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聽了,麻溜兒的拿著藥跑了過來,將那要好好的交到,一覺醒來還想再睡一覺,但是總這么躺著可不行,要躺壞身體,你呀,得叫她多出來走走。”
“是,奴婢回去會勸的。”
竇夫人又絮叨道:“這春天寒氣未退,你也得叫她照顧好了自己,別不小心受了風(fēng)涼了,若身體真的橫豎不適,便得請個大夫來看看。”
杜染音點頭稱是,傳完了話,便告退了。
回去以后,季初凝剛喝完藥,本該休息,卻再也不躺了,怕自己真睡出病來,便要起身活動,四處走走也好。
可她毒素未清,杜染音怕她到處走動會促進血液加速,更使得毒素擴散。
于是,杜染音便將藤搖椅搬到了外面的園子,對著開得艷麗的花,藤搖椅上鋪了軟墊,讓季初凝拿著書到園子里曬會兒太陽。
季初凝的鼻血已經(jīng)不流了,只是積了一定量的毒素,如今身子還乏得很,頭仍是隱隱作痛的。
她躺在藤搖椅上慢慢的搖晃,手上翻著一本《異域志》,里面那些各國的景象光看描寫,便已經(jīng)足以令人贊嘆。
然則,季初凝一向?qū)Υ瞬桓遗d趣,因而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新奇感,她會看這本書,全是因為聽人說太子生性放縱不羈,素喜養(yǎng)花養(yǎng)鳥,更喜游歷列國。
杜染音拿了一條毯子出來,說春寒未去,叫她要好生保暖,著涼了可就麻煩了,便拿毯子替她蓋住了半身。
季初凝問她:“你方才去回絕竇夫人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些什么?”
發(fā)現(xiàn)么,自然是有的,但這件事情,杜染音還不確定,本來是不打算講的,可季初凝這么問了,她也只好說了:“有位姨娘的反應(yīng)較為反常。”
季初凝將書蓋上,急急地問:“是誰?”
若是又來一位要針對她的姨娘,那她又不得不再使點手段弄走敵人,護全自己了。
杜染音定定道:“三姨娘,胡氏。”
便是她,一聽見二小姐身體不適以及癥狀的時候,出現(xiàn)了和別人不一樣的神情舉止。
季初凝放下了《異域志》,問道,“這么,要害我的人是三姨娘?”
杜染音始終蹙著眉頭,沒有肯定的回答,反而是輕搖了腦袋:“奴婢不知,只憑一點反應(yīng),實在是不能夠蓋棺定論,再者,竇姨娘心機不淺,若真是她要害您,想必也沒這么簡單。”
杜染音有預(yù)感,在發(fā)油中下毒的這件事情,并沒有表象上看得那么簡單,要害二小姐的人究竟是誰,又是為何要害二小姐?
兩人都為著這件事情苦惱著,忽地,一個丫鬟跑來了四季閣,在門外敲門喊著:“二小姐!二小姐我要見二小姐!”
秋分忙跑了出來,隔著門問:“你是哪位?”
只聽那丫鬟道:“我是月圓,是三小姐房里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