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波斯貓兒,是張煥然送給張氏的,張氏瞧著自己寶貝心肝的女兒。受了委屈。就將那波斯貓兒轉送給了慕童謠。
慕童謠瞧著那鴛鴦眼的波斯貓兒,甚是喜歡的緊,心情也好轉了許多。可沒有想到。這次剛剛幾日,那貓兒竟然惹了這么大的麻煩。
那日。貓兒將劉氏的手背抓傷,張氏的心中還滿是歡心。給張氏用了血凝香,想要毀了劉氏的手。可偏偏今兒。劉氏、王氏、慕伶歌,紛紛地找上了白氏,更重要的是。慕晉元剛送給了白氏的夜明珠也被那調皮的貓兒給毀了。
張氏瞇了瞇眼。微微的抬起了眼皮。面上露出了一絲疑惑,她隱隱地覺著。這件事情和慕伶歌脫不了關系。
“啪!”
忽地,張氏拿起了手邊上的茶盞。猛地朝著張氏的身前摔了過去,頓時,青瓷茶盞在張氏的身前摔了個粉碎,張氏不由得一驚,稍稍地向后倒退了一步。
“哼!”白氏冷哼了一聲,一雙渾濁的老眸之中漾過了一絲寒意,冷冷地剜了張氏一眼,冷然道:“都是那小畜生干的好事!”
“母親息怒!”張氏立馬屈膝,半跪在了白氏的面前,道:“母親,這事波斯貓兒是經過專門訓練過的,按理說,是不應該會生了這么多事兒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蓄意……”
“啪!”
白氏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冷喝了一聲,“誰會蓄意去構陷一個畜生!你瞧瞧,你瞧瞧,劉氏的手、王氏的花園、伶歌的蜀錦華服,還有我的夜明珠,你還想要說什么!?”
“母親……”張氏聲音一顫,瞳仁在眼眶之中滴溜溜地打轉,最終落在了慕伶歌的面上,轉了轉,“母親,可偏偏為何,媳婦兒的東西卻沒有被毀呢?!”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聲,挑起了眉梢,不屑的看了張氏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這也要多虧大娘訓練有方了。”
張氏聞言,臉色瞬然一變,揚起了眸子,冷冷地凝視著慕伶歌,冷然道:“伶歌,你說話,可要注意分寸啊!”
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雙眸之中滿是不屑地看了張氏一眼。
張氏瞧見了慕伶歌的這一笑,心中不禁一緊,雖是,慕伶歌的笑容淡淡地,張氏心中總是覺得有一絲不安穩的感覺,隱隱地覺得,慕伶歌的目的并不在這波斯貓兒的身上,張氏的面上籠罩了一層寒霜,冷冷地看向了慕伶歌。
“祖母,你瞧瞧,孫女兒懷中的貓兒多聽話,孫女兒都已經進了柏松苑這么長時間了,貓兒都沒有一絲的不穩妥的。”慕童謠皺了皺脖子,雙眼之中泛起了一絲水色,楚楚可憐的看向了白氏。
“哼!”白氏輕哼了一聲,微微地瞇了瞇一雙眸子,冷冷地掃了慕童謠一眼,冷冷道:“那你給我說說,你三姨娘的手,滿屋子的東西,都是誰毀壞的!?”
慕童謠抬起了眼皮子,淡淡地看了慕伶歌一眼,雙眸宛如毒蛇一般的陰毒,可想了想,慕童謠的眼珠子在眼眶之中轉了轉,卻竭力忍住了想要說出口的話。
白氏瞧著慕童謠的面色,心中不禁冷哼了一聲,可面上卻是淡淡地笑了笑,慕童謠看著白氏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緊,現下,瞧著證據確鑿,自己的話,似乎落入了慕伶歌的圈套當中,慕童謠抬起了眼皮子,偷偷摸摸地看了張氏一眼。
張氏凝了凝眉頭,朝著慕童謠不停的打著眼色,可卻沒有攔住了慕童謠的話,慕童謠知道了自己說錯話,不禁咬了咬下唇。
慕伶歌唇畔扯住了一抹冷笑,不屑睨了一眼慕童謠,她雖然有著天仙般的眉毛,可是,心思卻沒有張氏縝密,想想,現在慕童謠方才十五六,心思遠不及她進宮時那般狡黠。
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目光直視慕童謠,“畜生就是畜生,就算是再怎么調教,它始終都還是聽不懂人話啊!”
慕伶歌的話,雖是在說著慕童謠懷中的波斯貓兒,可是,一雙星眸卻緊緊的鎖定在了慕童謠的臉,讓慕童謠聽著,怎么都跟是在罵自己似的,慕童謠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難看,別過了頭,不再去看慕伶歌,“祖母,你聽聽,妹妹說的這是什么話!?”
“你閉嘴!”白氏的冷冷地沉著臉,剜了慕童謠一眼,冷冷道:“這小畜生是留不得了,竹心,拿去,給我亂棍打死!”
慕童謠聞言,雙眼之中蒙上了一層水色,用力地抱緊了懷中的貓兒,啜泣著說道:“祖母,貓兒、貓兒……”
張氏瞧著白氏決絕,立馬抬起了手來,扯了扯慕童謠的衣袖,擠了擠眼睛,慕童謠回過了頭來,瞧著張氏朝著自己搖了搖頭。
無奈之下,慕童謠只好將波斯貓兒交給了走上來的周婆子,可就在這個時候,那波斯貓兒還沒有交到周婆子的手中,突然,脫了慕童謠的手,直接朝著王氏沖了過去。
幽梅眼疾手快,立馬擋在了王氏的身前,待那波斯貓兒撲上來的時候,幽梅果斷出手,一把擒住了貓兒,直接朝著門口甩了過去。
貓兒在半空之中翻轉,落在了地上時,幾縷胡須炸了起來,一雙眸子,像是看見了仇人似的,怒視著幽梅身后的王氏。
白氏不禁臉色一變,為何,房中這么多人,那波斯貓兒就只是認定了王氏,王氏現下有了身子,倘若是貓兒襲擊了那還得了。
白氏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怒意地朝著門口大吼了一聲,道:“快來人,給我將那小畜生抓起來,萬萬不能夠讓那小畜生傷了四夫人!”
白氏的話音宛如雷霆一般,門外候著的丫鬟、婆子們聞言,紛紛沖進了白氏的房中,可不知道是怎么了,那貓兒卻是凌厲的緊,一群人怎么也抓不著那波斯貓兒,那貓兒像是認準了王氏似的,頻頻地朝著王氏攻擊了過去。
幽梅和幽蘭兩個丫頭,將王氏掩在了身后,每每那波斯貓兒攻擊上來的上后,兩人便會將它擋。
白氏蹙了蹙眉頭,心中忽地蒙上了一層冷意,為何,那只波斯貓兒偏偏的就朝著王氏一人攻擊,王氏有著身孕,這可是犯了張氏的忌諱,在相府之中,只有張氏有子嗣,倘若,王氏日后生下了男孩兒,在相府之中的地位,就在張氏之下,而慕童謠之前還口口聲聲的說,那波斯貓兒是經過專人調教過的,難道說,張氏就是這么找人調教的!
當下,白氏氣的臉色發白,雙唇青紫,臉色難看至極,猛地抬手,朝著張氏指了過去,冷喝道:“張云嫻,這就是你口中經過調教的貓兒嗎?!”
“這……”早在之前,張氏覺得,這件事絕非沒有那么簡單,現在開來,這波斯貓兒在闕府之上毀了物件只不過是剛剛的一個開始而已,張氏瞇了瞇眸子,卷翹的羽睫一點一點的抬起,漆黑如墨般的眼珠子,冷冷地凝在了慕伶歌的身上,卻又不知道,慕伶歌是用了什么樣的法子,使得了什么法子,才能讓那貓兒頻頻地沖向了王氏。
張氏緊張的轉著自己的頭腦想著對策,沉吟了半晌,張氏方才開了口,回答道:“母親,媳婦兒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啊!?原本,那貓兒可是聽話的很,這……這說不定其中有什么貓膩!”
說著,張氏將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仿佛是在告訴白氏,慕伶歌定然是耍了什么鬼主意似的!
哼!慕伶歌的心中冷笑,自己和白氏離開了相府前兩日,張煥然才送來了貓兒,沒兩日,慕伶歌便和白氏前往了長公主府,慕伶歌跟那波斯貓兒是沒有接觸過的,若是想要將事情推脫到自己的身上,張氏,她連想都不要想。
慕伶歌冷冷地一笑,待波斯貓兒再次朝著王氏沖了過來的時候,慕伶歌縱然上前一步,直接擋在了王氏的身上,任由著,那波斯貓兒在自己白皙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脖頸之上,狠狠地抓了一下。
“啊!”
包括了白氏在內在,白氏外堂中的眾人,幾乎齊齊地驚呼了一聲,紛紛朝著慕伶歌看了過去。
“噗咚!”的一聲,慕伶歌摔倒在了地上,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脖頸,鮮血順著自己的指縫之間緩緩地話落了下來。
就在此時,那貓兒再次沖向了慕伶歌,慕伶歌驚覺,立馬朝著白氏的方向伸出了手來,驚呼道:“祖母、祖母救我!”
現在,慕童謠的前程已經斷送了,倘若,慕伶歌的臉在被這是波斯貓兒給毀了,那還了得,白氏就這么兩個孫女兒,在相府之中的地位,完全不輸給慕康輝那個孫子,可若是,慕伶歌的臉被毀了,得利的依舊卻還是張氏。
白氏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心中暗忖著:張氏還想要一箭雙雕,除了王氏腹中的孩子不說,還捎帶腳的毀了慕伶歌的臉,到時候,白氏唯一能夠指望的,就只有慕童謠和慕康輝了!
“快來人!”白氏驚呼了一聲,大吼道:“給我抓住那波斯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