起來。
司徒菀閉著眼睛,顯得嬌慵,只點頭,沒說話。
窗外,太陽已經升起,鳥兒歡叫,柳枝輕擺。
房里,簡天書掌控局勢,在這明媚的早上,盡情與已經是他妻子的女子一起追尋歡愉。
袁景早就坐在早餐桌前了,等了半天也不見司徒菀和簡天書出來。他讓人把青兒梅兒叫來問話。
“三小姐還沒起身嗎?”袁景指指窗外的太陽:“這都什么時辰了!”
青兒看一眼梅兒,梅兒推脫說:“你看我干什么?你自己說啊。”
青兒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道:“昨晚姑爺把我們倆從小姐房里趕出來了。今天早上我們去敲門問小姐醒了嗎,姑爺大吼一聲‘不叫你們不許進來’。到現在姑爺也沒來叫我們,所以我們不知道小姐有沒有起身?!?
袁景想笑,當著丫頭的面怕顯得輕薄,就忍住了:“你們把早餐吃了,回自己房里去等著吧。等姑爺辦完事,自然會叫你們?!?
“是。”青兒梅兒答應著去了。
袁景獨自吃了早餐,跑到外面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總算看見簡天書和司徒菀在靠窗的桌子邊,相對坐著吃早餐。簡天書的嘴角沾了一點湯汁,司徒菀用她的手帕給他擦干凈,簡天書趁勢抓住司徒菀的手,放在他嘴上親一下。
“嘖嘖?!痹坝每鋸埖穆曇?,表示他很受不了這兩個人的粘乎。
“景公子,你吃過早餐了嗎?”司徒菀收回她的手,強作鎮定地問道。
“世子爺,非禮勿視!”簡天書好像對袁景那兩聲“嘖嘖”很不滿意。
袁景埋怨說:“后面幾天找客棧,不能再找這么舒服的。都快中午了還起不了床,幾時才能回東洲???”
司徒菀有些臉紅,沒出聲,嬌嗔地瞟了一眼簡天書。
簡天書回敬袁景說:“你不是在為你的小美人探路嗎?客棧不舒服的話,你不怕小美人受委屈?再說以后你也可以享受的,早晚的事?!?
袁景不出聲了。
司徒菀感激地對袁景說:“景公子,多謝你費心,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我們明天都起早點,不會像今天這么遲了?!?
“還是三小姐通情達理?!痹靶πφf:“我是看你的面子才效力的?!?
司徒菀也笑了:“其實天書說的也沒錯,是吧?你也給他一點面子吧?!?
袁景賣個人情說:“當然!我敬三姐,就要給三姐夫面子!”
簡天書笑鬧著說:“別套近乎!我們還不是你的三姐三姐夫!”
袁景氣惱了:“再貧嘴,今天就上不了路了!我先去準備,你們快點!”
趕路的時候,袁景打馬湊近簡天書,好奇地問:“大才子,昨晚怎么樣???”
簡天書意味深長地說:“你真喜歡你的小美人,就早點娶她。一天也不要浪費!”
“那就是說,好得不得了?”袁景很艷羨,又有點懷疑。
“好得讓你送了命也愿意!”簡天書邊說邊去看司徒菀的喜車,那眼神,像是恨不得鉆進車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