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說罷,緩緩地站了起來,眼角眉梢當中。帶著濃濃的揶揄之色。冷笑了一聲,說道:“呵呵!大皇子,我奉勸還是別做這么多無謂的事情了。儲君之位和你無緣。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安心的做了一個守城之主。或許,還能夠平安度過一聲。不至于,到最后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哈哈哈……”北堂淵大笑。微微地瞇了瞇一雙狹長的鳳目。眸光當中泛起了一抹復雜的神色,冷聲冷氣地說道:“你是在威脅本宮嗎?!”
“你若是想要這么去想,我也沒有別的法子。”慕伶歌莞爾淺笑。可是。在慕伶歌的笑容之中。卻是帶著一股高傲驚華,仿佛。在慕伶歌的眼中,北堂淵不過是一只弱小的螻蟻一般。只要慕伶歌一腳落下,就能夠要了北堂淵的性命。
言畢,慕伶歌端坐在了圓凳之上,冷冷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北堂淵,此時此刻,北堂淵仿佛那天晚上跪在自己的面前搖尾乞憐的一條狗似的。
全然不用慕伶歌浪費心機,就能夠輕易地要了北堂淵的性命。
“你要怎么樣,才能夠給我解藥?!”北堂淵顫顫巍巍地抬起了頭來,額頭之上涔涔的冷汗,順著他的臉色徐徐地滑落了下來。
“解藥?!”慕伶歌哂笑,淡淡地說道:“呵呵!如果你今日沒有前來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夠放過你,心思深沉如你,你認為,我會輕易的放過你嗎?”
“你……本宮……可是皇子、皇子啊!!”北堂淵的聲音近乎咆哮,噌地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當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焰,仿佛,只要北堂淵一眼,就能夠將顧綺蘿房間的一切事物都燃燒成為灰燼。
他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佩劍,直指慕伶歌的咽喉,怒喝道:“只要本宮稍稍的向前挪動一寸劍鋒,你絕對要比本宮先死!!”
“呵呵!”慕伶歌絲毫沒有懼怕,唇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地看著北堂淵,緩緩地抬起了瑩白的纖手,輕輕地彈了一下北堂淵指向她咽喉處的劍鋒。
“叮!”的一聲脆響,宛如七弦琴發(fā)出了樂章一般的聲響。
慕伶歌瑩白的纖手,在北堂淵還沒有絲毫的防備之時,竟然,直接地握住了北堂淵的佩劍,鋒利的劍鋒,直接割破了慕伶歌的手掌,鮮血一滴接著一滴的滴落在慕伶歌水藍色的裙幅之上。
一時間,房間之中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郁了起來,慕伶歌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任由著鮮血汩汩外涌。
燭光、血色以及慕伶歌驚華容顏的魅惑,在這一瞬間,竟然讓北堂淵失了神,眸光一瞬不瞬地凝望著慕伶歌那一雙宛如琉璃一般的深琥珀色的瞳眸。
慕伶歌松開了手,唇角微微上揚,彎出了一抹充滿了妖異、邪魅的冷笑,她的笑容宛如一朵罌粟的花苞,漸漸地綻放了開來,暮然,慕伶歌另外一只手,從她的腰間直接抽出了她的匕首,在北堂淵失神的瞬間,慕伶歌縱然一閃身,直接將匕首抵在了北堂淵白皙修長的脖頸之上。
一絲絲痛處,宛如觸電一般,瞬間席上了北堂淵大腦的神經,他緩緩地垂下了眸子,看向了自己的咽喉處,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動作,竟然變得如此的遲緩了,在大晉國之中,雖然,北堂淵的武功并不是最高的,可是,也絕對在慕伶歌之上,他怎么也想不通,堪堪,慕伶歌究竟是如何動手動!
“大皇子,你是不是在想,為什么,你的動作會這么慢了?!”慕伶歌眉梢一挑,唇角之上邪魅的冷笑,更加的濃郁了起來,“那么,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
說話時,慕伶歌放下了手中的匕首,不屑地睨了一眼北堂淵,哂笑著說道:“我的血,跟你體內的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用,而且,你更加想不到的是,我的血之中,有一種極為毒的蠱,不過,也被我的血殺死了,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的血液,除了充滿了劇毒之外,還有一個妙用,就是能夠讓人動作變得遲緩。”
說著,慕伶歌抬起了腳來,用力的一腳,直接將北堂淵地到在地。
“砰!”的一聲悶響,北堂淵重重地砸在了春芽的尸體上,慕伶歌邁著蓮步,徑直地走動了北堂淵的身前,一腳踩在了北堂淵的胸口之上,冷然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你體內的毒,并不會現在就要了你的性命,不過……”
慕伶歌并沒有把話說完,而是說到了這里的時候,不屑地看著北堂淵,似乎是在等待著北堂淵發(fā)問似的。
“不過什么?!”北堂淵的面色陰沉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一般,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打壓到了此等的田地,空憑一身的好本事,卻沒有用武之地,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羞辱。
“不過,一旦我死了,你也會當場暴斃!”慕伶歌冷冷地笑了笑,說道:“大皇子,你最好祈求我能夠平安一生,如若不然的話,你也就只能夠給我陪葬!”
言畢,慕伶歌抬起了腳來,頓時,北堂淵感覺自己如釋重負一般,慕伶歌看著是那么的纖細,可是,剛剛踩在他胸口的這一腳,對于北堂淵來說,卻仿佛是一座大山,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十分的困難。
“呼……”
北堂淵長長地吸了一口涼氣,深深地皺著眉頭,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慕伶歌,他想要說什么,可是,話到了他的唇邊又被他吞了下去。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宮。”慕伶歌在北堂淵的面前自稱是本宮,全然是沒有將北堂淵的大皇子之位放在眼中,她一身的絕代驚華,和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高貴,和跪在慕伶歌面前的北堂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然的話,本宮會讓你見識見識,這天地最為可怕的酷刑。”
“要什么條件,你才能夠放過我!?”北堂淵的抬起了頭,眸光之中滿是膽怯地看向了慕伶歌,聲音顫抖地對慕伶歌問道。
“大皇子這是在搖尾乞憐嗎?!”慕伶歌冷笑,湊近了北堂淵的臉,冷笑著說道:“如果,你今日沒有前來的話,或許,本宮并不會找上你,不過……”
慕伶歌朝著北堂淵勾了勾手指,北堂淵當即湊上了前來,慕伶歌俯下了身子,在北堂淵的耳畔,淡淡地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這今兒就怪不得本宮了!!”
“你……”北堂淵的面色一變,身體抖如篩糠,雖然,北堂淵不相信,慕伶歌有會這樣的本事,可是,他也不敢貿然行事,一旦慕伶歌所說的是事實的話,那么,他貿然對慕伶歌出手的話,也極有可能會要了自己的性命,“究竟想要什么?!”
“終于想要切入正題了嗎?”慕伶歌扯了扯裙幅,盈盈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北堂淵,冷然一笑,淡淡地說道:“我想要,你從今天開始,作為本宮的一條狗,或許,本宮某一天一高興,興許就會饒了你的性命。”
“我可是皇長子,你……”
“本宮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考慮考慮,不過,本宮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若是,你超過一秒鐘的時間,本宮隨時都能夠改變主意。”言畢,慕伶歌踱步走到了床榻前,一撩裙幅,俯身坐了下來,宛如了一縷青絲,在自己的手中把玩著。
北堂煜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微微地瞇了瞇一雙鳳目,沉吟了片刻,便轉身想要往房門口走去。
“你帶來的東西,難道,還要本宮來替你處理嗎?”慕伶歌將手中的青絲,別在了而后,淡淡地說道。
北堂淵側目,尋著慕伶歌的眸光,看向了地上的春芽,北堂淵心不甘情不愿地踱步走到了春芽的身前,將春芽的尸體抗在了肩頭上,須臾,便踱步走出了慕伶歌的房間之中。
……
北堂淵的別苑之中。
“砰!”的一聲悶響,他重重地將肩膀之上的春芽扔在了地上,北堂淵的面色蒼白似鬼魅一般,別苑之中的謀士,一個個瞧見了北堂淵的面色,紛紛垂下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咚!”
“叮鈴鈴鈴……”
隨著一聲鐵杖用力地戳在了地面上的聲音落下,伴隨而起的,是一片清脆的鈴鐺正想,緊接著,一個面色蒼白似紙,臉上滿是詭異的圖騰,身上傳出苗疆俯視,身上掛滿了銀器的老者,踱步走進了正廳之中。
他躬身一禮,一道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喉中溢出,“殿下,今日可有什么收獲嗎?”
“白老,您說的果然沒有錯,本宮的確是徒勞復返,反而……”
北堂淵的話說道了一般,被他成為白老的苗疆老者,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須臾,他啟唇打斷了北堂淵的話,沉聲說道:“殿下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