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這可是堪比皇女的稱號,再加上。皇上不但封賞了慕伶歌位份。還在加上了“清河”的封號,這可是大晉國開國以來,對于未出閣的女子給予這么大的封賞。
以往。若是封了郡主的稱號之女。一來,是和親之時。二來,是為了給一些皇親國戚之女。在出嫁之時,增加些顏面。可是今兒。皇上這算是給了慕伶歌一個天大的恩典。
翟懷滿是笑意的看了看慕伶歌,立即踱步上前,朝著慕伶歌躬身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老奴見過清河郡主。”
慕伶歌聞言。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淺淺淡淡地微笑,有了這個封號。在丞相府之中,即便是張氏這個一品誥命夫人。見到慕伶歌之時,也要見禮。
慕伶歌等待的就是這個封號,只要有了這個封號,在丞相府之中,她便可以橫著走了!
慕伶歌扯了扯裙幅,俯身跪再了皇上的面前,“臣女慕伶歌謝過皇上隆恩。”
皇上龍顏大悅,奮筆疾書似的,寫下了詔書圣旨,改上了玉璽之后,一雙眸子,彎成了弦月狀,笑吟吟地看向了慕伶歌,道:“清河郡主,朕的這道旨意,你可還算是滿意?”
翟懷聽見了皇上的話,不禁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徐徐地將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瞧著一臉云淡風輕的慕伶歌,不由得瞪大了一雙眸子,皇上下了圣旨封賞了慕二小姐,還要問問慕二小姐滿意不滿意,翟懷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抬起了頭來,對皇上說道:“臣女謝過吾皇隆恩。”
“哈哈……”皇上大笑了幾聲,緩緩地站了起來,舉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伸出了手來,將慕伶歌攙扶了起來,笑了笑,道:“慕愛卿能夠有像是你這樣的女兒,實在是三生有幸啊,今日之事,朕已經下旨,一會子,就讓翟懷到丞相府之中傳圣,你下去吧。”
“是。”慕伶歌應了一聲,欠身一福,轉過了身子,離開了御書房當中。
慕伶歌堪堪走出了御書房之中,慕晉元便迎上了前來,滿是緊張地看向了慕伶歌,面色陰沉的仿佛下一瞬,便能夠滴出水來一般,“伶歌,可有……”
慕晉元的話還沒有說完,翟懷便從御書房之中走了出來,見到了慕晉元,一臉諂媚的笑意,立馬踱步上前,躬身一禮,道:“雜家恭喜慕相爺,賀喜慕相爺,從今兒開始,丞相府之中不禁有一位鄉君,還有一個郡主嘍!”
“郡主?!”聽見了翟懷的話,慕晉元倏然瞪大了雙眸,目光滿是激動地看向了慕伶歌,道:“伶歌,你被皇上封為了郡主?!”
“還是有封號的郡主呢?”翟懷笑了笑道:“清河郡主,您這邊有請吧。”
翟懷說著,朝著東陵靖看了一眼,見東陵靖一臉的笑意,翟懷這樣的人精,自然是能夠看出來東陵靖的心思,瞇縫著雙眸笑了笑,放緩了腳步,待東陵靖走到了翟懷的身前之時,翟懷開了口,說道:“想來這一切,東陵公子應該早就已經知曉了吧。”
“呵!”東陵靖輕笑了一聲,微微地瞇了瞇一雙銳利如鷹鳩一般的眸子,手中的折扇輕輕地敲在了翟懷的肩頭上,笑道:“你這人精!”
言畢,東陵靖三步并作兩步,快步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旁。
北堂烈將這一切收入了眼中,一雙宛如鷹鳩一般的眸子當中,泛起了凜然的寒意,眼底當中仿佛像是一望無際的寒潭一般,袖中的雙手緊攥成拳,看著慕伶歌側目朝著他笑的時候,忽然,北堂烈的心像是被什么頓物重重地撞擊了一般。
她早就應該知道慕童謠的法子是不可行的!
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
北堂烈的面色陰沉的仿佛下一瞬間,便能夠掀起一場狂風暴雨一般似的,嘴角微微地扯了扯,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究竟是有著什么樣的智慧,而且,為什么會這般的對待他呢?
難道說,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這個女人?!
北堂烈百思不得其解,雙眸之中蒙上了一聲狐疑之色,一直到,翟懷將慕伶歌等人送出宮門,再次折返了回來的時候,北堂烈才回過了神來,“翟公公,父皇可有說……”
不待北堂烈把話說完,翟懷躬身一禮,開了口,“三殿下,皇上讓您先回去。”
“不知道翟公公能不能明言,這次淮南水患一事,最終父皇交給了那位皇兄來處理?”北堂烈畢竟是皇子,而且,擅長此道,聽著翟懷的話,便知道了皇上的用意,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對翟懷問道。
翟懷將手中的浮塵一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輕聲地對北堂烈說道:“三殿下,皇上已經命人連夜有請二殿下進宮了。”
聞言,北堂烈的雙眸之中,掀起了一片驚天駭浪,北堂烈在淮南水患一事上,花費了大把的心思,最終,卻壞在了慕童謠這個女人的手中,還要將原本縫制好的嫁衣,替北堂瀟穿上。
哼!心中冷哼了一聲,北堂烈雙眼之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焰,猛然一揮衣袖,轉身離去。
翟懷看著北堂烈漸行漸遠的身影,微微地蹙了一下,自言自語地呢喃道:“哎!還是撐不住氣啊!”
言畢,翟懷推開了御書房的大門,走進了御書房當中。
……
回丞相府的路上,慕伶歌雙眸緊閉,斜依在軟枕上,從始至終,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慕晉元端坐在慕伶歌的身邊,嘴角掛著一抹笑意,慕伶歌被皇上封為了清河郡主,這件事,可是對丞相府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慕伶歌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但是,有了這個頭銜,在京城之中,想要尋覓一戶好人家,就不算是難事兒了。
看著自己面容好似天仙一般的女兒,慕晉元嘴角之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了起來,她的眉眼,最像她的娘親,慕伶歌能夠有今天,慕晉元的心中,不禁感慨,總算是能夠對得起慕伶歌的娘親了。
“吁!”
馬夫勒住了手中的韁繩,駿馬打了一個響鼻,馬蹄聲落下,慕晉元率先走下了馬車,馬夫放好了小凳之后,慕晉元撩開了珠簾,對慕伶歌說道:“伶歌,已經到家了。”
慕伶歌聞言,悠悠地先開了眼簾,頷了頷首,邁著蓮步走下了馬車。
幽蘭和幽梅兩人,一夜沒有合眼,在慕伶歌跟著慕晉元離開之后,便一直等候在大門外,聽見了門外的聲音之后,幽蘭便將丞相府的朱門打開,瞧見了自己家的小姐平安無事的回來,兩人立馬踱步,快速地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幽蘭眉黛深凝,輕聲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說道:“小姐,您沒事吧?!”
慕伶歌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莞爾道:“我沒事,時辰不早了咱們早些回房吧。”
“是。”幽蘭和幽梅兩人應了一聲,便跟在了慕伶歌的身后,朝著柏松苑的西廂房走去。
沒走幾步,慕伶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駐足,側目看向了身后的慕晉元,道:“父親,今兒時辰不早了,想來,祖母也已經睡下了,女兒便不去打擾祖母了。”
“好好好,你也受累了,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慕晉元揮了揮手,笑著說道。
“女兒告退。”慕伶歌福了福身,對慕晉元說道。
須臾,慕伶歌便和幽蘭、幽梅兩人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
在經過了丞相府的后花園之時,慕伶歌的面色倏然一寒,一雙清亮的眸子當中,蒙上了一層霜華之色,慕伶歌抬起了手來,輕輕地撫了撫云髻之上的簪花,朱唇微啟,冷冷地說道:“東陵公子,這么晚了,還不回府,還想要賴在我這里嗎?!”
聽見了慕伶歌的話,東陵靖從一旁的一顆桃花樹下,走了出來,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目光之中飽含深情地望著慕伶歌。
慕伶歌一揮手,對幽蘭和幽梅兩人吩咐道:“你們兩個在這里守著,我有些話,想要和東陵公子說。”
“是。”
慕伶歌邁著蓮步,徑直地朝著東陵靖走了過去,微微地瞇了瞇一雙星眸,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眉黛一挑,冷冷地睨了一眼東陵靖,冷然道:“東陵公子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伶歌,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東陵靖像是聽不明白慕伶歌的話一般,微微地蹙一下眉頭,雙手交疊,環于胸口,垂下了雙眸,笑吟吟地看著慕伶歌,問道:“本公子做了什么,讓伶歌這般不開心,說出來給本公子聽聽,本公子一定改。”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聲,眸光之中充滿了不屑,冷冷地說道:“你做過什么,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東陵靖笑了笑,道:“清河郡主,這個封號不錯,本公子甚是喜歡,堂堂大晉過三公子,端凝長公主和護國大將軍的獨生子,將來要娶清河郡主過門,想來,也定然是一段佳話。”
“誰要嫁給你!”慕伶歌聞言,面色一寒,冷冷地剜了一眼東陵靖,下一瞬間,慕伶歌水袖一揮動,三枚透骨釘,直接朝著東陵靖的面門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