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怎么也沒有想到,北堂烈竟然會在東陵靖身受重傷的時候,對東陵靖出手。慕伶歌的雙眸一厲。心中對于北堂烈,更加地深惡痛絕。
慕伶歌瞪大了一雙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東陵靖。只見。東陵靖縱然一個閃身,在避開了北堂烈襲來的一掌的同時。東陵靖暮然一個側身,隨即。抬起了手來,便是一拳。用力地朝著北堂烈的腋下砸了過去。
北堂烈反手別住了東陵靖的手臂。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當即。便猛地一拳。朝著東陵靖的心口打了過去。
東陵靖已經被北堂烈掣肘。他依然沒有回擊的能力,眼瞧著。北堂烈的一拳,狠狠地轟擊而來。
東陵靖微微地瞇了瞇一雙狹長的鳳目。一雙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當中,泛起了一絲揶揄之色,仿佛,在東陵靖的眼中,北堂烈的動機,壓根就如不了自己的眼。
就在北堂烈的一拳即將要打在東陵靖的腋下之時,東陵靖的唇角之上凝結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當即,東陵靖的身體,向后傾斜,原本被北堂烈掣肘的手臂,頃刻之間,變成了被東陵靖反擒拿。
咔嚓!的一聲脆響,在這一瞬間,北堂烈仿佛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背,像是要被東陵靖給拗斷了似的,嘴角不禁扯了扯,北堂烈的面色瞬間一般,當即,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散在了自己的心頭之上。
下一瞬,東陵靖反手便是一掌,直接朝著北堂烈的面門打了過去。
北堂烈的雙眸一寒,在這一刻,北堂烈的手臂已經被東陵靖擒住,眼睜睜地看著東陵靖,猛地一掌朝著自己的面門打了過來。
當即,北堂烈抬起了手來,準備去擋東陵靖的一掌,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東陵靖的手掌忽然改變了方向,朝著北堂烈的胸口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東陵靖的一掌,重重地砸在了北堂烈的胸口之上,頓時,北堂烈感覺到了自己的胸口一陣悶痛。
北堂烈深深地皺了一下眉頭,竟然全然沒有想到,東陵靖即便是身負重傷,還能夠擁有如此的身手,當即,北堂烈面色一變,略微顯得有些猙獰,口中銀牙緊咬,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緊接著,北堂烈的身體,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快速地掙脫了東陵靖的束縛,猛地一腳踏在了地面之上,身體宛如一片鴻毛一般,向后倒飛而去。
帶北堂烈站穩的同時,東陵靖的身體宛如一只云豹一般,朝著北堂烈的方向沖了過去,抬手便是一記猛拳,朝著北堂烈的胸口打了過去。
“砰!”
北堂烈也沒有坐以待斃,待到東陵靖來到了自己的身前之時,北堂烈的身體向后彎曲,猛地一腳,朝著東陵靖的下腹部便狠狠地踢了過去。
東陵靖的唇角噙著一抹邪魅的冷笑,一雙眸子當中,充滿了濃濃地不屑,在大晉國之中,北堂烈的武功雖高,但是,絕對不會在大晉國的三公子之上,自然,北堂烈也不會是東陵靖的對手。
東陵靖向后一閃身,在避開了北堂烈的一腳的同時,東陵靖倏然出手,一把扼住了北堂烈的腳踝,緊接著,東陵靖使出了周身上的力氣,猛地將被北堂烈舉過了頭頂,像是丟沙包一般的將北堂烈給扔了出去。
北堂烈的身體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瞬間倒飛了出去,東陵靖唇角含笑,猛地一腳踏在了地面之上,身體宛如閃電一般,跟在了北堂烈的身后追了過去。
東陵靖將雙手高舉,將雙手合十,狠狠地朝著北堂烈的胸口便砸了下去。
北堂烈的面色一沉,余光看見了東陵靖襲了過去來,若是這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北堂烈可以斷定,自己的肋骨,一定會被東陵靖打斷。
登時,北堂烈在半空之中回轉了身體,雙腳朝著東陵靖,猛地用力一蹬。
東陵靖瞇了瞇一雙狹長的鳳目,不禁扯了扯唇角,忽地,東陵靖攥緊的雙拳之上,將根中指瞬間隆起,在北堂烈的雙腳即將到達了自己的面前,直接朝著北堂烈腳底上的涌泉穴上打了過去。
“嘶!”
不由得,北堂烈倒吸了一口涼氣,徒然從半空之中飛落了下來,他的腳底板好像是有一股電流一般,瞬間襲遍了周身上下,北堂烈的腳踝微微地抖了抖,欲想要站起來,可是,剛剛挪動了一下身子,竟噗咚的一聲單膝跪倒在了東陵靖的面前。
東陵靖緩緩地抬起了手來,輕輕地試了試唇角之上的血跡,即便是此時此刻,東陵靖的臉上滿是鮮血,可是,那模樣依舊是透著一福冷傲驚華。
他的雙眸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揶揄之色,冷冷地剜了一眼北堂烈,放在,在東陵靖的雙眼之中,北堂烈就像是不入眼的螻蟻似的。
徐徐地轉過了身子,東陵靖插著慕伶歌拋了一個媚眼,唇角微微地上揚,勾起了一邪魅的淺笑,舉步朝著東陵靖便走了過去。
慕伶歌緩緩的抬起了瑩白的纖手,輕輕地撫了撫云鬢,唇角噙著一抹淺笑,她的一雙眸子當中累起了一朵朵的桃花,似是,在慕伶歌的雙眼之中,就只能夠看見東陵靖一個人似的。
北堂烈的一雙眸子,布滿了猩紅的血色,微微地瞇了瞇一雙眸子,冷冷地凝視著東陵靖的背影,須臾,北堂烈的眸光漫過了東陵靖,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只見,慕伶歌一臉幸福小女人的模樣,在慕伶歌的雙眸之中,仿佛就只能夠看見東陵靖一般。
北堂烈不禁將雙手進攥成拳,宛如青蔥一般的手指,被捏得咔咔作響,一雙眸子當中,射出了凜凜的寒芒,那雙眸子,似是能夠滴出血來似的。
瞇了瞇眸子,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下一瞬,北堂烈的手掌快速抬起,一枚明晃晃的飛刀,瞬間從北堂烈的手掌之中飛射而出,直奔東陵靖的背后。
慕伶歌的眸子當中,閃過了一道寒芒,當即,慕伶歌隨手一揮,手中一枚黑幽幽透骨釘,從慕伶歌的手中直接飛出。
“鐺!”的一聲脆響。
慕伶歌打出了透骨釘,和北堂烈飛射而出的暗器,重重地撞擊在了一塊,發出了一聲金屬和金屬之間相互碰撞的脆響。
慕伶歌站在原地,一張精致的小臉之上,寫滿的怒意,清亮的眸子當中,射出了凜然的寒意,朱唇微啟,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慕伶歌喉嚨當中溢出,“堂堂大晉國的三皇子,竟然如此的卑劣,非但趁人之危不說,竟然還背后下黑手,我當真是為你感覺到丟人。”
慕伶歌的話音剛剛落下,東陵靖便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唇角之上的笑容,仿佛凝固在了東陵靖的臉上一般,東陵靖微微地蹙了蹙一雙劍眉,身體仿佛在這一刻被抽空了力氣一般似的,當即,東陵靖的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慕伶歌的懷中。
“靖哥!!”慕伶歌不禁瞪大了一雙眸子,緊緊地抱住了東陵靖,似乎雙手摸到了什么,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接著淺薄的月光,慕伶歌赫然的發現,自己的掌心,有一抹黑血。
當即,慕伶歌深深地皺起了眉,緩緩地朝著東陵靖的傷口摸了過去,竟赫然的返現,在東陵靖的背后,插著一枚暗器。
一瞬間,慕伶歌便明白了過來,原來,北堂烈所打出來的暗器,竟然是子母雙月,這種暗器極為陰毒,倘若,你擋開了第一枚暗器,便會有另外的一枚暗器,從母暗自當中飛射而出,故而成為子母暗器。
“你好卑鄙!!”慕伶歌冷冷地凝視著北堂烈,口中銀牙緊咬,發出了吱吱的聲響,一字一頓地說道。
“呵呵!”北堂烈并沒有將慕伶歌的羞辱放在了自己的眼中,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緩緩地站了起來,踱步朝著慕伶歌的方向走了過去。
北堂烈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慕伶歌,他的眸光灼灼,仿佛想要將慕伶歌給融化了一般似的,他唇角微揚,哂笑著說道:“東陵靖的身上,中了本宮的毒,若是沒有本宮的獨門解藥的話,只怕,東陵靖活不過今天晚上了。”
既然是毒,慕伶歌還不放在眼中,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你認為,你的毒我會放在眼中嗎!?”
好在,慕伶歌和東陵靖兩人來到了吉祥宮之前,慕伶歌給了東陵靖一枚丹藥,再加上,東陵靖的身上,有著慕伶歌的鮮血,所以,東陵靖的身體,已經是百毒不侵了,慕伶歌倒是沒有將北堂烈的話,放在眼中,此時此刻,慕伶歌只是擔心東陵靖身上的傷勢,便冷冷地剜了一眼北堂烈。
不由得,慕伶歌冷哼了一聲,冷聲冷氣地說道:“東陵靖今日之事,我是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他日,我定然百般奉還!!”
言畢,慕伶歌將東陵靖給攙扶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吉祥宮外走了過去。
東陵靖本就高大,現在,深深地陷入了昏迷之中,慕伶歌更是扶不住,還沒有走了多遠的路,慕伶歌的腳下一個不穩當,兩人便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什么人!?”
忽地,一道充滿了雌性的聲音,傳入了慕伶歌的耳廓之中,不禁,慕伶歌微微地一蹙眉,沒想到,他竟然也會出現在吉祥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