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愛世人。可憐可憐寫手,雖然寫的一般,真是用心了,看完本章不推薦也罷,磚頭少點啊…,寫手膽小…)
精致的行軍大帳中顯得有些安靜,拜答爾盤膝坐在鋪著虎皮的靠椅上,他旁邊是一個身著長袍,面目清秀的中年文士。看了會手中的書卷,拜答爾還是有些心神不寧。這些敵人比他想象的還要愚蠢,可是那股子蠻勁絲毫不亞于斡羅斯人。瞥了一眼帳下的卻薛,他想起經略斡羅斯的系列戰斗。
從也烈贊到小城科澤爾斯科,再到乞瓦,每一仗都打得艱辛無比。倒不是對方城池有多么堅固,前金國的工匠為大軍制作了足夠精良的器械,宋國又使他們得到了天神的武器:火藥,任何城池都不在話下。
這些城池的守軍和居民太頑固了。
巴掌大的科澤爾斯科,大軍圍攻四十日不下,自己的兒子也在攻城戰斗中戰死,數千名將士傷亡。攻下城池后,他們屠盡居民,將始終不發一言的守將瓦西里投進血河淹死。
攻打乞瓦城(基輔)更為慘烈,整個城池就像一頭憤怒的猛獸,即便兒郎們再英勇也無法撼動他們的氣勢。破城后,居民竟然與他們打起巷戰,直到整座城市化為灰燼。殺盡每一個喘氣的生靈,堂兄拔都最終無法面對守將第米脫里的眼神,將他放走。
經略斡羅斯和欽察,五十萬大軍損失過半,還要留下足夠的人手駐防,進軍馬扎兒的部隊最終不到十五萬人。不過大軍已經得到足夠的信息。這里的諸國不僅跟斡羅斯一樣互相攻伐各不支援,愚蠢更不是斡羅斯所能比擬。
作為三路大軍的西路軍,他們輕易就將波蘭大部摧毀,勒格尼茲的守軍更是可笑,竟然布陣于平原。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步兵不堪一擊,騎兵卻悍勇難當,加上那堅固的鎧甲,雖然戰法愚蠢、拙劣,卻讓他損失近萬兒郎,這可都是久經戰陣的精英啊。現在奧魯又被攻擊,工匠和器械損失殆盡,他對接下來的戰斗有些躊躇。
正想問問旁邊的男子,大帳外跑進一個百夫長。那家伙跪下行禮后,大聲說:“大王子,也蘇臺千夫長在里格尼茲城外抓住一個蠻夷將官。”
將官?殺掉不就完了?拜答爾不耐煩的揮揮手。可百夫長并不退下,猶豫一下還是說:“大王子,好像就是那天戰斗中指揮黑甲騎兵的將官。當時千夫長正追捕兩個妄圖潛回里格尼茨的小將管,這家伙和兩個人出來接應。雖然跑了一個將官,我們還是抓住了他,不過損失了二百余人。”
二百余人?!拜塔爾猛地站起來,深吸了幾口才沉穩的說:“帶過來我看。”
“是,大王子。不過阿剌海別阿巴還說要…”
“先帶給我看。”
拜塔爾打發走百夫長,轉了幾圈,看著中年男子說:“郭敬安達,汝祖郭公玉臣。天可汗創此偉業,其功甚偉。此番經略西夷,汝意如何?”
(郭寶玉,字玉臣,郭子儀后人,漢奸加金奸,元朝崛起的主要推手。其孫實為郭侃,協助旭烈兀占據中東。寫手身著米蘭鎧甲,手持特大號鳶尾盾,只見無數的磚頭唾沫飛來,眨眼間就被淹沒…)
郭敬微微一笑,不經意的看了看靠椅后的掛毯,才開言:“王子見問,敢不直言。此波蘭、馬扎兒等地豐秀,但夷狄愚昧,產出甚少。兼之土著泯頑不化,實不易安撫,不得供養。此地距斡難河萬里,經年不得雁傳,斡羅斯動蕩難定,久居不得啊。”
拜塔爾點點頭,不再問什么。他知道這個郭敬寡言罕語,能跟著自己,能說一兩句話,實在是難得。斡羅斯注定要歸堂哥拔都所有,自己作為察合臺汗長子,看來要考慮大食與阿剌伯諸地的攻略了。
拜塔爾踱步思量,郭靖閉目養神,大帳中只剩下卻薛衣甲的悉索。不知過了多久,大帳外傳來噼里啪啦的踢打聲,七八個卻薛拖著一個血人走進來。
來到大座前,卻薛們還不放心似的,死死拖著捆綁血人的繩頭,幾個人還用彎刀頂在他身上。拜塔爾扭頭看了看依舊養神的郭靖,揮揮手讓卻薛退下,并端來水沖洗這個血人。
血污盡去,拜答爾倒是一愣,這是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材高大,卻不是非常雄壯的類型。他雖高鼻深目,金發碧眼,狀若猿猴,總體來說還算斯文。拜塔爾想不通萬人敵的卻薛為何對他如此防備,不由得問起來。
帶隊的百夫長施禮后回到:“大王子,這家伙狡悍異常。捉拿他的時候,這家伙用一把戰斧砍死吾數十名成丁。一名將官逃脫,另數名將官被殺后,這家伙宛若瘋虎,實在不易擒拿。百余名兒郎用繩索將他拿下,可是他一路上狡計百出,實在令我等憎恨難耐。”
聞言,拜塔爾又仔細看了一下。這個年輕人已被剝去盔甲,奇怪的是,身上沒有多少實實在在的傷痕。見自己觀察,這家伙還偷偷的窺視。
拜塔爾笑了笑,輕聲問:“年輕人,我知道你聽得懂塔塔語。說吧,你是什么人?是否阿刺都可?”
這當然就是劉氓了,他聽到拜塔爾的問話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阿刺都可就是公爵的譯音。想想不知能否逃出生天的于爾根,再想想為掩護自己力戰身死的佩爾,無盡的悲憤和怒火騰起,他掙扎著站起身,昂然看著拜塔爾,大聲說:
“大哥…,我只是路過打醬油的,放了我吧。我上有百歲老母,下有未足月幼子,天見可憐啊…”
鼓咚咚一陣亂響,帳下卻薛倒了一地。拜答爾強忍著一口血沒噴出來,厭煩的喊到:“拖出去!砍了!”
“別啊,大哥,大爺,老太爺,我會推車,我會種田,我會吟詩,我會作父,不,作賦,我還有用啊…”劉氓掙扎著撲過去抱住拜塔爾的腳,一個勁的哀求。眾卻薛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拖開,可是拜塔爾一只靴子也被扯掉。
狼狽不堪的拜答爾正要吩咐把這家伙五馬分尸,眼角余光卻發現郭敬睜開了眼睛,正饒有興致的觀察這個年輕人。拜塔爾咳嗽一聲,整了整衣冠,吩咐眾人把劉氓帶回來。
又看了半天,拜塔爾玩味著說:“年輕人,不要裝瘋賣傻了。那天你指揮的黑甲騎兵異常了得,終我三千精騎未能拿下。老實說,你是什么身份?從哪里學得吾等言語?”
聽著拜塔爾的問話,劉氓卻是心頭發虛。不是為拜塔爾,而是為他后面的那個中年文士。一進大帳,他就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而觀察的人居然閉著眼睛,這實在讓他心驚膽寒。
感覺到中年人放棄了觀察,劉氓才松了口氣,吭哧著回答:“偉大的可汗,我只是蠻夷一個小小的子爵…,那幾個兵是我大公的,他叫拿破侖,神勇無比,英雄蓋世,他手下的大將威靈頓、杰克遜更是了得…”
拜塔爾原本指望從他的胡言亂語中聽出點名堂,可是越聽越是糊涂,正想踢他一腳,門外又跑進一個百夫長。
施禮后,他高聲稟報:“大汗,拔都王子與速不臺王子仍屯軍于佩斯剔城下,尚無進一步消息。夷狄波西米亞王瓦斯老(上文所說的波西米亞公爵西文斯勞斯)派悍將亞斯羅老鎮守奧爾米茨,一時難克。西路萬人隊入普魯士后戰事不順,其后立陶宛國有意抄襲后路。布雷斯勞也未攻克,那…,那逃奴教會蠻夷使用火藥和火球…”(這些情況基本是史實,圣切斯拉夫查不出身份,神秘火球也弄不清楚,應該是希臘火吧?)
拜塔爾點點頭,示意百夫長離去,又看了看正鬼鬼祟祟四下觀望的劉氓,扭頭問道:“郭敬安達,你看這家伙該如何處置?”
郭靖!!!!我滴個銀球啊,你可真能胡整。劉氓心里眼睛都瞪圓了,臉上卻絲毫未變,摳了摳鼻子,呆呆的看著郭敬,開始盤算著有沒有黃蓉、郭芙、郭襄之類的美女…
郭敬難得思量半天,最后搖搖頭說:“此子目屬桃花,胸無大志,實為酒囊飯袋,有勇亦不過蠻勇而已。不過他尚聰慧,雖不知何處學來我等言語,亦可留之待觀。阿剌海別阿巴還既點名要此等奴仆,其向喜麇集百般財貨、奇物,與之既可。”
財貨?奇物?你大爺的!要不是怕你的降龍十巴掌,老子板磚拍你信不?不過那個阿剌海別阿巴還是個什么東西?不會是癡迷于解剖學的巫師吧?
劉氓又驚又怒,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是盤算起如何脫身。家里公主、蘿莉一大堆,在這莫名其妙哏屁著涼可就劃不來了。
拜答爾和郭靖并未想到劉氓漢語、塔塔語都通,談論起來肆無忌憚,到讓劉氓得了點消息。他這才知道此次西進,塔塔人勾結了取代塞爾柱人的烏古斯人,得到五萬騎兵強化,并答應幫助對方經略庫曼尼亞和耶路撒冷之地。
不過這些情況他也弄不清楚,也懶得管,既然拜答爾的西路軍已是強弩之末,拔都還沒開始進攻佩斯,自己還是趕緊尋得脫身之策。
重新被捆成粽子拖出去,他一個勁的禱告,期盼圣母瑪利亞保佑:只要能逃跑,立刻帶著小妞躲回科隆,好好禮敬大嬸。也不知**…,哦不,皇宮修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