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的身體不能夠動彈,渾身上下,唯一能夠動的。便是慕伶歌的一雙星眸。當(dāng)目光看見了慕伶歌將匕首伸入到了她腰帶上的時候,雙眼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欣長的羽睫微微一顫。兩行眼淚順著慕伶歌的雙頰滾落了下來。
原本。東陵靖想要戲耍一番慕伶歌,可是。當(dāng)東陵靖瞧見了此時此刻慕伶歌的模樣的時候,心頭忽然的一軟。那原本被端凝長公主訓(xùn)練的刀槍不入的心臟,忽然之間。像是被什么東西觸動了一般。
東陵靖本就被慕伶歌深深的吸引著。現(xiàn)在眼前梨花帶雨的美人,一副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讓東陵靖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不忍在繼續(xù)戲弄慕伶歌。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東陵靖抬起了手來。解開了慕伶歌的穴道。
“啪!”的一聲脆響,慕伶歌猛然抬起了手來。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東陵靖的臉上。
“混蛋!”慕伶歌怒罵了一聲。“我要殺了你!”
說罷,慕伶歌直接揮手,只見,從慕伶歌的水袖直接打出了數(shù)十根牛毛細(xì)針,直奔東陵靖而去。
東陵靖看著慕伶歌目露殺意,突然揮動了手中的折扇,將慕伶歌飛射而來的牛毛細(xì)針紛紛擋開。
“鐺鐺鐺……”
一根根的牛毛細(xì)針濺落在地,發(fā)出了一聲聲清脆的聲響。
東陵靖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甚是委屈地看向了慕伶歌,嘟起了嘴巴,對慕伶歌求饒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聲,冷聲冷氣地說道:“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不然的話,我就不叫慕伶歌!”
言畢,慕伶歌抬起了手掌,直奔東陵靖的胸口打了過去,東陵靖看著慕伶歌的一掌襲來,并沒有躲閃,任由著慕伶歌的一掌,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東陵靖散去了全身的內(nèi)功抵抗,當(dāng)慕伶歌這一章打在了東陵靖的胸口之上的時候,東陵靖不禁向后倒退了三四步,面容之上瞬間散去了血色,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你……你為何不躲開!?”慕伶歌蹙了蹙眉頭,看向了身子彎曲的東陵靖。
當(dāng)東陵靖抬起了頭來的時候,在東陵靖的唇角之上,有意思血跡,東陵金抬起了手來,抹了一把嘴角之上的鮮血,唇畔微微上翹,勾起了一抹淺笑,柔了一抹輕聲,十分溫柔地對慕伶歌說道:“誰讓我惹你生氣了呢,這一掌,算是對我的懲罰!”
“無賴!”慕伶歌聞聽了東陵靖的話之后,雙頰更加的紅潤了起來,輕輕地抿了抿雙唇,別過了頭去,不去看東陵靖的雙眼。
瞧著慕伶歌破涕為笑,東陵靖緩緩地站直了身子,微微地瞇了瞇雙眼,朝著慕伶歌露出了一抹溫婉的淺笑,笑吟吟地說道:“怎么樣,消氣了嗎?!”
“登徒浪子,少拿你哄騙其他女子的話,來對付我,我可不吃你這一套!”慕伶歌的面色一沉,轉(zhuǎn)過了身子,不再看東陵靖。
“我發(fā)誓,這樣的話,我只對你一個人說過。”東陵靖看著慕伶歌的背影,豎起了三根手指,對慕伶歌說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就不得好死……”
“你東陵公子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慕伶歌背對著東陵靖,雙頰像是熟透了的蘋果絲毫,火燒火燎一般的滾燙,東陵靖的話,仿佛充滿了魔力一般,傳入了慕伶歌的耳廓之中,讓慕伶歌的心,仿佛都隨著東陵靖所說出口的每一個字而跳動。
東陵靖看著慕伶歌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轉(zhuǎn)過身子來,便徑直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后,輕輕地拉了一下慕伶歌那瑩白的纖手,輕聲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第一次……”
“夠了!”慕伶歌佯裝鎮(zhèn)定,冷聲冷氣地對東陵靖說道:“你趕快離開,不然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東陵靖并沒有離開,而是松開了慕伶歌的手,轉(zhuǎn)身坐在了一旁的圓凳之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哀嘆了一口氣,“哎呀,本公子好像傷的很嚴(yán)重,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噗嗤!”
慕伶歌聽到了東陵靖的話之后,竟笑出了聲音來,側(cè)目看向了東陵靖,輕咳了一聲,正了正音色,說道:“打你的那一章我知道力道,我內(nèi)功不如你,你根本就死不了!”
東陵靖一臉委屈,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頓時,精壯的身體暴露在了慕伶歌的面前,只見,在東陵靖的胸口之上,一道駭人的傷疤上留下了一抹紅腫的掌印,鮮血汩汩地外涌而出,慕伶歌竟不記得,東陵靖在前一段時間受了重傷,很明顯,慕伶歌剛剛的一掌,將東陵靖的傷口震開。
慕伶歌貝齒輕咬唇瓣,她是知道東陵靖的身手的,如果東陵靖剛剛想要躲開她那一掌的話,應(yīng)該是輕而易舉的,可是,東陵靖卻沒有閃避,并且,東陵靖還散去了內(nèi)功,任由著慕伶歌的一掌落下,才會讓東陵靖的傷口再次流血。
慕伶歌垂下了眸子,看著東陵靖的胸口,這還是今生慕伶歌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去看一個男人,在晨光的照耀之下,東陵靖那白皙到不輸給女子的膚色,閃爍著健康的光澤,見狀的胸肌,給人一種溫暖踏實的感覺。
慕伶歌紅著臉,轉(zhuǎn)身走到了柜子前,從柜子當(dāng)中拿出了金瘡藥,扔向了東陵靖,“這個給你,抹在傷口上,三天之后,你的傷口便可痊愈。”
“哎呀!”東陵靖身子一手撐在了桌案上,哀嚎了一聲,慘白的臉,像是久病處愈似的,“或許是剛剛你的那一掌太過狠辣了,我的胳膊已經(jīng)抬不起來,要不然,你幫我上藥吧。”
“你別得寸進(jìn)尺啊!”慕伶歌的面色一沉,冷聲冷氣地對東陵靖說道。
“既然你這么絕情,就讓本公子流血致死好了,到時候,本公子死在你的房間當(dāng)中,看你怎么解釋!”說著,東陵靖緩緩地站了起來,直接朝著慕伶歌的床榻走了過去,撩開了被褥,直接在躺在了慕伶歌的床榻之上。
一股淡淡地藥草香,混雜著清晰的女兒香,緩緩地傳入了東陵靖的鼻端當(dāng)中,東陵靖闕上了雙眸,感受著慕伶歌被子上散發(fā)而出的香味,一臉癡迷的模樣。
慕伶歌看見了東陵靖的樣子,臉色更加的紅潤了起來,徑直地走到了床榻旁,一把將東陵靖手中的金創(chuàng)呀奪了過來,打開了瓶塞之后,倒出了白色的藥粉,灑在了東陵靖的傷口之上。
頓時,東陵靖感覺到了傷口一陣清涼的感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將雙手置于頭下,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笑吟吟地看著慕伶歌。
東陵靖瞧著慕伶歌那瑩白的纖手,緩緩地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一股萬潤如玉般的觸感,在東陵靖的胸口之上蔓延開來,慕伶歌的手,宛如上好的錦緞一般的絲毫,讓東陵靖欲罷不能,十分的享受。
慕伶歌抬起了眼簾,看了東陵靖一眼,見東陵靖的目光,慕伶歌緊緊地咬住了口中的貝齒,手中暗暗的加大了力道。
“嘶!”
頓時,東陵靖吃了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瞪大了雙眼,看向了慕伶歌,“你想謀殺親夫啊!”
“你若是在胡言亂語,我就在你傷口上灑上一把鹽!”慕伶歌冷冷地剜了東陵靖一眼,冷聲冷氣地說道。
“哎呦!”忽然,東陵靖驚呼了一聲,雙手捂住了胸口,鮮血很快的順著東陵靖的指縫之中流淌了出來。
慕伶歌不禁蹙了蹙秀眉,她的金瘡藥都是按照鬼醫(yī)的方子煉制而成的,按理說敷上了之后,應(yīng)該很開的止血,可是,東陵靖的傷口卻血流不止,再看看東陵靖臉面上痛苦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慕伶歌的心頭一緊,難道說,自己在煉藥的過程之中出現(xiàn)了什么紕漏!?
“讓我看看傷口!”一時間,慕伶歌竟然忘記了東陵靖是個武功高手,想要讓自己的傷口快速流血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東陵靖抬起了手來,慕伶歌瞧見了東陵靖的傷口之上鮮血汩汩外涌而出,立即緊張了起來,別過了頭,想要問問東陵靖此時此刻的感受。
可是,在慕伶歌側(cè)目的瞬間,東陵靖徒然抬起了頭來,直接吻在了慕伶歌的唇上。
慕伶歌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回過了身來之后,立即向后倒退了些,惡狠狠地剜了東陵靖一眼,猛地抬起了手來,一下子按在了東陵靖的傷口之上,冷然道:“你這個騙子,下一次,就算是你要死了,我也不會相信你了!”
“啊!”
慕伶歌的這一下子力道不小,可真真是觸及到了東陵靖的傷口上,東陵靖輕呼了一聲,道:“這一次,這一次是真的觸碰到了傷口!”
“哼!”慕伶歌輕哼了一聲,直接站了起來,冷聲冷氣地對東陵靖說道:“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這一次,我是不會再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