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今兒看我非打死你不可!”
一回屋,劉氏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放在桌上的茶盞滾落在地,破碎的瓷片迸濺在慕伶歌的身前,慕伶歌掙掙的想要擺脫緊抓著自己的婆子,可弱小的身體,怎么會敵粗實的婆子。
慕伶歌伸出了小手,抓起了瓷片,暮然一揮,噗的一聲,眼前婆子的手臂,濺出了一股鮮血,鮮血像是顏料一般,在慕伶歌的身上染上一抹云霞。
“都別過來!”
眼瞧著慕伶歌發了威,丫鬟、婆子皆是愣在了當場,再沒一人膽敢上前。
“還反了你了!”劉氏勃然惡喝一聲,怒斥著一群丫鬟、婆子,“都愣著干什么!?連一個小丫頭都應付不了,懶驢上磨不打不走嗎?!”
劉氏的聲音將丫鬟、婆子扯回了神,再此朝著慕伶歌沖了過去。
慕伶歌將手中的瓷片握的緊,每每有人上前來,就會被慕伶歌所傷,鮮血染紅了慕伶歌的手,灼紅的鮮血滴落在地上,像是綻放著的朵朵紅梅,那么刺眼、那么灼目。
眼瞧著像是發了狂的慕伶歌,劉氏驚呼了一聲,“快,快去找些男丁來,別讓這賤蹄子跑了!”
心里默默算計著時間,慕伶歌沖到了房門口,截住了想要外出的丫鬟,倏然一腳,踢在了丫鬟的肚子上,丫鬟向后栽倒……
一時間,撞來撞去,你推我搡,房間里混亂不堪。
看著眼前混亂不堪的場面,慕伶歌的唇畔噙著冷笑,道:“哈哈哈,活該,自作自受!”
“哎呦,你這下賤的蹄子,今兒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劉氏大叫一聲,就想要親自去抓慕伶歌。
慕伶歌瀲滟微波,踩著身前的丫鬟、婆子徑直來到了劉氏的面前,緊接著,慕伶歌抄起了桌上的茶壺,狠狠的砸在劉氏的頭上。
“砰!”
“嘩啦!”
房間中哀嚎聲不斷的丫鬟、婆子,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似乎忘了疼,一個個蜷縮在地上,沒有一個敢站起來。
劉氏搖搖晃晃,瑟瑟的伸出了手來,輕輕的摸了摸額頭,炙熱的鮮血順著劉氏的額頭滑落,劉氏看著手上的鮮血,雙唇漸失了血色,“你、你、你敢打我!”
“哼!打你又如何,有本事,你來抓我啊!”慕伶歌做了個鬼臉,像是生怕劉氏還不夠生氣是的。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劉氏隨手抓起了破碎的瓷片,朝著慕伶歌的胸口刺了過去。
慕伶歌唇畔微彎了一抹冷笑,轉身就朝著門外跑去,一邊跑的同時,慕伶歌用手中的瓷片,將自己的手臂劃出了一道駭人的口子,將鮮血抹在了臉上。
慕伶歌聞聽了外院傳來了男子的聲音,唇畔冷笑更甚,推開的內院的大門,大聲的驚呼,道:“來人啊,救命啊!”
隨即,慕伶歌轉身藏在了門后,門外的張福聞聽呼救聲,朝著內院一看,正瞧見劉氏滿頭鮮血,朝著門口跑來,張福上前一把扶住了劉氏,關切的問道:“寶貝兒,你這是怎么了?!”
聽見自己奸夫的聲音,劉氏忍不住痛哭了起來,指著門口的慕伶歌,聲音顫抖的說道:“張福,快,快給我抓住這個賤人,我要……”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蒼勁有力的男聲,“你們在干什么!?”
慕伶歌聞聽聲音,身子故作一軟,栽倒在了男人的身前,慕伶歌雙手顫抖,抓住了男人的衣角,氣若游絲的說道:“老爺,救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孫茂權眉頭緊蹙成川,看著張福懷抱著自己的妻子,一只手還落在胸口上,頓時,雙眸之中的怒火燃燒了起來。