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丁鳳軍的出現,馬詩語迷離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她慌忙起身,把書合上,雙手捧著書放在胸前。
“二哥,你怎麼來了?”馬詩語諾諾的說道,說話的空隙,馬詩語還不忘偷瞄一下丁屋,她怕李素娥會不恰事宜的出現。
只是馬詩語想多了,此刻的李素娥正在向別人誇讚自己的女婿,什麼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家財萬貫等等諸如此類的華麗詞藻全部都用到了這個從未謀面的陌生的未來女婿身上,這些話不偏不巧剛好被本尊聽到,丁鳳奇也自然樂得忘乎所以,不過,剛纔看馬詩語的眼神似乎有所不對,她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份情,含情脈脈,尤其是在看丁鳳軍的時候。
“我們來找你媽,談談關於你上學的事情。”丁鳳軍故意把我們兩個字加重了語氣,順帶著把視線從馬詩語身上轉移到丁慶奇那裡。
馬詩語似乎並沒有領會出丁鳳軍的用意,她冷哼一聲之後,又換成微笑的面容,對著丁鳳軍說道:“我就知道二哥一定會來幫我的。”
“詩語,還有我呢!”站在一旁的丁慶奇實在按捺不住,人家不領情索性自己跳出來吧。
“你還有臉說呢,要不是因爲你我能成現在這個樣子嘛,對了,你來幹什麼?”馬詩語沒好氣的說道。
“我是來幫你的。”一聽到馬詩語的問話,丁慶奇慌忙回答道。唯恐自己慢上半拍就要再隔上一個世紀的時間才能再同馬詩語講一句話。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你走吧,我們家不歡迎,我更不願意看見你。”馬詩語陰沉著臉看都沒有看丁慶奇一眼,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詩語,你不能這樣,我……”丁慶奇因爲情緒激動突然就變得連說話都顯得結巴起來,他的臉漲的特別的紅。
“詩語妹子,丁慶奇這次真是來幫你的,如果這次不是他出面,恐怕還真不行。”丁鳳軍擔心馬詩語的言語會遷怒到丁慶奇,他不得不向馬詩語稍做著解釋道。
馬詩語有些懷疑的看了看丁慶奇,丁慶奇笑嘻嘻地反手指著自己,像是在說只有我才能幫到你。馬詩語看不慣丁慶奇耍賤的樣子,眼神只在丁慶奇身上停留不過三秒,便又含情脈脈的轉頭看向丁鳳軍,她是在用眼神向丁鳳軍求證,直到丁鳳軍肯定的點過頭之後,馬詩語纔沒有再說什麼魯莽的話來刺激丁慶奇。
“接下來要怎麼做?”丁慶奇問道。
丁鳳軍壞壞地一笑說道:“第一步,先把李素娥叫出來,第二步,跟她談談我們來的目的,第三步,談完你就可以從這裡消失了。”
“那我去把我媽叫出來吧。”馬詩語說著話就要往西屋跑,丁鳳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搖搖頭,說道:“現在她正聊的起勁,想必不會跟你出來,再說了,讓他出來費那勁趕不上啥,看我的吧。”
“就是就是,況且我還沒有聽夠她誇我的話呢,再讓她誇一會兒,等我過夠癮了再叫她出來也不遲,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丁慶奇也過來湊了一把熱鬧,卻被馬詩語鄙夷的眼神壓制住他滿腔的熱情。
丁鳳軍理會到兩個人的眼神交流,他深吸一口氣之後,大聲的喊道:“李素娥,你給我馬不停蹄的滾出來!”
丁鳳軍的這一嗓子還真是管用,屋裡正談的起勁的兩個女人立馬停下話頭,安靜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李素娥就從西屋裡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站在門前的李素娥披散著長長的頭髮,一手拿著梳子,一手抓著濃密的頭髮,兩眼發直地看著院子裡的三個人。
“剛纔誰喊的,誰喊的,嚇了老孃一跳!”李素娥一看院子裡是三個毛頭孩子,氣不打一處來,氣極敗壞的大吼道。
“是我!”丁鳳軍站得筆直,他的眼睛中冒著寒氣。
李素娥放眼看去,當看到對面的棗樹下站著的人是丁鳳軍時,剛剛壓制住的火氣此刻再一次燃燒起來。
“小兔崽子,誰允許你來我家的,給我滾出去!”李素娥邊罵邊朝丁鳳軍風風火火的走去,看她那股架式似要把丁鳳撕碎一般,“敢直呼我的大名,看我不把你的嘴打爛!”
丁鳳軍毫無畏懼之色,泰然自若的站在棗樹下,就那麼冷靜地看著李素娥向自己靠近,當李素娥與丁鳳軍有咫尺之近時,丁鳳軍這纔開了口道。
“等我把話說完,到時候不用你請我也會走的。”丁鳳軍淡淡地說道。
李素娥揚起的手臂僵在半空中,她怒不可遏地看著丁鳳軍說道:“我跟你有什麼好白話的,一個小毛孩子。”
“關於馬詩語的事情。”丁鳳軍不卑不亢地說道。
李素娥聽到丁鳳軍說起馬詩語的事情,這纔將手臂緩緩地放下來,她不由地住了嘴,眼睛上下打量過丁鳳軍之後,心裡犯了嘀咕,這丁鳳軍怎麼想起要談馬詩語的事情,難不成他也看上我家詩語了麼?想到這裡,李素娥心中一驚,這可了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到手的金龜婿可不就沒了麼。
“我告訴你,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這外人來管,我家詩語你不用惦記,我不會答應的,你還是趁早滾開吧!”
這李素娥說得都是哪跟哪的事嘛。丁鳳軍心中自顧自地說道,看來這李素娥是誤會他來的意圖了。
“我的意思是找你談談關於馬詩語上學的事情,你是不是想歪了。”丁鳳軍淡淡的解釋道。
李素娥一聽是要談關於馬詩語上學的事情,她心中才稍稍平靜下來,既然不是關於詩語婚嫁問題,李素娥即不會如此躁動,當然她說話的語氣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我們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個屁孩子來摻和,趁我還沒有發脾氣,你最好快點滾蛋!”
“當然,你家的事我管不著,我也不會管,但他,我想你應該需要聽聽他的意見吧。”說著話,丁鳳軍一把將丁慶奇拉到李素娥的面前,李素娥高傲的眼光落到丁慶奇的身上。
丁慶奇早就習慣了女人撒潑的樣子,怎麼說自己家裡也有這麼一號人物,從小到現在也算是耳濡目染,自然形成了抗原體。
李素娥看丁鳳奇的眼光裡並沒有多幾分善意,一來她根本就不認識丁慶奇,二來丁慶奇也不過是和丁鳳軍年齡相仿的小孩子,再說了這丁慶奇雖說長相白淨,也細皮嫩肉,但距離李素娥那誇張般的想象還是很遠,根本不會讓李素娥把他當成自己的未來女婿來看。李素娥心目中的那個丁慶奇可是個無所不能具有上天入地本領,而且長相無可挑剔,幾近完美的人,眼前這個稚嫩柔弱的毛頭小子怎麼會符合她心中的標準。
丁慶奇也看出李素娥眼中的不屑,他無奈的聳聳肩,以無所畏懼地態度接受著李素娥異樣眼光的洗禮。
“這又是誰家的小屁孩子。”李素娥撇著嘴說道,“丁鳳軍,你是嫌自己不夠添麻煩是吧,這還帶了一個小麻煩過來!”
丁鳳軍笑了笑,他看向丁慶奇那張陰沉的臉,對著李素娥不懷好意的說道:“怎麼的,你還看不上他了,剛纔我還聽你在屋裡吹捧他呢,把他都快捧天上去了,這會見到你未來的女婿怎麼還翻臉不認人了呢,你稱他小屁孩子對得起他爸那局長的稱號麼。”
丁鳳軍一臉壞笑地看著李素娥,李素娥一驚,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面前的這個丁慶奇,難不成眼前這個小毛孩子就是那傳說中局長家的兒子?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只是這身子骨看起來比想像中的要瘦一些。不過,這重新審視的眼光就是和之前不同,怎麼說一表人才這個詞還是可以在李素娥的心裡嘀咕一下的。
“你就是警察局長的兒子麼?”李素娥的眼神不再那麼犀利,說話的口氣也溫和不少。
丁慶奇輕咳一聲,說道:“怎麼,不像嗎?”
李素娥連連嘖嘖幾聲,眉開眼笑地說道:“像像像,我一看就知道你準是從城裡來的,我們鄉下的孩子哪有皮膚這麼白嫩的,看看你這小臉蛋都能擠出水來了。”
丁鳳軍有種被李素娥浮誇演技征服的感覺,這老孃們變臉比變天都快,一看到李素娥這做作的樣子,丁鳳軍就噁心。丁鳳軍給了李素娥一個白眼之後,便不再理會她,接下應該讓丁慶奇上了。
丁慶奇也對這未來的丈母孃有所偏見,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也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我想和你談談詩語的事情。”
李素娥開心地眼睛都快要瞇成一條縫了,照理說,現在的馬詩語也不小了,要不是因爲上學的原因,馬詩語現在都應該當上媽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祖宗顯靈了,還是怎麼著,居然能讓馬詩語遇到這麼一個好人家,李素娥都要打算等馬詩語出嫁之後就去祖墳上燒高香呢,現在女婿有意來談馬詩語的事情,她自然是欣喜不已。
“女婿啊,咱們到屋裡坐著談吧,我給你倒碗水喝。”李素娥笑嘻嘻地去拉丁慶奇的手。
丁慶奇把手一抽,沒能讓李素娥抓到。
“我們還是在這裡談吧,屋裡太悶。”丁慶奇說得相當委婉,他的本意是不願與李素娥獨處,況且馬詩語還在外面,他可不放心讓馬詩語與丁鳳軍單獨呆在一起。
“也好也好。”李素娥尷尬地抽回手,站在李素娥身旁的女人見人家有家事要談,自然覺得沒有在這裡待下去的必要,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就擡腳離開。
“我找您是談談讓馬詩語上學的事情。”丁慶奇直截了當的說出此次前來的目的。
李素娥原以爲丁慶奇是來談他與馬詩語的婚事,沒料想,居然是這件事。李素娥愣了一下,瞥眼狠狠剜了丁鳳軍一眼,可惜此刻丁鳳軍正吊著眼睛看棗樹,根本沒有領會到這暗暗發來的眼箭。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想必此刻丁鳳軍已經是千瘡百孔,李素娥除了乾生氣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
“女婿啊,你得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才行啊。你也知道女孩子家嘛,學那麼多沒用的東西幹什麼呢,還不如在家裡學學女工,縫衣做飯來得實惠些。再說了,你這麼有本事,外頭的事情你來張羅,她就收拾收拾家裡,管管錢就行了。”
“有本事的人可是我爸不是我,再說了詩語學習那麼好,她不上大學實在太可惜了,我還準備和她讀同一所大學呢。”丁慶奇不屑的說道。
“你就安心上你的大學,我在家幫你看著她,我可聽說了,你們學校裡可有不少學生喜歡她呢。”說著話,李素娥有意無意的看了丁鳳軍一眼。
“就這麼告訴你吧,那些追詩語的傢伙可都是些窮了吧餿的人,誰敢跟我搶?”丁慶奇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道。
“也是也是,那些人怎麼能跟我女婿相提並論呢,不過,讓她在家等著不是更好一些麼。”李素娥阿臾奉承之後說道。
“這麼說吧,如果你真得認我這個女婿的話,那麼就讓詩語去上學,到時候我們大學一畢業先把婚結了,如果你不讓詩語上學,那我就收回下得聘禮,這婚約解除!”丁慶奇見勸李素娥無效,只得來點硬的。
李素娥一聽這話,立馬慌張起來,現在親戚們可都知道,馬詩語要與一局長的兒子結婚的事情,萬一人家要悔約了這可了得,落魄傳統的鄉下被退婚可是件丟人的大事,到時候搞不好要想再給馬詩語找個好婆家,那可真是比登天都要難嘍,再看看現在的丁慶奇,一副毋庸商量的態度,李素娥徹底沒了脾氣。
“好好好,我答應你,明天我就讓她去學校。”
李素娥這邊的話一出,那邊的馬詩語眼眶就溼潤了,她用感激的目光去看丁鳳軍,丁鳳軍也嶄露出會心一笑,對著馬詩語點點頭,明明是丁慶奇幫的忙,功卻記在丁鳳軍身上,這讓丁慶奇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
“這樣,我還有點事情想單獨跟你談談,你看我們去屋裡聊怎樣?”丁慶奇對李素娥說道。
李素娥二話沒說,拉上丁慶奇的手就進了屋。
“二哥,謝謝你。”院子裡只剩下馬詩語和丁鳳軍兩人,馬詩語終於等到開口說話的機會。
“你應該感謝丁慶奇,是他幫得你。”丁鳳軍平淡如水的說道。
“我知道是二哥讓他來的,所以我只感謝你,二哥,我一定會努力考上大學的。”馬詩語一臉堅定地樣子說道。
丁鳳軍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
不大一會兒,李素娥就同丁鳳奇從屋裡走了出來,李素娥滿心歡喜,彷彿遇到了天大的好事,而丁慶奇卻還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來到丁鳳軍身邊。
“詩語,天也不早了,你弟弟也快回來了,去去屋裡把碗筷拿出來,準備吃飯。”李素娥對馬詩語如此說道。
人家這明擺著是下了逐客令,丁鳳軍自知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況且事情已經完美擺平了,他也該回家吃飯了,丁鳳軍給了丁慶奇一個眼神,示意丁慶奇回去,丁慶奇略微點了點頭,兩個人轉身就要走。
“丁鳳軍,你等一下再走,我有事要跟你談談。”李素娥的證據又恢復到之前的樣子,像是死人從墳墓裡傳出來的似的。
“什麼事?”丁鳳軍的聲音更陰沉還帶著不耐煩的味道。
“女婿,我今天就不留你在家吃飯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和這個丁鳳軍談談。”李素娥的語氣又變了,變得極其的溫柔,讓一旁的丁鳳軍聽得渾身不舒服,結果丁鳳軍還沒有適應這語氣之間的轉換方式那邊的李素娥又了開腔道,“丁鳳軍,你過來!”
丁慶奇看了看丁鳳軍,丁鳳軍衝他擺擺手,示意他先走,並告訴丁慶奇不用擔心,這點小事他能夠擺平,丁慶奇略帶擔憂的接到丁鳳軍傳遞過來的信號後悻悻地走了。
“什麼事?”丁鳳軍又重複問了一遍。
“丁鳳軍,我知道我家詩語喜歡你,但是人得有自知之明,就你家這情況,你也明白,想配我家詩語那是癡心妄想,況且現在我家詩語已經有對象了,所以,以後你最好離我家詩語遠點。”
丁鳳軍對李素娥所說之話嗤之以鼻,他沒有打算和李素娥解釋太多,他也想告訴李素娥,讓她也有些自知之明,但他覺得沒有必要跟她說這麼多沒用的,只淡淡地回她一句道:“還有別的事嗎,要是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慢著!”李素娥再次叫住欲擡腳而走的丁鳳軍。“你不是希望詩語去上學嗎?這倒不是問題但有一件事你得去做,如果你做得到,我就供詩語去讀書,如果你做不到,就算你把天王老子請來勸我都沒有用。”
“什麼事!”丁鳳軍隨口問道。
“除非你不去上學!”李素娥一副死人相,看著丁鳳軍說道。
丁鳳軍渾身一顫,不讓他上學這是不可能的,大哥丁鳳海就是因爲家庭情況不好才主動綴學爲得就是能幫父母承擔多一些,也好讓弟弟妹妹安心讀書,如果自己在這個節股眼上綴學的話太對不起自己的大哥了,再說了,丁鳳軍現在身上可寄託了全家人的希望,考大學纔是唯一的出路,丁鳳軍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你想得美。她上不上學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我才管不著呢。反正該說的丁慶奇都已經說了,有什麼事情你去找你女婿,別找我。”說完,丁鳳軍轉身就走。
“丁鳳軍,你記住我說的話,我就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七天後我看你的表現,我李素娥說說到做到!”李素娥扯著嗓子對著丁鳳軍遠去的背影吼著。
走出李素娥的家門,丁鳳軍長長吁了一口氣,對於李素娥說得話他並沒放在心上,馬詩語上不上學跟他沒有關係,要不是昨晚那個夢作崇他才懶得去管這破事,再說了,李素娥當自己是誰啊,連這種不要臉的要求都提真是可笑。
“二叔,李素娥跟你說什麼了?”
丁鳳軍剛走出衚衕口,迎面差點撞上丁慶奇,原來丁慶奇一直躲在這裡等他。
“我剛聽到她又對你大吼大叫的,是不是她又爲難你什麼了。”
丁鳳軍看了一眼丁慶奇,默默地說道:“你跟她在屋裡又說了什麼?”
丁慶奇一愣,說道:“我告訴你可以,但你不能告訴馬詩語。”看著丁慶奇神秘的樣子,丁鳳軍擡腿就走,順便說道:“你愛說不說。”丁慶奇沒想到丁鳳軍居然如此無賴,他連忙跟上前去說道:“二叔,等等我,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什麼,你又給了那女人一些錢?你真是有錢沒地方花了。要是讓你爸知道,估計你這雙腿是保不住嘍。”丁鳳軍聽丁慶奇敘述過後不由的驚訝道。丁鳳軍沒有想到丁慶奇這個二傻子能傻到這種地步。
“她說她沒有錢供詩語上學,我就給了她一點。不過是一點而已,就當是給乞丐了。”丁慶奇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你真是傻得可以,你認爲她會拿你給的錢供詩語上學用嗎?”丁鳳軍越想越氣,都有一種不想搭理丁慶奇的感覺。
“只要她能讓詩語上學就好了,大不了就當那錢給她買吃的吧。”
“給他買吃的還不如給狗買呢,狗吃了還知道衝你搖搖尾巴呢。”
“那就當是給狗買骨頭吃了唄。”
“你能不侮辱狗嗎?”
“對了,她又跟你說什麼了呢?”
丁鳳軍把李素娥的無理要求講了出來,丁慶奇義憤填膺地說道:“這也太不地道了,那邊答應了我的要求這邊又要刁難你,不行,我去把錢要回來!”
丁鳳軍一把拉住了丁慶奇的手腕,說道:“算了,肉包子都丟出去了,哪還有再撿回來的道理。”
“那你是怎麼想的,該不會真得爲了馬詩語而退學吧?”丁慶奇帶有試探性的語氣說道。
“這個嘛。”丁鳳軍捏了捏下巴,略有所思的停頓一下,忽地轉過頭去問丁慶奇,“如果換成你,你會怎麼做?”
丁慶奇一愣,說道:“我爲了詩語肯定什麼事都做。”
丁鳳軍哈哈一笑,說道:“我跟你的出發點不同,所以做法也自然不相同。”
說完,丁鳳軍不等丁慶奇再說話,便大笑著離開,只留丁慶奇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裡,思考著丁鳳軍所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