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的透骨釘,是鬼醫(yī)特制的,在透骨釘之上。淬滿了鴆毒,若是打在了東陵靖的身上,怕是不死也得丟了半條命!
“本公子好心幫你,你卻翻臉無情!”
東陵靖微微一側(cè)身。在避開了慕伶歌的透骨釘?shù)臅r候。冷然呵道。
慕伶歌微微的闕了闕眼眸,睜眼時,眼眸之中滿是凜冽的殺意,“是你自尋死路。與我無關(guān)!”
“你這女人……”東陵靖俯身用汗巾裹著手指。將透骨釘拾了起來,放在了鼻端輕輕的嗅了嗅了,冷然道:“鴆毒!心腸還不是一般的歹毒!“
“在不滾開。莫怪本小姐不客氣了!”
慕伶歌的話音一落,手指微微捻動。沾滿鴆毒的透骨釘。竟然徒手緊握。全然沒有一絲擔(dān)心會中毒的樣子。
“你……”
看著慕伶歌的手指,東陵靖臉色一沉,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連毒都不怕的女人。不由得。東陵靖瞇了瞇雙眸,上下的打量著慕伶歌。
慕伶歌唇畔微揚,一陣清風(fēng)拂過,將慕伶歌散落的青絲卷入了風(fēng)中,冷冷地剜了東陵靖一眼,道:“在不滾,要了你的命!”
“哼!”東陵靖輕哼了一聲,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踱步朝著慕伶歌走了過去。
“嗖嗖嗖……”
慕伶歌再次射出了三枚透骨釘,東陵靖微微地瞇了瞇雙眸,縱然閃身,再次避開了慕伶歌打出的透骨釘。
慕伶歌的雙手緊握成拳,目光之中泛起了森然的寒意,仿佛,連同慕伶歌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隨著慕伶歌的目光,而下降了幾分。
東陵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不但對自己那讓大晉國萬千少女著迷的臉有任何的反應(yīng),而且,還頻頻放出殺招,想要將自己置于死地。
暮然,東陵靖腳尖輕點在了地面之上,身體宛如一道閃電一般,快速的朝著慕伶歌飛馳而去。
當(dāng)慕伶歌回過了神來的時候,東陵靖竟然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的背后,東陵靖伸出了手來,直接扼住了慕伶歌的手腕,輕輕的一抖,慕伶歌手中的透骨釘,叮鈴當(dāng)啷的掉落在了地上。
東陵靖將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慕伶歌的香肩之上,在慕伶歌的耳畔吹出了一口熱氣,輕聲說道:“這么危險的東西,不適合女人。”
“放開我!”慕伶歌推搡著,想要從東陵靖的懷中掙脫出來,可是無論慕伶歌如何用力,都無法從中掙脫。
東陵靖似乎很喜歡慕伶歌的青絲,挽起了一縷,放在了鼻端,輕輕的嗅著慕伶歌青絲之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幽香,“你若是再和本公子糾纏下去,怕是行蹤會被大夫人的眼線所發(fā)現(xiàn),到時候,就算是本公子,都無法幫你了!”
聞言,慕伶歌蹙了蹙秀眉,東陵靖的話在理兒,眼下最為重要的就是找到藍(lán)心,還自己一個清白,慕伶歌頷了頷首,冷然道:“你放開我,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聽到慕伶歌聲音軟了下來,東陵靖放開了手,嘴角噙著一抹淺笑,微微地瞇著雙眸,眼眸之中的玩味兒,愈發(fā)的濃郁了起來,一雙鷹眸上下的打量著慕伶歌,半晌之后,嘴角綻放了一抹笑容,對慕伶歌說道:“走吧,我?guī)愠鋈ァ!?
“你?!”
慕伶歌蹙了蹙眉,他東陵靖以為自己是什么人,這里可是相府,能夠輕易將自己帶出去!
“怎么,你不相信本公子嗎?!”看著了慕伶歌眼眸之中的疑惑,東陵靖嘴角噙著一抹淺笑,一把拉起了慕伶歌的手,直接將慕伶歌給攬入了懷中,緊接著,東陵靖縱身一躍,跳上了屋頂。
慕伶歌雖然在這半年之中,學(xué)了些功夫,但是,這么高的屋頂即便是大內(nèi)高手,也會被相府的巡衛(wèi)所發(fā)現(xiàn),可是,東陵靖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帶著自己上了屋頂。
東陵靖似乎對于慕府的守衛(wèi)崗哨了如指掌,紛紛的避開了之后,從屋頂之上一躍而下,如此,簡單的逃出了慕府。
“本公子的身手,還算可以吧?”東陵靖盯著慕伶歌的嬌顏,淡淡地一笑,說道。
“你可以放手了嗎?!”慕伶歌沒有回答東陵靖,扭動了一下身子,從東陵靖的懷中掙脫了出來。
忽然,慕伶歌感覺到了一陣茫然,偌大的京城之中,自己要去什么地方找尋藍(lán)心呢?!
但,只要藍(lán)心還在京城之中,就不怕自己找不到她!
渡頭?!
方才東陵靖提到過,自己若是出去的晚了,藍(lán)心這會子已經(jīng)到渡頭了!
想到了這里,慕伶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朝著渡頭飛奔而去。
看著慕伶歌的背影,東陵靖的嘴角微微上揚,伸出了手來,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自言自語的呢喃道:“這女人倒是聰慧的很!”
說罷,東陵靖跟在了慕伶歌的身后,快步走了過去。
慕伶歌在渡頭的附近尋了半晌,卻是久久找不到藍(lán)心的蹤影,偌大的渡頭附近,甚至連一葉扁舟都沒有,若是,真如東陵靖所言,藍(lán)心極有可能乘坐渡船離開了京城,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別說是渡船了,就是城門也應(yīng)該不能出去了。
慕伶歌眉黛深凝,在即將要失望而回的時候,倏然,慕伶歌的瞳眸瞧見了在不遠(yuǎn)處的草叢之中,閃爍了一道精光。
慕伶歌沒有多想,徑直的走了過去,翻開了草叢赫然瞧見了一支素銀發(fā)簪,慕伶歌記憶過人,白天的時候,雖然只有匆匆一瞥,便記下了藍(lán)心的裝扮,一眼就看出了這支素銀發(fā)簪是藍(lán)心的東西。
慕伶歌拿著發(fā)簪,仔仔細(xì)細(xì)的瞧了瞧,在發(fā)簪的尾端,有著一絲血跡,慕伶歌不由瞇了瞇雙眸。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就在此時,慕伶歌的身后,傳來了一道充滿了讓人著迷的磁性聲音,慕伶歌緩緩地轉(zhuǎn)過了頭去,冷冷地看了東陵靖一眼,冷然道:“你怎么又跟來了。”
東陵靖雙手換在胸前,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淡淡地說道:“若是沒有本公子的提醒,你能夠找到這里來?”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聲,冷冷地掃了東陵靖一眼,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東陵靖無奈的看著慕伶歌的背影,繼續(xù)跟了上去。
張氏心思狹隘,即便是藍(lán)心幫了張氏,她也絕對不會留她在這個世上,張氏的娘家,在京城之中手眼通天,想要對付一個小丫鬟,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一幢小事。
看著發(fā)簪上的血跡,慕伶歌柳眉深凝,沉吟了半晌之后,慕伶歌快步朝著城中跑了回去。
……
眼瞧著,慕伶歌就要到慕府所在的街道上,忽然駐足,朝著一旁的小巷子里看了過去,赫然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和一個陌生的男子拉拉扯扯的,慕伶歌悄然的躲在了巷子內(nèi)的拐角,想要聽清兩人在說些什么!
“你說什么?!你不在相府里做丫鬟了!?”男子的聲音沙啞,忽然站在了原地,冷冷地看著藍(lán)心,沉吟了半晌之后,男子方才開口說道:“你說你,沒事跑出來干什么,相府的月銀不少,你……”
“不是幫著大夫人做了些事,得了不少的賞嘛,難道,還不夠咱們花的嗎?”藍(lán)心看著男人,說道。
“才區(qū)區(qū)五十兩銀子,夠干什么的,賭坊里轉(zhuǎn)悠兩圈都不夠!”男子看著藍(lán)心,伸出了雙手,抓住了藍(lán)心的雙肩,道:“藍(lán)心,你聽我的,趕緊回相府。”
“方才你又不是沒有瞧見,我只是幫著大夫人栽贓二小姐,這么點子小事,大夫人都想要滅口,我若是現(xiàn)在回去了,還不是自尋死路嗎?”藍(lán)心甩開了男子的手,大聲呵道,像是覺著自己的聲音過大了一些,立馬朝著四周看了看。
“要不這樣,咱們先回去,有什么話,咱們明兒再說。”說著,男子朝著藍(lán)心笑了笑,一雙三角眼當(dāng)中泛起了一絲狡黠之色。
藍(lán)心沒有說什么,跟著男人走出了小巷子,慕伶歌看著兩人,微微地瞇了瞇雙眸,嘴角微勾。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須臾,慕伶歌悄然地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的,男子和藍(lán)心走到了一家靑樓,男子駐足,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藍(lán)心,隨即開口說道:“藍(lán)心啊,你在這里等等我,我去小解。”
“你快些回來。”
慕伶歌唇畔噙著一抹淺笑,如此蠢頓之人,竟然得了張氏的命令,讓她栽贓嫁禍自己,她不知道,應(yīng)該是說張氏有眼無珠好,還是說張氏蠢好。
慕伶歌轉(zhuǎn)身,朝著那個男子離去的方向走了過去,只瞧見,那男子叩響了靑樓的后門,隨即,出來了兩個壯漢,和男子討價還價。
看來,自己想的果然沒錯。
就在男子和壯漢商定下了價錢之后,慕伶歌徒然抬手,打出了一根牛毛銀針,扎在了男子的脖頸之上。
頓時,男子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厥了過去。
緊接著,快步的從后門繞到了前門外,站在藍(lán)心的身后,冷哼了一聲,朱唇微啟,冷冷地說道:“藍(lán)心姑娘,還真是讓我好找啊!”
聞聽聲音,藍(lán)心的身子不由得一顫,顫顫巍巍的回過了身子,赫然瞧見,慕伶歌一襲黑色勁裝,嘴角泛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
“二、二小姐……”藍(lán)心聲音打結(jié),頓時,轉(zhuǎn)身就想要逃跑,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聲,蓮步微搖,緩緩地朝著藍(lán)心走了過去,冷然道:“事已至此,你還想要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