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靖看著慕伶歌俏皮的模樣,唇角扯出了一抹笑容,伸出了手來。捏住了慕伶歌的瓊鼻。輕輕地搖了搖,笑道:“本公子究竟有沒有本事,難道。你會不知道嗎!?”
慕伶歌盯著東陵靖的雙眸。瞧著東陵靖的眸光,朝著自己腰下看了過去。慕伶歌的雙頰不禁泛起了一抹緋色,不禁。抿了抿雙唇,抬起了睫眸。看向了東陵靖。“都什么時候,還要胡鬧!”
東陵靖拉著慕伶歌的手,重新回到了未央宮伸出的甬道之中。因為。兩人的身份的關系。所以,在走路之時。兩人一直都是低著頭的。
好在,按照宮中的規矩。太監和宮女是不能夠抬起眸子,正眼看著主子的,所以,兩人的行為,并沒有被人注意到。
片刻之后,東陵靖和慕伶歌便來到了吉祥宮外,眼瞧著,已經快要入夜,再加上,未央宮今日有段皇后的壽宴做大喜,以及,未央宮又發生了行刺時間。
所以,宮中的守衛,都被調到了未央宮之中,這個時候,吉祥宮的守衛是最為松懈的時候,東陵靖環視了四周,并沒有巡兵在,東陵靖垂下了眸子,看了一眼慕伶歌,點了點頭。
須臾,兩人縱身而起,直接飛上了吉祥宮的宮墻,隨即,兩人翻身進入了吉祥宮之中,一如往常,吉祥宮還是前一次慕伶歌來時的樣子。
慕伶歌皺了皺鼻子,微微地瞇了瞇雙眸,側目看向了東陵靖,啟唇輕聲地說道:“雖然,吉祥宮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但是,我竟然嗅不到之前的那股子火藥的味道!!”
“韻貴妃并不是傻子,她自然明白,有人闖入了吉祥宮之中,一定要懂得如何善后的,我想她應該是將一切都轉移了才是。”東陵靖凝眉,輕聲對慕伶歌說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東陵靖宛如元寶一般的耳朵,微微地動了動,立馬拉著慕伶歌躲在了一顆大槐樹的后面。
兩人從大槐樹的后面探出了頭來,瞧見了兩個婆子,像是在巡邏一般,在吉祥宮內,來回地尋找著闖宮之人。
慕伶歌輕輕地扯了扯東陵靖的衣袖,抬起了睫眸,對東陵靖輕聲地說道:“靖哥,我并不認為,韻貴妃會將那些東西,從吉祥宮之中挪走,宮中不比其他的地方,若是,韻貴妃有什么大動作的話,一定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東陵靖舉得慕伶歌所說的很有道理,沉吟了半晌之后,對慕伶歌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的有道理,若是,韻貴妃將兵器庫挪走的話,也不會派這么多人,巡查吉祥宮。”
兩人相視一眼,瞧著兩個婆子離開了之后,慕伶歌隨著東陵靖從大槐樹下走了出去。
為了不打草驚蛇,慕伶歌和東陵靖將腳步放的極輕,因為,之前東陵靖和慕伶歌都曾經來過吉祥宮之中尋找韻貴妃的罪證,所以,對于吉祥宮的各個宮苑的方位,兩人都是駕輕就熟的。
當兩人走到了韻貴妃的主殿之時,東陵靖發現,在吉祥宮主殿外的人手更加的多了起來,慕伶歌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和東陵靖側過了身子,慕伶歌抬起了手來,朝著長廊下的梁柱指了指。
東陵靖對慕伶歌點了點頭,隨即,東陵靖騰身而起,東陵靖雙腿勾出了梁柱,朝著慕伶歌伸出了雙臂,慕伶歌一躍而起,雙手拉住了東陵靖的手,兩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掛在了梁柱之上。
東陵靖的雙臂一用力,直接將慕伶歌給提了起來,慕伶歌攀附著東陵靖的手臂,身體緩緩的朝著吉祥宮的主殿靠近。
慕伶歌深深地蹙了一下眉頭,朝著東陵靖搖了搖頭,示意東陵靖,如果自己再繼續前行的話,一定會被人所發現的。
沒有辦法,東陵靖只要將慕伶歌給拉了回來,兩人落在了地上,慕伶歌湊近了東陵靖的耳畔,輕聲地說道:“靖哥,巡查的丫鬟、婆子太多,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前行。”
東陵靖聞言,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眸光漫過了慕伶歌,朝著那群丫鬟、婆子看了過去,須臾,東陵靖收斂了眸光,微微地瞇了瞇一雙宛如鷹鳩一般的眸子,沉聲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我去引開那些人。”
東陵靖剛剛想要前行,忽地,慕伶歌抬手扯出了東陵靖的衣袖,朝著東陵靖微微地搖了搖頭,唇角上翹,扯出了一抹淺笑,對東陵靖輕聲地說道:“靖哥,我有辦法。”
“什么辦法?!”東陵靖皺了一下眉,輕聲地問道。
慕伶歌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從水袖之中拿出了一顆丹藥,須臾,慕伶歌瞧見了兩名宮婢,朝著她和東陵靖的方向走了過來,她側目看向了東陵靖,朝著她使了一個眼色。
東陵靖當即,便心領神會,朝著慕伶歌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宮婢,通過了長廊,走到了兩人的附近,慕伶歌和東陵靖,出手快如閃電,一人一個將兩名宮婢打昏在地。
慕伶歌拿出了一枚黑褐色的丹藥,塞進了其中一名宮婢的口中,然后,在宮婢的耳畔輕聲地說了些什么,隨即,慕伶歌伸出了手來,用力地按在了宮婢的人中穴上。
“嗯!”
須臾,那名宮婢口中發出了一道宛如夢囈一般的輕吟聲,緊接著,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眸,一雙黑褐色的瞳眸,顯得無比的空洞,像是傻了已久的癡兒似的。
東陵靖擰起了眉峰,看向了慕伶歌,啟唇問道:“你給她吃了什么?!”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隨即,慕伶歌將那名宮婢攙扶了起來,朝著那群婆子的方向指了指。
隨即,東陵靖便親眼瞧見了,那名宮婢邁著小碎步子,走到了婆子們的身邊,急聲驚呼,“嬤嬤,奴婢剛剛發現,在宮門口有兩個行為鬼祟之人,進入了咱們宮中,奴婢和寶珠上前詢問,他們卻出手打傷了寶珠。”
“什么!?”婆子聞聽了宮婢的話,面色倏地一沉,立馬朝著身后的一種宮婢和婆子一揮手,沉聲說道:“走,你們隨著我去瞧瞧。”
言畢,一群宮婢、婆子,便跟隨著那位婆子,快步地朝著吉祥宮的宮門口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吉祥宮外就只剩下了兩個宮婢把守,東陵靖的唇角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他朝著慕伶歌點了點頭,緊接著,身體宛如云豹一般,快速地閃身來到了兩名宮婢的身后,出手快如閃電一般,在兩人的身后點住了兩人的穴道。
隨即,東陵靖朝著慕伶歌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后,朝著慕伶歌招了招手。
慕伶歌見狀,朝著東陵靖頷了頷首,快步地朝著東陵靖跑了過去,兩人相視一眼,隨即,便推開了韻貴妃的寢宮的宮門。
“吱嘎!”
慕伶歌和東陵靖舉步跨過了門檻,走進了吉祥宮之中,吉祥宮極為奢華,甚至,遠遠的超過了未央宮,外室之中,不少的稀世珍寶裝點。
墻壁上,掛著的都是名家的字畫,瞧著字畫,慕伶歌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朱唇微啟,輕聲地對東陵靖說道:“沒有想到,韻貴妃倒是附庸風雅。”
東陵靖點了點頭,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的確,這里的字畫,即便是我的府上,也是自嘆不如,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跡。”
慕伶歌莞爾,啟唇道:“咱們還是先不要看這些字畫了,還是先找找機關,我覺得,像是韻貴妃這樣的人,一定會將兵器庫的機關設置在自己的寢宮之中。”
東陵靖也認同慕伶歌的話,點點頭后便開始在桌案上開始翻找了起來,而慕伶歌也在擺放著古董的柜子上找尋了起來。
可是,好半晌之后,慕伶歌深深地皺起了秀眉,朝著東陵靖搖了搖頭,慕伶歌這里,沒有任何的發現,而東陵靖也同樣沒有找到通往兵器庫的機關。
慕伶歌很是不解,若是,韻貴妃當真將兵器庫設置在吉祥宮和皇家宗祠的話,那么,就只有吉祥宮才會是最為安全的地方,倘若,換成慕伶歌是韻貴妃的話,她也會將機關設置在自己的寢宮之中。
慕伶歌和東陵靖想到了一塊兒,東陵靖也認為如此,如若不然的話,韻貴妃也不用派這么多的宮婢和婆子,看守著自己的寢宮。
可是,兩人幾乎將韻貴妃的整個寢宮翻看了一個遍,可是,卻怎么也找不到兵器庫的機關。
兩人紛紛地皺起了眉頭,相信很快那些宮婢和婆子,就會發現剛剛的那個宮婢是在車扯謊,如果,不盡快的發現吉祥宮的秘密的話,兩人一定會被人發現,若是,第二次都不能夠從吉祥宮之中發現端倪的話,恐怕,下一次,兩人就沒有什么機會,能夠再次進入吉祥宮之中了。
慕伶歌眉黛深凝,環視整個韻貴妃的寢宮,忽然,慕伶歌將眸光落在了墻壁上的一幅字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