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慕伶歌緩緩地掀開了眼簾,映入了慕伶歌的眼中。卻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東陵靖坐在慕伶歌的床榻邊上,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目光灼灼地看著慕伶歌。將慕伶歌的身影。深深地烙在了雙瞳之中。
慕伶歌微微地蹙了蹙眉,抬起了手來。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雙頰,“我臉上是不是有什么臟東西……”
慕伶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倏然面色一沉。“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呵呵。”東陵靖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清淺的笑容,俯下了身子,拉近了和慕伶歌之間的距離。
慕伶歌見狀。立即抬起了手來。捂住了自己的雙唇。生怕東陵靖借此湊上他的唇。
東陵靖看到了慕伶歌的動作之后,嘴角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了起來。微微地瞇了瞇雙眸,在慕伶歌的耳畔吹出了一口熱氣。輕聲地說道:“怎么,你在害怕我嗎?!”
慕伶歌只感覺自己的耳畔像是有火燎過一般似的,雙頰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滾燙,慕伶歌用力的推開了東陵靖,然后,直接坐了起來,冷冷地剜了東陵靖一眼,冷然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當然是想你嘍!”東陵靖笑吟吟地看著慕伶歌,一雙眸子彎成了弦月狀,東陵靖的笑容極為燦爛,仿佛在這樣的一個陰雨天之中,他的笑容就像是一輪驕陽一般。
“少來!”慕伶歌的面色陰沉、冰冷,和東陵靖臉上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嘖嘖!”東陵靖嘖了兩人,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對慕伶歌說道:“本公子對你可是一片癡心……”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聲,雙手交疊環于胸口,冷冷地說道:“東陵公子還是收起你的笑容吧,我怕你笑里藏刀啊!”
“哈哈哈……”東陵靖聞言,揚頭大笑,朝著慕伶歌的身邊湊了湊,俯身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你難道,就這么害怕本公子嗎?!”
說著,東陵靖緩緩地抬起了手來,挽起了一縷慕伶歌垂下來的青絲,在手中把玩著,笑吟吟地盯著慕伶歌的雙眼,似乎,在東陵靖的眼中,慕伶歌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你是在擔心本公子吃了你嗎?!”
慕伶歌猛地一巴掌推在了東陵靖的胸口之上,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冷笑,冷冷地說道:“東陵公子,你隔三差五的就往丞相府之中跑,為的,恐怕會是偷香竊玉吧!?”
慕伶歌沒有理會東陵靖戲虐的言語,而是臉色一沉,一雙星眸,仿佛能夠洞穿人心一般,冷冷地笑著,直視東陵靖的雙眸。
聞言,東陵靖臉上的笑容,忽然地一僵,微微地蹙起了眉頭,沉吟了起來。
一時間,慕伶歌的房間之中忽然變得安靜了下來。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聲,垂下了雙腿,穿上了地上端放著的一雙繡花鞋,舉步微搖,和東陵靖拉開了距離,慕伶歌徑直地走到了桌案前,拿起了茶壺,倒上了一杯茶,一雙不然自朱的紅唇微啟,輕飲用了一口茶水,俯身坐了下來,眉黛微微一挑,饒有興趣的看向了東陵靖。
這還是東陵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有些感覺渾身上下不自在,不知道是怎么著,慕伶歌的雙眸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僅僅是一眼,便能夠洞穿東陵靖的心思。
東陵靖微微地瞇了瞇雙眸,臉上再次揚起了笑容,翹起了二郎腿,薄薄的雙唇唇角微翹,似笑非笑地看著慕伶歌,淡淡地說道:“你是從什么時候發現的?!”
“從你第一次混進了丞相府的時候!”慕伶歌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嘴角微揚,冷冷地笑了笑,對東陵靖說道。
慕伶歌聰慧過人、能夠洞察先機,可是,東陵靖卻沒有想到,慕伶歌竟然在他第一次來到了丞相府的時候,就已經被慕伶歌看出了來意,那也就是說,在慕晉元壽辰那日,慕伶歌所做出來的一切,既有可能是做給自己看的!
這個女人,究竟有著什么樣的智謀和什么樣的心思,竟然將自己每一步動作盤算的絲毫不差,而且,從都到尾,看似是他在幫助著慕伶歌,可剛剛聽到了慕伶歌的話之后,東陵靖似乎感覺到,從頭到尾,可都是慕伶歌在算計著自己。
慕伶歌看著東陵靖臉上豐富的表情,冷笑了一聲,冷然道:“呵呵!東陵公子,我想你也能夠看出來,我們有著一致的目標,如若不然,我也不會讓你活到現在了!”
東陵靖聞言,微微地瞇了瞇雙眼,慕伶歌的手段,東陵靖是見過的,北堂淵手下的得利干將,只是在頃刻間之間,便全部死在了慕伶歌的手中,可見慕伶歌的手段絕非等閑。
東陵靖臉上的寒意一閃而過,卻而代之的是平時,東陵靖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東陵靖猛然一個閃身,瞬間出現了慕伶歌的身后,將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慕伶歌的香肩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慕伶歌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藥草香,“沒想到,我在孫府見到的那個小丫頭,竟然已經厲害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竟然能夠看穿我的所有心思,我們還真是絕配啊!”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聲,抬起了手,推在了東陵靖的額頭之上,轉過了身子,抬起了睫眸看向了東陵靖,淡淡地說道:“如果我猜想的沒有錯的話,東陵公子今日前來,是想要詢問慕童謠給北堂烈出謀劃策治理水患一事吧!”
東陵靖頷了頷首,道:“沒錯,我正是為了此事前來。”
“呵呵。”慕伶歌卷起了帕子,掩住了口鼻,清淺一笑,對東陵靖說道:“那就勞煩東陵公子回長公主府,告知端凝長公主一聲,三天之后,待到北堂烈將治理水患的方法落實之后,我會送給端凝長公主一份大禮,還請端凝長公主和東陵公子拭目以待!”
說著,慕伶歌緩緩地站了起來,舉步走到了門前,側目看了東陵靖一眼,冷然道:“怎么,東陵公子還不想走吧。”
東陵靖噌地一下子閃身到了慕伶歌的身后,緩緩地伸出了雙手,環住了慕伶歌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將那英俊到幾乎可以令大晉國萬千的少女而致瘋狂的側臉,貼在了慕伶歌的側臉上,在慕伶歌的耳畔吹出了一口熱氣,笑吟吟地說道:“本公子對你的興趣還真是愈發的濃郁了,本公子倒是想要看看,想你這樣的一個冰山美人,究竟是不是也有一顆冷如冰霜的心。”
慕伶歌轉過了身子來,素手一抖,手中冰冷的匕首,抵在了東陵靖的腰間,冷笑道:“我也想看看,東陵公子是不是有一顆狼心!”
說著,慕伶歌手中的匕首,沿著東陵靖的腹部,一路向上,一直到東陵靖的心口之時,慕伶歌方才停止下了手中的動嘴,嘴角之上噙著一抹邪魅的冷笑,宛如盛開之中的罌粟一般,讓人多看一眼,便會深深地陷入在了慕伶歌的雙眸之中。
“倘若東陵公子不怕死的話,大可以再上前一步。”慕伶歌嘲諷道。
“本公子怕的東西有很多,可偏偏的,還就是不怕死!”東陵靖一把扼住了慕伶歌纖細的手腕,直接將慕伶歌抵在了木門之上。
“嗆啷!”的一聲脆響,東陵靖的手上稍稍地用了力,慕伶歌手中的匕首,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慕伶歌看著東陵靖嘴角之上邪魅的冷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散在整個心頭之上,暮然,慕伶歌直接抬起了腿,朝著東陵靖的重要部位用力的頂了過去。
東陵靖似乎是早就已經有所防備,在慕伶歌的腿剛剛抬了起來的時候,直接將慕伶歌的腿夾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頓時,慕伶歌的雙頰泛起了一抹緋紅,渾身上下,像是被火燒過似的滾燙,“你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這里可是丞相府,你可不要亂來啊!”
“呵呵!”東陵靖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滿是玩味兒的冷笑,笑瞇瞇地盯著慕伶歌的臉,伸出了兩指,一下子點在了慕伶歌的啞穴之上,笑道:“你已經被本公子點了啞穴,就算是現在本公子將你就地-正法,也沒有人知道!”
說著,東陵靖的手指緩緩地向下移動,在慕伶歌的心口之上輕輕地點了一下,頓時,慕伶歌的身體便僵在了原地,就算是一個手指,也不能夠動彈一下。
東陵靖俯下了身子,將慕伶歌的匕首撿了起來,這一次,換做是東陵靖拿著慕伶歌的匕首,抵在了慕伶歌的腰間之上。
此時此刻的慕伶歌身穿一身瀆衣,腰間系著一根白色的帶子,只要將這根帶子解開,慕伶歌便會不著寸縷的暴露在東陵靖的面前,慕伶歌知道自己的窘境,而東陵靖也是清楚明白的很。
東陵靖將匕首緩緩地伸入到了慕伶歌系在腰間的帶子之中,嘴角之上的戲虐的笑容愈發的濃郁了起來,東陵靖俯下了身子,將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了慕伶歌的側臉上,輕聲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本公子早就已經警告過你了,女人不適合玩這么危險的東西。”
說著,東陵靖抬起了頭來,伸出了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一副色中惡鬼般的模樣,朝著慕伶歌笑了笑,道:“既然,你能夠看穿本公子的心思,那么,你現在就好好的想一想,本公子現在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