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馬小超的肯定回答之後,吳偉自是開心,他拍著馬小超的肩膀說道:“好,好兄弟,以後有誰再敢欺負你,你隨時告訴我,我幫你去教訓他!”
馬小超悻悻的一笑說道:“偉哥,以後只要你不欺負我,恐怕也沒誰會欺負我了。”
吳偉稍稍愣,而後笑了起來說道:“兄弟,你真幽默,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怎麼還會欺負你呢,行了,你快點回去吧,省得讓丁慶生看見他就該起疑心了。”
馬小超回到家的時候,丁慶生正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一看到馬小超回來,丁慶生連額頭上的汗水都沒有來得及擦,直接問道:“馬小超,你看到我的邀請涵了嗎?”
一聽丁慶生這麼問,馬小超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有想到丁慶生這麼快就發現了,他怔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張天慶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他漫不經心的瞄了馬小超一眼,說道:“生仔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生仔爲這邀請涵的事都快急瘋了。”
馬小超這纔回過神來,木訥的搖搖頭說道:“沒有,我沒有看見。”
丁慶生不再理會馬小超,只焦急的翻找著。
張天慶也同樣陪著丁慶生翻找,馬小超腦袋一轉,他跟個沒事人似的坐在沙發上,看似很隨意的說道:“生哥,邀請涵沒了就沒了唄,你那個大爺不是和馬詩語挺熟的嘛,大不了再讓他給你要一張嘍。”
丁慶生只顧尋找邀請涵,並沒有將馬小超說的話聽進心裡,倒是張天慶聽到了馬小超的話後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他回頭看了看有些反常的馬小超,不由的說道:“馬小超,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平常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一個靈光的腦袋啊。”
馬小超並沒有聽出來張天慶這話語中暗涵的諷刺,他略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慶哥,那是你不瞭解我,其實我還是很聰明的。”
張天慶冷哼一聲說道:“馬小超,就你這樣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的人還叫聰明?說吧,這邀請涵是不是你藏起來了,我可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馬小超沒想到張天慶會這麼問,他忙故作鎮定的說道:“沒,我纔沒有藏起來,我連生哥的邀請涵放在哪裡都不知道,我怎麼會藏起來呢?”
張天慶似乎並不相信馬小超說的話,他徑直來到馬小超身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手臂很自然的搭在馬小超的肩膀上,帶有威脅的說道:“馬小超,如果是你藏起來了呢,那你現在拿出來還不晚,如果要讓我查出來是你乾的壞事,醜話我可說前頭,就算我要不了你的命,那我也敢保證,你的下輩子只能躺在牀上度過。”
馬小超渾身一顫,看來自己的選擇是對的,投靠了吳偉,至少不會受到身體上的傷害,要是自己把真相告訴了丁慶生,萬一讓張天慶知道,那自己可真就兇多吉少了。
馬小超不敢直視張天慶的眼睛,他的心現在可是忐忑不已,他怕自己萬一因爲緊張而露出些什麼破綻的話,就不好了。
馬小超暗暗的長呼一口氣,他坐直身板,直接甩開張天慶的胳膊,直奔丁慶生而去。
“生哥,你看慶哥,他居然懷疑我,你可得替我做主啊。”馬小超滿委屈的樣子說道。
丁慶生哪還有心思聽他們兩個爭吵,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慶哥,你就別嚇唬馬小超了是,不是我看不起他,就算你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偷我的邀請涵哪,再說了,我們的感情一直都這麼的好,邀請涵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用,所以馬小超一定不會那麼幹的。”
“就是啊,我還要給生哥做助理呢,我要是偷了他的邀請涵,我還怎麼給他當助理啊,我那不是自斷財路嘛。”馬小超極力爲自己做著辯解。
張天慶嘆口氣,一下子癱軟在沙發裡,說道:“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瞧把你嚇的,不過生仔,我覺得馬小超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倒不如讓你那個大爺再去給你搞一張邀請涵過來,反正有這個關係在,不用白不用。”
丁慶生一身疲憊的回道:“那怎麼行,我連他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他就突然蹦出來說他是我大爺,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聽二大爺提起過他,萬一他不是個好人,我還不是自討苦吃啊,再說了,李丹都說過了馬詩語一共就三張邀請涵,這肯定是節目組安排的,萬一我丟的這張邀請涵再被別人撿了去,到時候參加比賽時馬詩語這邊突然冒出四個人來,那可怎麼辦?”
張天慶皺了皺眉頭,他覺得丁慶生說得也在理,不由的犯起嘀咕道:“那該怎麼辦呢,總不至於不去參加比賽吧?”
丁慶生目光堅定的說道:“縱然找不到邀請涵我也要去參加比賽,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可不想錯失這個機會。”
“那怎麼辦呢?”
“既然找不到邀請涵那我就報名去參加海選,我相信我可以進入初賽的。”丁慶生一副斬釘截鐵的態度說道。
“可是,生仔,這海選的報名時間有沒有截止啊,另外,你要去哪裡報名呢?”張天慶皺著眉頭說道。
這一點丁慶生還真沒有頭緒,一開始的時候這個消息就是李丹帶給他的,本來他是要報名的,沒想到半路又殺出一個大爺,而且送了他一張邀請涵,報名的事自然就省去了,丁慶生也就沒問關於報名的事宜,這下沒想到它卻成了最棘手的事。
丁慶生想了想說道:“看來,明天只能問問李丹了。”
……
“什麼,生哥,你的邀請涵不見了?怎麼會這樣,你再想想,你是不是放在哪裡了?”一聽丁慶生說起把邀請涵弄丟的事,李丹不由的驚呼道。
丁慶生撓了撓頭說道:“該找的不該找的地方我都找過過了,就是沒有找到。邀請涵就放在我的牀頭櫃上,而且信封還在,就是裡面的邀請涵不見了。”
“信封還在?怎麼會這樣?你是不是把信封和邀請涵分開存放了?”李丹皺著眉頭說道。
“沒有,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就是把信封連同邀請涵放在了那裡,一直都沒有動過,昨天我想拿來看看參賽日期的,沒想到就只剩下一個信封。”丁慶生苦瓜著臉說道。
李丹略有所思的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我覺得肯定是有人拿走了。”
說著話,李丹不由的把視線搭在馬小超的身上。
“馬小超,你說是不是你拿走的。”
馬小超的臉上立馬呈現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你爲什麼要懷疑我?”
“因爲你和生哥住在一起啊。”李丹理直氣壯的回道。
馬小超抓耳撓腮的說道:“那你怎麼不懷疑慶哥呢,他也和我們在一起住啊。”
李丹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慶哥可不是那樣的人哦。”
馬小超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不開心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是那樣的人?”
李丹一看這馬小超真得生氣了,她忙展露一個笑臉說道:“哎呦,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不要當真嘛,你看你這麼小氣,因爲這點小事就生氣啊?”
馬小超的臉此刻是紅色的,像極了猴的屁股,他這不是因爲生氣也不是因爲李丹說的話,他只是因爲心虛,但凡被人提到丁慶生邀請涵的事,他就會覺得自己像是被別人洞穿了一切,李丹轉臉對丁慶生說道:“生哥,你也不用著急,咱們現在還有時間,距離報名截止還有幾天的時間,走,現在我就帶你去報名。”
丁慶生不明所以的看著李丹說道:“我們要到哪裡去報名呢?”
李丹輕輕一笑說道:“報名的地點就在我們學校,要不然對於這次的活動我也不會知道的那麼詳細,另外,等到真正比賽的時候,地點也是在我們學校,據說是佔用了我們學校戲劇社的大舞臺。”
丁慶生輕聲應了一聲,便跟隨李丹走了。
站在這學校門口,丁慶生擡頭看了看,這鎏金大字,果然大氣,比自家縣城裡的高中氣勢磅礴多了,不過在感慨的同時,丁慶生的心中也難免有些失落,怎麼說自己也考上了這所大學,如果沒有這些如果的事情發生,或許自己也已經走進這所學校了。
李丹看著有些悵然若失的丁慶生,她的心裡不由的明白了,丁慶生現在的所思所想肯定是以悲傷爲主,但李丹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生哥,快走吧,現在報名的人可多了,要是不快點,恐怕今天都排不上了。”
丁慶生恍惚間哦了一聲,忙跟著李丹去往報名處。
今天報名的人較之前少了很多,不過他們的情緒都是極其的高漲,站在烈日炎炎下,還不忘把弄著手中的樂器,看來這些人因爲這個節目都卯足了勁,丁慶生頓時也來了精神,要想從這麼多人當中脫穎而出,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排了好久的隊才輪到丁慶生,負責招募選手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忙忙碌碌半天,雖說頭頂上有大大的遮陽傘,但他身上還是被汗水溼透了,連說話的語氣都因汗水的侵襲而顯得不耐煩。
“喏,這張表是報名單,你按著上面的信息填上,然後到裡面進行試音,評委覺得可以的話會通知你是否可以參加初賽。”丁慶生看了看那張表單,都是基本的常規流程,姓名性別身高等等諸如此類的選項。
只是丁慶生在姓名這一欄上有些猶豫了,到底是填張新生呢還是填丁慶生呢?也不知道這檔電視節目的收視率會怎樣,在陽谷會不會搜到這個頻道,萬一丁鳳軍在電視上看到自己而他又用張新生的名字,真不知道到時丁鳳軍會怎麼想,可是丁慶生又不甘心,來到這個夢寐以求的學校裡,心境難免不同。
“生哥,你怎麼還不填呢,難道你不知道怎麼填嗎?”李丹輕聲問道。
丁慶生沒有回答,咬了咬嘴脣,便直接在姓名一欄上寫道:張新生!
……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治療,丁鳳海的病情依舊沒有好轉,不僅沒有任何的起色,反而更加嚴重了,對於這樣的情況,張曉雨也只表示愛莫能助。
丁鳳軍坐在牀邊,他滿臉悲傷的握住丁鳳海的手,這一刻丁鳳海似乎又恢復了意識,他也緊握住丁鳳軍的手,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講著什麼。丁鳳軍輕拍著丁鳳海的手背,輕輕地說道:“大哥,你說的什麼我都懂,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我肯定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丁鳳軍說的話合了丁鳳海的心,總之,丁鳳軍說完之後,丁鳳海不再言語,只是他的手上的力道似乎加重了一些。
站在一旁的陳冬寒卻略顯不屑的說道:“丁鳳軍,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是不是該把你大哥那天跟你說的話講出來了,他到底是不是把私房錢藏地位置告訴你了。”
丁鳳軍滿臉悲傷的瞪了陳冬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最好不要在我大哥面前胡說八道,自從我大哥和你姐結婚以來,他從沒有藏過什麼私房錢,他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你姐了,甚至在我爹孃生病期間,都是我大哥伸手向你姐要的錢,你姐不開口,他從來沒有主動拿過錢,並不是我大哥不會藏私房錢,只是他想要尊重你姐,想要對你姐好,更想讓你們知道,他尊重你們只爲讓你們也學會尊重別人。”
陳冬寒似乎有些不屑,他冷哼一聲說道:“丁鳳軍,別把你大哥說的那麼高尚,他是怎麼樣的人我心裡有數,想當年要不是你們兩個搗鬼,我也不會多在公安局裡呆上兩天,你知道那裡面是什麼滋味嗎?”
丁鳳軍板著臉說道:“我大哥的真正用意是想讓你有更多的時間反思,這些良苦用心你都不知道嗎?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當初早知道你會這樣想,我就不該讓我大哥去幫你!”
陳冬寒氣極敗壞的說道:“丁鳳軍,你他孃的說誰是狗呢!”
丁鳳軍冷冷的說道:“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
“對你我需要放乾淨嗎?”
“我看你真是找打!”
“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你們兩個在這裡吵架有考慮到鳳海的感受嗎?丁鳳軍,你是是見不得我和你大哥的好啊!非得讓我變成寡婦你纔開心是嗎?我知道這些年我和你的宿怨太深,但你也沒有必要爲了那些舊恩怨而這樣報復我吧!”陳冰蓮一臉不悅的說道。
丁鳳軍沒有想到陳冰蓮會這麼說,他轉臉低沉的看向陳冰蓮說道:“大嫂,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怎麼報復你,躺在牀上的人可是我大哥,我的親大哥,我怎麼會那麼想呢?”
陳冰蓮同樣陰沉著臉說道:“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是我們兩個來解決吧,從你打我那一巴掌開始,我就決定要與你誓不兩立,丁鳳軍,今天就當著你大哥的面我直說了,我孃家的人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早就不在你們丁家待著了,丁鳳軍,你等著,咱們之間的仇永遠不會化解!除非是我死了!”
“你……”丁鳳軍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整間病房裡便響起各種儀器的警報聲。
幾個人同時朝丁鳳海看去,然而一臉死灰的丁鳳海已經完全沒了生命跡象,只是丁鳳軍清晰的看到,丁鳳海的眼角滑落出冰涼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