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這些你放心,只是……”
“我知道,你在擔心小太子?”
鳳雛淵點了點頭,他知道鳳逝川為自己做了很多,但是太子是他和商畫夜唯一的孩子,他作為一個父親,心中當然擔憂不已。
“這件事我一直在追查,但是宇文桀這個人太陰險,到現在還沒有透露出一點消息,不過我現在也有更方便的身份了,你放心吧,我會極力幫你查找的,還有小太子應該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否則宇文桀就失去抓他的意義了。”
“我明白,不過只要兒子在他手中一天,我們就沒有辦法真正轄制住他,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兵P雛淵是真的很感激鳳逝川。
“嗯交給我吧,不過現在我要先走了,不能再呆下去,否則怕引起相府人的懷疑,有重要的事情你和我聯系?!?
“好。”
男人間的見面很簡單,見到他已經沒有大礙,鳳逝川放心很多,不過他也快加快速度了,既然鳳雛淵已醒,那現在重點就是在尋找小太子。
鳳逝川回到丞相府的時候,所有都還在沉睡,他回到書房悄悄換下自己的夜行衣,將它藏了起來,又輕手輕腳回到房中。
宇文北嶼還在酣睡,雖然他們是分被而睡,但是她畢竟只著里衣,鳳逝川盡量做好目不斜視,他沒有點燈,僅憑眼力就躺在了床上。
還是和之前一樣,離宇文北嶼遠遠地,除了那日她在小樹林喝醉哭泣以外,兩人之間又恢復了之前的關系。
宇文北嶼討厭他,他極力躲避她。
次日,鳳逝川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就醒過來,他起身下床穿戴好衣服以后,院中的侍女就端來早膳,他沒有等宇文北嶼,草草用了些,就離開了。
他不知道,在他起床后,身后躺在床上的宇文北嶼就悄悄睜開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但是今日他沒有出相府,而是在府中轉悠。
自從和宇文北嶼成親后,宇文桀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對他信任起來,也不需要他天天去他書房,只要偶爾有事的時候過去商議一下就行。
鳳逝川有大把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想著鳳雛淵已經醒來,那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小太子。
“姑爺,早,有什么需要吩咐奴婢的嗎?”
鳳逝川正皺著眉頭走在相府花園里,迎面就傳來一陣問候,“沒事,我就逛逛?!?
相府地形他已經很熟悉,但是按照他的推算,小太子應該就在相府中,因為他還是個孩子,宇文桀要想拿他當籌碼,就必須好好照顧他,萬一出了什么閃失,他手中的王牌就沒有了,所以他思索了一番,宇文桀也不會將太子關在密室或者地牢。
可是相府就這么大,他到底能將太子放在哪里呢?
從鳳雛淵醒過來后,鳳逝川就將精力全部都放在尋找太子下落的事情上,可是他將相府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漸漸地,他也有點焦急起來。
在他全力尋找太子的時候,有一人悄悄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
這個人就是宇文北嶼,自從鳳逝川死掉以后,她的性情就大變,動不動就發怒,她也被迫嫁給了自己不喜歡的人,原本她漸漸消愁,每日都在頹廢中度過,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注意到身邊的王川。
她的目光凝視著窗外,眼前閃過一幕又一幕,有鳳逝川,有杜染音,有最近發生的種種,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那日在街市上發生的事情,她被惡霸纏上,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強大的自尊心不容許她有所退后,她強撐著自己與那個惡霸對抗,就在她以為這次難逃一劫的時候,他這時候猶如天神一般出現了。
她沒想到,原來他的身手也這么好,可以三下兩下就將那些惡霸趕走,她憶起當時為何兇巴巴地攆他走,不只是因為覺得丟人,而是她知道自己看到他為她出頭時的風采,一時怔愣在那兒。
她怎么可能對這樣一個人動心?宇文北嶼刻意忽略心底的異樣感覺,沒有向他道謝,就獨自一人離開街市了。
離開后的她心情很低落,她一個人走在路上,腦海中胡思亂想,她又想起鳳逝川,心中無比煩躁,就順勢去了酒肆拎了幾壺酒去了那片小樹林。
沒想到……沒想到,她醉倒在那里又是他將自己找回來。
那個男人已經幾次救了自己,宇文北嶼心中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從回憶里走出來,“來人!”
外面守著的婢女聽見里面的呼喊,沒有任何停留就急忙進去了,“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我那天醉酒是誰將我背回來的?”
顯然那宮女有些健忘,事情過去許多天,她已經忘記了,她心中一抖,顫顫巍巍道,“小姐,什么醉酒啊?”
“你忘了?就是有天我回來很遲……”
“哦小姐說那天啊,我想起來了,是姑爺將您背回的??!”
“然后呢?”宇文北嶼不知道自己的語氣中還飽含一絲迫不及待。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那天晚上不是奴婢值班,奴婢也是聽玉姐姐說的。”
“什么?那你快去將小玉喊來。”
“好的,奴婢這就去?!?
小玉來的時候,宇文北嶼正靠坐在窗戶外,神情迷茫,這樣的狀態好像只有那位親王在世的時候才有的模樣,她腳步不停走到宇文北嶼的跟前:“小姐,您找我?”
“嗯,你把那天我醉酒的事情和我說一下。”
“那天是這樣的,我只知道姑爺帶著一群人出去尋你,很晚才將您帶過來,不過……小姐回來的時候一身酒氣,已經醉昏過去,姑爺吩咐下面的奴才去稟告相爺您平安無事,就帶您回房了,姑爺對您真好,都沒讓我們進來,親自伺候您的呢?!毙∮裾Z氣中全是對鳳逝川的推崇。
宇文北嶼聽見她說的那些話,腦海中漸漸想起那個男人的模樣,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像是怕被別人發現,她急忙喊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問你的事情不要和別人說?!?
“好的,那奴婢下去了?!?
自從這天以后,宇文北嶼就開始留意起鳳逝川,她原以為他會經常在府中,卻沒想到他每天天剛亮就出去,夜深才回來,連洗漱都不在臥室。
剛開始她以為是巧合,可是久了之后她就明白,他明顯是在躲著自己呢,宇文北嶼不知道為何,心中不禁感到生氣,她忍耐了幾天,還是壓不下這口氣,就趁有一日鳳逝川在府中,直接去書房找他。
她連都沒有敲,直接推開鳳逝川的房門,“砰”的一聲。
鳳逝川正在看重要的書信,就有人來打擾他,他剛準備發火,誰知抬頭一看,門口的是宇文北嶼,他收斂住怒氣,放下手中的書信。
“小姐,找我有事嗎?怎么這時候過來了?”他看著宇文北嶼微微一笑。
若是以前,宇文北嶼可能會覺得惡心討厭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絲毫沒有這種感覺,她撇開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怎么,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嗎?”
“不是,不是,”鳳逝川趕緊搖了搖手,心中卻在咬牙,大小姐真難伺候,不是她說討厭自己的嗎?現在又來找我,“只是小姐一向……算了,我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我來是想和你說件事情?!庇钗谋睅Z支支吾吾,一張臉微微變紅。
鳳逝川不明白她想說什么,“小姐你說就是了,若是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
“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就在臥室做?!庇钗谋睅Z聲音很低,幾乎聽不見。
鳳逝川的耳力已經算不錯了,可是他都沒有聽見:“什么?你說什么?”
見他還沒明白,宇文北嶼索性放開了嗓子,她拔高聲音,“我說,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在臥室里處理,不要躲著我!”
鳳逝川聽完她的話,有些不明白:“我每天都在臥室啊,沒有躲著小姐?!?
宇文北嶼冷哼一聲:“你還沒有?你每天早出晚歸,連洗漱都不在房間,不是躲著我是什么?”鳳逝川聽明白后第一反應就是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這才沒幾日,這個大小姐怎么會變化那么快,不過她怎么會知道自己有意避開她?
想到這,鳳逝川的臉色就不對了,難道這么久以來,宇文北嶼都在暗中觀察著自己,所以現在是懷疑到他的身上了?
他神色一凜,還是決定拒絕她,他不打算就這樣直接將自己暴露在她面前:“不是,小姐,我怎么會躲著你呢,不是你之前嫌我和睡一個臥室嗎?加上我每天有很多事情,所以才會早起晚歸,至于在外面洗漱,是因為起的太早,怕打擾到你睡覺?!?
“你!”聽見鳳逝川滴水不漏將她的要求彈了回頭,宇文北嶼心中很不開心。
“好的很,本小姐一片好心,你不領情就算!”說完,蹬蹬蹬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